然,不等百里飄雪再多說一個字,倆個黑衣人的行動已經極速要離開。顯然的,他們怕其他人回來發現。剛才那些人雖然暫時離開了,但卻有可能隨時回來。
出了大門,門口處的兩個小嘍羅早就被人點倒在地上了。這倆個黑衣人將百里飄雪抬出去之后,迅速地走進一條林中小徑,入了一處密林之中。
還好,這里本就是林木蔥郁的山上,天下第一大莊鳳鳴山莊端的處處亭臺樓閣,花草入格,綠樹成蔭。也許正因為是天下第一大莊,平時沒什么人敢來這里撤野,他們只注重外面的守衛,卻不注意里面的動靜。
所以么,這倆個黑衣人的行動竟然沒受到任何阻力。順利地走進密林深處,兩個黑衣人對那個做工十分新穎的巨型天燈特別地感興趣,摸索了好一會兒還不知道如何打開那個布篷。
“按一下突出的那塊小小方木,或者左右移動試試。”百里飄雪一看,實在很佩服這古代人所做的“天燈”,竟然跟現代人做的降落傘有些相似。與其說這是一個“天燈”,倒不如說它更象一個最原始的“飛行物”,可以乘風鼓起,加上這些古人的內力,成就了一定的飛行可能性。
“哈!小姑娘真聰明!”白眉毛的蒙面人一邊點贊,一邊將那塊小小的方木用力地一按,“啪”地一聲,一個巨型的布篷撐開。
“得了!我們用內力先將其鼓升!”其中一個黑衣蒙面人其實就是葉天楓,另一個當然就是他的師父令九玄了。
葉天楓和令九玄師徒倆人各自雙掌齊出,兩股強大的內力合在一起,低喝了一個“起!”字,便將百里飄雪所坐的“天燈”冉冉地放飛了起來。
然后,他們終于明白了為何那些人能舉著這么巨型的東西在樹梢上行走如飛了!因為此刻,他們師徒只有倆個人,也能舉著這裝有百里飄雪的巨型“蝙蝠”在樹梢上行走如飛,如有神助,迅速地下山去,這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遠遠地,傳來百里飄雪再次求兩個黑衣人救鳳元尊的聲音,只聽到一個聲音回道:“不想被人追殺就給我閉上嘴巴!”
葉天楓和他的師父令九玄帶著百里飄雪離開之后,還留在屋子里的鳳元尊被點了穴道并封了啞穴,既不能動,又不能叫,當真是苦不堪言!
但是,就算他能叫,他也不想叫。雖然他此刻萬分難受,身體象被吹脹一樣,渾身浴火,但如果今晚他沾染了自己的七嫂,那他更加會羞愧一生,會覺得比死更難受。
所以,他更希望百里飄雪被救走,情愿自己被這樣活生生地折磨死去,也不想過羞愧一生的日子。還有,他此刻變得如此難堪,實不希望在他的心目中象仙子一樣的百里飄雪在眼前看他出丑。
猶其是,七王妃臨走時,還出言求過那兩個黑衣人連同他也一起救走的,所以他滿足了。七王妃果然就象七哥哥一樣,對他很好。其實,他隱約地知道,母后并不象表面那么疼愛七哥哥,甚至是……虛偽。母后真心對待的,這天下間也許就只有他一個而已。
所以,他更加想彌補些什么,對七哥哥是越發地真心。關鍵是,七哥哥對他,面冷心熱。
然,他此刻身上的媚毒發作,實在是萬般難過難抵!緊緊地將嘴唇都咬破了,心里暗暗發誓!如若他能躲過此劫的話,定揪出害他之人,駁皮拆骨,五馬分尸,猶不解心頭之恨!
