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的鑰匙一直是放在別墅里面的。
現在突然一下子就不見了,大家都覺得很奇怪。
但是雯雯的反應卻是所有人當眾最大的。
她在聽說鑰匙找不到之后,立刻就哭了起來,轉頭對著邵天澤道:“邵先生,現在可怎么辦啊?”
邵天澤抿了抿唇,對著保鏢問到:“有沒有備用的鑰匙?”
保鏢很為難:“這件事要問周嫂。”
“周嫂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周嫂在以前放鑰匙的地方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鑰匙。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急的滿頭大汗。
她看見邵天澤,就著急的說不利索話:“邵先生,我……我把鑰匙一直都是放在那個地方的,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不見了。”
邵天澤看見她著急的模樣,覺得她不像是裝出來的,就把視線放在了其他傭人的身上。
現在宋云佳在香榭麗的地下酒窖里面被鎖著,而且還有微弱的呼救聲。
鑰匙也不翼而飛。
她絕對不相信著背后沒有人在故意設計。
而要能設計宋云佳,想要害宋云佳。
那么這個人,肯定就是在香榭麗之內的。
他的視線在香榭麗的幾個傭人身上徘徊。
幾個女傭在邵天澤的注視之下,都縮著肩膀不敢動。
生怕是被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蔣奕琛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出那個女傭的神情有異樣。
雯雯見蔣奕琛遲遲不開口吩咐什么,有些擔心的開口提議:“邵先生,也許是周嫂不小心將鑰匙放錯了地方,我們先去別墅里面找找再說。”
邵天澤聽了雯雯的話之后,沒有馬上點頭,而是問周嫂:“地下酒窖有備用鑰匙嗎?”
周嫂搖頭,很擔心:“邵先生,地下酒窖之前是有兩把鑰匙,但是之前長歌小姐弄丟了一把……”
周嫂在提到顧長歌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說的話犯了禁忌,立刻打住不再說了。
邵家的人以前不知道顧長樂跟自己的姐夫之間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現在顧長歌已經死了,家里面的傭人也全部不放在顧長樂的眼里面。
顧長樂自然是已經不再掩飾跟邵天澤之間的真實關系。
家里面的傭人在知道了邵天澤跟顧長樂之間的真實關系之后,也都很忌諱在兩人的面前提到顧長歌的名字。
畢竟,稍微想想就能夠理解,在顧長樂跟邵天澤的心里面。
顧長歌仍舊是一道坎。
一道橫亙在兩個人心上的坎。
周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馬上就改口道:“家里面自從宋小姐過來之后,就只有一把酒窖的鑰匙了。”
似乎是剛剛周嫂在偶然提起顧長歌的時候真的掃了邵天澤的興致。
邵天澤在聽完了周嫂的話之后,便點點頭,吩咐家里面的女傭:“都去找找家里的地方,也許鑰匙就在家里。”
女傭聽到他的吩咐之后就紛紛轉身去家里搜找鑰匙在哪里了。
他還是覺得不放心,開口對身邊的其中一個保鏢到:“去找個開鎖的師父來,快一點。”
保鏢也趕緊去了。
邵天澤在地下酒窖的門口守著,心里很著急。
他輕輕敲打了一下門板,想要再聽聽里面的動靜,但是卻已經聽不到宋云佳的聲音了。
他有些奇怪,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按理來說,就算是被鎖在了地下酒窖里面,宋云佳也有力氣能夠呼救很久的。
可是,為什么這才一會兒的功夫,酒窖里面就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了?
他心里面想不明白,輕輕抬手拍門板。
但是在手指排上門板的時候去,卻注意到旁邊的室內溫度監(jiān)控器里面,有一個處于零度的溫度。
邵天澤看見溫度計上的那個攝氏度數,瞬間就愣住了。
“酒窖里面的溫度被調的低了……”
他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趕緊就去找調控地下酒窖的溫度開關。
就在他將地下酒窖的溫度開關調好了之后,香榭麗的樓上,忽然就傳來了女人之間的廝打跟罵聲。
邵天澤皺眉快步走出去:“找到鑰匙了嗎?”
周嫂從樓上匆匆忙忙的跑下來,跑到邵天澤的身邊,伸出雙手遞過來一把鑰匙:“邵先生,這是地下酒窖的鑰匙,請您趕緊去把門打開,然后放宋小姐出來吧。”
邵天澤抬手接過鑰匙。
但是樓上女人的罵聲卻依舊沒有消停下來的意思。
周嫂的臉上也滿是不安。
看樣子是很想要粗崔邵天澤去地下酒窖開門,但是礙于邵天澤是香榭麗的惡主人,她又不能扣強行開口趕人。
只能這樣看著邵天澤,默默的期待他趕緊離開。
邵天澤拿著鑰匙,轉身,順便問了一句:“怎么只有你一個人下來,她們呢?讓她們趕緊下來幫忙。”
地下酒窖的溫度一下子調低,宋云佳在酒窖里面呆了那么長的時間,一定已經被凍壞了,在打開門之后,也許需要立刻送去醫(yī)院。
那些傭人究竟是在干什么,為什么只有周嫂一個人下來了。
周嫂聽見邵天澤的問話,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的猶豫跟不甘。
邵天澤看周嫂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
周嫂也一定是想要瞞著什么。
“雯雯!”
