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來給這個小兄弟玩玩!”一直沒有說話的黑水山賊二當家周亂走了下來,他一臉可愛的笑容看著天蒼。
“二弟,這個小子我很喜歡!”如同富家翁一樣的黑水山賊大當家溫和的說道。
二當家周亂頓時臉上流露出不悅的神色,大哥很少說出這樣的話,這樣一來,就證明自己告訴自己不能夠太過分了。
周亂頓時覺得很不爽了,本以為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有趣的小子,想要嘗試一下這個小子的骨頭到底有多硬呢?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天蒼坐了起來,看著向他走過來的黑水山賊二當家周亂,他笑了笑,說心里一點畏懼都沒有,天蒼是騙人的,哪怕是他,面對這群窮兇極惡的黑水山賊,也不得不說,害怕他們會突然動手殺人。
天蒼并不是怕黑水山賊,也不是怕特們的暴虐,而是害怕自己就這樣死在這里了,好不容易跨越了輪回,好不容易能夠再次回來,還有很多事他沒有做,很多人他也沒有見,就這樣死了,就著實有些太過窩囊了。
“小子,你說我快要死了,我怎么覺得,你快要死了呢?”
黑水山賊的二當家走到天蒼的身旁,他一臉笑容的說道,但是手中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把匕首,在他面帶微笑說話的時候,卻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將這把刀插在了天蒼的腹部。
不得不說,這位黑水山賊的二當家手法熟練,他手中鋒利的匕首直接插ru了天蒼的腹部,但是卻正好插在了肺部與心臟直接的一線空隙之間。
這是一個十分狹小的縫隙,剛剛能夠放下一個匕首,雖然無法給人帶來致命的危險,但是卻讓ren體會承受最大的疼痛。
天蒼沒有任何動容,的確很疼痛,但是他早就已經達到心智如刀的地步了,如果只是因為這樣就因此動容,那么他還是天蒼嗎?
“我說了,你會死,你就怎么不相信呢?”天蒼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臉龐,此刻她更加確定以及的猜測了。
“是嗎,我死不死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死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只要我稍微用力一點,你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周亂那宛如孩童一樣的臉上閃過一絲迷人的微笑,如果不是大哥說過自己很喜歡這個小子,或許此刻聽到的就是這個小子慘無人道的叫聲了。
不過,有一點,只要這個小子沒有被自己折磨死,大哥就不會責怪自己的,有的時候,死比不死還難受,不巧,他正是這方面的行家。
“修煉壽春功,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嫌自己命長還是怎么了,一百多年了吧!你的這幅身軀可曾長大一分呢?”天蒼依舊十分平淡,他很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黑水山賊二當家。
所謂壽春功,是一種很神奇的功法,雖然不在十三圣典之內,但是卻名聲不比十三圣典要弱,因為他是一個純粹靠掠奪的功法,只是這種功法難免會有一些缺陷,至于是什么缺陷,只有修煉壽春功的人才清楚,畢竟每個人的缺陷都不同。
“你……怎么知道的!”周亂那原本笑容溫和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陰沉的神色,他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了。
的確,大哥很喜歡這個小子,看著大哥的面子,他不會讓這個小子死,但是很多東西都有底線,突破了這個底線,任何理由都無法保護住這個小子的性命,哪怕是大哥,因為他很清楚,或許大哥也會讓這個小子死。
壽春功三字一出,不僅僅是黑水山賊的二當家周亂的臉色變了,就連一直笑容慈祥,如同富家翁一樣的黑水山賊大當家的陳信也收斂了幾分笑容。
“散了吧!”
陳信環視了一周輕聲說道,臉上具備著一個上位者的威嚴,他最終把目光停留在黑水山賊三當家的身上。
黑水山賊的三當家齊道臨坦然一笑,他率先離開,只是在他臨走的時候,嘴角流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壽春功!”
齊道臨在心中都忍不住暢快的笑了起來,他比大殿內的重人更清楚這所謂的壽春功是什么。
“大哥,二哥,你們真的讓我很意外啊!”齊道臨離開了,沒有人知道這個黑水山脈的三當家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整個黑水山賊所有人都很很清楚,黑水山賊的三位當家,大當家是黑水山賊的創始人,一直擁有著無比的威嚴,而且實力也十分的驚人,所以很多人都敬畏他,但是更多的是尊敬,沒有太多的畏懼。
對于二當家,所有人都是無比的恐慌和畏懼,因為他實在是太暴虐了,仿佛一個惡魔一樣。
但是,收下的小弟們不知道,他們這些頭目卻很清楚,真正讓人感覺到膽寒的是這位黑水山賊三當家。
一個永遠都是儒士打扮的男子,翩翩公子,溫和儒雅,好值得風流倜儻的儒士,只是他們都很清楚,這個溫和儒雅的風流儒士的背后是什么,鮮血,殘虐,背叛,死亡。
從來沒有人見過他親手殺人,但是死在他手中的人可以說已經堆積整個黑水山脈也不為過,更多的說是他間接的殺人。
儒士殺人,從不動手,不見鮮血,手不提刀,卻殺人千萬。
見大當家下令了,雖然很多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還是離開了,畢竟在黑水山賊中,大當家的命令就是圣旨,根本不需要問為什么。
人很快就離開了,大殿內只有了三個人,如同富家翁一樣的黑水山賊大當家陳信,如同幼童的黑水山賊的二當家周亂,還有坐在地上,腹部還插著一把匕首的天蒼。
氣氛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如同嬰兒手臂粗細的蠟燭不停的燃燒著,時不時的還散發出陣陣聲響。
很久之后,黑水山賊的大當家終于開口說話了。“二弟,帶著這個小子去密室,我去看一下三弟此刻在做什么!”
說著,黑水山賊的大當家陳信如同鬼魅一樣,一閃而逝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