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阿呷莫嘆了口氣:“寨子裡的人上山去找了,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不知道剩下的兩個人怎麼樣了?”
丹依問道:“回來報信的那個人呢?”
阿什阿呷莫搖著頭說道:“他還在昏迷不醒。
只有等他醒過來,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個人點了點頭。
小亂問道:“阿什阿呷莫,這附近的山上是不是有滿是鵝卵石的開闊地?”
阿什阿呷莫想了想,點了點頭:“是??!
有。
你們來的路上有四個,你們應(yīng)該看得到啊。
從我們這裡再往後山,還有五個。
一共是九個這樣的地方?!?
小亂點了點頭:“有九個。
那您知道那是做什麼的嗎?”
阿什阿呷莫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哪些地方早就有了。
而且老人們也說過,不能動上面的石頭,也不能到那裡挖坑。
可是爲(wèi)什麼就沒說?!?
忽悠看了看小亂,那意思是你小子在上面挖了坑了。
小亂白了忽悠一眼。
繼續(xù)問道:“你們說你們祖先的墓在上面,有沒有人找到呢?”
阿什阿呷莫搖了搖頭:“找不到,不可能找到。
那墓根本就不在人間。
而且有無數(shù)的冤魂把守著,就算找到了也進(jìn)不去。
別說這山中的地形複雜,就單有那些冤魂就讓人找不到那地方了。
以前也有人來過。
來這裡找過?!?
幾個人都是一愣,忽悠追問道:“誰???誰來找過?”
阿什阿呷莫看著火堆,回憶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大概是二月份,是旱季,還很冷。
傍晚的時候山外來了一隊人。
大概是十個人吧。
晚上就住在了寨子裡。
寨子那時候很少來人,所以對這些人很是熱情。
那些領(lǐng)頭的那個人很少說話,說的話我也聽不懂,可能是外語。
可是樣子又和你們差不多?!?
周津瑤想了想說道:“要是外國人,說外語的話。
大概不是韓國人,就是日本人?!?
阿什阿呷莫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晚上他們在這裡喝酒,其中有個姓黃的人,向我們打聽,知不知道這山中有什麼墓。
那時候一些年輕人也喝多了,就胡說八道開來。
說那山上有著大墓呢,是我們的祖先‘九隆’的墓地。
裡面不僅有金銀珠寶,還有一個罐子,有了那個罐子,可以借到陰兵,可以打敗任何人,成爲(wèi)霸主。
可是當(dāng)時那個姓黃的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xù)和那些年輕人喝酒。
第二天一早,那些人帶上了兩個寨子的年輕人,就進(jìn)山了。
他們進(jìn)山之後不久,那山中陰雲(yún)密佈,可是不下雨,只是一陣陣的打雷。
那雷打的,真嚇人。
我在這山裡面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那樣的天氣。
後來就颳起了大風(fēng),大風(fēng)加上旱天雷。
讓我們心裡都沒底了。
有些老人說,那些人一定是進(jìn)到‘九隆’墓的範(fàn)圍了,激怒了‘九隆’墓的那些守墓冤魂。
到了傍晚的時候,那山頂上飛出了一條黑色的巨龍,一直盤繞在山頂上,咆哮不絕。
直到深夜。
纔沒了聲息。
整個寨子都嚇壞了,沒有人敢出門,一直過了好久,那些人再也沒有回來。
兩年以後,纔有人在山裡面看到了跟著那些人進(jìn)山的那兩個年輕人的屍體。
不過剩下那隊人,就不知所蹤了?!?
阿什阿呷莫說完了,又給幾個人到了些茶。
周津瑤捧著茶杯,看了看小亂。
兩個人的心中都是一驚,因爲(wèi)他們都注意到了上次來的那些人中有一個姓黃的。
雖然就不能肯定是黃紫,可是很有可能。
難道那個傢伙真的在十多年前來過這裡?
忽悠也知道黃紫的事情,不過看到周津瑤和小亂沒說什麼,也只好隱忍著。
阿什阿呷莫笑了笑:“你看看,都這麼晚了。
沒好好招待你們,還要你們聽我這個老婆子說這些嚇人的事情。
好了,休息吧。
明天你們不能走,今天的雨太大了,明天的山路一定不好走,等一等吧?!?
