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無疑是非常詭異的。一個大男人抱著另外一個男人到床上,怎么看怎么怪異,但是更加怪異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說什么。
宋祖天在床上躺好之后,才有機會對林天說道:“救命之恩,我就不謝了,但是我會放在心里?!?
林天滿意地點點頭,這宋祖天雖然生活在宋家,但是卻沒有沾染宋華夏那囂張的毛病,清清的弟弟能是如此懂禮,也讓他的心里非常欣慰。
他笑著說道:“這不用客氣畢竟你是……”
“哈哈,畢竟你是我宋華夏的弟弟?!边€沒等林天的話說完,宋華夏就在一旁插口道,然后不由分說,拽著林天的手臂就走出房間。
兩人很快來到房間外面,林天不爽地瞪著宋華夏說道:“你為什么不讓我告訴他是清清的弟弟?”
“你告訴他這些有什么用?”宋華夏說道,“難道你想讓他和秦清清一起報復我們宋家?”
“你們宋家既然當年干出那么慘絕人寰的事情,就不要怕被報復?!绷痔炖淅涞恼f道。一想到當年宋家對秦清清一家的所作所為,他就對宋家沒有一分一毫的好感。
“我們宋家當年那么做,有我們宋家的理由?!彼稳A夏不滿的說道,心說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想插手我們宋家內(nèi)部的事情。
林天只是笑笑,沒說話。他當然相信這些所謂的大家族,做出的每件事情都有必須要做的理由,可是因為某種利益,就能活活拆散一個幸福的三口,不,是四口之家,而且這個四口之家還是由自己的女兒組成的,這樣的大家族,又有何用?
“總之這都是我們宋家自己的事情,和你無關(guān)?!彼稳A夏說道,“如果你不想讓秦清清有危險的話,你最好不要告訴祖天,他的身份,不然的話,我們宋家絕對不會對你們客氣!”說完,他一揮手,殺氣凜然。
林天:“……”
他錯愕地看著宋華夏,心說這人真是翻臉比脫褲子還快,剛才要不是秦清清同意,自己怎么可能會救宋祖天?
心里雖然暗罵宋華夏婊子不如,嘴上卻道:“那我也同樣把你一句丑話放在前面,如果你們不肯告訴宋祖天他的身份,那你就祈禱你們宋家以后不會有人生病吧!當然,也不是不可以生病,但是最好不要求到我的頭上!”
“狂妄!你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就沒有別的醫(yī)生了?”宋華夏怒極生笑。不就是治好了祖天弟弟的???這家伙把他給得瑟的。
林天道:“我當然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比我醫(yī)術(shù)更加出色的醫(yī)生。但是,我覺得這樣的醫(yī)生不見得很多。而且就算真的有,也未必吃你們宋家這套!”
宋華夏:“……”
要不是林天剛剛治好宋祖天的病,他這會都要出手打人了。
幸運的是,就在這時,田一鳴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一看到林天又和宋華夏針鋒相對,暗道頭疼,不過卻連忙小跑了過來。
“哈哈哈,林醫(yī)生啊,咱們的事情也處理完了,該回去了?!碧镆圾Q笑呵呵的說道。
林天也不愿意在這壓抑的四合院久留,點點頭說道:“好!”說完,他就當先向外走去。
田一鳴訕笑一聲,對宋華夏說道:“宋公子,我們就先告辭了。”
宋華夏只是冷哼一聲,并沒有說話。
很快,田一鳴和林天的身影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宋華夏想了想并沒有立即去看宋祖天,而是來到四合院的后面。在四合院的后面,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宅子。
這個宅子的防守程度比前面還要嚴密,幾乎到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地步。
“少爺?!笨吹剿稳A夏來到這里,巡邏的人紛紛低頭恭敬的說道。
宋華夏只是點點頭,就走進宅子中。
在宅子的院子里,有一個花甲老人,正在練著太極。看到宋華夏走進來,他也不停下自己的動作,而是笑著說道:“你來啦?”
“是,爺爺。祖天的病已經(jīng)好了?!彼稳A夏恭敬的說道。
“哦?那就好?!被桌先瞬]有什么表示,依舊在打著太極。
直到一套太極打完,他才從手下的人手中接過毛巾,在臉上擦了擦,看著宋華夏問道:“你今天來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情吧?”
宋華夏點頭道:“是的?!?
