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時白芷言再厚顏些,多停留片刻,興許能看到墨傾城自打記事以來便不曾懵懂的雙眼…
那些潮濕,即便是楚歌轉身離去地時候,墨傾城都沒有舍得讓自己翻曬…
只是那一刻,墨傾城竟只覺喉間哽得生疼。話說當初,砸中她的,怎么就是這么個冤家呢。害她孤苦伶仃不說,現下卻險些成了催淚彈,偏偏,她還沒法再像從前那般沒心沒肺的責怪他…
眼淚,于墨傾城的世界,可以說是懦弱的代名詞…所以,只要不曾流淌成晶瑩的形狀,那么她墨傾城仍是可以頂天立地的說,這世上,沒有什么,可以讓她哭…
墨傾城一直對自己說,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她亦不會掉一滴淚。并非是因為無情,只是因為,心無所系…
于是,于這個眾人張燈結彩的美好里,我們的墨大小姐,因那些突生的感觸,一時之間,竟無趣得緊…
于是,月朗星稀,墨傾城在氣氛頗好的涼亭里,拽了白芷言配給她的霓裳,嬉皮笑臉嗲聲道
“裳裳,你也不想我這么叫你是不是?”冰山女子似是極怕墨傾城的膩歪…只微微后退兩步,一臉防備道
“有何貴干?”
墨傾城咧嘴一笑,只看著眼前的美女,嘿嘿道
“你幫我順兩壇酒,我就不膩歪你了…”
海棠色的身影似是幾分猶豫,片刻之后,終是轉身離去,回來時,手中卻已拎了兩壇酒…
墨傾城是個狗鼻子,幾下便聞出那酒似是有些年頭了…于是朝冰山美人感激一笑,抱了酒壇,便開始對月狂飲…
冰山美人本是尋思著,這廝喝醉了消停片刻也好,省得他跟著受折騰…只冰山美人唯一失策的便是,她低估了墨傾城的酒量,更加低估了墨傾城的酒品…
由前一次便知,墨傾城就是爛醉如泥,也能將身邊得人折騰出一朵花來…折騰不出花來,那花骨朵,卻是說什么也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