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成公和惠清凌穿過六色流光之門,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他們大吃一驚。
“哪來的鳥人?”惠清凌呆住了。
寶成公也是一臉茫然。
他的劇本可不是這么寫的。
因為上一次天源海之爭失利,他們兩人沒有拿到地盤,想投靠的幾家,實力比往年都差了。猶豫再三,決定來古夏碰碰運氣。
他們運氣著實不錯,在古夏大有收獲。最后到了北溟,發(fā)現(xiàn)了溟河之眼。
寶成公直覺這溟河之眼不對勁,兩人便通過溟河之眼來了此地。
剛開始,他們很高興,以為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的界,還是個無人的界。
結果找到那棵樹,又通那棵樹傳到了此地。
那時,此地空蕩蕩的,并無生靈的痕跡。
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處遺跡,在其中找到了一件寶貝。
可惜的是,這寶貝本身很厲害,單憑他們兩個弄不到手。
于是他們起了心,以合作的名義,邀月清真人和項宗師同行。
順利地把兩人引到那處,又順利地利用他們的力量,將那東西打到半殘。
眼看還差一點,他們賣了隊友撤退。
月清真人逼不得已,發(fā)出求救傳訊。
寶成公一看,這事很妙啊!古夏玄盟,不是還有兩位新晉洞虛嗎?現(xiàn)在還差一點,如果那兩人過來,不就剛剛好了?
便躲藏起來,等這兩人找過來,等著收取漁翁之利。
按他的謀算,謝星沉和陸明舒一路找過來,不管月清真和項宗師是不是還活著,他們肯定會動手。等到兩敗俱傷之時,他們再出現(xiàn),那就剛剛好了。
誰知道,事情發(fā)展脫離了他的預計。
這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鳥人,將這兩個人拖住了!
他們倆在這一臉懵逼,那邊已經發(fā)現(xiàn)他們了。
謝星沉喊道:“兩位前輩,原來你們在這里啊!快來搭把手,這東西強得很!”
陸明舒瞟了他們一眼,沒有半點驚訝。
剛才在樹內,她就覺得背后有人,看來就是這兩個了。
月清真人和項宗師八成被他們算計了,不過,現(xiàn)在不宜撕破臉,還是假裝不知道,先把這鳥人擊退再說。
那邊,寶成公也是心思電轉。
他和惠清凌突然出現(xiàn),怕就怕被看破計劃。現(xiàn)下聽謝星沉向他們求援,馬上裝出一副老實樣,喊道:“你們是來救月清兩位同道的?真是太好了!我們正孤立無援呢!”
對方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樣子得裝,說不定信了呢?
謝星沉馬上回道:“正是。我們正愁無處尋人,兩位前輩沒事就太好了。”
“好,這就來了!”
寶成公使了個眼色,和惠清凌兩人加入戰(zhàn)局。
他們不敢完全不出力,也不敢出力太多,就在外圍游走,騷擾這鳥人。
畢竟是洞虛宗師,這鳥人實力雖強,在四人圍攻下,漸漸不支。
一陣狂風,擊退陸明舒的劍氣與謝星沉的星光,狠狠瞪了他們一眼,一振翅,倏然遠去。
他飛得極快,一眨眼就不見了身影。
雙方各懷心思,誰也沒去追。
“兩位前輩!”謝星沉笑容可掬,“你們沒事太好了,不知我們兩位長輩身在何處?到底遇到了什么難處?”
寶成公馬上做出一副懊悔的樣子:“之前和月清兩位同道同行,眼看就要得寶,卻觸發(fā)了防護禁陣,我們及時逃出,他們卻陷進去了。真是對不住你們,沒救回月清真人和項兄。”
謝星沉笑得真誠:“原來是這樣,倒怪不得兩位。現(xiàn)下我們來了,還請前輩指個路,好救出我家長輩。”
寶成公滿口答應:“這是應當?shù)摹>退隳銈儾粊恚液突莘蛉艘苍谙朕k法救他們呢!你們來了更好,我們四人,定能將他們安全救出。”
“那就多謝寶成公了。”謝星沉連聲道,“兩位這么仗義,太感激了。若能安全救出我家前輩,定有重謝。”
寶成公擺手,一臉大義凜然:“兩位同道隨我們前來,才會身陷危局,我們當然要救援,謝不謝就不要提了。”
“前輩高風亮節(jié)!”謝星沉毫不猶豫,夸贊起來。
陸明舒暗暗翻了個白眼。
真是兩個戲精!
謝星沉在干什么,她還不知道嗎?一見到寶成公和惠清凌,他就在演戲,假裝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而這寶成公也有意思,看他眼睛滴溜溜轉的樣子,也不是誠心的。
也好,讓他們演去,現(xiàn)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兩人互相吹捧了一通,說到正事。
寶成公道:“你們隨我來,這里有一個遺跡,年代久遠,看樣子,此界曾經興盛一時……”
他們一邊說一邊飛遁,不多時,天空出現(xiàn)巨大的海市蜃樓,倒映出一座宏偉的城池。
在寶成公的引路下,他們飛遁個把時辰,終于見到了他口中的遺跡,一座廢棄的巨城。
“就是這里了。”寶成公道,“我們一路很順利,眼看就要成功,誰知道就出了意外,唉!”
“前輩不必自責,誰沒有疏忽的時候。走走走,我們進去探個究竟!”謝星沉笑容分外誠懇。
他當真率先進了廢城,而陸明舒也毫不猶豫,跟在他身后進去了。
惠清凌略一猶豫,傳音給寶成公:“他們真的沒有懷疑?”
寶成公摸了摸胡須:“誰知道呢!”
“那我們……”
“走一步看一步吧。”寶成公看著前面那兩人,“他們實力不錯,但是資歷太淺了。”
惠清凌眉頭微蹙:“這位陸姑娘,當年天源海可是聲名遠播啊!”
“她倒不足為懼。”寶成公說,“這小輩,行事很是坦蕩,就算使計,多半也是陽謀。倒是另一個小子,感覺不好對付。”
同類總是容易從對方身上嗅到相似的氣息,寶成公更警惕謝星沉。
惠清凌不以為然:“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這位在九州多年,也沒什么名聲闖出來,比那陸姑娘可是遠遠不如啊!”
寶成公這么一想也對,就道:“那我們一人防一個,現(xiàn)在只差一步了,可不能再差錯。”
惠清凌答應一聲。
四人前后進入廢城,卻得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