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出城之后,并不急著馬上就去鹿鳴城,而是飛到幾百里外,尋了一處安全山腰,開辟了一個臨時洞府,住了進去。
他剛剛晉級金丹初期,必須要好生靜養(yǎng)幾天穩(wěn)固境界,也趁此好好整理一下剛剛獲得的那些物件。
和魏德政交換得來的東西比較容易整理,細細檢查幾遍確定沒有問題后,就將寶器面具和陣器等常用的東西放入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儲物戒之中,這個儲物戒裝的主要就是戰(zhàn)斗和日常所需的物件。
其余的則分門別類,放入不同儲物袋,這些儲物袋自然不會都別在腰間,而是放在腰間的腰帶空間之中。
從那個大殿所得的東西,那瓶五顆小生生造化丹已經(jīng)確認沒有問題,但其余的還需要好好檢查。
那道紫黑色的符箓,通體墨黑色之中泛著紫光,表面用肉眼看不出有任何符文,但高昂全力施展“神清如冰”,用盡神識就發(fā)現(xiàn)上面布滿了無數(shù)的符文,這些符文竟然都是最高級的紫色,難怪會泛著紫光。
只不過他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這類符箓,他收羅的各種版本《符箓大全》之中也沒有記載,他也就無從猜測這是什么符箓,自然就不敢大大咧咧的輕易使用神識試探。
他花了一些功夫,向山腹徑直挖入了五百多丈,將這道符箓放到盡頭一個石墩上,他則跑到洞府門口,布置了八重七階防御陣護住自己,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延伸出神念,試探那道符箓。
不過,他的神念根本無法進入那道符箓之中,他心想,是不是隔得太遠神念有所減弱的緣故?的確,隔著五百多丈,他的神識再強也減弱了不少。
于是,他一段段的向前轉(zhuǎn)移防御陣,不斷的用神識試探那道符箓,但都無法進入其中。
最后,他狠狠一咬牙,放出最強防御,做好立刻逃跑的準備,將防御陣靠近符箓?cè)芍畠?nèi),然后釋放出最強的神念,刺入那道符箓。
這一次,他那道神念終于進入了那道符箓之中,但很可惜,才不到兩息時間,他還沒有尋找到符箓的激發(fā)中樞,他那道神念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他再試,足足試了二十次,結(jié)果都是如此,他只好作罷。
到了此時,他自然就明白了,應(yīng)該是他的神識層次不夠,不足以引動那道符箓。
接著,他又檢測那套黑色弓箭、那面墨黑色旗幡和那把青色的寶劍,都得到了同樣的結(jié)果,在最近的距離以最強的神念沖擊,有那么一點反應(yīng),但很快就消失,完全無法操控。
顯然,這些法寶恐怕得優(yōu)秀元嬰后期修士,甚至化神大能才能夠如意操控,以他現(xiàn)在的境界就不要去想了。
他只好無奈的笑了笑,心道那個神像的主人到底是什么家伙,隨意留下一些已經(jīng)用不上的東西,竟然就如此厲害!
最后,就去查看那本厚厚的書冊和那張非常獨特的羊皮。
那張羊皮他看著很熟悉,馬上就開始檢測,結(jié)果令他很意外,也有點失望,竟然是另外一張正兒八經(jīng)的巫術(shù)傳承《驅(qū)魘凈神咒》!他已經(jīng)有了一張,再多一張對他也沒有什么用,也許可以給月羽兮和雨心蕊或者古蕊,讓她們也從原版上感悟。
那本厚厚的書冊材質(zhì)也非常獨特,他分辨不出是什么,封皮上的書名則比較簡單,叫做《陣道真解》,和商樓中售賣的那些已經(jīng)爛大街的什么《陣道大全》《陣道上解》等等差不多,但他細細翻看了一些內(nèi)容后卻是有些驚喜。
其中對陣道的解釋竟然比他所看過的所有陣道典籍、包括百藝門的那些都要深奧,但更加易懂!只不過其中的知識太過浩繁,想要鉆研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根本不是他現(xiàn)在能夠做到的。
除非他將《九轉(zhuǎn)煉神決》之中那個更加高深的法術(shù)“眾神歸一”修煉成功,分出三個可以獨立的純凈神識,冒險遁入炎黃安世鼎之中修煉。
三天之后,境界剛剛有所穩(wěn)固,高昂就立刻動身,極速飛向鹿鳴城。