恨過之后,他心中想著的是,如果七哥哥的雙腿沒受傷的話,七哥哥一定會來救他的!曾經,三番四次,七哥哥為了救他,差點連命都沒了。
所以,每次,太子鳳元尊只要遇難,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他的父王和母后,而是七哥哥鳳元宇。鳳元宇在他的心目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的身體好象要爆血管了!難道他堂堂東漢國的太子爺,要死在這種卑劣到人神共憤的藥物之下?!
胡思亂想之間,他的思緒由想著鳳元宇到開始不由自主地想美女!想一些不穿衣服的美女!無數的不穿衣服的美人環繞著他。
他的思維開始散亂,眼前出現一些人影綽綽……而這些人影之中,雖然千嬌百媚,千姿百態,但到最后,鳳元尊竟然發現,她們是同一個人,同一張臉!
這張臉傾城傾國,含情脈脈,風情萬種,正對著他嫵媚溫柔地嫣然而笑。什么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這張臉就是了!而這張臉竟然還是百里飄雪的臉!
不行!這太不象話了!太無恥了!太*了!鳳元尊用力地搖頭,搖掉了那張臉。但是,忽地,他眼前又出現了另一張臉,這張臉居然變成了鳳元宇的臉!
七哥哥的臉!英俊,妖艷,嫵媚,輕咬下唇,*無限的臉!他……眸中似火燃燒,那是一種深情無限的,炙熱的,戀人之間的愛火!
至此,鳳元尊的思維已經象脫了韁的野馬,隨著體內的各種難受和煎熬,如被萬蟻噬心,萬蟲噬骨,萬蛇纏身!他想,他要死了!他死得好痛苦!好痛苦啊!是誰害他的?又有誰能在這種時候來救救他?
正在這時,窗外一個黑影如鬼魅般閃入!好快!快得如疾風閃電,如魅影移形。
這個黑影閃入,頓時卷進滿室的蕭殺!他在室中聚然立定,欣長挺拔的身段如芝樹臨風,卻渾身散發出超強烈的霸道!然,他不但渾身黑衣,且臉上戴著一個銀色的面具,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掃視著整間屋子。
“七哥!是你嗎?是你來救我?”也許是因為鳳元尊已經產生幻覺了!他不太清淅的腦袋剎那間覺得,那黑衣人的眼睛熟悉得很。腦海中立馬想到,是七哥哥來救他了?
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罷了。因為七哥從來不戴面具的,關鍵的是,七哥哥雙腿行走不便,坐在輪椅上。而此人卻四肢健全,行動如風,閃電般就到了他的面前。
銀面人在他的面前停留了一下,目光卻在屋子里掃了一眼。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張*上,在那張*上撿到了一枚小小的玉佩。只看了那玉佩一眼,他就將玉佩放入了懷中。
頃刻之間后,窗外又再繼續穿入了六個黑衣蒙面人。這六個黑衣人才穿入,似乎在尋找什么,只一眼,似乎就確定了,他們要找的東西不在。所以,他們立即向銀色面具的黑衣人請示接下來要做什么。
“宙,不在,我們是不是來遲了一步?”六個黑衣人中的其中一個問道。
“丐幫來過!”銀面人“宙”捏著那枚玉佩,幾乎是當機立斷道,“醉月樓!”
“明白!”一個黑衣人只聽到“醉月樓”三個字,立即就穿窗而出,“咻”地消失了。
銀面宙突然出手,疾指如風,“戳戳”兩下解開了鳳元尊的穴道,并將一粒藥丸拍入他口中,低喝一聲道:“吞下!”
鳳元尊腦中已經有些混沌,但卻直覺這黑衣人對他是無害的,非常合作地吞下了這黑衣人手中的藥。
緊接著,銀面黑衣人低啞的聲音傳出來道:“將他送至離此最近的花雨樓,盡快為他解除媚毒?!?
