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滾開。”付瑞海地吼道,卻不敢再用手推她。
“你睜開眼就看看我,我會讓你滿意的。”曹若燕輕輕地吻上他的脖間,卻發(fā)現(xiàn)付瑞海還是無動于衷,便有些情不自禁,他越是這樣,自己就越要征服他,他是自己的,沒有人可以把他奪走。看到付瑞海雖然閉著眼睛,假裝鎮(zhèn)定,可他眉間冒了汗,曹若燕知道他受不了了,心里暗暗得意,自己馬上就要成功了。抬起手,想幫他擦擦汗,卻在碰到他額頭上的時候,被付瑞海躲開了。“怎么了,為什么不敢看我,是不是怕受不了?沒事的,今天我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聽你的。”
“那我想讓你放開我呢?”付瑞海冷冷地說道。
曹若燕一愣,低笑道:“除了這個要求,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不要騙我了,其實你和我也一樣,也動了心,也受不了了。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要耽誤時間了,珍惜時間,良宵苦短啊。”說著,輕輕地幫付瑞海解開衣帶。
“曹若燕,你快放手。”付瑞海喊道。曹若燕卻沒有聽見,仍然如此。付瑞海狠狠心,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對不起了。”一用力,把曹若燕推開了。
曹若燕沒有防備,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驚恐地看著付瑞海,指著他道:“付瑞海,你----”
付瑞海聽到聲音,覺得好像是曹若燕摔倒了,急忙睜開眼睛,卻看到曹若燕裸露的上身,沒有穿衣服,急忙閉上眼睛,回過頭去。平靜了一會,才悠悠地說道:“曹若燕,請你自重。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fā)生過,我不希望有第二次,你自己保重。”說完,打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付瑞海,付瑞海……”曹若燕爬起來,追到門口,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付瑞海的蹤跡,又想到這里是皇宮,急忙閉住了嘴。坐在地上,默默地哭泣。哭著哭著,曹若燕停了下來,看著前方,咬牙切齒地說道,“陳雪音,我要是不能讓你生不如死,我就不是曹若燕。我得不到自己的愛情,你也不要想得到。”
付瑞海回到休息的地方,很長時間才平靜下來,這里是皇宮,自己是御前侍衛(wèi),沒有專門休息的地方,只有小房間,大家都在這里,可以輪番休息,如果皇上有什么需要,恐怕還得隨叫隨到。別的人還在睡覺,付瑞海也不敢打擾,自己卻睡不著,走到窗前,靜靜地站著。想到曹若燕剛才的樣子,付瑞海就非常緊張,曹若燕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難道是對自己愛得太深?付瑞海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也可以算是假裝不知道,麻痹自己。自己的回避讓曹若燕非常痛苦,可自己呢,好像更痛苦,而這種痛苦,卻無處訴說。他和曹若燕或許就是這樣,要互相折磨一輩子。只有曹若燕愿意,他無所謂。這是他欠她的,這輩子注定要還。
第二天,曹若燕就跟著魯月琴離開了皇宮,把魯月琴送回了家,曹若燕也迫不及待地回了曹府,當然是為了去見曹生明,分開了這么久,她相信父親一定有許多話要問,包括在皇宮里面的情況。雖然有個付瑞海告訴他了一點事情,可曹若燕覺得父親還是愿意讓自己親口告訴他;再說,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確實讓她非常自豪,不論是皇上還是淑妃娘娘都對自己另眼相看。就沖這一點,父親知道了也會非常高興的。為了方便起見,曹若燕并沒有堂而皇之地離開魯府,而是換上了家丁的衣服,這個時候可不能讓別人看出自己的身份。讓魯月琴派了幾個人跟著自己,曹若燕就這樣坐在馬車里回了家。
到了曹府,曹若燕并沒有走大門,而是走了小門,這樣不容易讓別人看見。為了以防萬一,曹若燕并沒有讓那些人一直跟著她,快到地方的時候,她就下了馬車,讓那些人回去。而自己則等著那些人走了以后,才走到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家丁,那個人看到來人的打扮非常普通,就沒有放在眼里,仔細一看,竟然是大小姐,頓時害怕起來,急忙叩頭求饒:“大小姐請見諒,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出您,實在是對不起,請大小姐不要見怪。”
“行了,起來吧,我這樣打扮,你沒有看出來也不奇怪,這次就算了吧,如果有下次,你可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曹若燕不耐煩地說道,今天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對于這些小事情也沒有心情追究,也就任它去了。“老爺在不在,我找他有事情?”曹若燕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道。
“老爺還沒有回來。”那個家丁回答道,“這幾天老爺好像有什么事,每天回來的特別晚,有時候半夜才回來。”
“哦。”曹若燕有點失望,父親不在,自己回來了也沒什么意思。雖然早就
料到父親這個時候不在,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不知道今天可不可以見到父親,難道一直要在這里等著,曹若燕肯定不愿意。想了想,又問道,“喜梅呢,她在干什么?”
