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沒有什么進展?”林天看著王菲爾問道。
王菲爾摘下鴨舌帽和墨鏡,搖頭說道:“目前還沒什么進展,走訪了很多制藥廠。不是沒有出售的意向,就是價格太高。”
她隨手把鴨舌帽扔在床上,捶著有酸痛的雙腿,問道:“你呢?有沒有什么進展?”
“上新制藥廠的人已經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帶著藥方和千年人參贖回小詩。”林天冷笑著說道。“我和小凌的打算是三天后再和他們碰面。”
“那你還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按照原計劃進行?”王菲爾先是一愣,有些著急的說道,“時間不等人,要是三天過后你還沒有找到值得信賴的人,我們怎么辦?”
畢竟,陳小詩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會落入上新制藥廠的人手中。如果,陳小詩因此而受到什么傷害,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林天苦笑著說道:“你以為我不想早點找到值得信賴的人?關鍵是對方的來頭太大,沒有合適的機會,我根本見不到對方的人影。”
對方可是副部級官員,是自己這種普通人想見就能見的嗎?
“你挑著擔,我牽著馬……”
正在此時,林天的手機忽然響起。
林天掏出手機一看,來電的人正是趙四耳。
“林天,你的運氣還不錯,明天下午廖斌要到西南省省會的基層做調研工作。我一會兒就把時間和地點發送給你。”趙四耳語速飛快的說道。
林天的眼睛頓時一亮,連忙說道:“胖子,多謝了!”
“擦,咱們兄弟,說這些客氣的話干什么?”趙四耳沒好氣的說道,然后就掛斷電話。
接著,林天的手機就收到一條短信,上面正是廖斌明天的工作行程。
“這次可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林天看著手機上的短信,得意的哈哈大笑。
“不是我打擊你。”冷小凌翻了個白眼,看了一眼林天說道,“廖斌這個人我也聽說過,可是個軟硬不吃的人。就算你有足夠的證據,不能讓他相信你,你也是白搭。”
“你還知道廖斌?”林天有點詫異的問道。在林天的心里,冷小凌雖然是個天才少女,但是好像對商場和官場事情并不在意。
然而,現在冷小凌卻告訴自己,曾聽說過廖斌這位副部級的官員。如何能不讓林天驚訝?
“切。”冷小凌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道,“我雖然不關注官場的事情,但是這個廖斌不同,自從他上任西南省公安廳廳長,可是做了不少轟轟烈烈的大事。而我呢,又容易對這樣的人產生好奇,所以就稍微調查了一點。”
“那你怎么不早說?”林天瞪著眼睛說道。要是這小妞早點說的話,自己也不至于求助趙四耳了。
當然,這并不是說,在林天的心里,趙四耳的地位不如冷小凌。
而是他不好意思總是利用自己的兄弟。
“你又沒問?”冷小凌翻著美眸說道,“況且廖斌這個人,實在是太不
容易搞定。我就算是告訴你,也沒用啊。”
她聳聳肩,表現得非常無辜。
“我想你可能搞錯了。”林天非常認真的說道,“我找廖斌合作,并不是做什么違法犯罪的事情,相反的,我還是在幫助他打擊罪犯。”
林天一臉正義凜然。
冷小凌撇撇嘴,沒有說話,心說,等到你明天見到廖斌的時候,你就不會這么說了!
……
次日,下午。
西南省省會,蓮花鎮。
就連林天也沒有想到,廖斌調研的地方,居然是這么偏僻的地方。他乘坐出租車,從省會一路而來,早已顛簸得屁股生疼。
付過車薪,走下出租車,林天按照趙四耳給自己的資料,向蓮花鎮的派出所而去。根據趙四耳給自己的消息,廖斌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
蓮花鎮的派出所比較簡陋,是棟非常簡單的兩層建筑,派出所大院里連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見到這一幕,林天不禁有點疑惑。廖斌不是今天來基層調研嗎?新聞里的大官,到基層調研,哪次不是搞得轟轟烈烈,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一樣?
