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鱷神見吉熊也沖了過來,笑道:“來的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哪里只得老大看重的?”
說著便提起雙掌拍向吉熊,只見吉熊輕墊腳尖,身子地伏,左右閃躲,如同雪原是跳舞的靈狐,把岳老三的攻擊躲掉了大半,沒躲掉的也被刀身給一一格擋開來。
岳老三詫異,問道:“你到底學沒學過武功,這步發我雖然從未見過,但你可以憑此從我手中躲過攻擊,倒地是何方高人教你的?”一邊閃躲閃一邊笑道:“這是我在雪原打獵,從雪狐貍身上學來的。這種小動物,最愛跳來跳去,躲避攻擊,只有學著它的步伐才能逮到他們。”
吉熊閃躲之余,不忘出刀,或劈或砍,總被岳老三用手掌劈開,傷他不得。一時間兩人的對決似是陷入了僵局。岳老三高高躍起,想利用輕功繞道吉熊背后給他一掌,可吉熊卻能背刀旋轉,讓他下不了手。岳老三欲攻其下盤,可吉熊身子伏的愈底,左右貼著地面趟刀而行不給他任何機會。岳老三越打越急,最后撤開了身子,怒道:“不打了,不打了,我這鱷尾鞭、鱷嘴剪沒帶,你這小子乘神兵鋒利,一時還拿你沒辦法。到此打住!”
吉熊心道:“終于停了!”在鱷神的壓制之下吉熊難受至極,每每出刀被檔,就震得手臂酸痛,強忍這拖到這種地步已屬不易。急問道:“岳三哥,我這些把式在江湖上算得了什么水平?”
岳老三輕笑道:“你的功夫招式也還熟練,力氣比之江湖二流都有勝之,可不會內力,不懂輕功。只多算得上個二流中上吧!待你尋到自己的內功,再修煉起來,怕不出兩年我這第二大惡人的位子就要給你搶去了!”
葉二娘再邊上見得二人比斗,想不到吉熊竟然可以再老三的手下久撐不敗,也是大敢稀奇。笑罵道:“岳老三,你這是越練越回去了,連個不會內功的小娃娃都勝不了。”
岳老三知道這是故意譏諷他,也不繼續反駁,就要搶葉二娘懷里的孩子。葉二娘卻比他更快,足尖輕點,便錯開這一撲,嗲聲嗲氣道:“哪有三叔一上來就要掐死自己侄子的,還是五叔懂的疼人,小寶貝將來你可給好好謝謝你五叔。”說著又摸了摸懷中小兒的臉蛋道:“唉!一想到晚上要把你這小可愛送人,便覺得不舍。真是......”
吉熊一聽這孩子果然是搶來的,再想著葉二娘之前的關愛表現,忽覺得一陣惡寒,可正是個可怕的女人!提起膽氣道:“葉二姐,這小娃娃既然如此舍不得送人,不如還給他父母,也算的上做件好事!”
葉二娘一聽,厲眼盯著吉熊道:“還回去?哪誰把我的好孩兒還給我呀!哼!有本事你就把這孩子從我手中搶回去,不行的話就給老娘閉嘴!”
吉熊見葉二娘輕松自如的躲開岳老三的攻擊,自己此時想要搶來孩子想必是不可能的事,心中暗自許諾,一旦學了內功有了本事一定要阻止葉二娘!
這時聽的一聲鶴鳴,便又有一人,飛來崖上。落地便喊道:“趕巧了,你們都在。剛剛我去找老大,老大吩咐老三老二和我先去趟無量山。老五你不會輕功,也沒有內力,老大叫你先去大理城等我們。”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丟給吉熊道:“老大吩咐了,讓你去大理城置辦一身行頭,順便給你那寶刀配把刀鞘,在大理城等候通知!”
說罷也不停歇,別又飛身下崖而去。岳老三一聽,心中欣喜:“終于不用帶著這個煩人的小子了!”大笑三聲飛身跟上。
葉二娘也欲離去,卻聽得吉熊問道:“是不是我幫你找到你的孩子,你便不會再擄別人家的孩子了?”葉二娘聞言,凄然道:“呵呵!找到我的孩子!我都已經找了快二十年了,一點音訊也沒有!就憑你?”不再多言,也向著崖下飛去。
吉熊看著這空空的崖頂,拾起地上的銀子,想了想又跳入坑中,從那些尸體身上也掏出幾個碎銀子,這便繼續埋土,把坑填了起來。孤生一人,挎著大刀,下山而去。
數日之后,大理城城門處。
一獸皮少年,持刀候立。一隊千騎人馬正列隊出城,迎頭有兩面杏黃大旗迎風招展,一面繡著“鎮南”一面繡著“保國”,好不威風!待隊列出城之后,吉熊才允許入城。
大理城內人煙稠密,市井繁華,盡是以青石鋪路平整無比,大道盡頭聳立著紅磚金瓦堆砌的宮殿,金碧輝煌。吉熊一如城便被這繁華的景象給怔住了,心道:“怎么會有如此宏大的城寨,與雪原建筑相比簡直大到沒邊了!”
吉熊剛從山野入城,身上滿是野性的血腥味,還背著幾卷獵來的獸皮。一把抓住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問道:“著大理城中哪里可以置辦衣服,哪里可以打造兵刃,哪里可以提供住宿?”
那男子本欲避開吉熊,怎料被人伸手一抓便哆哆嗦嗦答道:“你看著道路兩邊,掛著的旗子上寫了‘革’字的地方便可購買到衣物,傳來打鐵聲不斷的地方自然就是鐵匠鋪了,要說這提供住宿的地方可就多了,你瞧這在門口有招呼的小二,看哪個順眼便去哪家便是了!”
