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此刻就如同篩糠一般顫抖著,心理都有了點問題了,哪里還聽得見白世鏡的問話。
白世鏡看到他不回話,立時氣袖子一甩,冷笑連連的說道:“李春來,你他媽就是個渣,咱丐幫的臉全讓你丟光了!”
聽了白世鏡的話,卻見那李春來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眼里閃過一絲決絕的神色,抬起頭來,看向喬峰:“白長老說得對,今天我李春來卻是丟光了咱丐幫的臉了,喬幫主,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大家了……”
不好,聽到他的話,任誰都覺得他想要干些什么了。喬峰當(dāng)下就想出手,不料卻有人比他更快,只見一道肉眼可見的白光,瞬間擊中李春來突然間抹向脖子的匕首的柄刃部分,叮的一聲脆響,那匕首就只剩下一截檀木手柄而已,李春來插向脖子自殺的行為自然也就失敗了,只是那手柄的余勁卻捅得他差點憋過氣去。媽的,還讓不讓人死了!李春來劫后余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樣的。
喬峰詫異的看向呂云飛,他知道剛才就是呂云飛出手救的李春來,雖然他知道自己大哥武功很高,卻沒想到卻已經(jīng)高到了這地步,只是卻不知道呂云飛是怎么作到的?那白光又是什么?不但是他感到疑惑,就連號稱活典籍的王語嫣都是驚詫萬分,這是什么武功啊?怎么我沒見過啊?好強的威力啊,假如表哥遇上這種招式,能贏的了嗎?王語嫣胡思亂想著。
呂云飛鄙夷的看著劫后余生,伏在地上痛哭涕淋的李春來,冷漠的說道:“李春來,你就這么膽小嗎?連死你都敢了,卻不敢為自己犯下的罪負責(zé)嗎?枉費你們喬幫主如此待你,你卻是如此的回報,你良心何在。”這么個連死都敢的人,假如讓他活下來,喬鋒不就多了個得力助手外加心腹了嗎?嗯,雖然這個助手會尿褲子,嘿嘿。
聽了呂云飛的話,李春來立時如遭雷殛,幡然醒悟過來,對著呂云飛跪了下去,深深一拜,十分誠懇的說道:“多謝少俠指點,不然我李春來就算到了九泉之下都會感到不安寧的。喬幫主,我錯了,給我個機會,讓我為自己犯下的罪贖罪行嗎?”
喬峰又是感激有是佩服的看了呂云飛一眼,心里對呂云飛真是佩服極了,就這么一席話說出來,不但救了一條人命,還讓自己自此多了個絕對是死忠的手下,當(dāng)即對李春來說到:“你且起來吧,自家兄弟的哪能不犯錯,難得你有心悔改,且先行下去換掉,嗯,換掉褲子再說吧。”
那李春來臉色一紅,他也覺得褲襠里濕淋淋的,立刻低低應(yīng)了一聲,站了起來,雙腳如同高速跑車般朝著樹林外狂奔起來,把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家伙什么時候輕功變得這么好的?!