“是!”兩個黑衣男子應諾之后,上前扶著已經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鳳元尊,直接從大門走出。
但是,他們才走出大門,就來了很多黑衣人和鳳鳴山莊的人。
“攔截他們!不能讓他們將人帶走了!”一個尖銳的聲音響徹云霄,立刻驚動了更多的人從各個走道中迅速圍籠過來。
迅速地,鳳鳴山莊中走出了幾十個人來,都拿著火把,將整個鳳鳴山莊照得火氣沖天。很快,這些人就將戴著銀色面具及其帶來的黑衣蒙面人圍在了中間。而銀面人宙這邊也瞬息之間多了三十幾個,一色的黑衣,寶劍在手。
一觸即發,劍拔弩張!一場血雨腥風的嘶殺只怕已經不可避免了!
卻在這時,這鳳鳴山莊的領頭人當中,一個寶藍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在走近銀色面具的男子時,突然面色大變,當即拱手問道:“請問,閣下可是武林至尊——冥宙?”
銀色面具男子冷冷的,嘶啞的聲音低沉地回道:“是又如何?”
這藍衣男子一聽,突然“撲通”一聲,雙膝跪下,叩了一個響頭道:“既然是尊主冥宙大駕光臨,藍某人可否請求尊主放下手中之人?他不能被帶走!還請尊主賣藍某人一個人情!”
眾人聽見這藍袍男人說出眼前戴銀面之人乃是武林至尊冥宙時,大部分人已面色大變,待見他們的藍管事藍慕居然跪下叩頭,更加有了惶恐不安之色。
傳說中赫赫有名,雪山上打敗過七十二個幫派掌門,成為武林至尊的冥宙,江湖上早就已經令人聞風喪膽。
但見他——銀面黑衣,高挑的身段顯得*倜儻,卻渾身散發著蕭殺的氣息,月色之下那面具閃閃發光,如魔似魅。
聽了藍慕的話之后,冥宙嘶啞的聲音不帶一點人類的氣息道:“本座非帶走不可!如果不想死在本座劍下的就閃開。”
這男子說完,打了一個手勢。這手勢的意思是,讓挾著鳳元尊的人先走,這些人留給他解決。
“別想將人帶走!攔住他們!”一個聲音十分尖銳地叫道,黑影掠起,已經率先向冥宙挺劍刺去。
已經沒有多余的話要講,一個要帶人走,一個不給,刀劍相交剎那間響起,白光閃閃,黑衣如飛,一場惡斗開始!這些人的輕功了得,剎那間已經在空中交手,殺氣騰騰,“鏘鏘錚錚!”和慘叫之聲登時傳出,劃破了這靜寂的鳳雞山莊。
月色火把的映照之下,挾持著鳳元尊的兩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向后撤去。鳳鳴山莊的人中,那原先跪地的藍慕早已經站起,抽出一把利劍,挺身帶頭殺上。
那些原先將鳳元尊帶來的黑衣人飛了起來,以極為上乘的輕功要追鳳元尊。但是,他們才騰空而起,卻被一股超強的劍氣劃來,登時就只能后退。
只見那銀色面具的尊主“冥宙”黑色的身影如鷹飛起,手中的劍也只是普通的劍,卻偏偏劃出一道驚虹,如閃電驚雷般,一招橫掃千軍,劍氣如虹,如蛟龍劈海。
就在這一招之間,武功高的人只是被逼退,武功低微的卻已被劍氣所傷,甚至吐血倒地身亡,被攔腰斬斷,血光飛濺,映紅了月色!
而在這一招之后,銀面人這邊的三十幾人和鳳鳴山莊中的人之間就迅速地分開了一個距離。
緊跟著,“嘭”地一聲,一顆煙幕彈丟在地上爆開,一股濃濃的煙霧彌漫開來,沒有人能睜開眼睛,萬物皆化作了濃煙滾滾。
待這股濃煙散去之后,也不過就是眨眼之間,銀色面具這邊的黑衣蒙面人已經消失,剩下的只是鳳鳴山莊的人,還有將鳳元尊和百里飄雪帶來的七,八個黑衣人。
“??!追!絕對不能讓人被帶走了!”一個黑衣人驚濤駭浪般叫著。那聲聲之尖銳,劃破夜色。
于是,神秘的蒼穹之下,兩拔人馬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移動。但前面的人原本就走出了一段距離,武功又都神鬼莫測,如影子一般在樹梢上掠過。
但是,追來的人武功之高也當真不是蓋的!極速!這時候比的是速度!
