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昊身爲鑄劍煉器師,凰族以及神族的神兵神器,大多出自至他的手。
鑄劍自然也落到他的身上。
更重要的是。
南雪凰指名點姓的把這個重任,落在他的身上。
因爲在南雪凰熟知的歷史故事中,黃泉鎮魔劍是由擎昊鑄劍成功。
所以,這個規則,南雪凰不想打破。
“爲什麼是我?”擎昊冷視著南雪凰,面無表情的看著南雪凰的戰均,冷聲問:“你們到底,在計劃著什麼?九幽陰泉的玄鐵,需要血祭和魂祭,你們打算,用誰來祭劍?”
對於一個鑄劍師,再多的隱瞞,都是蒼白而無力的。
如果是普通的材質,擎昊或許不會在意。
但九幽陰泉的玄鐵,並非是至陽之物,可以說,是至陰之物,如果用來殺邪魔,就必需要魂祭,以魂來控制劍,否則,煉造出來的劍,就是一把魔劍。
南雪凰其實最初,也沒有明白,爲什麼黃泉鎮魔劍是以九幽陰泉的玄鐵爲引鑄造成功。
經過一翻思考,纔想明白。
黃泉震魔劍是邪劍,以言的神魂祭劍後,合可魂劍合一,受到言的控制。
再一個原因便是,九幽陰泉的玄鐵,可以吞噬邪魔之氣。
魔神只在一離言的體,就會成爲一團黑霧,需要一個宿體,黃泉鎮魔劍最適合成爲魔神的宿體。
只要魔神進入鎮魔劍裡,就會被言的魄魂控制住,然後,再關押入無極靈塔,才能夠真正壓制住魔神。
所以,南雪凰在做過一翻猜測後,也在得知鎮魔劍的材質,確實是九幽陰泉的玄鐵,纔沒有猶豫同戰均,費盡千辛萬苦,才尋來一塊巴掌大的九幽陰泉的玄鐵。
“原因,等著你的主子來告訴你,我們只負任按照言的命令去辦。”
南雪凰知道擎昊對此懷疑,而且,對她的敵心很重。
但,她並沒有打算向擎昊做出解釋。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理解,都能夠像言和戰均這般看得透澈。
況且,擎昊也喜歡言,如果她知道,自己鑄的劍,將來祭魂的人,將會是他的主子,他的喜歡的女人。
南雪凰可以肯定,擎昊會乍毛,指不定一怒之下,劈了南雪凰的可能性都大。
畢竟,在南雪凰的身上,殘留著邪魔氣息,那是魔神留在她身上的。
也因此,除了戰均和葉靈兒,其他的人對南雪
凰都起了殺心。
尤其是無蕪。
每次看到南雪凰和戰均在一起,氣的她,就恨不殺了南雪凰。
當然,在不久之後,南雪凰確實差一點死在無蕪的手裡,從此消失在歷史的洪流裡。
“主子的意思,照辦便是。”見擎昊怒瞪南雪凰,並沒有開工的意思,戰均適時的開了口。
天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有多沉重,多麼的痛。
連戰暗也說是主子的意思,擎昊只能照做。
鑄劍七七四十九天,南雪凰期間偶爾去看一眼,更多的時間,是在助夜修塵,共同對付魔神。
而戰均這段時間,一直站在山谷的碧幽潭不曾離去。
他在等待。
等言,平安的從碧幽潭出來。
終於,等了第十九個日出之際,碧幽潭的水面出現了動靜,泛起層層的波瀾。
戰均的眼睛,像是生了根一眼,盯著泛起波瀾的水面,等著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
果然,不出片刻,一抹白衣身影從水中飛躍而出,衣不染水,芊塵不染,宛如神明出世。
守在谷外的擎蒼和無蕪,以及各大長老,凰族族長,四大護法,也在此刻趕來,跪地恭迎,“屬下迎接主子出關。”
