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過來”見著嬸子們都走了,喊過雨兒將著院子門關(guān)上,魚兒拿出作料包,裡頭裝著huā椒辣椒蒜瓣“雨兒,將這些作料包分別放進(jìn)這些個缸裡頭”
雨兒在前面放著作料包,魚兒就在後頭搬了石頭放進(jìn)缸裡壓在竹筍上頭,十來個大缸,兩人分工,很快也就幹完了。拍拍手,今日的工作圓滿完成?!敖?,姐”我將葡萄枝都插在院牆邊了。小虎拿著鋤頭就進(jìn)來了。“走,看看去”
“喲,你姐夫在澆著水呢”只見著肖熠在院牆邊拿著水壺撒著水。人多力量大,水也撒好了,這就往著家裡回去?!澳铮裢砩衔覀儾辉谶@裡吃飯了,回別院去”魚兒和著何氏打過招呼,就進(jìn)屋收拾起歡歡和樂樂的東西,就今日白天一天,這兩孩子帶來的東西就不少。上了馬車,往著別院行去。
“魚兒,明天帶著我母親及老祖宗她們出去逛逛吧,你那醬菜作坊,明天也沒什麼什麼事”肖熠湊上前。想想也是,竹筍醃下了,這幾天還真是無事?!澳侨ツ墓?,這附近可沒什麼好景緻”
“我記得幾年前,你不是帶我去過一個廟上嗎,那一路上山清水秀,寺廟又是建在山上,清靜幽雅,老祖宗是個喜歡拜佛的,不如,我們再去那裡看看”聽著肖熠說起這個,魚兒又想起了那個狗尾巴草做的huā環(huán)“行,明日就去”點點頭。
一行人出行,又加上帶著歡歡和樂樂,帶的東西就特別的多,吃的喝的換的,裝了一馬車。一行馬車又從著鎮(zhèn)子上穿插而過,鎮(zhèn)子上自是又沸騰一番。出了鎮(zhèn)子,往著前走,路邊上的那棵柳樹,還和著幾年前一模一樣,柳枝垂落塘畔。
“可還記得當(dāng)日,你在這裡下車,採了把狗尾巴草,給我做了個難看的huā環(huán)”魚兒掀開車簾子,指著外邊說道。肖熠摸摸頭,這事倒也模糊的記得。“那我再下去採了,再給你編個”說著就要往下跳?!鞍?,哎”魚兒拉住肖熠,這狗尾巴草還是不要第二次帶頭上了。
“老祖宗,小心些”馬車行到山腳,茶館還是那個茶館,裡頭的小二都還是原來的小二,草棚子底下照樣做著三三兩兩的上山的香客。
“老祖宗,從著這路一直往著山上走,寺廟在山頂上。”這次,馬車是不用再託著茶館主人幫忙照看了。
萬福抱了歡歡,奶孃抱了樂樂,每人身邊還又再多跟了兩個丫鬟,可謂是保護(hù)重重。魚兒和肖熠徒手跟在老祖宗左右。山路到底是有些陡峭,走走歇歇,到得山頂已是正中午了。
“施主,這邊請”有著僧人從著廟裡迎出來“小師傅,也有其他香客進(jìn)寺,怎的沒見你迎著他們”魚兒好奇的問著,旁邊也是有著人進(jìn)廟裡去,就沒見著有僧人出來,倒是自己這一行,纔到廟門口,就有僧人出來迎著?!笆┲?,我家?guī)煾到袢赵缟暇驼f了,今日有貴人上山,剛纔他吩咐我出來迎接,說是見著隨行有抱著兩個孩子的人便是,只得你們一行是抱了兩個孩子的”年輕的僧人雙手合十回到。
這麼神奇,連這個也能算出,魚兒暗自想著。只有老祖宗聽了這話是十分歡喜的,不管得這僧人的話是真是假,但就這僧人的師傅能算出有貴人上山,這是實在的,自己這兩寶貝重孫子,可是打生下來就富貴異常,現(xiàn)在因著年小,皇上不曾給得什麼封稱,到得他們成年,不知道有多富貴。
“衆(zhòng)位施主,老衲有禮了”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還是那麼一大把的huā白鬍子,魚兒和肖熠記得這個和尚的,只是,那日是在籤堂,今日是在佛堂。在老和尚的帶領(lǐng)下,衆(zhòng)人一一在衆(zhòng)佛面前進(jìn)香。歡歡和樂樂見著老和尚倒是歡喜的很,歡歡還伸出小手去拽那老和尚的鬍子。
“這兩孩子與我有緣,不如就拜在我名下,做個記名弟子如何,待得他們十八歲時,由他父母帶了他們上山來還願回俗”老和尚看著魚兒。
什麼,要我的兒子做這個老和尚的記名弟子,那他們豈不是成了小和尚了,魚兒正要搖頭,老祖宗開口了“這位師傅,這記名弟子可有什麼約束和講究”
“施主,兩位小公子在世俗之中的一應(yīng)居所飲食皆和世俗之人無異,只是掛在老衲名下而已,只需到得十八歲上山來還願,這願,便是十八歲之前,每年自選一日到此廟中,點上五斤燈油即可”
“既這樣,便照著師傅說的辦吧”老祖宗給著做了決定。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魚兒和肖熠抱了兩個孩子按照老和尚指定行事,這邊拜師完了,中午就在廟裡吃了齋飯,這齋飯只有著老祖宗一人吃得高興。
王雅雲(yún)平日也是信佛的,可這來一趟廟裡,兩個孫子就成了佛門子弟,雖說是記名的,可那也是啊。魚兒更是鬱悶,這什麼跟什麼,這上山完一趟,就被這老和尚誆了去,十八年,每年要來一次廟裡,這都還好,關(guān)鍵是這老和尚要是活不了十八年,那自己兒子將來找誰去。魚兒中午是一口齋飯也吃不下。
“施主,你莫怪老衲,老衲這是在幫你”老和尚在魚兒一行人都告辭要離開時,單獨留下魚兒說到“此話怎將”魚兒有些不快?!爱?dāng)年老衲就知道夫人不屬於此時空,只是陰差陽錯,姑娘延續(xù)了此身子的人生,老衲現(xiàn)在是要幫夫人還這份債,這債便有的你兩個兒子來還”和尚頓了頓,繼續(xù)說到“這燈油只要點十八年,就算是夫人償還了此身子原先的主人的情了”
魚兒心下微驚,只是任憑著老和尚說的如此透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只是事已至此,再糾纏也是無益,當(dāng)下和老和尚別過,這以後一年一年,可就得往著這山上跑一趟。魚兒也只能祈禱著這老和尚活的久些。(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