就在眾人還在發(fā)呆的時候,丐幫眾人中躥出來幾名年輕的乞丐,趁著大伙顧著看李春來的同時,也是向外狂奔而去,其中一人更是趁著李春來向外跑不不防備之時,揮著把鬼頭大刀狠狠的朝李春來后背劈了過去,未等他得手,幾道白光再次出現(xiàn),依次把這些人點翻在地,那個意圖偷襲的人也沒能幸免,倒地的同時磕上了地上高低不平的石子,當(dāng)下痛得大叫起來。這當(dāng)然還是呂云飛再次出手的功勞的了。
喬峰搶上前去,提起那個偷襲之人一看,不禁大吃一驚,不曾想那偷襲的人居然是吳長老。
喬峰指著吳長老,顫聲問道:“吳長老,真沒想到居然是你,為什么……”
那吳長老轉(zhuǎn)過身來,面上帶著決絕的神色向喬峰道:“喬幫主,我們大伙兒商量了,要廢去你的幫主之位。這件大事,宋奚陳吳四長老都是參與的。我們怕傳功、執(zhí)法兩位長老不允,是以設(shè)法將他們囚禁起來。這是為了本幫的大業(yè)著想,不得不冒險而為。今日勢頭不利,被你請到了個大高手在這里座陣占了上風(fēng),我們哉得不冤,由你處置便是。我吳長風(fēng)在丐幫三十年,誰都知道我不是貪生怕死的小人。”說著那還能活動的腦袋往上一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氣。呂云飛嗤之以鼻的看著他的表演,媽的,就這水準(zhǔn),你也太假了吧?放在后世,這種演技連個二線演員都不如。
看到吳長老伏法,陳長老臉色極是難看,一時間覺得心灰意冷,似乎厭惡了世間所有東西一樣,喃喃的道:“懦夫,懦夫!群起一戰(zhàn),未必便輸,你們真的是太膽小了……”
假如今天沒有呂云飛的出現(xiàn),或許他這翻猜想確是不錯,假如全冠清被制服之初,參與密謀之人如果立時發(fā)難,即使那個喬峰的大哥想必也做不到以一敵百吧?即是傳功、執(zhí)法二長老,大仁、大義、大信、大勇、大禮五舵主一齊回歸,仍是叛眾人數(shù)居多。可惜,呂云飛注定不會讓他有機會實現(xiàn)他那篡位的陰謀的了,就算讓他們暴動了,以他們的實力,能跟呂云飛一拼嗎?那陳長老一聲嘆息,站了出來,拋下手中麻袋,伸出雙手讓兩名執(zhí)法弟子在手腕上和腳踝上都綁上了牛筋,他這樣做法,在呂云飛看來,無非就是想打的悲情牌,等待答案揭曉之后不但能保住自己一條小命,甚至還可以獲得個為了丐幫利益,不惜犧牲自我的美名呢,真是一舉兩得啊!呂云飛冷笑了一聲。
喬峰神色暗淡的看著陳吳兩位長老,心中絲毫沒有半點解除敵人的喜悅感,相反,內(nèi)心深處還隱隱作痛起來。做副幫主,他做了八年,做正幫主,才做了一個多月,自問自己這么久以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為丐幫服務(wù)著,為這大宋朝搖搖欲墜的社稷服務(wù)著,不求半點回報,這也就算了,可如今,居然落得個眾叛親離的局面,就連一向和自己親如手足的陳吳宋奚四大長老都會如此待他,如何能不讓他心死不如莫大哀傷呢?
看到喬峰那難過的神色,呂云飛想要說些什么安慰卻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并非真的無所不能,起碼在開解別人方面是這樣,感慨的長嘆了一聲,用力的拍了下喬峰那跟自己一般寬大的肩膀,沉重的說了聲:“兄弟!”
喬峰轉(zhuǎn)過頭來,看到呂云飛看向自己的理解與支持的眼神,滿腔的悲涼滄桑的感覺似乎淡化了不少,內(nèi)心稍感安慰,還好,還是自己兄弟理解我!喬峰暗暗想到,同時給了呂云飛一個感激的眼神。
邊上的白世鏡目睹到喬峰的傷感,心里覺得很不是滋味,實話說,他也很不是滋味,拼了性命打拼來的江山,到頭來居然只得到了背叛,換做是自己,恐怕早已經(jīng)按耐不住發(fā)颮了吧,作為丐幫的執(zhí)法之下,他覺得自己還是有責(zé)任去維護喬峰的一幫之主的尊嚴的:“瞧瞧你們都干了些什么?他是你們的幫主,不是敵人,想想吧,這些年來,喬幫主從一個副幫主到現(xiàn)今的幫主,他為大家做了多少,他為我們丐幫流了多少血汗,還有上次去刺殺西夏軍的頭領(lǐng),若非喬幫主,你們有幾個能逃出來的,說啊!都啞巴了不成,現(xiàn)在倒好,全***白眼狼了!”
除了全冠清這個死硬分子,幾乎所有的丐幫幫眾都羞愧的低下了頭,沒有誰敢說半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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