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再次到了天池邊上玄冰洞,一日之后離開,他下天山的時候,還跟著一個人,正是在少室山的時候就被他制服,后來又被蕭遠山和蕭峰帶到天山的鳩摩智。
鳩摩智最近過得可是不一般的郁悶,原本去少林寺打算威風一把,結果還沒有出手,就被王烈給嚇到了,接著就只能老老實實地跟在王烈身邊,再后來,王烈竟然讓他的弟子押送自己來天山,鳩摩智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半路偷跑,但是稍微試探了一下,他悲劇地發現不管是蕭遠山,還是蕭峰,武功都遠在他之上,最后只能老老實實地跟著來到了天山。
“鳩摩智,你跟我說你曾經在西夏皇宮見到過一個人,像是傳了你小無相功的舊"qingren",現在我要你帶我去找她出來。”王烈語氣平淡地說道,對于找李秋水,他只有這一條線索,他獨自一人去西夏皇宮找未嘗不可,區區西夏皇宮,他想要翻個底朝天也無人可以阻攔他,之所以帶著鳩摩智,是想讓李秋水無可辯駁,鳩摩智這人他也不喜歡,送他跟李秋水一起上路也是便宜了他。
“我可以找到她,但是那人是西夏太妃,我想要見到她也不是容易的事,西夏皇宮守衛森嚴,硬闖是不行的,我只能靠著吐蕃國師的名頭試試看能不能求見到她。”鳩摩智說道。
“那些不是你需要操心的,到了西夏,我自有辦法讓你見到她,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個人的話。”王烈冷冷地說道。
“肯定有,我怎么敢欺騙你。”鳩摩智苦笑道,打不過逃不掉,他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會如何。
“好好想想你那舊"qingren"的標志。到時候把人給我指認出來就行!”王烈冷冷地道。
他并沒有封住鳩摩智的武功,也沒有照顧他的想法,一路展開輕功朝著西夏疾行,他只是用了不到三成功力,在他看來速度已經跟螞蟻爬一般了,但是在鳩摩智就要拼盡全力才能跟的上他的速度。盡管如此,鳩摩智還是不敢落后一點,起初的時候,他還想著看放慢速度能不能溜走,但是王烈回手就是給了他兩枚生死符,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但凡嘗受過的人都絕對不想再享受第二遍。
如此疾行之下,沒幾日時間,兩人就來到了西夏的靈州城外。這里王烈不是第一次來,在這里他曾經第一次遇到慕容恪,也在這里和慕容恪決裂,再后來,他在這里逼死了慕容恪,還殺了西夏的開國皇帝李元昊,不過他對這靈州城只有厭惡,沒有感情。
當年若不是西夏軍隊阻攔。寧兒如何會身受重傷,若不是他一人之力有限。又不想挑起兩國紛爭,他連滅了西夏國的心思都有。
“前輩,咱們這是要直接進宮?”王烈帶著鳩摩智直接來到了西夏皇宮的圍墻外,鳩摩智大為驚訝地問道。
鳩摩智的武功雖然在江湖上也絕對算是高手,但是他還沒有膽子隨意出入西夏皇宮,不管是大國還是小國。皇宮的守衛都是一國最為嚴密的地方,況且西夏有一品堂收攏高手,一品堂中頗有幾個好手武功不在鳩摩智之下。
“自然直接進去,番邦小國,難道還要本座等他們允許?”王烈冷哼道。一躍而起,翻過數丈高的宮墻,進入了西夏皇宮。
鳩摩智無奈,也只得施展壁虎游墻功翻過宮墻,跟上了王烈,左右是個死,他若是不跟進去,只會生不如死,跟進去被發現了,西夏人也未必會要了自己的命。
西夏皇宮的布局王烈很清楚,他一路避過巡邏的大內侍衛,徑直朝著重要人物的居住地點而去,那些大內侍衛的武功比他有天差地別,他不想被他們發現,就算站在那些大內侍衛面前他們也未必能發現,若不是他不想多殺人,只想速戰速決,就算殺進西夏皇宮,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走了不知有多遠,鳩摩智一路提心吊膽,普通的大內侍衛他不怕,但是他很清楚西夏皇宮內隱藏著不少高手,他以前以吐蕃國師的身份造訪西夏時曾經跟那些人切磋過,也未占到上風。
忽然王烈的腳步停了下來,鳩摩智嚇了一跳,慌忙嚴陣以待,精神功力都提聚到了巔峰。
王烈冷哼一聲,他聽到了前方宮殿內有一個悠長連綿的呼吸聲,是有人正在練習內功,王烈如今是何等見識,他又豈會聽不出來那人練習的正是小無相功!