撤退的黑衣人中,為了前面那兩個人能順利地將太子挾走,冥宙突然將三十幾個黑衣人分開,一部分將太子送走,一部分留下。
留下的突然回頭,殺了一個回馬槍,和追過來的黑衣人以及鳳鳴山莊的人堵截住,又交起手來。
“殺!”這一次,雙方根本就不再打話,只有殺氣騰騰的刀光劍影交繪,如驚鴻掠影,剎那間就是血濺月色,一場殘忍的嘶殺再次展開。
冥宙顯然想速戰速決,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劍氣如虹,狠辣無比,劃過暗夜月色的同時,見血封喉,竟是象魔一般的噬血,殺得他周圍的人步步后退,不到片刻之間,就因為惶恐而只想逃命而不想再交戰了。
當追來的人死了大半時,已經有人心膽具裂,悄悄地逃之夭夭。
前面的人因此得以順利地帶走了鳳元尊,向離這間鳳鳴山莊最近的花雨樓方向疾速而去。
但是,雖然銀面人分成了兩拔人馬,又反轉攔截了追擊他們的人。但追他們的人當中,也有幾個黑衣人脫離了銀面男子的視線,悄悄地追上了挾持鳳元尊的這些黑衣人。
只是,一個趕一個追,同樣快的速度,后面的人也沒法追到前面的人。結果是,后面的人遠遠地瞧著前面的人將鳳元尊挾進了花雨樓。
花雨樓已經是在京城內,是一個男人都知道的煙花之地。這些黑衣人挾持著鳳元尊并非從前門進入,而是從屋背上行走,然后直接將他從窗口挾進一間無比精雅的樓閣房間內。
“?。 崩锩嬉粋€*似的女人正在照鏡子換衣服,衣服才剛剛穿好,就被窗口穿進來的黑衣人嚇得驚叫了一聲。她原就是這間*的*,人人都叫她紅姨。
也只是驚叫了一聲而已,這女人就鎮靜自若地問道:“客官,想睡女人也得按規矩來,我花雨樓的大門日夜打開,客官卻從窗外穿入,難道要吃霸王餐么?”
一個黑衣人迅速地伸手就捏住了這女人的脖子道:“找個干凈的女人過來!”
另一個黑衣人說道:“一個可能不行,得找幾個。記住,找干凈的,沒被男人掂過的?!?
*紅姨扭了扭身體,脖子被捏著翻了翻白眼,居然還敢將手上的娟帕揚了揚道:“咳咳!哎喲!我說客官,要找沒被男人掂過的干凈女人,那就該去找良家閨女,千金小姐啊。我們這里可都是被男人掂過的,還被很多男人掂過的花姑娘呢。不然,你以為男人的錢就那么好掏么?”說著,居然膽敢向黑衣人吹了一口氣,嘟起了個血紅的脂肪盤口。
黑衣人用力一掐,另一個黑衣人抽劍“鏘”地一聲,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這下,*終于被嚇得臉色有些慘白道:“啊,我想起來了!今天剛剛進了兩個新鮮未開的小苞兒清貨。可是啊,我們這里沒開過的,可是賣得個天價啊,客官這可是要吃霸王么?”這紅姨這當口子上了,居然還在討價錢,可見是個要錢不要命的貨。也難怪,她這花雨樓的幕后大老板可是當今的八王爺,平日里還當真沒什么人敢上門來撤野吃霸王。
“兩個一齊送來!”黑衣人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丟給*。
*一見到銀票,立即笑逐顏開道:“是是是!早說??!有銀票要什么就有什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