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昱拿著藥進來的時候,看到顧諒桀房間裡大快朵頤吃牛排的周西西很是詫異,“西姐,你怎麼來了?”手裡的傷藥遞過去,眼睛不斷在顧諒桀身上打量,“顧大哥,你哪裡受傷。”
“臭小子,你能來我也能!受傷的是我,你眼睛真瞎。”周西西切著肉,剛纔她在等顧諒桀的同時也在等著夜宵。一天沒能好好吃塊肉,大晚上她對肉很飢餓。剛說完話,不適時宜地打了個噴嚏,“啊秋!”結果手上的刀子差點切到自己的手,她急忙放下刀叉,悻悻然地瞪著顧諒桀。
顧諒桀無奈地把人兜進懷裡,“下雨就不應該出門,不知道找個天氣好的日子行動?”擡頭交代紀昱去準備感冒藥,拿起刀叉幫小東西切肉,切完餵食,“不要吃太多,等下還要睡覺。”
“不,吃飽才能睡得著。我來的路上啃的都是乾糧,哪有肉來得令人胃口大開。不準欺負病人,別切那麼小塊,都不夠塞牙縫的。”周西西捂著嘴又噴嚏了好幾次,“臭小子,你快去拿要,我等你哦。”
紀昱剛來又要回去,沉著臉小聲抱怨了兩聲,不過還是乖乖聽話。他決定拿來的藥一定要很苦,反正苦口良藥,誰讓他和周西西一向不對付。
填飽肚子又吃了紀昱拿來的藥,周西西睡著前還苦著一張臉。她沒讓顧諒桀在身邊,自己卷著被子熱乎乎地讓他另尋地方,想想他逼著自己吃藥的事來氣,“警告你不準碰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閉上眼睛,嘴裡吐出來的聲音漸漸變小。藥效發揮,睡得很快。
顧諒桀這一夜沒有離開周西西半步,深怕半夜小東西病情反覆。早上醒來探得小東西的體溫很正常,他放心離開房間。
雨過天晴,十點鐘的太陽火辣辣,四面的山沒能如何遮陰。周西西穿著早上阿澤送進來的衣服,至於她的衣服爲什麼會出現在暗部,她一句話也沒問。吃飽早餐後,她在阿澤的陪同下開始散步。
“阿澤,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周西西想打發阿澤,這樣她可以去找目標。如果阿澤一天到晚跟著她,動手的機會很少。
阿澤回答得有板有眼,多一個字也沒有,“顧少的吩咐,西小姐不要爲難我。”
“誰爲難誰啊,你看看他們,你好意思這麼悠閒?”周西西指著遠處正在訓練的暗部人員,哪個不是滿額大汗地動個不停,“你要偷懶別也在他們面前偷,小心羣怒。”
“西小姐,保護你是我的工作。”
周西西懶得再和阿澤討價還價,他固執起來的勁頭她很清楚。腦子想了想,周西西領著人原路折回。
門沒關上,周西西交代阿澤不要打擾她睡覺。關上門,她迅速從自己的包裡拿出工具,換上包裡備用的緊身衣。做好準備走進浴室,爬上梳洗臺,輕輕拆下浴室頂部的通風口隔窗。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風口對她來說正好,行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