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林深處,耀眼的金光陡然大漲,血光頓時被逼得萎縮到了極致,悍然發(fā)動了最后的反擊。
“嗡”得一下,震耳欲聾的悶響過后,眾人頓覺眼前一清,血光已經(jīng)被盡數(shù)消去,那其中被吸取了生機(jī)的墨玉竹,也最終因為兩色光芒交鋒時激起的劇烈波動,而會為了灰灰,歸于了塵土。
失去了墨玉竹的遮擋,竹林中心的景象頓時**在了眾人眼前。。。
只見一株海碗粗的血色玉竹挺立中央,也許是因為血光被破,竹身上的血色黯淡了許多,周圍還環(huán)繞著數(shù)百頭顱大小、泛著血光的墨蚊,仿佛守衛(wèi)一般。
只見那墨蚊身軀之上黑紅交織,長達(dá)半尺的口器,猙獰無比,布滿紋路的血紅復(fù)眼以及那似乎散發(fā)著陣陣**氣的黑紅絨毛,一眼望去,給韓末等人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這就是筑基期的墨蚊嗎?還有那血色的竹子是怎么回事?這不是墨玉竹林嗎?
眾人心中驚疑,而孫成也是臉色大變,驚呼道:“千年血竹。。?!?
千年血竹?
眾人越發(fā)不解,那是什么東西?
孫成定了定神,臉色重新恢復(fù)平靜道:“千年血竹,以墨蚊之血澆灌了的墨玉竹,在一定的條件下會異變?yōu)檠?,這血竹生長到千年之后,就會同墨蚊一樣,具有吸食生機(jī)精華的能力,剛才周圍的那些墨玉竹的生機(jī)顯然都是被其吸食了,所以才會變得如此模樣。。?!?
“而且不僅如此,這異變了的千年血竹,會跟周圍的墨蚊形成相互依存的關(guān)系,在墨蚊的保護(hù)下,這血竹會吸納周圍生物的生機(jī)精華,然后化為血?dú)庖绯?,這些血?dú)獗荒梦蘸?,修為就會大漲,并以之更好的保護(hù)血竹?!?
眾人頓時恍然,原來如此。
難怪會有一群墨蚊晉級到了筑基期,原來是這千年血竹搞得鬼。。。
而孫成心中也是一輕,喃喃說道:“看來這次并不是妖族搞的鬼,只是玄浪宗與崇云宗的來人到底去了何處?要不是他們先后失去了消息,我又何至于如此緊張?!?
雖然知道那兩個人已是死無對證,即使是請動秦桓的周軒也被自己殺了,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們的死與自己有關(guān),但在聽到孫成的低語后,韓末心中依然有些忐忑。。。
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宗門里是否有些奇怪的法門,能追蹤到自己。
而事實上,韓末也確實沒擔(dān)心錯,那些宗門里還真有這樣的法門,但由于那青衫男子的死并不是他造成的,再加上那秦桓才不過剛晉入筑基期,根本不夠資格運(yùn)用那法門,所以陰差陽錯下,才讓韓末逃過了一劫。
“你們退后結(jié)金剛符陣自保,這些墨蚊就交與我和吳剛對付。。。”
雖然知道了其中沒有妖族參與,但孫成的臉色依然沒有輕松多少,畢竟剩下的數(shù)百只筑基期的墨蚊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唉,若是那兩人沒有失蹤,又何至于此?!?
孫成暗嘆一聲,與吳剛撲身而上。
而對面的血紅色墨蚊也是疾沖了上來,蟬翼般的長翅急促地顫動著,每一次顫動,都讓其速度更快一份,身上也同時涌出濃郁的血光,將整個身體都牢牢的防護(hù)了起來,畢竟,雖然已經(jīng)晉級筑基,但沒有堅韌外皮的它們,唯一的弱點就是那孱弱的身軀了。。。
韓末等人在孫成說話的同時就退到后面,掏出金剛符結(jié)成了符陣,也只有這能將眾人力量結(jié)合起來的符陣,才能保護(hù)他們,不被筑基期的墨蚊殘殺。
“嗖”的一下,一只尺長的飛輪,急速旋轉(zhuǎn)著破開了三只墨蚊的護(hù)身血光,將其一切兩斷。。。
這就是孫成的靈器,三刃飛輪,這飛輪不僅攻擊不弱,在危急關(guān)頭還能以之做為盾牌,是一攻防俱佳的靈器。
而吳剛的靈器則是混金鐵棍,霸道而渾厚,使用起來大開大合,極適其本身性格,一棍下去,即使有血光護(hù)體,那墨蚊依然被震得化為了糜粉。
只是這墨蚊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雖然兩人竭盡了全力,但其數(shù)量卻不見有多少減少,反而被其漸漸逼近身來,原本在空中來回飛舞,騰挪擊殺墨蚊的靈器,也不得不重新收了回來,以做防御。。。
“飛輪,旋?!?
孫成忽然一聲大喝,與此同時,手中的飛輪急速漲大,化為磨盤大小,在兩人身周一陣急旋,頓時,方圓十丈之內(nèi)的墨蚊,即使有血光護(hù)體,也瞬間被絞成了糜粉。
而吳剛也是怒吼一聲,手中的混金鐵棍忽然一晃,化為了數(shù)十根一模一樣的鐵棍,向周圍再次圍攻上來的墨蚊一陣猛砸,那些墨蚊觸之即碎,碰之則亡,只一會其身周就灑滿了腥臭的蚊血。。。
不過,這樣的招法雖然凌厲,但顯然消耗也是不少。再加上數(shù)百只筑基期墨蚊的輪番攻擊,漸漸讓兩人有了應(yīng)接不暇之感,開始將越來越多的靈力用在了防御之上。
“噗噗噗。”近百道血箭激射而出,孫成連忙幻大飛輪,急速飛轉(zhuǎn),借力打力,將血箭旋了開去,可即使如此,其仍然不免悶哼一聲,幾縷血絲從嘴角溢了出來。
“不好?!?
被金剛符陣?yán)卫巫o(hù)住的韓末等人,心中不由一緊,若是那兩位筑基期的修士出了意外,自己這群人也休想能逃得出去。
“各位,現(xiàn)在的情況十分危險,孫、吳兩位前輩可能支持不住了,若我們不加于援助的話,最后也只有一死?!?
清脆的嗓音響起,說話的正是梅映雪。
看著周圍正攻擊著金剛符陣的墨蚊,雖然孫、吳兩位筑基修士吸引了大半的攻擊,但仍有不少墨蚊繞到了符陣之處,正在其外用其尖長的口氣猛烈攻擊著。
不少人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畢竟他們以前對付的只是些練氣期的妖獸,現(xiàn)在讓他們陡然面對筑基期的墨蚊,也難怪他們膽怯。
而韓末卻是不同,先是目睹了筑基期的地焰鼠王與青衫男子兩敗俱傷的慘斗;后又借助風(fēng)蛇王之力親手滅殺了筑基初期的秦桓,因此當(dāng)他面對這筑基期的墨蚊時,心中卻并無多少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