但是從蓮花鎮派出所的情形來看……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廖斌要來基層調研一樣。
林天不知道的是,廖斌每次調研之前,都沒有任何消息透露。唯一知道廖斌可能有什么動作的人,就是他身邊的秘書。
秘書也深深地明白廖斌的秉性,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把廖斌的行動向下透露。
不過這也正說明趙四耳的恐怖之處,連基層的的人都不知道廖斌有動作,但是他卻能調查得一清二楚。
當然,現在的林天還尚且不知道這些。
他在派出所的門口猶豫良久,想要走進去,詢問廖斌的下落,但是仔細的想了想,他還否定了這個念頭。
就算廖斌真的在這個派出所里,他這種方式也不可能見到廖斌。而且,要是廖斌還沒有到來,自己此舉可謂是透露了廖斌的動向,自己在廖斌的心中很有可能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想到這里,他走到不遠處,撥通趙四耳的電話說道:“我已經來到蓮花鎮,但是根本看不到廖斌的人影。”
“正常,那老頭就是喜歡微服私訪。”趙四耳渾不在意的說道。
林天微微一愣,隨即問道:“你有沒有他的照片,用手機發給我。”
“有,你等著。”趙四耳說了一聲,直接掛斷電話。
“叮叮”兩聲從林天的手機里傳來,他打開手機,點開彩信。上面是一張證件照,一個年約四十多歲,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的男人,正冷冷的注視著自己。
林天滿頭大汗,道:“這老頭還真是軟硬不吃的那種人,就連一個證件照都拍得這么殺氣凜然!”
“就算廖斌喜歡微服私訪,也肯定就在派出所的附近調查。”林天想了想,四處張望兩下,然后憑直覺向一個方向走去。
“小伙子,這附近有沒有醫院?”
林天向前走沒多久,一輛帕薩科里面走下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滿頭大汗地看著林天問道。
“醫院?不知道,我不是這里的人。”林天先是茫然的一搖頭,然后有些緊張的說道,“有人生病了嗎?我是一名醫生。”
“醫生?”穿著西裝的年輕人微微一愣,將信將疑地在林天身上看了看。
然后他一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決定一樣,說道:“這位醫生,病人就在車里,他的老毛病復發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緩解他的疼痛。”
林天一怔,將目光看向帕薩特,冷靜的說道:“能不能緩解疼痛,得讓我先看看病人才行。”
穿著西裝的年輕人想都沒想,就打開車門,然后林天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人,雙手使勁地按在頭上,側眼望去,他的面部扭曲在一起,像是在忍受什么可怕的痛楚一樣。
“我們老板有多年的偏頭痛病史,每次頭疼起來的時候,真是生不如死。”穿著西裝的年輕人見縫插針,言簡意賅的說道,“小醫生,你要是有關于這種疾病的緩解方法,就為我們老板看看;要是不能的話,還是和我一起在這附近找找醫院吧。”
話說完,他就一臉苦笑。
自己還是急病亂投醫,偏頭痛作為一種搏動性且具有復發特征的病癥,豈是隨便一個醫生就能緩解的?
林天沒有說話,而是瞠目結舌地看著車里的人。
因為他發現,這被偏頭痛折磨的不像樣子的人,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廖斌!
“小醫生?”穿著西裝的年輕人見林天不回自己的話,還一眨不眨的看著廖斌,不禁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呃……你剛才說什么?”林天這才回過神來,不解的看著年輕人。
年輕人:“……”
他的嘴角一陣抽搐,要不是礙于涵養和自己的大老板就在自己的身邊,他還真的會爆粗口。
看著年輕人的表情,林天也知道自己有點過分,摸了摸鼻子,說道:“偏頭痛我以前也治過幾例病人,雖然現在的我沒有辦法徹底治好這位先生的病,不過緩解他的疼痛還是可以做到的。”
年輕人的眼里閃過驚喜,道:“那小醫生,就拜托你了!”
林天也不多說,直接走上車,對廖斌說道:“這位先生,請你先把手從頭上拿下來,我幫你緩解痛苦。”
廖斌雖然聽到林天的話,但是雙手卻沒有立即從頭上拿下來,而是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按照林天所說的去做。
對此,林天并不覺得有什么意外。
偏頭痛的種類雖然很多,但是疼起來均有一個特點,精神飽受折磨。嚴重的患者還會出現視力模糊、聽力下降、反應遲鈍等等問題。
放下雙手的廖斌,轉過頭,看著林天。
當林天看清廖斌此時的樣子,眼皮也是狠狠地一跳。此時這位讓無數犯罪分子膽寒的公安廳廳長,竟被病痛折磨得淚流滿面,連眼睛都只能勉強睜開一道縫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