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回頭看看孫歡,問道:“歡歡,你聽錯了沒有?是不是有人在罵人?”
“應(yīng)該是的,而且人還有一點點多,你繼續(xù)聽!”孫歡放緩了腳步。
“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人,這么慘!”陳煜可不認(rèn)為會是白大師的家,那個白瘋子,瘋瘋癲癲了一點,但是實力可是非常可怕,而且他一個搞創(chuàng)作的人,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這么吵,怎么可能靜得下心來。這些人如果敢在他的家門口大聲的喧嘩,白大師早就是暴走了。
敖無雨看著這里的環(huán)境,非常的差,冷不丁的突然來了一句:“這么爛的環(huán)境,會有多少人住在這里!”
陳煜一怔,好像上一次來的時候,這里就沒有看到其他人,你妹啊,不會是白大師吧!
“歡歡,我先上去了,你們等下子再過來!”陳煜蹬蹬蹬的跑了上去。
在樓層處,就看見了幾個人圍在白大師的家門口,有的人手里面提著油漆桶,還有的人手里面是把著大砍刀,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穿著背心,還有一個人,光著膀子在敲著白大師的家門,罵人的聲音正是從他們的口中傳出來。
“小子,你看什么看,不該看的別看!”提著油漆桶的人看到了陳煜正在看著這里,言辭不善的說道。
“哥,這是在干什么?”陳煜問道。
“你是來干什么的?”他反問一句。
“我是以前樓上的租客,前段時間剛剛搬走,不過搬家的時候忘記了一些東西,今天有時間就過來拿了,大哥借個道!”陳煜笑著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看著陳煜的笑容,還有臉上的那一點點稚氣,沒有懷疑陳煜所說的話,讓出了身體,說道:“快走快走,東西拿了就趕緊離開,這里馬上就要拆遷了!”
“哇,拆遷,這個可是發(fā)家致富的好機(jī)會啊!”陳煜聽見了要拆遷,雙眼冒著小星星,拆遷就意味著有補(bǔ)償,現(xiàn)在神州的房價高的嚇人,在井縣,房價更是獨領(lǐng)風(fēng)騷,這么一間幾乎100平米的房子,要是買的話,沒有百來萬壓根就沒有辦法。拆遷,可是發(fā)家致富的最好機(jī)會了,要不又這么多的人會因為拆遷致富。
那些人聽見陳煜的話,都被陳煜的話給逗笑了,看著陳煜的眼神就和看著白癡一樣,拆遷致富?你真正見過幾個人靠著拆遷致富起來的。
“不知道是那個公司的工程啊,真是羨慕他們,希望以后我讀完了大學(xué)之后可以進(jìn)這個公司!”陳煜天真無邪的說道,看起來真的和一個不經(jīng)世事的小孩子一樣。
那些人是更加的歡樂了,提著油漆桶的小哥對著陳煜說道:“我們可是秦氏集團(tuán)的,秦氏集團(tuán)可是井郡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集團(tuán),為了開發(fā)這里,可是花費了很大的代價啊!”
“喂,你別說這么多!”一個人拍了一下子他,讓他注意一下子語言,不該說的不要說。
“沒事,一個小孩子可以知道多少!”他毫無介意的說道,看了一眼陳煜,發(fā)現(xiàn)陳煜正在用非常純真的眼神看著自己,對秦氏集團(tuán)非常的有興趣。
“大哥,秦氏很厲害嗎?”陳煜努力把自己裝成書呆子的模樣,看起來什么都不明白。不得不說,作為一名演技派,陳煜的演技還是非常好的,現(xiàn)在的這些人哪里可以看出來陳煜真正是一個什么德行。
“你看看,連秦氏都不知道的小孩子,能夠知道一些什么東西,沒有事情的。秦氏當(dāng)然厲害了,秦氏集團(tuán)可是井郡的龍頭老大,你說厲不厲害......”油漆男非常的推崇秦氏,給陳煜說道,這幾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秦氏的元老,知道很多秦氏集團(tuán)的歷史,從開始崛起到現(xiàn)在的一騎絕塵,他如數(shù)家珍。
陳煜聽著他說的龍頭老大,暗地冷笑一下子,龍頭老大,忽悠,接著忽悠。還真的把我當(dāng)成了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孩子,在整個井郡,明面上比秦氏大的集團(tuán)都不知道有多少,他們都不敢說是龍頭老大,這一個小小的秦氏就敢這個樣子說了,真的是不要臉。堂堂的一個井縣,明面上的游氏與皮氏,市值都是遠(yuǎn)遠(yuǎn)大于秦氏的,但是他們都不敢說什么龍頭老大,因為他們知道,在他們的肩膀上面,還站有一個敖無霜的龍騰集團(tuán),這個才是真正的巨無霸。秦氏,笑話而已。
“這么厲害的集團(tuán)啊,不知道我以后有沒有機(jī)會過去!”陳煜夸張的說道,一個典型的不諳世事,一心讀書的小孩子,目標(biāo)就是為了明朗的未來在不停地奮斗。
