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最讓自己驕傲的精衛(wèi),自己父皇留給自己的精衛(wèi),今天又一次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臉。安王只覺得自己的驕傲在蘇瑛面前,已經(jīng)什么都不是了,只要蘇瑛能開心,安王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出來。
林潤,林奇跪在安王的身邊是頭也不敢抬,安王的脾氣他們也是知道的,今天的精衛(wèi)狠狠的丟了二次人,自家的王妃居然在王府就這么丟了,他們真是難辭其咎。蘇思明的臉色倒是好了一些,事到如今已經(jīng)不是怪安王盡不盡心的時候了。只是蘇思康心中到底是心疼蘇瑛,心中真是悔恨當初真是不應該由著安王把蘇瑛早早就接了夠來,只以為蘇瑛待在安王府比在蘇府安全,卻不想?yún)s在這么多人在的情況下,眼睜睜的被人擄走了。
安王不要錢一樣的散著冷氣,若是剛才自己不管不顧的守在蘇瑛身邊,只怕蘇瑛也不會離開自己了。自己對蘇瑛的承諾,現(xiàn)在卻像是一個大笑話。似乎蘇瑛所有的痛苦,都是因為待在了自己的身邊。
好不容易不哭的夏雨,現(xiàn)在又是痛哭了起來,要不是夏至攔著,只怕當場碰死的心都有了。整個房間除了夏雨的哭聲,沒有一個人說一個字,到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若是貿(mào)然行動對蘇瑛來說是再一次的傷害呀。
夏至扶著已經(jīng)快哭暈的夏雨,淡淡的開口道:“安王,王妃說是有些累了,只留了夏雨在身邊伺候,我們在外面是一點響動也是沒有聽到。這與當時璃安失蹤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的。現(xiàn)在房中都是信得過的人,王妃的內(nèi)室也是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可是還有別的入口?”
安王冷冷的搖了搖頭,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冷冷的開口道:“阿瑛這里除了窗戶之外就只有這一個入口,現(xiàn)在那人能瞞過你們,在我們安王府行走自如,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難道是…?”
聽安王這意思,仿佛是已經(jīng)知道了是誰,蘇思康更是急的站起身來道:“你知道了是誰對不對,阿瑛是在你的府上不見的,不管是不是你的錯,你都要把人找出來。要是蘇瑛傷到半根毫毛,我們蘇瑛一定會把兇手揪出來,也不會放過你。”
安王冷眸淡淡的看向蘇思康,幽幽的開口道:“不管蘇瑛有沒有傷到,我都會把那人千刀萬剮。蘇瑛是我的妻子,任何人都休想傷她一根毫毛。”
安王說完一拍桌子,那力道之大直接將桌子拍的粉碎,直接起身離開了房間。
“看安王這個樣子,不會有什么事吧?”蘇思明有些擔憂的說道。
林潤卻是護主開口道:“我們王爺一直都沒有再人前顯出他的本事過呢,你們就放心吧。王爺年幼時為了救出貴妃而被喬武重傷,卻也把喬武打的半死。現(xiàn)在王爺武藝早已精進,又是關于王妃的安危,王爺跟王妃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見林潤這樣的有信心,眾人的心情也是好了很多,蘇思明想著家里的老老少少,嬸嬸與嫂子又都有了身孕,要是受了驚嚇也是不好。與蘇思康商量著先把事情瞞下來再說吧,也只能寄希望安王能快些把蘇瑛帶回來了。
此時的蘇瑛眼睛微微動了一下,早已經(jīng)恢復了知覺,只是感覺到情況不對勁,只能閉上眼睛不敢有任何的動作。經(jīng)過璃安這一失蹤,安王可說是安排了最精銳的人守著了,卻不想自己依然是這么輕易的被抓了過來。這世上能這么熟悉安王府的地形,又有這樣的本事的…
“辛苦你了,你去外面守著吧。”
蘇瑛一聽便知道這是明王的聲音,只是耳邊又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蘇瑛的心徹底的一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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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為了你才這么做的,你就算要指手畫腳也要看看是什么人!”
明王冷哼一聲道:“不是為了我,那就是為了這個女人么?你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讓安王繼續(xù)霸著是不是?可笑蘇瑛這個女人這樣的相信你,居然還認了你做義兄,想不到卻是你對她背后下了刀子。”
只聽那人陰狠的說道:“我就算看不得安王霸著,也不會讓你對蘇瑛無禮的!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若是敢對蘇瑛無禮,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只覺得一個熟悉的氣息靠近了自己,給自己輕柔的蓋上了毯子。蘇瑛的心總算是定了一些,想來他不是為了想要與自己為敵,有他在的話,璃安相對也會平安一些。只是他為什么會站在明王這邊呢,蘇瑛不自覺得眉頭輕輕的皺了皺。
只覺得那人慢慢的靠近了自己,蘇瑛不由的心一驚,只聽那聲音帶著幾絲感傷的在蘇瑛耳邊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會怕我?”
