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之餘,郝千山神念又往丹田內(nèi)一查探,只見那團鮮紅奪目的光團依舊懸浮在丹田內(nèi)緩緩轉(zhuǎn)動,數(shù)道黑色光電時不時地在光團表面一閃而過。
這地煞破魔陣雖然神奇,但還是隻能強化仙根和體質(zhì),卻是不能提升修爲法力。
一番興奮過後,郝千山終於冷靜了下來,當即想起被打入石柱中的七十二塊煞石來,若是能經(jīng)常利用這地煞破魔陣強化仙根和體質(zhì),依靠這地煞破魔陣的逆天神通,何愁自己大道不成。
郝千山當即向周圍的石柱看去,卻露出一臉的頹然之色。
只見這些石柱不知何時竟出現(xiàn)道道黑色的裂縫,裂縫中填滿了黑色的粉末,這地煞破魔陣看來已經(jīng)壞掉了。
而沒入石柱中的七十二塊煞石,竟全化爲了七十二堆黑色的粉末,顯然不能再次使用了。
郝千山滿臉驚異之色,七十二根石柱已破,即便想要仔細研究一番這地煞破魔陣也是萬萬不能的了。
郝千山不知道的是,這煞石乃是當年血靈子用於強化仙根的寶貝,煞石之中蘊含的靈性用一次便少一分。
血靈子當年在使用煞石激發(fā)地煞破魔陣時,每使用一次後,必須要存放在地靈火玉中焙養(yǎng)五十年。
五十年時間也只能激活其一點點靈性而已,這點靈性也僅能維持地煞破魔陣數(shù)天的運行時間而已。
這數(shù)天時間也只能改變仙根和體質(zhì)一絲一毫,但是,即便是改變仙根這一絲一毫,也算是極爲逆天的效果了,更是無數(shù)修仙者夢寐以求的事情。
如今郝千山使用的這些煞石,也不知在地靈火玉中焙養(yǎng)了幾萬年,煞石靈性早就已經(jīng)被完全激活。
郝千山當然不知煞石的這些秘奧之處,更不知怎樣去控制地煞破魔陣,而血靈子當初也沒想到這煞石在地靈火玉中焙養(yǎng)數(shù)萬年後,其靈性竟被完全激活。
郝千山將地煞破魔陣運行了七年之久,煞石中所蘊含的靈性也被耗得一乾二淨,直到煞石靈性耗盡,化成一堆粉末,地煞破魔陣這才停止運行。
當然,若不是這煞石靈性維持地煞破魔陣七年之久,郝千山靈臺仙根和體質(zhì)也不會變化如此之大。
郝千山看著周圍破裂的石柱和化爲一堆堆黑色粉末的煞石,輕嘆了口氣,遂又醒悟道:
“我能激活這地煞破魔陣,將仙根提升到真人期的形態(tài),還將體質(zhì)改造得如同中階法器一般的強度,已經(jīng)是莫大的機緣了,何必再多增貪念。”
“如此有違天道的逆天方法,不知對以後修煉是否有影響。”
雖是得到了莫大的好處,但郝千山心中對此隱隱生出一絲顧慮來。
郝千山目光一掃四周破裂的石柱,信步向地靈火玉那間密室走去。
《煉器樞要》材料篇中,可是將這地靈火玉列在煉製火屬性法寶的幾種主材之一,郝千山自然是想取下一塊來以備以後煉製法器。
即便是用不著這地靈火玉,也能帶出去換來不少其他的天材地寶。
郝千山邁進密室中,腳下踩著一片火紅的地靈火玉,頓覺從雙腿經(jīng)脈中涌入一道道暖流,流經(jīng)四肢百骸,令全身暖烘烘的受用無比。
郝千山看著密室內(nèi)整齊排列的七十二尊地靈火玉鼎爐,略一沉吟後,身上烏紅光芒疾閃,一拳便向地上火玉鼎爐狠狠擊去。
“嘭!”
郝千山一個踉蹌,竟被震得後退數(shù)步,而地上的火玉鼎爐卻連動也沒動一下。
被震得後退數(shù)步的郝千山看著室內(nèi)鮮紅的地靈火玉,眼中絲毫沒有露出意外之色,對此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一般。
以他中階法器強度的身體,加上火靈法力,竟也無法撼動這鼎爐一分,絕對是煉製法器法寶的絕佳材料。
郝千山神念一動,一條黑色細繩和黑色絲帶懸浮在面前,正是得自那妖豔女子的兩件高階法器。
“嗖!嗖!”兩道破空之聲中,兩件法器挾著兩道黑光,齊齊向地上的地靈火玉一抽而去。
“噗!噗!”
兩聲悶響聲中,室內(nèi)激起一片黑光,而郝千山再看那地靈火玉,仍無絲毫異樣。
“沒想到這地靈火玉竟如此堅硬,不愧是煉製火屬性法寶的上佳主材。”
郝千山一臉興奮地看著滿室的地靈火玉,腦中卻是閃過無數(shù)個取火玉的方法,卻又被一一否定。
沉思了半天,郝千山突然一張口,從口中噴出一鮮紅刺目的紅色光團來,光團上數(shù)條黑色電光彈射遊動。
光團化爲一隻紅色火鳥向地上火玉鼎爐一撲而去,瞬間便將火玉鼎爐完全包裹住。
“滋!滋!滋!”
光團中傳出陣陣灼燒的聲音。
一個時辰後,郝千山單手一揮,紅色火鳥一振翅,盤旋在空中,而地上的地靈火玉鼎爐卻沒有絲毫變化。
郝千山見此,眉頭一皺,神念又一催空中火鳥。
“嘶啦”一聲,火鳥在空中一滾,又化爲一枚紅色火輪,火輪上紅光收斂,猶如實質(zhì)一般。
“噝!”