“自從你走了以后,老爺就讓喜梅去了后堂,專門負責老爺?shù)囊率匙⌒小P〗悖規(guī)氵^去。”那個人說著,就走到了曹若燕的前面。
曹若燕卻并沒有跟著他走,而是停下來,說道:“算了,我大概已經(jīng)知道在什么地方了,你就不要帶我去了,你自己去忙吧,我親自去找她。”
“是。”那個人本來想討好曹若燕,卻沒想到曹若燕根本就不理他,諾諾了一聲,也就退下了。曹若燕看他走了以后,就去了后堂。除了喜梅,她誰也無法相信。
喜梅看到曹若燕的時候,吃了一驚,沒想到曹若燕這么快就回來了。曹若燕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過去,喜梅也就走到她身邊。曹若燕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打量了一陣,然后帶著她離開那里,走到自己的房間,兩個人一起進去了。關(guān)上門,曹若燕回過頭,只是看著她,卻沒有開口。曹若燕這樣看著自己,喜梅非常緊張,抬起頭,也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你有什么吩咐么?”
“不是我有什么吩咐,而是你能告訴我什么?”曹若燕說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這個樣子讓喜梅更加緊張,不敢說話,甚至也不敢抬頭看她。曹若燕看到她這樣,知道自己嚇著她了。便笑著勸道,“怎么,你非常害怕么,跟了我怎么久,你還不了解我嗎,怎么還會這樣?”
“小姐-----”喜梅重新抬頭看著她,更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但如果不說,按照曹若燕的脾氣,恐怕不會放過她,想了一下,說道,“小姐臨走之前交代的事情我都辦了,包括李嬤嬤,我也找了個地方,讓柳德勝他們好好安葬。”
“很好,我知道這件事你一定會安排的非常妥當,果然沒有看錯你。”曹若燕贊許地點點頭,似乎是非常滿意,接著問道,“那其他事情呢,比如岳云非的事。我不在的時候他有沒有來找過我爹,他們在一起說了什么?”這才是曹若燕最想知道的,也只有喜梅才能做得到。
喜梅低下頭,避開她的眼睛,搖搖頭:“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曹若燕顯得非常吃驚,也有點生氣,“我走到時候是怎么和你說的,這么點小事難道你都辦不到?”
“小姐息怒,小姐你聽我解釋。”喜梅馬上跪了下來,說道,“小姐,有些事你不知道,自從你走了以后,老爺就讓我到了后堂,表面上是照顧他的衣食住行,可具體他干什么,見了什么人,我都沒有辦法知道。我記得小姐說的話,也想盡力而為,可就是無能為力啊。”
曹若燕聽她這么一說,也無可奈何,仔細想想,確實如此,自己走了,父親肯定不會讓喜梅留在外面,喜梅說的話也有些道理,也許真的是沒有辦法。嘆了一口氣,低頭看到喜梅仍然是跪著的,就說道:“算了,起來吧,我也知道你盡力了,只可惜我不在了,你也沒有地位。不過你放心,我現(xiàn)在在皇宮里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地位,過一段時間,等到皇上冊封了我,我就讓你進去。”
“多謝小姐,小姐吉人天相,一定可以水到渠成的。”喜梅趕緊磕頭謝恩,并且不忘把曹若燕恭維一番。
曹若燕聽到這樣的話,非常高興,笑著扶起她說:“借你吉言,我也相信會有這么一天的。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你的幫助。我不知道這里的情況,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看到喜梅為難的樣子,曹若燕拍著她的肩膀,說道,“雖然我知道這件事非常困難,但只要你盡力去做,愿意去做,我相信一定會有發(fā)現(xiàn)的。你可能不知道岳云非和我父親說了什么,你也應該知道他有沒有來過,一個大活人,你不可能看不見吧。”
喜梅仔細想了一下,才說道:“岳先生好像來過一次,奴婢看到了,大概就是三天前,不過好像并沒有呆多長時間。走的時候我也看見了,好像不怎么高興。至于他和老爺說了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
岳云非不太高興?曹若燕注意到了這句話,難道是他和父親之間有了什么矛盾?仔細一想,曹若燕明白了,父親不信任他,一定是因為這個。曹若燕早就知道,可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沒想到一語中的。剛開始她提醒過岳云非,但是岳云非不相信,胸有成竹,認為自己一定可以征服曹生明,沒想到功虧一簣。曹若燕在心里得意,如果父親那么容易對付,自己就用不著入宮了。“師兄這段時間有沒有回來過?”曹若燕接著問道。
“好像沒有。”
喜梅搖搖頭,說道,“我記得付公子最后一次回來是在半個月之前,然后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難道真的是付瑞海只回來過一次,還是回來了,喜梅沒有看見?曹若燕想不明白。按理說,曹生明是不會讓付瑞海一天到晚呆在皇宮里。付瑞海是曹生明安插在皇上身邊的眼線,曹生明每天都想知道皇上的動靜,所以肯定想經(jīng)常見到付瑞海,不會就這么一次,那他們是怎么見面的呢?