周嫂不肯開口說話。
邵天澤就開口喊雯雯。
雯雯聽見邵天澤的喊聲,卻沒有立刻從樓上下來。
反而是之前那一個跟著女傭們一起在香榭麗找鑰匙的保鏢從樓上匆匆跑了下來。
周嫂看見那個保鏢抱下來,就覺得事情變得很不好。
果然,那個保鏢在從樓上下來之后,立刻就開口對著邵天澤道:“邵先生,有兩個女傭在樓上打起來了!”
邵天澤知道宋云佳在地下酒窖里面不能等,邊轉身走,便開口對著保鏢到:“怎么會打起來?”
保鏢跟著快步往前的邵天澤走,邊走便給他解釋:“邵先生,地下酒窖的鑰匙實在劉悅的床底下發(fā)現的。”
邵天澤聽見保鏢說出的這句話,腳下的步子微微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陰霾。
保鏢繼續(xù)道:“雯雯看見鑰匙被藏在劉悅的床底下,就急了,開口罵劉悅,劉悅不承認是自己藏了鑰匙,所以跟雯雯在樓上打了起來。”
“劉悅不承認?”
保鏢把話都說完,邵天澤也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劉悅是邵家主宅那邊調過來的。
之前跟顧長樂之間肯定也是認識的。
這件事,如果說是顧長樂指使劉悅這樣做的話,也不是說不過去。
他抿直了唇瓣,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手上的鑰匙卻已經被插進了地下酒窖的鎖孔。
鑰匙一被插進鎖孔里面,邵天澤的一顆心就提了起來。
他始終還是關心宋云佳的,希望宋云佳能夠平安無事,但是現在看起來,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酒窖的大門打開之后,迎面撲過來的,就是叫人心底都發(fā)寒的冷氣。
跟在后面的保鏢在接觸到酒窖里面?zhèn)鞒鰜淼睦錃庵螅彩遣挥勺灾鞯亩哙铝艘幌拢骸霸趺淳平牙锩娴臏囟葧@么低?”
邵天澤沒法跟他解釋清楚。
只是匆匆進去尋找宋云佳。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找到宋云佳。
因為,依照開門時候的這個室內溫度,宋云佳早就已經凍暈了過去。
索性,他在將大門打開之后,樓上給雯雯跟劉悅拉打架的那個傭人也迅速的下來了。
雯雯跟劉悅跟在后面,兩個人經過剛才的廝打,都變得頭發(fā)蓬亂,衣衫不整。
雯雯的臉上甚至還被潑辣的劉悅用指甲狠狠的撓了兩道傷痕。
邵天澤沒有閑暇去顧忌她們兩個,匆忙進去之后,就跟家里的保鏢趕忙尋找宋云佳的蹤跡。
果然,不出所料,宋云佳就在門口兩三步的地方。
而且已經凍的話都要說出來了。
只是她還沒有完全昏迷過去。
看見邵天澤打開酒窖的問走進來,她整個人都被凍得發(fā)抖更厲害。
邵天澤看見她望著自己,臉色清白,嘴唇發(fā)青,趕忙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然后轉頭吩咐:“快備車,馬上去醫(yī)院。”
家里的保鏢被吩咐到,立刻就起身離開。
邵天澤用衣服將宋云佳裹好之后,馬上就抱著她往外面走。
宋云佳的身體很冷,被邵天澤抱住的時候,都被凍得有些不能伸手。
邵天澤將她抱到準備好的車上。
她因為冷,還是不停的網邵天澤的跟前湊。
知道湊過去,將整個人都貼在邵天澤的懷里面。
前面開車的保鏢不敢亂看,只是在前面偶爾斜視一眼后視鏡來看兩個人之間的動作。
宋云佳雖然是渾身發(fā)冷,但是她的意識卻很是非常清晰的。
她將自己的臉,網上好天澤的臉上貼過去。
邵天澤被這樣親密的接觸,居然沒有拒絕。
宋云佳意識到邵天澤沒有拒絕,膽子越大,身體也漸漸在開了空調的車子里面變得更加靈活起來。
她伸手,雙手環(huán)住邵天澤的脖子,將額頭往邵天澤的下巴上輕輕磨蹭。
像是在吸取邵天澤身上那溫暖的溫度。
邵天澤抱著她,看她這樣,輕輕開口提醒她:“云佳,我們馬上就到醫(yī)院了。”
宋云佳置若罔聞,只是將額頭再次在邵天澤的下巴上磨蹭,并且漸漸的,開始不知足的用唇瓣去輕輕碰觸他的下巴跟下唇。
這樣曖昧的動作里面難免會有叫人覺得羞恥的意味,前面開車的司機偶爾看見宋云佳的動作。
心里面有些嘆息。
看起來,顧家的那位顧小姐,是要搶不過這位宋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