吉熊哦了一聲,便放這書生離去。先是找了家裁縫鋪買了件青黑色成衣,順便賣了帶來的獸皮,手中的銀錢不少反多。可這新衣服穿身上卻怎么也不舒服,應該是太久沒清理身子癢癢得厲害,便又買了一套放在包袱里,打算洗了澡再換。
徐家鐵匠鋪,大理城四十年老字號。門前的條幅上寫著這么幾個字,吉熊大步跨進鋪子,只見一面小廝上前問道:“這位少俠,是要打造兵刃還是想買現成的?”吉熊問道:“你們這里可以打造刀鞘嗎?”說著取下腰間的骨刃往桌上一拍。那小廝見這刀通體藍色,雕砌著古怪紋路,全為骨質卻隱隱透出金屬質感,這輩子也沒見過如此高級的兵器。便讓吉熊稍等片刻,去后臺工房里通知師傅來看看。
不一會兒來了個須發皆白,身著圍裙的老先生,見到骨刃后也不管邊上的吉熊,直接給捧在手里細細的觀察著。嘴中不停的嘆道:“好刀,好刀!老夫我鑄粹刀劍這么多年,也沒見過有如此渾然天成的寶貝!以一根巨骨為整體使用秘法淬煉,刀身長寬重量皆是完美!”這才回過頭對著吉熊問道:“這把刀是你的嗎?謝謝你,讓老夫在有生之年還能見著這兵中王者!不知這刀叫什么名字?”吉熊見老先生神情激動似是個極愛兵刃之人,肅然道:“這刀我還沒給它取過名字,只習慣稱它為骨刃而已。”
老先生一聽面露喜色道:“我有一寶鞘,終日束與百兵之上,該應這世間找不到配對上它的兵刃,如今見到此刀神秘莫測霸意凌然。不如讓我給此刀取一個名字,那刀鞘我便贈與你了!”
說著便讓這小廝前往閣樓之上,取來一個黑檀木包裹的匣子。打開一看寒氣逼人,正是一被冰封的寶鞘。吉熊欲問為何冰封,但不待他開口,便見老先生將骨刃刺入冰中,那寶鞘竟然沸騰起來,化作深青色煙氣包裹住了骨刃。
在吉熊和小廝詫異的眼神中,煙氣化為一血龍刀鞘,直把骨刃包裹其中。老先生見寶鞘配寶刀,英雄惜英雄,不禁淚垂,把刀遞到吉熊手中,道:“我想給這把刀取名叫‘霸王’,不知你可愿意。”吉熊只道:“您付出了如此神異的刀鞘,這名字自然是極好的!”
老先生揮手讓吉熊帶著刀離開,是不愿再見一眼這刀那鞘了!
第三站,尋找個提供住宿的地方。吉熊沿著大理街道閑逛,尋著人聲鼎沸的地方找,只見的一家酒店樓盤極大,高三層,外面裝飾著綠茵紅袖,有兩名大紅燈籠高掛門頭,即便是在白天也看得非常喜慶。有兩三位豆蔻少女,在門前偏座,見吉熊盯著著樓看了許久,覺得有趣,便上前拉到:“好可愛的公子哥兒,怎么就這么望著,不如進來玩玩呀!”吉熊問道:“你們是這家酒店的小二嗎?”那前來搭話的女子笑道:“公子你說是,那便是了!”吉熊又問道:“你們這里提供飲食和住宿嗎?”那女子直把吉熊拉進店中,笑道:“當然有,并且你想怎么睡都行!”吉熊驚訝:“這個世界的人,睡覺還有別的法子嗎?那我可給試試了。”也不用女子拉扯,便大步往店里踏去。
一進大門便有一股脂粉氣息和著一股暖流撲面而來。眾多暴露的女子穿梭其中,或手里托著些吃食、或就近歪道在身邊的男顧客懷里。吉熊回想著岳老三那些日子所教東西,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心道:“這不會就是青樓吧?”
有個老鴇子迎了上來,看到吉熊面像稚嫩,滿臉通紅,心道:“這可不是只雛兒吧?”
吉熊問道:“給我來一間上房在帶一些飯菜上來。別的什么我都不用了。”
老鴇子無奈,只給引吉熊上了二樓,心道:“這傻小子還裝清純,待老娘略施小計,你還不束手就擒。”
打開房門,是一個梨花木的八仙桌。左邊一道屏風隔著洗浴用的東西,右邊一道屏風隔著睡覺用的床鋪。老鴇笑道:“公子爺,這是我們這里最上的上房了,不知你可還滿意?”
吉熊一看哇!好高的規格,他可從沒有住過這么奢華的地方。問道:“這住一天給花多少錢?”
說著把云中鶴給他的那個銀錠問道:“這些你看夠不夠?”
那老鴇子一看這么大錠銀子新花怒放道:“夠了,夠了我這就下去給您找余。”
一切事情處理完畢之后,吉熊叫上了一桌子好酒好菜,享受這異世界所特有的美食。酒足飯飽后就開始洗澡,熱水早已經準備好了。吉熊泡在水里撫摸著身上的傷痕,細數著幾條新增加上去的,心道:“這條是在無量山被左子穆刺的、這條是滾落上崖摔的、這條......”
突然房門不知被誰給推開了,只見一個扎著辮子的小姑娘,身穿一條肚兜和褻褲就直接闖了進來。吉熊從小便不受大家伙待見,更在兔子身邊更是連女人都沒見過,一時血氣上涌,鼻血竟噴了出來,連忙用手指叉住鼻子,問道:“你!你是來干什么的,我正在洗澡呢!快!快出去!”
那少女見吉熊的表現卻捂著嘴嘻嘻笑道:“奴家小月,是專門來服侍公子洗澡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