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真正的武林高手想要帶走一個人,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這點王語嫣這幾天已經(jīng)真正的見識到,自打那夜被人救了起來之后,在她第一次轉(zhuǎn)醒后便被那人繼續(xù)背著上路,自己僅從匆匆張眼的一瞥中瞧見了廬州府那標(biāo)志性的城樓,而后自己便又再次暈了過去,她再次清醒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是在一艘大船之上,但周圍那些山水的荒涼,絕對不是蘇杭一帶的山水,而王語嫣也發(fā)覺到,自己身下的船只,蘇杭一帶的也不甚相似,隱約的倒是覺得與傳言中苗疆一帶的船只相似,莫非此時已經(jīng)身處苗疆?
“醒了?醒了就起來來吧,你已經(jīng)睡了四天了。”話音響起,王語嫣抬頭看去,正是那晚將自己救起的人,雖然已經(jīng)換了衣服,臉上也還批著面紗,但王語嫣能記得住她的身材和香味。
“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王語嫣恭恭敬敬的走到那蒙面女人身邊,盈盈的拜了下去。
那蒙面女人也不阻攔,任由王語嫣拜了下去之后,才開口說道:“你叫王語嫣是吧?好名字,起來吧,算來,我也受得起你這一禮。”
王語嫣弄不懂蒙面女人話里的意思,望著那蒙面女人問道:“前輩如何得知晚輩名字?前輩想要帶我去
“我自然知曉你名字,我還清楚你們王家的一切,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救你,至于去哪,呵呵,自然是把你帶出中原去了。”那蒙面女人話音很平靜。聽不出是喜是怒,話一說完。便轉(zhuǎn)過身去不再說話。
王語嫣咬著嘴唇。神色復(fù)雜的定定的看了一陣那蒙面女人的背影好一陣之后,心中閃過好些念頭,嘴唇蠕動,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總覺得心里有些憋悶,這女人到底是誰,怎么看她背影老是覺得又些認(rèn)識似的,我認(rèn)識她嗎?
王語嫣那緊盯著她的目光,那蒙面女人又豈能不知,隨轉(zhuǎn)過身來。標(biāo)記1一雙妙目看了一下王語嫣之后才道:“你是不是有話和我說?”
“是,我覺得前輩地背影很熟悉,我們以前見過嗎?”
“不見過,不過,從今往后,你會認(rèn)識我的。”那蒙面女人話音一落,漸漸地將面紗摘去了一邊,露出了那驚為天人地面孔。
王語嫣看到那蒙面女人的動作,便知道那女人要揭開自己的面紗,正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她的動作。待那女人將面紗全部揭開之后,王語嫣小嘴大張著好半天都合不攏,眼里更是無法置信的神色,伸出手來定定的指著那女人說不出話來眼前這女人分明就是自己的母親!不,不對!比自己的母親多了一絲別樣的東西!那是一種出塵地感覺,王語嫣自詡自小便飽讀詩書,但此刻要拿什么來形容面前之人,也找不出什么恰當(dāng)?shù)恼Z言。眼前這人,除了氣質(zhì)語音不似自己母親之外,其他無一不似,更甚至,讓王語嫣有一種錯覺。這女人別不是自己的孿生姐妹吧?居然跟自己十分的相似。比之母親更是年輕了許多!
那本來不拘言笑的女人,看見王語嫣剎那間驚呆了的神情。忍不住嘴角蕩起了一陣輕淺的笑容,輕輕的伸手拉住了王語嫣正揚在半空中的小手道:“是不是覺得我跟你的樣子很像?”
王語嫣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呆頭鵝,那酷似自己地女人說的,正是她想說的,見那女人如此一說,當(dāng)下連連點頭,末了,還開口問道:“姐姐,你是我姐姐嗎?”
那女人一陣好笑,伸手捏住了王語嫣的臉蛋,憐惜的笑道:“我不是你姐,你娘就生你一個,你哪來的姐姐。”
“哪為什么你會跟我長得如此相似?”
“語嫣,你娘有跟你說過你外婆的事嗎?”
王語嫣恍然大悟,自以為道:“哦,莫非姐姐你是我娘的姐妹所生地女兒,也就是我的表姐妹?”
那女人苦笑不得道:“我不是你的什么表姐妹,實話告訴你,我是你外婆的妹妹,算來,我也是你外婆了!”