鳩摩智看到他的臉色陰沉得要滴下水來,心中一沉,知道前面的宮殿內十有八九就是那人了。他對王烈說的是他的舊"qingren"傳了他小無相功,其實真相是他確實是從舊"qingren"那里得到了小無相功,但是并不是她傳授的,而是鳩摩智自己偷學到的,而那舊"qingren"時候曾經想殺了他,結果他靠著幼年習得的龜息功藏身湖底躲過了一劫,如果真的見到那舊"qingren",恐怕第一個要殺他的,就是那個舊"qingren"了。
鳩摩智腦筋急轉,想著有什么辦法可以脫身,就看到王烈大步上前,直接一腳踢開那宮殿的大門。
“什么人?放肆,竟敢擅闖太妃宮殿!”兩柄長劍散發著寒光從兩面急刺而出,向著王烈要害而去。
王烈冷哼一聲,腳步不停,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兩柄長劍已經斷做不知多少節,漫天飛舞,而那手持長劍的兩人,也倒飛出去,落到角落里沒了聲息。
接著又有幾人圍了上來,王烈不受絲毫影響,一步一步往后走去,而那些圍攻他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拋飛出去,都是落地后再無聲息,顯然不活了。
等王烈穿過大殿,殿內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的尸體。
“出來吧,我已經來到了這里,你以為還能躲得了嗎?”來到后院,在一扇門前站定,王烈冷聲說道。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個風姿綽約的身影從中走了出來,那人臉帶面紗,一身白衣,一雙眸子眼波流轉。
“哎呦,小師弟,好久不見,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出來的人正是李秋水,她嬌笑著說道。
“我來是為了什么,想必你很清楚,我只想問你,你,還有何話說?”王烈的語氣冰冷,放佛看死人一般看著李秋水。
“小師弟這是什么意思?”李秋水心中一緊,剛才王烈出手很快,她布置在前面的守衛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召喚侍衛,所以此刻李秋水居住的宮殿內一時竟然只剩下三個人,李秋水的注意力甚至都沒有關注一點鳩摩智。
“你是不打算說了?”王烈冷笑道,“好,看在寧兒的份上,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若是能說服我,我今日可以放過你。”
“你真是越說我越糊涂了,師姐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嗎?”李秋水說道,“難道是師姐做了西夏皇妃小師弟你覺得不好?”
“你要嫁給什么人與我無關,但是你不該勾結外人謀算二師兄。”王烈說道。
“你胡說什么?!”李秋水尖聲叫道,“我什么時候謀算二師兄了?”
“你若是沒有謀算二師兄,那你告訴我,二師兄如今人身在何處?”王烈冷聲道。
“這我哪里知道,我跟二師兄早就分手了,他行蹤飄忽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李秋水臉色發白,說道。
“是嗎,我知道的可是你告訴二師兄他的弟子背叛師門,攛掇二師兄去清理門戶,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我說了吧。”王烈說道。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若是沒有其他的事,請你離開!”李秋水冷冷地一揮手,說道。
“三師姐,你不了解我。”王烈搖搖頭,“我要做一件事,沒有人可以阻攔,我今天既然來了,你若是拿不出理由,那么你今天必死無疑!”
李秋水臉色發白,她知道王烈沒有說大話,雖然這是西夏皇宮,是自己的大本營,但是他要殺一個人,還真沒有人能阻止得了,李秋水很清楚四十年前王烈就已經可以殺死數千精銳士兵,如今的武功不知道已經到了什么境界。
“小師弟,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是你師姐,也是寧兒的姐姐!”李秋水聲色俱厲地說道。
“若不是你有這兩個身份,我不會跟你廢話,你現在已經死了。”王烈說道,“這個人你可還認得?”
他指了指身后的鳩摩智。
“一個和尚,我怎么會認得。”李秋水掃了一眼鳩摩智,說道。
“鳩摩智,你說一說,你跟她是什么關系。”王烈冷冷地說道。
“你的右乳下是否有一個梅花胎記?”鳩摩智硬起頭皮說道,這什么師姐師弟的關系,真的跟他沒有關系啊。
李秋水臉色一變,她面首眾多,都是玩了之后殺掉,她甚至都記不得樣貌,怎么會還有一個人活下來!
王烈見她臉色一變,就知道鳩摩智沒有說謊,他臉色愈發難看,手掌已經抬起來,下一刻就要落到李秋水的頭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