幾個人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周津瑤和小亂也沒打算走,怎麼樣也要等那個昏迷的人醒過來,問清楚了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小亂睡了一覺,就起來了。
坐在二樓的平臺上,看著天空。
這時候的天空已經(jīng)晴朗起來。
月亮又露出了美麗的臉龐。
小亂坐在平臺上,修煉了一陣。
覺得精神好了很多,不禁又想阿什阿呷莫所說的話。
難道這座山上真的有龍?
十多年前來的那個人有時不是黃紫呢?
小亂記得清靈道姑說過,那個黃六孃的鬼魂說當(dāng)年和黃紫在一起的就是一個倭國人。
這個阿什阿呷莫說的很像。
那麼來說極有可能就是黃紫他們。
他們來這裡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呢?
難道是爲(wèi)了那個罐子。
可是他們?nèi)绻拦拮釉谶@裡,爲(wèi)什麼還要在北京找。
看來那個倭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老大。
這樣一來,一切就有點清晰了。
可是天叔和菲菲姐到那裡做什麼呢?
難道他們也要找那個罐子?
可是屠九爺又說,他們雖然都在地下,可是去的程度不一樣。
難道這裡面真的是陰間?
可是菲菲又怎麼會去陰間呢?
原本剛剛有點頭緒,這會兒又亂了。
小亂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心中暗道:真他媽的亂,越整越亂。
原來不就是出來找人救師傅的嗎?
現(xiàn)在弄得亂七八遭一大堆,哎!
吳老道也是,給我起什麼名字不好,非要叫什麼小亂。
現(xiàn)在真的亂了。
小亂正思亂想著,天也亮了起來。
雞叫三遍之後,其他的人也都起了牀。
這時候,寨子後面?zhèn)鱽硪魂囆[聲。
阿什阿呷莫跑下了土掌房,向喧鬧的地方跑去。
幾個人也站在二樓的涼臺上,行那個方向看著,不多時,只見一些人擡這兩個人,匆匆的走了過來,一直擡到了昨天晚上做法事的那個屋子。
周津瑤說道:“救回來了,不知道怎麼樣了。
我們?nèi)タ纯窗??!?
幾個人點了點頭,也下了土掌房,向那個房子走去。
幾個到了才知道,擡下來的兩個人也死了。
都是一陣唏噓。
周津瑤找到阿什阿呷莫,讓他帶著幾個人去看看昏迷的那個。
在一間房子裡,一個人滿臉煞白,躺在牀上。
阿什阿呷莫說道:“就是他了,到現(xiàn)在還沒醒?!?
周津瑤看了看那個人,伸手摸了摸那個人的脈象,也不禁嘆了口氣。
那人受驚過度,又是一口跑回來的。
看看樣子一時半會還醒不了。
小亂看了看周津瑤,抓了抓腦袋:“怎麼樣?”
周津瑤搖了搖頭:“不好辦,恐怕一時間難以醒過來,就算醒過來,恐怕也會失憶。
人體對恐怖的事情會有一種自然的規(guī)避,我看我們恐怕等不了了?!?
小亂響起自己喚醒忽悠的事情,那天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喚醒的,今天可以試一試。
想到這裡,小亂走上前去,伸手捏住了那人的命門。
集中精神讓自己的功力進(jìn)入到那個人的身體當(dāng)中。
幾個人看著小亂的舉動有點奇怪,可是都沒有說什麼,緊張的看著小亂。
小亂已進(jìn)入到入定的狀態(tài),腦中一下子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網(wǎng)絡(luò)。
小亂讓自己的功力束成一束,把整個脈絡(luò)中不通的地方都給衝開了。
小亂睜開眼睛,退到了一邊,那人身體一晃,竟然真的幽幽的醒轉(zhuǎn)過來。
幾個人都是一陣驚奇,周津瑤問道:“小亂,你是怎麼做到的?”
小亂聳了聳肩膀:“我也不知道,好像上次就是這麼叫醒忽悠的?!?
幾個人正自驚訝著。
那個一下子坐了起來,驚恐的叫了起來。
阿什阿呷莫趕緊過去,安慰他幾句,那個人才慢慢地平靜下來。
看了看幾個人,擠出了一點笑容。
周津瑤對阿什阿呷莫說道:“您問問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阿什阿呷莫用彝語,對那個人說了幾句。
那個人的眼中又露出驚恐的神色,似乎那恐怖的情形還在眼前。
很久才把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