語出驚天,不但王語嫣,就連船頭上耳尖的船夫,都被這女人地話給嚇了一跳,神色古怪不信地回頭看了一眼,卻被這自稱是王語嫣外婆的女人所發(fā)覺,轉(zhuǎn)過頭去狠狠地盯了一眼那船夫,那冰冷的眼神,就如同擇人而噬的毒蛇一般,嚇得那船夫連忙轉(zhuǎn)過頭去,專心的操縱著船行,不敢再多管閑事。
王語嫣顯然不相信眼前女人所說的話,連連搖頭道:“不可能,姐姐你這么年輕,不可能是我外婆!”
“語嫣,你見過你那親外婆嗎?”那女人問道。
王語嫣搖了搖頭道:“不曾見過,即便是我娘,都不曾見過我外婆,我聽我娘說,我外婆從來都是蒙著面紗的,就連她都沒見過。”
“那你外婆的事你總聽說過吧?”
王語嫣點了點頭道:“聽我娘說過一點,但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那女人微笑了下,如同百花綻放一般,讓王語嫣有種如沐陽光的舒服的感覺,伸手拉住王語嫣的手,帶著王語嫣向大船的后頭走去。
“來,我?guī)愕胶竺嬲f去,有些事還是讓你知道的好。”待到了船尾,那女人開聲叱呵了一句之后,那些多余的船上幫工,和十多名負(fù)責(zé)安全,腰跨大刀的剽悍男人一個個都順從的躬身向那女人行了一禮后,這才離去。
待那些閑雜人等都離去之后,那女人這才開口說道:“你娘既然已經(jīng)跟你說過你外婆的事,那么你一定聽過一個跟你外婆很相似的名字,李滄海!”
“什么?李滄海?那是我二外婆!”王語嫣大驚,李滄海這名字,王語嫣還真的只從王夫人口中聽說過幾次,至于江湖上,根本就無人識得,這女人如何得知。
那女人稍稍擺了擺手,示意王語嫣平靜下來,這才一五一十的將當(dāng)年逍遙派的密辛,完整的告訴了王語嫣,至于其中牽扯到自己和無涯子的那些難于啟齒的內(nèi)容,李滄海則一筆帶過,并不細(xì)說,即便是如此,王語嫣也聽得如癡如醉,李滄海所說的,正是前些日子尚未離家出走之前王夫人曾跟她起起過的事,而且,李滄海所說的,比之母親所說的更加詳盡,更加讓人信服,畢竟,李滄海說的,都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而王夫人所說的,只是聽其母親傳下來的,自然,時間地點事件都不如李滄海說的詳細(xì)。
王語嫣沒法不相信李滄海的話,那里面涉及的關(guān)于逍遙派的秘辛,和逍遙派的武學(xué),還有她外婆李秋水、巫行云,還有那個逍遙派的唯一男性傳人的無涯子,三人之間的感情糾葛,哦,準(zhǔn)確來說是四人的糾葛,這些,都是王語嫣隱約知道的,現(xiàn)在聽得李滄海親口說來,其震撼之大,無出其右。
當(dāng)下王語嫣倒頭跪在了李滄海面前,淚流滿面的給李滄海行了三記響頭道:“二外婆在上,請受孫女語嫣三拜。”
李滄海欣慰的把王語嫣扶了起來,掏出了絲巾沾了些藥酒,給王語嫣擦去了額頭之上那返紅充血的印子后,緊緊的摟著王語嫣道:“你是我的乖孫女,你就是我的乖孫女!好了,好了,別哭了,以后有外婆在,沒人敢欺負(fù)你,就算是你娘,我都不會讓她欺負(fù)你的。”
“外婆!”王語嫣也一如李滄海那樣,把李滄海摟住,稱呼上也沒加上個二字,那樣會讓她覺得很生分。
“外婆,我大外婆到底還在不在人間啊?我娘經(jīng)常都想她老人家都想哭了。”
“你大外婆。。。我也有好多年沒見她了,也許。。。也許她到別的地方去隱居了吧?”李滄海實在不想說出什么打擊王語嫣的話來,只得含糊的猜測道。
“真的嗎?我大外婆她不會是。。。。”
“瞎說什么,你外婆吉人自有天相,況且她武功比我高得多,哪來這么快。。呸呸,我這烏鴉嘴!”
王語嫣破涕為笑道:“說得也是,對了,外婆,你怎么這么年輕啊?是你練的武功的原因的嗎?”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