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筑基期的藍衫弟子宣布挑戰開始之后,韓末與錢昆齊齊登上了高臺。
可就在這時,霍東靈卻是在臺下恨恨地踢著腳:“竟然不讓我上,該死的韓末,竟然不讓我上。”
卻原來這霍東靈,早打著想要上臺一戰的主意,畢竟自己親身參與比起看熱鬧來,要更加吸引人,所以她才想盡了辦法“甩脫”了周允中,再加上又恰好遇到了辛琪,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天遂人意——當然,就算是沒遇到辛琪,她也會自動找上門來。。。
可讓霍東靈沒想到的是,韓末根本不讓她插手。
“笨蛋,說什么這是你一個人的事,沒看到對方是兩個人嗎?你一個人打得贏嗎?”霍東靈繼續恨恨地踢著腳,心中暗罵不止。
“靈姐姐,你說韓大哥能贏嗎?”旁邊的辛琪忽然擔心地說道,原先她還以為這挑戰,一戰即可決出勝負,可沒想到現在卻是如此模樣,頓時,其心中的擔憂不由自主的就涌了出來。。。
“啊?”霍東靈這才想起辛琪正站在旁邊。
還好剛才的話沒有說出口,否則琪妹妹還不擔心死。暗中拍了拍胸口,霍東靈連忙安慰道。
“你放心吧,那韓末有我爹爹送他的混元玄黃袍,應該不會輸。”
“哦。”聽得霍東靈這么一說,辛琪原本提得老高的心,這才終于放回了原位。。。不過,正牽掛著韓末的她,卻忽略了霍東靈的話語中,無意下透露出的訊息。
高臺之上,韓末與錢昆相對而立。
“錢師兄請了。”韓末一掖袍袖,朗聲道。
“韓師弟請了。”錢昆開口說道,其聲決然而沉凝,顯示出其已有破釜沉舟之心,說完,就伸手擎出了其招牌法器,一柄長約六尺,寬有門板的闊刃大劍。
看到錢昆的法器,韓末眼神不由一凝。。。
這一個月來,韓末雖然大半時間都用在了靜心修煉,提升實力上,但他同樣也明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因此曾花了一些時間,將龍興齋的底細好好了解了一番。
這錢昆乃是一武修,所謂武修,即是以強化肉身為主的修士。
這類修士多是力大無窮,肉身堅韌,不懼普通道法攻擊,而且善于近身爭斗,因此他們的法器,不同于其他修士的凌空操縱,而是喜歡持于手中,如此一來,就能節省不少靈識靈力,利于久戰。。。
想來,這也是龍興齋為什么會派錢昆先上的原因。即使不能贏下韓末,也可以多多拖延,消耗他的精力。
如此一來,韓末就必須速戰速決,否則即使有混元玄黃袍在手,也是勝負難料。
看來,只有動用那件東西了,只是其并不好顯于人前,想要動用,需得遮掩一二。
看著對面手持闊刃大劍,正飛快的向自己沖來的錢昆,韓末心中暗道,隨即眼神一厲,伸手一拍儲物袋,頓時從中飛出四面巴掌大的小旗來,這四面小旗各占一方呼的一落,瞬間就將兩人圍在了其中。。。
頓時,高臺之上,平地生煙,霧氣朦朧中,韓末與錢昆的身影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臺下眾人頓時嘩然,任誰都看得出,韓末用的是少見的禁制法器,用來困人自是極好,可讓眾人感到奇怪的是,他不僅將對方困住了,就連自己也圈了進去。。。
這是怎么回事?失手嗎?
眾人隨即連連搖頭,法器隨心而動,怎可能會失手。若非如此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韓末是故意將自己圈進去的,思及此,眾皆愕然,如此詭異之事,簡直前所未聞。
于是,眾人更想明白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是有著禁制的阻攔,眾人靈識皆不得入,不過,這禁制的威力有限,也只能阻攔下練氣期的修士,至于筑基期的就差了些,只片刻,就能探入其中看個究竟。。。
而韓末要的,就是這片刻。
當場中那少許的筑基期修士準備放出靈識,想要一探究竟的同時。
韓末飛快的掏出一張火土雙屬靈符,手中法訣捏動,將其打向了同樣因為韓末的舉動,而感到莫名所以的錢昆。
見得韓末的靈符打來,錢昆臉上頓時閃過輕蔑的神情,心中暗道,還以為有什么厲害招數,原來只是想用靈符消耗我的精力,那就耗吧,看到最后到底是誰耗死誰。。。
邊想,錢昆邊順手一劍向韓末打來的靈符劈去,在他看來,區區一張靈符,肯定是一擊就破。
可結果卻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就在劍符相交之際,只聽轟然一聲巨響,平地生雷,一股讓人難以想象,蘊含著火熱卻又堅凝無比的巨力擊在了其身上,就連旗陣也被這巨力擊得豁然洞開。。。
聽得動靜,臺下的眾人連忙抬眼望去,見得陣旗禁制已然散去,現出了其中的情形。
只見高臺之上,韓末身不染塵,臉無滴汗,顯出一副輕松悠閑的模樣,而對面的錢昆則是滿身皮開肉綻,須發倶無,不時可見體表火燒火燎之狀,已是昏倒在地,其狀之慘,慘不忍睹。
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盡皆茫然,兩人修為明明相差無幾,錢昆又以肉身強大出名,怎么只片刻,就成了這等模樣。
難道那韓末身有秘法神通,但又是什么樣的神通,能讓人瞬間就將相差無幾,甚至高上一籌的對手擊倒在地。
臺下某處,周允中一臉驚異,隨即才輕笑一聲,自語道:“原來如此。”顯然已是洞悉了韓末的想法,知道其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他使用的手段。
而另一邊,張宛如與李樂瑤同樣也是一臉愕然,相視無語,雖然心中對韓末已經很是高看,但她們依然沒有想到,韓末竟然能在瞬間就擊敗錢昆。
“看來,這韓末還真是不簡單,以后只能與之為友,不可為敵。”兩人心中齊齊想到。
至于龍興齋的人,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個滿臉不可置信,尤其是嚴平與安歸,兩人面目鐵青,眼中卻又閃爍著不安與驚懼,那是在面對未知事物時產生的恐懼。
這韓末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擊敗了錢昆,要知道,以錢昆武修的身份,即使對手是筑基期的修士,也能抵擋片刻。
難道這韓末的實力,已經堪比筑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