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偉沒了那塊座套,只能自己用“車抹布”簡單處理下脖子上傷口,趁著夜色,也溜走。
當然,他啟動了幻影功能,為了避免車子再糟蹋稻田,國產9是順著之前的車轍印,倒出稻田的,它斜倒出稻田、田埂等等,又慢慢滑入溝底,調轉方向,爬上312國道。
他按照原來方向,疾馳,到前面一路口拐彎。
當他拐彎往回行駛,不一會兒,就看到312國道另一邊,那是數量警車、特警車呼嘯而來,然而他們沒現,一手“導演”槍聲大震的黃小偉,就在他們眼前……
國產9車子里,黃小偉昂了昂腦袋,想高傲一下,可是再想扭起脖子,該死的,原來脖子受傷了,一陣疼痛令他呲牙裂齒。
不由得,黃小偉又嘀嘀咕咕地,詛咒那個大毒梟,怎么都被他足球命中了,卻又鬼使神差地能打到他?
他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抬起,摸了一下疼痛的脖子,一手的血……
裹住脖子的“車抹布”,完全被鮮血沏透,還流出來。
他再也高傲不起來了,嚇死了,這真要是小動脈被子彈擊穿怎么辦?不會死吧?
他火急火燎地加,顧不得旁邊呼嘯的警車、特警車,惡狠狠地踩著“油門”,必須盡快趕回市區,到醫院去包扎一下。
臨近江州市的時候,他取消了車子的幻影功能,來不及到城里去沖洗一下弄臟的車子,急急趕往最近的一家醫院。
他把車子停在一比較隱蔽的暗處,一個人跑了好幾分鐘,才跑到醫院,一進醫院大門,他就嗷嗷直叫,死人啦,死人啦,再不搶救就死人啦!
哪知道他被送入搶救室,醫生卻告訴他,別大驚小怪的,僅是劃傷了動脈,就是再過一兩小時,也不會死人的。
這話說的,黃小偉心頭窩火,感情這血不是醫生流的,他不知道傷者的痛嗎?他不理解傷者的心情嗎?
還一兩小時,那血流光怎么辦?就算不是擊穿動脈,那鮮血一直流,也是要命的。
但在搶救室,黃小偉只能老老實實,嘀嘀咕咕地窩火,只能在肚子里……
……
黃小偉回家了。
他輕輕推門而入的時候,現父母正在客廳看江州市插播新聞,記者從事地出現場報道。
電視畫面上,不僅有很多警察,還有不少特警,當然,他們警察、特警沒將四名犯罪嫌疑人押回江州,記者說了,這四名中有一名是國際通緝的大毒梟,省公安廳已經派專人趕來接案,他們要做現場勘察,看看是否有遺落的毒品,以及其他販毒線索。
但記者說,江州市警方已經仔細勘察過了,現場除了四名重傷殘廢的犯罪嫌疑人,沒其他任何可疑證據留下來。
那是什么人將這四名犯罪嫌疑人打傷致殘的?成了懸念。
記者現場采訪一名警官,那名警官不吐露半點有用信息,他僅說,這是國內幾方聯合追捕行動,另一方擊傷大毒梟,令之無法逃遁,就離去了。
可是,就算離去,那車轍印是怎么回事?明顯的,只要腦袋上長著兩只有用的眼睛,都能看出是兩輛車子開進稻田的,可車子卻神秘失蹤。
根據記者猜測,這是軍方的特種兵在行動……
然而,特種兵再怎么厲害,怎么可以把兩輛車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弄走呢?
事現場雖然被警察、特警們名槍實彈地團團圍住,可周圍是亂糟糟的,人聲鼎沸,尤其是稻田,被糟蹋的范圍更大了……
黃小偉在客廳轉頭看著電視,不覺嘆口氣。
媽媽知道兒子回來了,
可她被新聞所吸引,沒回頭,她說,又出去悄悄訓練足球了?快去洗個澡,再查看下作業,作業要是做完了,可以來一起看電視。
但是爸爸黃旭卻轉過頭瞅瞅,他現黃小偉脖子上包裹著紗布,而且紗布一處,幾乎都被鮮血染紅了。
他擔心得不得了,黃旭很想追問是怎么回事,可又怕被愛人看到,趕緊悄悄揮手,讓黃小偉躲開媽媽。
黃小偉去洗澡,洗完澡剛回到臥室,爸爸就來了,他問他脖子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黃小偉淡淡地說,踢足球不小心沖進樹叢,被該死的樹枝劃到了……
黃旭有點不相信,但這解釋合乎情理,他萬萬沒想到,電視上的大毒梟等四個犯罪分子,竟然是他兒子一人抓捕的,還是用槍。
等爸爸離去,黃小偉才深深地思索,那片稻田怎么辦?現場沒人提起這個,就算記者也沒提。
被損毀的稻田之主人,或許都去了,卻沒機會在新聞上露面……
黃小偉又是嘆口氣,看來自己還得行動起來。
他打開臥室的門,伸頭瞅瞅,輕輕關上,悄悄溜過客廳,悄悄溜出家,跑到另一個小區的車庫,從車子上取走東西。
然后,他戴著墨鏡,攔下一輛出租車,跑到附近一派出所,把之前從犯罪分子司機身上“搜刮”到的幾千塊錢,還有大毒梟的那塊勞力士手表,都交給門衛。
他告訴門衛,這是他們家看到電視新聞,看到那一片被損毀的稻田,爸媽就生出惻隱之心,這些,估計應該可以彌補一些農民伯伯的損失吧。
門衛問他是誰,他爸爸又是誰,可他一溜煙跑了……
當黃小偉再次回到家,悄悄推門而入,電視畫面上,顯現的,赫然是幾千元人民幣,還有那塊勞力士手表。
據記者說,這是有個好心人送到派出所的,她的同事剛剛從派出所回的畫面,借此機會,記者希望江州市市民起捐助活動,彌補農民稻田的損失……
不過奇怪的,記者身后圍成一圈的警察、特警里面,卻傳來憤怒的叫罵聲:“什么好心人,特么的,那塊勞力士手表,一定就是我的那一塊,就是那個該死的特種兵拿走的!”
