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貢院春試,總共有三場,還沒完呢。對于崔薇連這個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聶秋染也并沒有如何意外,他與崔薇兩人相識相伴多年,對小姑娘性格是很了解的,她對于科舉考試根本不太清楚,因此這會兒聽她問起來,便與她詳細解釋道:“總共殿試有三場,分別在三月八號,與十五,以及下旬的二十二號,每次考試分別有三日,總共便是九日。”
崔薇對于這大慶王朝的科舉制度并不如何了解,一聽這話頓時有些吃驚,掙扎著想從聶秋染身上下來,她前世時對于這些古人的規矩制度并不如何明了,更何況這大慶王朝又不屬于歷史上任何的時代,因此對于這科舉制度,她也只是依稀猜測著是三天,可沒料到聽聶秋染這樣一說,竟然是要考足足九天,那不是折騰人么?她本來有些不解,又覺得有些詫異,但一想到自己高考時的情景,又多了幾分理解。
畢竟是萬千舉人就朝那窄窄的門坎里擠,若是不嚴格一些,輕率便決定了,那進士滿天飛,也不會被人擠得頭破血流了。
一看媳婦這兒神色,聶秋染就知道她還沒有明白過來,頓時一邊伸手輕輕在她身上撫摸著,又不想她害怕拒絕,故意轉移她的話題,與她說道:“這三場考試總共九天,先由主考官選出杰出者,為貢士,再入五月時的殿試,由皇上重新安排名次,再挑選五甲。”
聽起來像是挺復雜的,而且一會兒會試,一會兒又是殿試的,崔薇腦袋跟著有些暈乎乎了起來,她這會兒渾身發僵,又困得眼皮都睜不開。腦子里一片迷糊,聽聶秋染這樣一說完,掙扎著就要下來:“我不管什么殿試五甲了,我困了,要睡覺,聶大哥,你明兒不是還要起來么?”聶秋染從洗完澡后就一直騷擾她,不是手摸摸捏捏就是親親吻吻,擾得崔薇有些不耐煩了,這會兒又被他給抱住。聶秋染哪里由她這樣就睡了,還沒盡興呢,看她一手捂著胸。一手還打呵欠,連忙將她捂著胸的手扯了開來:
“捂著干什么,我還不能看了?”一邊說完,一邊就看那胸沒有手壓著了,一下子就彈了兩下。那情景看得讓人心火大熾,少女容貌不是絕色,但一身膚質卻少有人能及,跟剝了殼的荔枝似的晶瑩白嫩,那燈光透過天青色朦朧的上好碧云紗帳子,打在她身上。襯得肌膚嫩得能掐出水來。
“我要出去好幾天,你想不想我?”聶秋染一邊說著,一邊將她身體給抱了起來。崔薇這會兒正是想睡覺的時候。雖說聶秋染寵她,不過最欺負她的也是他!她現在年紀還小,身體又還帶著些青澀,每回被他一鬧都難受死了,他去考試幾天正好落得自已清閑。崔薇翻了個白眼,身體軟軟的就要往下滑。被他死死掐著腰不準,只要拍打了他手兩下,賭氣道:“不想,你不在,沒人吵我睡覺。”
“壞蛋!”聶秋染聽她這樣一說,心里有些郁悶,不過也早猜著她就是這樣一個答案,氣憤的伸手小心的扶著她自己坐了下來:“不想我,要先受罰!”兩人剛剛才歡愛沒多久,少女的身體自動的纏了上來,吮吸著擠壓,崔薇本來便覺得有些難受,這下子他一進來便覺得有些脹痛了起來,這個位置她一坐下去又特別的難受,頓時幾分睡意又消了一些,尖細的哭著拍打他,只是在別的事上聶秋染縱著她,可在兩人親密做這樣的事情時,他根本由不得她拒絕,一晌受他擺布的結果,就是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來。
聶秋染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應該這會兒已經到了貢院,那家伙也不知哪兒來的好精力,昨兒她本來就吃不住,昏昏沉沉連身體都是他給洗的,一起身便是腰酸背痛,養了兩三天才好轉過來。
等到三月末時,聶秋染的會試已經結束,等到放榜公布名單時,他沒有意外的自然是在榜上,但此時殿試還要一個月,這場考試也不是說全完了。聶秋染又輕松了下來,每天除了寫會兒字,興致來時畫一下畫,其余時間都全用來陪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聶秋染這個年紀正是最沖動的時候,兩人歡愛頻繁,崔薇還本來害怕自己這樣年紀小就中了獎,懷了身孕,可是四月中時,好朋友依舊來了,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取而代之的是聶秋染有些郁悶的心情。