曹若燕想了半天,突然想明白了。既然付瑞海在皇宮里,曹生明每次上朝或者下朝的時候,都是可以見到他的,那時候就把事情說了,付瑞海就不用專門走一趟了。怪不得喜梅沒有見到付瑞海,這也不奇怪。半個月之前,付瑞海回來,應該是為了岳云非的事,不知道他和父親是怎么說的,想了想,曹若燕認為付瑞海不會在那個時候背叛自己,孤立岳云非,這么一想,也就放了心。
不過還是不能徹底心安,必須問問父親,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為什么喜梅看到的岳云非不那么高興?到底是父親本來就懷疑呢,還是付瑞海從中作梗?可是什么時候才能見到父親,曹若燕不知道,只有一天時間,明天就要回宮,不能耽誤,想到剛才那個人說的話,轉(zhuǎn)過頭來詢問喜梅:“我聽說這幾天晚上父親總是回來的非常晚,是這樣嗎?”
“差不多是這樣。”喜梅點頭說道,“有時候半夜了才回來,反正老爺沒有回來,我們大家都不敢休息。”
“昨晚上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喜梅略想一下:“大概是二更天。剛開始我們以為老爺不會回來了,所以都休息了,誰也沒有準備,突然知道老爺回來了,都是手忙腳亂的,大管家還把我們教訓了一頓,老爺好像也非常生氣。”
聽到這里,曹若燕更是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讓父親這樣早出晚歸、樂此不疲的呢?本來想問問喜梅,可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喜梅不會知道的,問他簡直是浪費時間,還不如直接問父親。想到這里,曹若燕就打算等父親回來以后旁敲側(cè)擊一下,看能不能問出什么。既然父親這么晚才回來,不如先做自己的事情,這樣的話,都不會耽誤。想好以后,吩咐喜梅:“你馬上去準備馬車,我想去看看李嬤嬤,你再想辦法通知柳德勝,說我要見他們,尤其是岳云非,我要和他單獨見面。”
喜梅看她剛剛回來,顯得非常疲憊,有些不忍,便勸道:“小姐,你剛剛回來,那么辛苦,我看還是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交給奴婢吧。”
“我要和岳云非好好談談,這件事你做不了。我今天只有一天時間,明天就要回宮了,耽誤不得。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但是孰輕孰重,我分得清楚。放心吧,我沒事的。去吧,按我說的做。”拍了拍喜梅的肩膀,吩咐道。
“是。”曹若燕的命令,喜梅沒有辦法違抗,也就只能去了。
喜梅走了以后,曹若燕坐下來,喝了一口茶,休息了一會,估計差不多了,也就出去了。
郊外,曹若燕蹲在一座新墳面前,摸著上面熟悉的名字,喃喃自語道:“姨娘,我來看你了,對不起,我現(xiàn)在才來,實在是不孝,可我沒有辦法,身在皇宮,身不由己,我一出來就來看你了,你也應該滿足了吧。我是不會忘了你說的話的,我會非常小心,時機不到,我不會動曹生明的,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在宮里過得非常好,皇上已經(jīng)注意到了我,我現(xiàn)在不再是魯月琴的丫頭了,我單獨住在一個地方。皇上說了,有時間他就會來看我。如果不是這一次要回來,也許我已經(jīng)被寵幸了。
不過按照我的計劃,我不會那么隨便,我知道,對于男人來說,越得不到的就是越好的,我就是要讓他得不到,這樣他才會珍惜我,我要什么,他才會給我什么。我也見到了那個淑妃娘娘,不過如此,我一定會比她好,你就放心吧。事情按照我的計劃,按部就班,沒有任何改變,我相信我一定很成功。
而且我現(xiàn)在還知道了一些事情,表面上對我不是好事,細細一想,也可以被我利用。只是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有人會聽到的,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除了你和付瑞海,我會在心里默默地告訴你,只要你在我身邊,就一定可以聽得到。付瑞海還是不愛我,昨天晚上他拒絕了我。我想把最寶貴的東西過他,可他就是不要。
我很痛苦,不知道該怎么辦。難道他真的是石頭做的,對我沒有動過心嗎?我不相信,昨晚上他明明動搖了,卻還是放棄了,難道我真的比不上陳雪音嗎?昨晚上他拒絕了我,毀了我一輩子,如果我以后變成什么樣子,你千萬不要怪我,都是付瑞海害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