蘇瑛知道瞞不過他,當初的七郎就可以輕易地把自己從精衛(wèi)手中搶走,現(xiàn)在的七郎已經(jīng)消化了火殺掌的反噬,更是吸收了云水珠的功效,早已是今非昔比。蘇瑛心中也早是知道能對安王府如此熟悉,又有這樣的本事可以在精衛(wèi)眼皮底下?lián)镒吡О驳娜耍仓挥衅呃闪耍皇翘K瑛卻不想相信這一切,與自己同生共死,已經(jīng)被自己視作親人的七郎會這樣的對待自己。
“等事情結束了,我就會帶你走!再也沒有人可以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了。”那話語中的霸道真是讓蘇瑛心中一緊,耳邊那個熟悉的聲音已經(jīng)不同于以往的溫柔了,七郎!
蘇瑛猛的睜開了眼睛,一下坐起身來,望著七郎的背影冷冷的說道:“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我的家在這里,我的親人都在這里,我是不可能離開這里的。在你擄走璃安的那一刻起,我跟你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蘇瑛明顯感到七郎微微顫了一下,知道自己的話已經(jīng)傷到了七郎,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僅僅是自己與七郎之間的事情了,現(xiàn)在不僅事關璃安的安全,更是事關與安王。一直以來蘇瑛都感謝七郎對自己的照顧,一直都沒有說破,現(xiàn)在反倒落到這樣的局面,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心軟了。
站在身后的明王卻是冷哼道:“蘇瑛你還是這樣的招人喜歡呀,不管是安王還是七郎一個個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想來安王這樣的病秧子也是不行了呀,不然你怎么老想著偷漢子呢?”
明王還想多說什么,只覺得眼前的白衣男子身子一晃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眼前,只聽“啪啪”二聲,明王的臉上出現(xiàn)了二個巴掌印。明王只覺得臉上一陣腫痛,憤恨的想要張口罵人,只是看到七郎與蘇瑛的臉色,一時卻又住了口。
蘇瑛幽幽的看向明王道:“明王可記得麗妃現(xiàn)在的樣子?就算有南越密術的滋養(yǎng),人也是越發(fā)的憔悴了,若是除去臉上的厚厚的脂粉,只怕那一塊塊的疤痕真是要嚇死人了。明王若是舍得自己這張俊俏的臉龐,大可以試試。”
“算你們狠!”明王說完便坐在了身后椅子上,蘇瑛看了下房內(nèi)的布置,倒是簡單的很,只是看著四周的東西倒像是宮中的物件。安王也曾與蘇瑛說過,在宮中布置的人手莫名遭到了破壞,想來是明王的動的手了吧。
蘇瑛臉上不顯,原本還因為七郎對自己的維護有了些心軟,又一次硬起了心腸,看向七郎的目光已恢復了一向的冷漠。
“自從我陪在你的身邊,安王為你做了什么,我又為你做了什么?陪你一起跳下懸崖的是我,陪你去南越,陪你去漠北的都是我,可是最后在你身邊的卻是安王,我又什么能甘心?”
七郎狠狠的吸了口氣,看向蘇瑛的目光的眼神已是堅定無比:“若是一開始我不管不顧的把你搶在身邊,我們早就可以去過屬于我們的日子了。你跟著安王只會越來越辛苦,我不想再看你受苦了,讓我?guī)阕甙伞!?
那絕塵的容貌,世間罕見,那清亮的不見一絲雜質的眸子靜靜的看著蘇瑛,慢慢的伸出手來靜靜的看著蘇瑛道:“跟我走了,在京都你只會壓抑著你的性子,你跟我是一樣的向往著自由。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你想要的安穩(wěn)的生活,在世間上任何的地方只要你想去,我們都可以去。”
七郎說的誠懇至極,面對這樣一雙透亮的眼睛,想來任何女子都是無法拒絕的吧。
蘇瑛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七郎的目光,就連身后的明王也不由擔心起來。七郎這樣的男子的確是對女子由著致命的吸引,就算明王不想,也不得不承認七郎的確是個極為優(yōu)秀的男子。蘇瑛對富貴也不是這樣的在乎,難道蘇瑛真的愿意跟七郎走么?
七郎的慢慢的往上提了起來,仿佛自己活了這么久就只是為了現(xiàn)在的這一刻,只要蘇瑛能答應自己,付出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七郎慢慢走到蘇瑛身邊,想要去拉住蘇瑛的手,卻不想蘇瑛往后一縮,躲過了七郎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