火輪隨即高速旋轉(zhuǎn)起來,看其威勢,絲毫不弱於之前的離火輪。
凝實無比的紅色火輪紅光一閃,便向地上鼎爐緩緩切去,切在鼎爐上,竟發(fā)出陣陣“吱吱”的聲響。
火輪之上火焰激射,道道黑色電光不時從火輪上彈射而出,擊在鼎爐上,發(fā)出“啪啪”的響聲。
又一個時辰後,郝千山口一張,火輪重又化爲一團紅光飛入丹田內(nèi),而那火玉鼎爐仍然絲毫損傷也沒有。
郝千山見此,只能看著滿屋子的地靈火玉,心中不住嘆息,一臉的遺憾之色。
“這覆地仙境界的修士佈置的密室,又怎是我這道人初期修爲能撼動的呢,說不定這密室還被加持了大神通的禁制呢。”
想到禁制,郝千山腦中有關(guān)禁制的諸般信息一閃而沒。
“說不定這地靈火玉本身就是這密室的禁制靈源,若真是這樣,要想從此處取下一塊地靈火玉,那真是比登天還難了。”
“禁制靈源!”
“對了,差點忘了那塊黑色石頭!”
“以這黑色石頭的堅硬程度,似乎可以和這地靈火玉媲美了!”
想到此處,郝千山心中不竟一陣激動,當即伸手一拂腰間儲物袋,黑光一閃,那黑色的不知名石頭便出現(xiàn)在手中。
看著手中閃著道道黑色光華的石頭,郝千山握緊石頭,石頭尖角向著牆壁,用力在地靈火玉上一劃。
“嘎……”
猶如鋼刀劃在鐵板之上一般,竟發(fā)出金屬般的刺耳響聲。
令郝千山心中狂喜的是,隨著石頭的移動,一道紅色的劃痕出現(xiàn)在牆壁之上,而手中的黑色石頭,竟被這地靈火玉染得烏紅。
郝千山按捺住心中激動,急忙蹲在地上,一手緊握黑色石頭,一手扶住鼎爐,在鼎爐根部用力刻劃起來。
陣陣金屬般的“嘎嘎”響聲不絕於耳,雖然這聲音刺耳無比,但在郝千山耳中,此刻這叮響聲無疑如人間仙樂一般。
一直忙乎了兩天,終於,郝千山將其中一個鼎爐完整地割了下來。
而郝千山手中的黑色石頭,此刻竟變得有如一塊燒紅的鐵塊一般。
奇怪的是,雖然石頭變得緋紅,卻沒有燙手的感覺傳來,這黑色石頭竟似吸收了地靈火玉中的靈氣一般。
郝千山將割下的地靈火玉往儲物袋中一扔,又迫不及待地向另一個鼎爐割去。
郝千山又忙乎了近兩天時間後,只聽手中突然傳來“啪”地一聲脆響。
最讓郝千山無比鬱悶和氣惱的是,這早已變得通體緋紅的黑色石頭,竟突然一下碎成了無數(shù)塊。
郝千山看著地上還差一絲就可以割下來的地靈火玉,搖頭苦笑不已。
看著滿室的地靈火玉,最終,郝千山還是悻悻地邁出了這地靈火玉構(gòu)築的密室,心中雖失落萬分,但卻又慶幸無比。
好歹他還是割了一塊地靈火玉下來,至少足夠煉製三四件火屬性法器了。
郝千山看著對面另一間密室,“不知這間密室中又有些什麼!”
當即伸手向室門一推,“扎扎”聲中,一厚重室門被緩緩推開。
只見這密室約兩三丈寬大,密室內(nèi)擺著一座七角方臺,方臺每個轉(zhuǎn)角上,連接著一條細長的鐵鏈,鐵鏈另一端,連著一枚拳頭大小的黑色圓球。
密室中除了這奇怪的七角方臺外,再別無他物。
看七角方臺模樣,竟和他在黑水聖池底遇到的七角方臺一樣,只是密室內(nèi)的七角方臺要比外面那七角方臺小上不少。
郝千山見此,想起當日正是通過那七角方臺纔來到此地,心中當即大笑起來,“要是沒猜錯的話,這七角方臺必是離開這聖池府邸的傳送法陣。”
不過,雖是高興,郝千山心中輕鬆不起來。
雖然通過密室中的七角方臺能離開這聖池府邸,但是,這七角傳送陣將他傳送到血靈宗之外的某處倒還罷了,若是被傳到了血靈宗之內(nèi),那他這條小命可就危險了。
一想起黑嶺仙姬那樣的蛇蠍美人,郝千山不由得全身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在血靈宗內(nèi),如黑嶺仙姬這樣的人恐怕還不在少數(shù)。
這血靈子是血靈宗的創(chuàng)始人,想必這傳送陣便是其爲方便返回宗內(nèi)而搭設(shè)的。
自己若是貿(mào)然傳送出去,萬一真被傳送到了血靈宗內(nèi)……
想到這裡,郝千山心中實在是鬱悶之極,一直站在這七角方臺旁沉吟不語,似乎在想著什麼對策。
思索了小半個時辰後,還真讓郝千山腦中靈光一閃,“若是真被傳送到了血靈宗內(nèi),就說是得了血靈子傳承,到時候?qū)⑦@黑色玉簡拿出來,不由他們不信,說不定還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想到這裡,郝千山一拍腦袋,終於大笑一聲,自語道:“好,就這樣做,哈哈。”
當即一甩衣袖,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將方臺周圍的七個黑色圓球一一放置到方臺中心處。
“轟!”地一聲後,與在黑水聖池中同樣的一幕出現(xiàn)了,郝千山當即覺得腦中一陣暈眩,眼前景物一花,整個身體便似進入了一個白色通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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