記者想回身進去采訪,卻被警察拒絕,警察說,那個大毒梟瘋了,他一個國際通緝的大毒梟,怎么可能戴著一塊勞力士手表?那一定是比之昂貴多倍的手表!
而大毒梟的叫罵聲,還是傳出了,他叫罵:“媽地,老子就喜歡勞力士手表,不可以嗎?那小子呢,抓住他和我對質,該死的,居然用足球打我……”
這會兒連記者也不得不相信大毒梟真的瘋了。
前半句或許是實情,可后半句,簡直是天方夜譚,一名特種兵追捕他們,怎么可能用足球打他?而且事實就在眼前,他們四個是被槍的子彈擊殘的。
倒是黃小偉悄悄溜回來,被爸爸現了。
真倒霉,今晚爸爸的耳朵咋就這么尖?
黃小偉貓著腰,能望到爸爸的眼中,那是嘿嘿冷笑的神色……
是的,如果真要有人可以用足球對付犯罪分子,似乎江州市除了黃小偉,沒其他人,而且他脖子上的傷,也引起爸爸深度懷疑……
尤其是再次溜出家門,時間上也符合那個“好心人”,但他怎么去了那么遠的郊外?還是在312國道邊的稻田里追捕大毒梟。
更是開著車子沖進稻田追捕。
黃旭想不明白,他的車子就在樓下,車鑰匙就在他的上衣口袋里。沒車子,兒子能變魔術變出一個?當然,兒子也不可能開著媽媽的車子,媽媽的車鑰匙,一直在媽媽的小挎包里。
他轉過頭去繼續看電視,他不想過問這事,兒子的秘密,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了,想想就頭疼。
黃小偉溜回臥室,打電話給雷隊,責問他們為何不把大毒梟帶走。
雷隊大笑,要是帶走,他黃小偉還能再次“搜刮”嗎?
提起這個黃小偉就來火,現在值錢的也就那根皮帶了。可是,送出去的“二手”勞力士手表有人買,看書( .ns. )但一根舊皮帶誰會買?哪怕它是名牌。
雷隊告訴他,他們部隊僅是配合警方抓捕,他們抓回去真的沒用。
一陣沉默之后,雷隊忽又說,讓他不要煩這事了,煩,應該是那些警察,他讓黃小偉準備準備,周末兩天去特訓基地參加足球訓練。
提到足球,黃小偉的心情,很快就樂了,而且他還想著,到時候駕駛著國產9飛到特訓基地,甭提多威風了。
然而他剛一想到這,雷隊就嚴厲警告,不許他駕駛著國產9招搖過市,那輛車子,僅是為了方便他早晚五公里越野和訓練足球的。
尤其是起飛功能,更不許他動用,沒學會跑,就想飛,真是的。
黃小偉急吼吼地問,他什么時候可以駕駛著國產9飛上天,雷隊冷笑,等他學會開飛機了,才可以。
黃小偉又問,他什么時候可以駕駛著國產9鉆入水底。
雷隊依舊冷笑,等他黃小偉學會開潛水艇了,才可以。
黃小偉又樂了,忙問他去特訓基地,是不是可以學開飛機,學開潛水艇,這不都是特種兵訓練科目之一嗎?
沒錯,電視上那些特種兵,是無所不能!
雷隊在電話那頭,還是冷笑,不過,卻是給黃小偉一個希望,雷隊說,如果黃小偉能幫特訓基地的球隊,在軍區足球比賽中奪得冠軍,他會考慮向老長申請。
黃小偉立即信誓旦旦地保證,冠軍非他莫屬……
……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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