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
宋云萱聽著邵天澤口中說出的這些話,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還未能夠從這句話里面沉淀下心境來。
那邊邵天澤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那邊的忙音,宋云萱的腦海中,竟然有一幀一幀的片段從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
那是跟邵天澤的初遇,相知,然后渡步到婚姻里。
所有的一切都是邵天澤一步步精心籌謀的,他想要利用她得到權(quán)勢。
她的愛情無關(guān)緊要,一個家庭只是為了穩(wěn)定生活,更好的去經(jīng)營管理顧氏。
她一心都撲在了父親留下的產(chǎn)業(yè)上。
正如同邵天澤所說的那個樣子。
她在考慮的,都是顧氏的事情,都是父親的產(chǎn)業(yè)。
的確,沒有將精力往自己的丈夫跟孩子身上放。
她微微吸了口氣。
那邊精神病院的院長就把電話又打了過來,似乎是害怕邵天澤先掛斷她的電話而激怒她,所以在說話的時候,都顯得小心翼翼了許多。
開口問宋云萱:“宋總,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去安排邵天澤入院了?!?
“去辦吧,我有些累了?!?
宋云萱這么一說,那邊就趕忙客套了幾句,然后把電話給掛斷了。
宋云萱移步到暖和的陽臺上,看著天色漸變,腦海里面紛繁而雜亂的閃過去很多事情。
很多東西都埋藏在記憶里面,似乎許久不被拉出來了一樣。
一點點的被她回想起來。
她真的如同邵天澤所說的那個樣子,不是一個好妻子,好母親嗎?
她的淼淼,她的顧奕,統(tǒng)統(tǒng)都不如顧氏在顧長歌的眼里面更重要。
更別說是一個邵天澤這樣的丈夫。
宋云萱垂著眼睛,長長的眼睫之下,有陰影打在眼簾之下。
而在精神病院那邊,邵天澤被辦理了入院手續(xù)之后,就被直接送到了顧長樂那邊。
顧長樂因為瘋的有些厲害,所以被轉(zhuǎn)到了重度精神病人區(qū)。
邵天澤是宋云萱允許進(jìn)入精神病院的,也是要讓他陪著顧長樂的。
院長當(dāng)然是理所當(dāng)然的把他們兩個安排到一起。
邵天澤本以為顧長樂會在一個單人病房里面,但是被安排過去之后才知道,即便是重度鉮病院的病人,也依舊是好幾個人在一個病房里面。
邵天澤瞬間就有些憤怒起來,出聲沖著院長道:“你們這是故意想要害死她吧?”
精神病院的院長也知道,邵天澤只要是進(jìn)了這個地方,就是任他們拿捏了,所以面對邵天澤的憤怒,就實話實說道:“這是宋總的意思,你要是有什么不滿,就去跟宋總說好了?!?
邵天澤聽見院長全部把責(zé)任都推到了宋云萱的身上,自然是有氣沒處發(fā)。
他現(xiàn)在跟宋云萱的地位天差地別,這不是他下昂宋云萱改變主意,宋云萱就能夠改變的。
“我要給宋云萱打電話,你幫我聯(lián)系她!”
只有親自跟宋云萱討價還價一番,才能讓顧長樂在精神病院以后的日子里面過得舒心一些。
雖然已經(jīng)是在精神病院里面,但是是否能夠過得舒心,還是很重要的事情。
這樣說了之后,他覺得院長不至于不幫他聯(lián)系一下宋云萱。
但是,院長在聽了邵天澤的要求之后,卻是有點不耐煩的開口:“你以為你現(xiàn)在進(jìn)來了,還是當(dāng)初那個站在邵氏里面呼風(fēng)喚雨的人嗎?宋總忙的很,累得很,不會有興趣聽你講話的,你要是想要陪著姓顧的女人就在這邊陪著,不想陪著,我就幫你安排別的病房。”
這么一說,邵天澤就皺緊了眉毛。
精神病院的院長看著他,問:“怎么樣,你要留在這里嗎?”
邵天澤死死的盯著精神病院的院長。
而這個時候,在病床上原本安靜坐著的顧長樂,忽然看見病房門口走進(jìn)一個一個一米七多,長相就很像男人的粗野女人。
女人穿著病號服,在看見顧長樂的時候,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鮮有趣的東西一樣。
眼睛一亮,然后要沖著顧長樂過去。
顧長樂馬上就嚇得將自己手里面的枕頭被子一丟,然后雙手抱頭,癲狂而恐懼的大喊:“別打我!別打我!”
顧長樂的尖叫聲刺耳又讓人覺得可憐。
邵天澤一看顧長樂這樣恐懼的尖叫,馬上就轉(zhuǎn)動輪椅過去,然后護(hù)住要爬下床的顧長樂。
而那個穿著病號服的高大女人,也在同事,伸手?jǐn)Q了顧長樂的腰上一把。
擰的顧長樂痛哭起來:“別打我別打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邵天澤很生氣。
他也總算是知道了顧長樂在這個地方到底是過得什么樣的生活。
他轉(zhuǎn)頭看著院長:“你們醫(yī)院就是這么管理病人的?允許她們私自打架斗毆?”
