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一聽,臉色忽的白了幾分,下一刻,若受傷的困獸一般將墨傾城狠狠擁在懷中,也不管四下還有一堆虎視眈眈的男人,低垂著頭,拿臉于墨傾城頸間微微摩桬,悵然若失喃喃道
“是不是死了,便能在你心里了…”
墨傾城一聽這話,心下一疼…干脆在烈如歌懷里一把捧了那張朝思暮想的臉,以雷霆之勢吻下,而后若潑婦一般低吼
“這是老娘的專屬印章,日后,你若是再TMD出去招風(fēng)引草…”墨傾城說到此處,于見到烈如歌眸間清冽的笑意徹底石化…
我靠,她怎么就看不夠這人的笑,快,快,衛(wèi)生巾,把棉花撤了給她塞鼻孔,再流下去,她得吃多少豬肝兒才能補回來啊…
墨傾城丟人了,當(dāng)下于烈如歌懷里別開腦袋,拿手捂著鼻子,幾分別扭,甚至帶著濃濃的鼻音,卻是低垂著眼瞼,溫溫道
“老娘就不要你了…”墨傾城的聲音很輕,只這種輕輕淺淺的語氣,卻若起誓一般,有種難言的情緒…
烈如歌臉上的笑意驀然凝住,卻于下一秒,手中的力道愈發(fā)加重…
墨傾城被勒得有些喘不過起來,卻是心下明白這句話的殺傷力,于是抿著唇不吱聲…
烈如歌周身散發(fā)的氣息很是妖冶,有種難言的執(zhí)拗…一旁的白芷言終是看不過,當(dāng)下?lián)]出一掌,正中烈如歌左肩…
烈如歌猝不及防,待從魔障中幡然醒悟時,墨傾城已被白紙言卷入懷中…
那是墨傾城第一次見白芷言那副表情…
全然不同于平日里的溫潤,這一刻,一雙盈了霧氣的眸子,竟若上了冰花的玻璃一般,有些冷…
烈如歌惱了,秀美的眉峰皺出幾許黑氣,終是抿著唇出了手,只礙于墨傾城還在白芷言懷里,總也束手束腳,施展不開……
白芷言抱著墨傾城左右閃躲,只懷里的墨傾城卻抱得穩(wěn)穩(wěn)的,墨傾城有些頭疼,看著這兩人你來我往,紅衣似火,梨裳翩躚,雖然挺養(yǎng)眼的,卻仍是爆發(fā)了小宇宙,怒吼道
“漠輕寒,你來抱老子,他們倆愛打不打,打死一個少一個…”
忽然被點了名的漠輕寒愣了愣,原本微瞇的黑色瞳孔中閃過一絲笑意,只一個閃身,便趁白芷言不備之時將墨傾城搶了過來…而后姿勢態(tài)為撩撥的朝那打得正歡暢的人笑道
“烈,你且打著,我先進去了…”
墨傾城一聽這話,險些噴了…這還是漠輕寒么,千年面癱同性戀,居然說出這么欠抽的話,天,一定是上帝大人一激動,直接把這人捏泥重塑了…
漠輕寒說完,便頗為悠閑的抱著墨傾城往大廳里走,古若流一直站在一旁,一雙眼睛閃過莫名的情緒,一時之間,竟有些落寞的味道…
莫不離早已提了衣擺緊跟在漠輕寒身后,這個人他打不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墨傾城被他抱著…
只墨傾城一臉傻子相,倒是教眾人哭笑不得…
烈如歌與白芷言在聞得漠輕寒的話以后便住了手,此刻皆灰頭土臉的跟著漠輕寒進了門,準(zhǔn)確說,是跟著墨傾城進了門…
漠輕寒望著懷里一副目瞪口呆狀的墨傾城,終是微不可見的揚了揚唇,像是習(xí)慣性的瞇了瞇眼,模樣是一貫的冷魅,挑了挑眉,道
“傻了?”墨傾城被漠輕寒突如其來的笑容弄得一愣,貌似,自打重逢以后,這人也像是哪里變了…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于是墨傾城咧開嘴,回了漠輕寒一個大大的笑容,比那盛開的牡丹花還要明媚三分,只怎么看,都讓人覺得很蠢,終是萬分誠實道
“沒有,就是你笑得挺好看的…”很平常的一句話,卻仍是讓漠輕寒嘴角幾分抽搐…
這人,總這么直接么,明明挺平常一句話,非得配上這么生動的表情。那樣子,無辜得讓人很糾結(jié)。
一屋子美男,就那么姿態(tài)各異的站著,唯獨墨傾城,窩在漠輕寒懷里做縮頭烏龜…
我靠!這氣氛咋這么鬧人呢,一個個都這么看著她,她親哪一個好,還有,那穿粉衣服的,你跟著湊什么熱鬧!
墨傾城于漠輕寒懷里糾結(jié)得要死,卻于下一秒心中一動,一個示意自漠輕寒懷里跳下來,而后一臉狗腿的看著眾人,卻也不多盯誰片刻,目光游離著,十分熱絡(luò)道
“我餓了,去做飯,你們吃啥…”
眾人一聽,表情有些詭異…這人要吃飯,只需吩咐一聲,自會有人準(zhǔn)備…這沒話找話的手段,似是不怎么高明…
只墨傾城,又豈是沒話找話這么簡單。說白了,她這就是沒事找事兒,像她這種懶到抽筋的人,怎會不知道吃個飯也就張個嘴的事兒,只這種狀況下,她要是再不找點事,這氣氛一準(zhǔn)兒還得直飚零下攝氏度,她怕冷,怕麻煩,還是先自己生爐子緩緩再說…
于是,于眾人狐疑的目光中,墨傾城原本要去抓莫不離的手,卻愣是扯了古若流的袖子,也不等眾人開口,當(dāng)下咧唇一笑,干干道
“我去買菜。”說完,扯著手中的人,一溜煙兒,跑了…
徒留面面相覷,神色各異的眾美男…
墨傾城幾乎是一路狂奔,仿佛后面有豺狼虎豹跟著一般,那叫一個健步如飛…
古若流不知何故,竟也一聲不響的跟著,只明顯,腿長的人,就是省力些…
墨傾城搗動著小腿朝大街上奔去,待尋到僻靜的小巷方才松了手,兀自靠著墻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