他心里暗暗心驚,自己還真是有什么事情都瞞不住這位老人。雖然他是悠然居的大少,但是在老人的面前,卻是異常的溫順。
“來,咱們邊喝茶邊說。”花甲老人拍了拍宋華夏的肩膀,然后就來到院子里的茶桌前桌下。
兩人剛坐下沒多久,就有專人為兩人煮茶。
隨著淡淡的茶香傳來,老人才問道:“說吧,你來有什么事情?”
“是關(guān)于秦家的?!彼稳A夏說道。
聽到宋華夏的話,老人的眼里頓時射出一道精光!
但很快,他就恢復如常,輕輕拍了拍茶桌說道:“秦家?是哪個秦家?”
“就是當年那個秦家?!彼稳A夏低頭說道,因為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老人已經(jīng)生氣了。
“哦。”老人點點頭,呷口茶說道,“當年的那個秦家人不是后來已經(jīng)死了嗎?還有什么好說的?”
“是他們的后人,名叫秦清清。”宋華夏一時間也有點摸不清對面老人心里想的是什么,還是將實情說了出來,“而且,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燕京了?!?
“哦,這件事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吧?!崩先诵Φ馈?
“是的。當她來到燕京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彼稳A夏說道。雖然這么多年,宋家都沒有對秦清清動手,可是卻一直暗中監(jiān)視著秦清清的動向,只是秦清清自己不知道而已。也正因為如此,宋華夏才會在秦清清到來的瞬間,就知道她來了。
不過當時的宋華夏并沒有把秦清清放在眼里,雖然他知道秦清清手里有個公司,但是那樣的規(guī)模,在宋家眼里,根本屁都不是一個。
所以當屬下向他匯報的時候,他只是“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秦清清的身邊有
了一個敢和自己叫板的男人不說,自己還把宋祖天的身份透露給了他們。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得讓眼前的老人知道才行!
“反正她只是一個女流之輩,還是一個年輕人。識相的,就由她去吧。要是不識相的話,你們這些年輕人就陪她過過招。我也想看看,這個有著我們宋家骨血的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老人笑著。不過很顯然,他和宋華夏一樣,都沒把秦清清放在眼里。
“是?!彼稳A夏點點頭,來之前他也是這樣打算。如果舉宋家之力,對付秦清清的話未免太欺負人了。
不過現(xiàn)在事情有了變化不是?
“怎么?還有事情要說?”老人看了一眼宋華夏,就像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樣,笑著問道。
“是的?!?
“說!”
“祖天弟弟的身份,她已經(jīng)知道了。”宋華夏低著頭說道。
“砰!”宋華夏的聲音剛落,老人就猛地在桌子上一拍。震撼人心的是,隨著老人的一掌,桌子上的茶具、杯具竟然全部震碎了!
宋華夏的眼里露出驚駭?shù)纳裆?
這老人還是那么恐怖!
“她是怎么知道的?”老人的眼睛如同銳利的刀子,落在宋華夏的身上。
就算是宋華夏,在接觸到老人的目光,也感覺不寒而栗。
“是……是我告訴他的?!?
宋華夏的這句話剛落,他的身體就倒飛了出去。出手的人正是他對面的老人,沒有人看到老人的動作,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宋華夏已經(jīng)倒在地上,并口吐鮮血。
老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宋華夏,道:“宋華夏,你這是找死!”
“是。”宋華夏也沒有反駁。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敢廢話,老人絕對還會出手。
果然,老人逐漸冷靜下來,淡淡的說道:“你不會無緣無故向她透露這樣的信息,說吧,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了救祖天弟弟?!彼稳A夏說道。
“嗯?”老人疑惑的看著他。
很快,宋華夏就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對老人說了一遍。
“你是說那個醫(yī)生名叫林天,而且還沒把咱們宋家放在眼里?”聽完宋華夏的話,老人的眼里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是的?!彼稳A夏點頭說道。
“他來自西南?。俊崩先讼袷呛鋈幌氲搅耸裁匆粯樱瑢λ稳A夏問道。
宋華夏微微一怔,說道:“這個我還不知道?!?
“呵呵,醫(yī)術(shù)高明,為人倨傲,還不把咱們宋家放在眼里,一定是西南省的那個林天了?!崩先怂坪醴浅:V定林天的身份,背負著雙手問道,“你是不是以為那個林天只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宋華夏點頭又搖頭。
老人皺眉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最初見到他的時候,我是這么認為的,但是現(xiàn)在我不這么認為了?!彼稳A夏想了想說道。想想也是,要是個簡單的角色,敢讓自己給他下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