他在心島城已經(jīng)聽聞潘宏亮踏上人道巔峰,心中的危機感自然就越來越盛,此時潘宏亮還在閉關(guān)穩(wěn)定境界,估計十五天左右就會出來召開晉級慶典,他就必須在十五天內(nèi)趕到安道宗將小生生造化丹送給安若云,幫助安若云也成就化神,這才能抵抗潘宏亮。
否則,以潘家人那種完全不要臉的惡心德行,潘宏亮絕對有可能不顧化神大能的尊嚴,私底下將他滅殺。
但如果安若云也成就化神,并親自為他出面,嚴令潘家不準動他,否則將會對潘家血腥報復,潘宏亮應(yīng)該就不敢對他下殺手了。
再者,有化神大能公開表示全力庇護他,他也可以輕松的去參加迷幻秘境大試煉。
化神大能親自出面表示全力庇護,可是比花惜之間接表示對他庇護強太多了,花惜之畢竟還是金丹后期,也并沒有鄭重宣告花家愿意全力庇護他,花惜之和花家還是有些區(qū)別的。
他帶上寶器面具,以常規(guī)最快的速度一息二百三十丈的速度飛馳,間中方圓百里都無人時還激發(fā)了風遁珠增加速度極速趕路。
這一路上自然又遇到不少打斗,遇到不少生離死別悲歡離合,但他都死死的掐滅了自己愛多管閑事的臭脾氣,一掠而過,從不停留。
他雖然有些迂腐,但并不愚蠢,還知道必須要自己活著,才有資格去管一些事情。更何況他在修真界的時間越長,遇見這些事情就越多,實在是管不過來了。
一天半之后,他就到了鹿鳴城東北門三百一十里外,這個距離正好在他的神識清晰探索范圍,就尋了一處無人荒山,開辟了一個臨時洞府開始休整,等待半夜時分才入城。
但才過了半個時辰,他還沒有恢復全盛狀態(tài),一陣陣非常猛烈的法術(shù)爆裂聲就將他從假寐的狀態(tài)震醒了過來。
他趕緊隨意變換一個面孔,小心翼翼的出了洞府,透過茂密的灌木仔細查看。
原來,離他大約十里外,一個荒山山谷之中,三個元嬰,兩個中期,一個初期頂峰,正在圍殺一個元嬰中期。
高昂使出“神清如冰”,全力延展神識探視,馬上就是心中一跳,因為那三個正在圍攻的元嬰,竟然是潘家的潘宏偉、潘宏岱和潘宏浩!而在他們不遠處,還有欲殺他而后快的潘艷嬌在一旁掠陣!
被圍殺的那個元嬰中期,高昂也看過此人的資料,又和此人左胸上的徽記相印證,馬上就認出此人是中央城區(qū)申家的家主申平寧,曾經(jīng)也想殺他、但被皇甫茂陰死的申元剛,就是申家的旁支子弟。
申家四百多年前也是鹿鳴城的一流家族,有兩個元嬰后期大佬坐鎮(zhèn),但那兩位接連坐化之后申家后繼無人,只剩下一個壽元不多的元嬰中期申平寧,就此開始迅速沒落,十九座靈氣濃郁的主要山峰,不斷被鄰近的家族蠶食,現(xiàn)在只剩下四座主要山峰了。
潘家就是和申家鄰近的家族之一,也搶走了申家三座主要山峰。
高昂遠遠的看著潘家四大元嬰修士,心中難免一陣煩躁,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是真沒想到,潘宏亮才剛剛晉升化神大能,境界應(yīng)該都還沒有穩(wěn)固,晉級慶典都還沒有召開,潘家就這么猴急,這么迫不及待的對申家直接動手了。
這么說來,潘家,尤其是潘艷嬌肯定也恨不得現(xiàn)在就找到他,將他滅成粉塵。
看來,他必須要盡快將小生生造化丹送到安若云的手上,幫助安若云晉級化神。
否則,很快就會有那么一天,也許他正在野外飛行,也許他正在客棧休養(yǎng),甚至也許他正在大商盟里交易,就在他毫無察覺的某個瞬間,突然被徹底禁錮失去意識,等他醒來時必然就是丹田被毀,然后就要面對潘艷嬌慘無人道的可怕折磨,陷入漫長又絕望的痛苦之中。
只要潘宏亮要對他出手,他就絕對是這種結(jié)局,一絲一毫生還的可能都沒有。
更可怕的是,落入潘艷嬌這種女人的手里,連死都會變成一種奢望。
此時,申平寧的身后,幾里之外也有三百多族人,但這些族人修為最高的也就五個半步元嬰,其余大多數(shù)都是筑基煉氣后輩,根本幫不上忙,甚至必須遠離戰(zhàn)場免受波及,但也不敢逃跑,對方可是還有一個元嬰初期修士潘艷嬌在虎視眈眈!
他們應(yīng)該是申家主脈的核心子弟,也即是申家的火種,申平寧才會親自帶著他們逃亡。
戰(zhàn)斗非常激烈,時而各種強大的神通漫天爆裂,震得方圓十幾里的山峰都瑟瑟發(fā)抖,時而全力驅(qū)動瞬移使用道器近身突襲,光芒四射。
雖然是三打一,但看起來短時間之內(nèi)無法分出生死,畢竟潘家三人要極度小心申平寧使出自爆和他們同歸于盡,當然了,申平寧的敗亡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