言的身姿騰飛高空,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渡上一層銀光,讓人看不清她的容顏,擡頭看去,只看到一片灼灼的華光,將她籠罩,神聖的不容人直視褻瀆。
她居高臨下的掃視了一眼跪了一地的衆人,心念一動,身子輕的如同一片羽毛,身姿翩然宛如聖潔的白蓮落身在衆人的身後,寬大的衣袍迎風鼓動,在空中盪漾出層層波瀾,給人一種仙姿飄飄,如夢如幻的感覺,美的令在場所有人,都看的癡了神。
言輕輕攏了衣袍,將手中一個錦盒,攤於衆人的眼前。
那黑色的玄鐵盒子的四周瀰漫著一團團的黑色霧氣,裡面裝的正是言從體內分解出來的魔神。
她走到戰均的面前,將玄鐵盒子交給戰均,隨之跟衆人說:“魔神,已從本尊的體內分割出來,由戰均暫時保管,本尊需閉關些時日,煉鑄待無極靈塔,待無極靈塔煉成後,便由戰均將魔神鎮壓入無極靈塔。”
語畢,言轉眼離開。
南雪凰沒有在言出關的時候前來迎接,而在所有人,都退出山谷,只剩下戰均和無蕪的時候,纔來到山谷。
無蕪看到南雪凰出現,就像
見了仇人一樣,“你來做什麼?此入是凰族聖地,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馬上出谷。”
南雪凰只當沒有聽到無蕪的話,徑直走到戰均的面前,看了眼他手中的玄鐵盒,說道:“不能讓魔神與外界取得聯繫,否則,它一樣能夠吸噬萬物的惡念,就比如此刻,它就在吞噬著無蕪內心的惡念。”
無蕪一聽,臉色刷的一下慘白,怒指南雪凰:“你休要胡說。”
“是嗎?”南雪凰不屑的嘲笑一聲,“那你的身上,爲何被黑霧瀰漫?”
戰均聽言,這才轉身去看無蕪。
果然,無蕪的周身,被一團黑色的霧氣籠罩,眉心也滲著黑霧,顯然,被魔氣入心。
戰均眉心一蹙,連忙抓住無蕪的肩膀,將體內的力量輸入無蕪的體內,沉聲提醒:“不要動怒,冷靜一點,莫要被魔神控制。”
無蕪看到自己的身子,被魔氣包圍,自己也嚇了一跳,連忙閉上眼睛,平靜自己的心緒,使自己冷靜下來。
南雪凰瞟了眼無蕪,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縱身飛躍,一頭扎入碧幽潭。
戰均聽到水聲,望去的時候,南雪凰的身影,已經消失。
南雪凰來到潭底的石室,看到言已經從肉身軀殼中出來離魂,將自己的血肉剔骨,用翠綠色的盆盛著血。那血腥殘忍的場面,連南雪凰看了,都覺得觸目驚心,不忍直視。
言仍然是面無表情,只是淡然的看了眼南雪凰,“你來的正好。把血取走。”
這血,是用來鑄劍,缺一不可。
前面七七四十九天鑄劍打劍形,後面七七四十九天,熔九幽陰泉的玄鐵爲巖漿,入打好的劍形模中定形,加入神血吸噬,入鑄劍爐。
南雪凰說:“他守在外面。”
言頓了頓,並沒有說話。
南雪凰知道她此刻,最不想讓戰均看到她的模樣,也擔心戰均會闖進來。
“我會阻止他。”
她把血,裝入儲存袋四,讓君耀和夜修塵守在石室外面,阻止戰均或任何人,來打擾言。
南雪凰剛出血碧幽潭,就撞見戰均。
戰均把玄鐵盒,塞到南雪凰的手裡,“交給你,你知道怎麼處理。”
說罷,進了碧幽潭。
南雪凰挑了挑眉,不覺得意外,把玄鐵盒收入乾坤境,讓白朗鎮守,她將言的血,送去了鑄劍爐,交給擎昊,親眼看著擎昊把血,鑄入劍身才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