他上一輩子時只得一個媛姐兒,血脈稀薄,連子嗣都沒有,也正因為如此,上一世的聶秋文與孫氏等人才動了歪心思,想要靠聶秋文生的兒子過繼給他,繼承他的一切,又為了怕聶秋染往后給媛姐兒招婿,硬生生的將她給掐死。對于崔薇聶秋染是很喜歡,這樣陌生的感情令他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他很愛崔薇,自然也很想要與她共同生下孩子,既然都答應了她不想再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來添堵,這輩子守著她過,兩人生兒育女當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崔薇剛沒高興幾天,那頭聶秋染不高興了,當然也見不得她沒懷孕之后這樣興奮的表現,每回與她糾纏時又更頻繁了幾分,時間一晃便到了五月,聶秋染入了殿試之后,離放榜還有一段時間,最近崔薇興致有些不大高,那頭店鋪的事情有崔敬平二人忙著了,她一天到晚又有人侍候著,便沒了事做,除了一天到晚與聶秋染膩一塊兒,整個人又沒了戲看,天天困在園子里,漸漸有些無聊了起來。
羅玄最近不知在忙什么,好幾天才能過來坐一會兒,每次一來便像是深怕她跑了不見一般,一看到她就總要拉著她的手不肯放,為這事兒聶秋染險些快與羅玄翻臉了。如今天氣已經漸漸暖和了起來,園子里桃花剛開過,李子花便已經盛開了,一整個內院里好幾條路中都種了兩排桃李樹,如今一旦李子樹一旦開花,整個院子里都飄著淡淡的清香,路上全是細碎小小的白色花瓣,風一吹來,走在園子中就跟下了一場漂亮的李子花雨一般。
聶秋染伸手扶著崔薇的胳膊往亭子中走,這會兒園子里的池塘中荷花雖然沒開,便那滿塘荷葉已經鋪展了開來,最近崔薇神色有些慵懶懶的,每日提不起精神來,這上京中她又人生地不熟的,每日做的事兒不是做女紅就是畫畫兒看書,將她悶壞了。
兩人走在園子中走著,李子花輕悠悠的飄了下來,灑落在兩夫妻頭頂上,就這樣與崔薇散步,聶秋染情愿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才好,他心里一種說不出的安寧,像是只要跟崔薇在一塊兒,能抱著她,摸著她,牽著她與親著她,上輩子的一些遺憾便都圓滿了。他心里沉浸在這樣的欣喜中,那頭不遠處一個小丫頭卻邁著小碎步,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老爺,夫人,定洲秦知府的公子遞了貼子過來,說是想要過來拜訪。”門坊不敢隨便作主,這才報了過來。
一聽到是秦淮要過來,崔薇頓時來了些興致,像是突然之間找到了一點兒事兒做一般,精神一振,連忙拉了聶秋染的袖子道:“聶大哥,秦公子幫了咱們不少的忙,要不請秦公子以及秦公子的母親等也一并過來坐坐吧,上次秦公子不是說他母親與妹妹也來了么?”
聶秋染看她眼神明亮,臉上帶著央求與高興,心里對她不自覺的沖自己撒嬌很是高興,一邊就點了點頭,摩挲了她手背兩下,一邊就道:“好,你要是喜歡,咱們多請些人回來熱鬧熱鬧。”如今他已經是中了貢士,殿士已經過了,只等放榜而已,到時一放榜他必高中,不過是將經歷過的事情重新來一次,聶秋染這次中狀元是肯定的,只消一等到放榜之后,別人討好巴結還不來及,只要崔薇一放貼子,她是羅玄的姐姐,自己又是新科狀元,到時不愁沒人討好著她。
只是世事無常,緣份也就是這么一個奇怪的東西,前一世時他與羅玄還是不死不休的仇人,爭鋒相對,斗上大半生,到他最后被召回京時,兩人斗得更兇,沒料到這一世再度重來,竟然因為一個少女,原本該命中注定是敵人的,卻偏偏又成了割舍不下的一方親人。
崔薇沒有意識到聶秋染心中的古怪念頭,反倒聽他說邀請人來宅子中熱鬧熱鬧,倒一下子來了興致,想了半天才道:“我也不知道請誰,咱們又不認識人,不如將三哥他們喚過來玩耍一天,我大哥他們還沒來過這宅子呢!”
聶秋染一聽到她說不認識別人,不由就笑了笑:“你不認識別人有什么關系?人家多的是等著想認識你的。”這話倒是大實話,長平候羅玄莫名其妙的竟然有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姐姐,那家伙是標準的六親不認,冷血狂人,這會兒外頭對她好奇的人多的是,等著想與她攀關系的不少。只是崔薇一直以來都在內院之中,少有出門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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