這么一說。
精神病院的院長就道:“病人都是精神病,在一個病房里面發(fā)生沖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反正有點小摩擦是在所難免的,又不會有更大的傷害!”
那個發(fā)瘋的女人在顧長樂的身上擰來擰去。
邵天澤想要護(hù)住顧長樂。
但是那個女人動作快的很。
想要護(hù)住十分困難。
除非院長愿意讓那個人停手,然后把那個人給拖出去。
邵天澤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雙腿,一個本就殘廢的人,就算是對付一個野蠻女人,也沒有什么限制力。
他只能轉(zhuǎn)頭對著院長喊:“你趕緊讓人把她拉出去!”
“這是她的病房,就算是拉出去,待會兒還是要回來的,精神病院就是這個樣子的,既然邵先生已經(jīng)住進(jìn)來了,就不要再去嫌棄這個嫌棄那個了,努力適應(yīng)下來,才是最好的。”
那個院長說的語重心長的。
但是邵天澤卻很清楚,多半這是宋云萱對他們兩個恨之入骨。
連帶著醫(yī)院里面也領(lǐng)會了宋云萱的意思,在努力的變著法兒的折磨他們兩個?!?
邵天澤咬著牙,覺得長樂天天受人這樣欺負(fù),這樣辛苦。
心里面就一陣難過。
然后,抱著一點僥幸。
大聲的對著站在旁邊看戲的院長道:“你最好趕緊把這個瘋女人拉走!”
院長聽著到了這樣的程度,邵天澤似乎還是想要威脅他。
就覺得有點可笑,開口問他:“邵先生,您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
他已經(jīng)不再是顧長歌的丈夫,不再是邵家的當(dāng)家人。
現(xiàn)在,他們兩個都只是被宋云萱整的生不如死的螻蟻而已。
宋云萱不會想要讓他好過,所以才讓他也進(jìn)來陪著顧長樂。
既然都已經(jīng)明白了這個意思,他又怎么會護(hù)著這兩個人,然后給他們好的待遇呢?
院長看著那個瘋女人在顧長樂的身上左邊擰一下,右邊擰一下。
擰的顧長樂哭叫不止。
就打算讓他們繼續(xù)被這個女人欺負(fù),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邵天澤知道,只要是精神病院的院長離開了。
搞不好其他躺在病床上面看熱鬧的病人也會加入進(jìn)來,然后一起欺負(fù)他們。
于是,就拼命要喊住那個院長。
“你等一下!”
院長根本就不聽邵天澤的阻攔,徑直往病房外面走。
邵天澤知道,院長根本就不想要搭理他。
所以,就迅速的開口道:“院長!雖然我邵天澤現(xiàn)在是虎落平陽,但是也不是誰都能夠欺負(fù)的,我是已經(jīng)進(jìn)了精神病院,但是邵氏還沒倒,我也還有朋友,如果他們來探望的時候看見我們兩個過得不好,那么,他把你們精神病院虐待病人的事情傳播出去,您看,還會有精神病人愿意被送到這里來嗎?”
這樣說,倒是讓精神病院的院長腳下步子停了一停。
的確,邵天澤現(xiàn)在雖然是沒有實權(quán)了。
但是他在云城這么多年,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怯袔讉€好朋友的。
如果他在精神病院被虐待的事情被傳播了出去,的確是對他們有著很大影響的。
想到這個,院長就有點煩躁的沖著門外的人喊道:“重新安排一間病房,不要讓他們兩個住在這里了?!?
院長把這件事吩咐給了那個人。
那個人馬上就去安排病房。
院長也派人將那個瘋女人,關(guān)到了精神病院最牢固的病房里面。
免得她發(fā)起病來的時候再傷到其他人。
顧長樂跟邵天澤被安排在了靠窗的位置。
邵天澤艱難的挪動輪椅,然后走過去將窗戶給關(guān)了。
然后看著胳膊上都被人給擰的一塊青一塊紫的模樣,心里面就很難過。
伸手將顧長樂抱在懷里面。
然后安慰她:“別怕了,我已經(jīng)過來陪你了,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是會保護(hù)你的?!?
這么一說,顧長樂就抬起眼睛來看了看邵天澤。
邵天澤本以為顧長樂是聽明白了他說的話,不再那么瘋了。
卻沒有想到,他在跟顧長樂深情對視的時候。
顧長樂毫無預(yù)兆的,忽然就撲過來,然后一口咬住了邵天澤的耳朵,并且死死的咬著不松口。
邵天澤沒有想到顧長樂會忽然發(fā)瘋做出這樣的舉動,匆忙就動手去推顧長樂。
但是他坐在輪椅上面,根本就不穩(wěn)。
跟顧長樂起點稍微的沖突,就導(dǎo)致輪椅不穩(wěn)。
然后一下子碰到輪椅,兩個人就都滾在了地上。
他耳朵被咬的生疼,血跡也順著耳朵流出來。
她想要勸顧長樂,但是,隨著劇痛跟咬進(jìn)肉里面的牙齒。
邵天澤還是慘叫了出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