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晴朗，有人的心情卻如同下雨天，悶悶的。

周西西非常鄭重地告訴jm，她昨晚上決定好的事情，真的不能改變了，“我不能收你爲徒，你還是自己摸索吧。”

她不可能禍害別人，想想這麼笨的徒弟，除非真的遇上和他一樣的師傅。學得慢就算了，他是根本不可能學會的那種。她嚴重懷疑他的智商成下降趨勢，不然這麼大的人，連點基本都不懂。

jm手裡還拿著畫卷，他因爲周西西話而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還沒有打開東西呢，怎麼會這樣..

“你很努力，但是你不是我能教會的徒弟。我本人不是很聰明，但至少我能辨認。而你連最基礎的東西都沒有掌握好，我恐怕真的無能爲力。這樣吧，你自己回去多看點書。書讀得多了，也就認全了。”

周西西此時非常感悟小時候被哥哥們壓著看書的好處，如果沒有那段坎坷的經歷，或許她連jm都比不過。

還好她沒有那麼丟臉，這麼清楚明白的東西，實在是太體現人的智商了。

“真的不能成爲你的徒弟嗎？我會努力的，你說東我絕對不往西。”

jm還沒遇到過一些令他有衝動要拜師的人，他們都是心高氣傲的小偷。他會認定周西西，是因爲他從以前就覺得，他的做法和她的很像。而且她還是個女人，他覺得他們之間應該能好好溝通的。

他承認他笨，所以很多時候他也不敢妄自菲薄地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很厲害的賊。他有很多東西要學習，比如他這雙不識貨的眼睛。

周西西搖頭，她不想費口舌，於是點名要顧諒桀說出清楚，“桀哥哥，你告訴他原因吧。”

顧諒桀善於用人，他知道在什麼時候用什麼人。小東西把她自己的事情退給他，這倒不是什麼複雜的事。

他不會可憐jm，在他看來，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尤其對方還是個男的。自己的不足不是錯，每個人在看待缺點的時候都需要一種勇氣。

“你還有很多需要學習，自己回去專研一段時間就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優缺點，你覺得自己不好，未必那就是不好的。你不需要跟別人學習，自己做好自己就可以。”

他能說的已經說了，顧諒桀心想，如果jm想不明白，那也只能怪他的腦子還不夠成熟。

jm定定地站著不動，旁邊的管家有點心疼這孩子。

可是心疼歸心疼，管家知道他不可能插話。他總不能鼓勵人做個小偷，那樣似乎很彆扭。

周西西覺得顧諒桀說得很對，她也不想徹底打擊jm，“你好好努力，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不拜師了，那我以後還能找你交流心得嗎？”

少年一下子就恢復了情緒，他興沖沖地坐到周西西身邊，嚇得周西西使勁地往顧諒桀的懷裡躲。

顧諒桀等到jm差不多要巴上來的時候攔住人，他的女人，可不能給人佔便宜。

周西西迫於無奈哄走了jm，少年來得快走得也快。當管家偷偷告訴顧諒桀家裡少了點什麼的時候，顧諒桀突然發現，他不是那麼笨，至少走的時候，還記得帶點什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