“呵呵,小孩子多多努力,以后會有可能的,你快點上去吧,東西拿了就走!”油漆男說了這么多,突然催促起陳煜,讓陳煜趕緊離開,時間也不早了,他們已經(jīng)下了軍令狀,要在今天讓里面的一個神經(jīng)病搬出來,這里的住戶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因為他的原因,秦氏都無法將這里改造成為高檔住宅小區(qū)。
以前來了很多的人過來催著他搬出來,但是他就是像一顆釘子,牢牢固定在秦氏的眼皮底下,非常的難受。
最開始的時候是和他講道理,最后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第二沒有必要做的事情就是和神經(jīng)病講道理,第一沒有必要做的事情自然的就是和女人講道理了。不管他們是怎么樣的說,說的價格有多么的天花亂墜,白大師就是不同意離開這里。
后來就是用非法的手段過來了,令他們感覺到奇怪的事情就是,這些人想要趁著白大師睡著的時候?qū)⑺鰜恚悄切┻M(jìn)了白大師家的人無一例外的就是莫名其妙的被趕了出來或者被嚇了出來。
今天的油漆男,已經(jīng)是第六批了,要是他們再沒有辦法的話,估計秦氏就會不管這個人的死活了,直接將房子給推平。因為他們在前面幾次派人來的時候,都發(fā)現(xiàn)無論是什么時候,白大師都只有一個人,秦氏一調(diào)查,才發(fā)現(xiàn)這個白大師壓根的就是一個人。也就是說,如果他要是被埋了下去,秦氏只需要動作快一點,將他處理掉就好了,完全的沒有事情。
以前沒有這個樣子做,就是因為擔(dān)心他還有別的家人,要是有的話,將白大師弄死在他們看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就和吃飯一樣。但是他的家人就會和魚刺卡在喉嚨一樣,非常的難受,動不動的來一出上訪啊,舉旗啊,秦氏將會非常的蛋疼。
調(diào)查清楚了,就沒有事情了,這是最后一次,再不行就開始直接拆房子了。
提出了開發(fā)高等小區(qū)并且選定了這個地方的人正是秦武,這個事情如果做好了,秦氏可以憑借這個小區(qū),再上一層樓,作為功臣和秦家的族人,使用一些手段,秦勇自然的就下臺了,憑著葉霸幫助弄到的秦氏其他族人所擁有的秦氏股份,他就可以成為秦氏的新一任董事長了。
“是是,多謝大哥了,我先上去了!”陳煜點頭哈腰的說道,將姿態(tài)放到了最低。
“對了,大哥你們這個是要?”陳煜看著他們手里面的油漆,刀,泔水,問道。
“唉,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又不能砍人的,只能是逼他自己出來了!”油漆男說道。
你妹啊,手里面這么大的一把砍刀,你告訴我是法治社會,不能砍人,是你傻還是我傻!
陳煜低著頭,腦門一頭黑線,原來在國際上聲名赫赫,就連孫歡都說視為偶像的白大師竟然會是普通人社會當(dāng)中的釘子戶,這要是讓他的狂熱粉絲比如說孫歡知道了,一定會驚掉下巴,一些任性的土豪說不準(zhǔn)就要花錢買下一大塊地,然后蓋房子,專門的供養(yǎng)白大師,只為了白大師可以創(chuàng)作出來更好的作品。
秦氏的人哪里知道住在這里的人竟然會是在國際上面享有盛名的白大師了。要是知道了,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唉,你這個是在干什么?”陳煜上了樓梯,走在了白大師的門口,讓油漆男疑惑的問道。
陳煜嗤笑一下,突然伸**過了他手中的油漆桶,說道:“下雨咯......”
直接一桶油漆潑到了那個人的身上。
“你,媽的,兄弟們上!”手里面提著刀的人看到了陳煜做的事情,肺都要氣炸了。
這么近的距離,那個人一級是把刀舉了起來,陳煜飛速舉起油漆桶,擋住了大砍刀,兩者的碰撞發(fā)出duang的一聲,回蕩在這個狹窄的樓梯里面。
另外的還有一個人,已經(jīng)是提著那桶泔水,想要朝著陳煜的頭上澆過去。
陳煜見狀,突然用腳尖勾起泔水桶的下半部分,在桶的底部,還有小小的空隙,陳煜勾的正是這個地方,然后用力曲起膝蓋,這個泔水桶的桶口就朝著那個人的一邊傾斜過去。
嘩啦一下子,泔水淋了他一身,刺鼻嗆眼睛的氣味回蕩在這個里面。
陳煜憋住了呼吸,舉著油漆桶的手一用力,那個拿著砍刀的人的力氣哪里有陳煜大,被陳煜帶的一下子撞在了門上面。
另外的幾個人,全部的被陳煜一腳一個踢到在地上,倒在了被泔水澆灌的地上。
“你們給我聲音小一點,我正在忙了!”突然,白大師的家門被白大師憤怒的打開,他手里面還拿著一個畫板,身上散發(fā)出來比這些泔水味還要重的味道,腦門上面已經(jīng)是黏滿了毛發(fā),一看就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做過個人衛(wèi)生了,朝著陳煜他們大聲的訓(xùn)斥道。看來是很不滿意陳煜他們在外面弄出來這么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