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越三人怔了怔,想了想之后發(fā)現(xiàn)確實如林天所說,想要一勞永逸地解決藍百萬這個麻煩,只能先找到藍百萬的下落再說。
“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藍百萬肯定會更加謹慎,所以我們中人,有一方得到藍百萬下落的消息,也絕對不能打草驚蛇。”林天看了一眼孫越和馮倉,語氣格外凝重的說道,“孫大哥,尤其是你和馮少,千萬不能對藍百萬輕舉妄動。”
“難道他還敢對我們動手不成?”馮倉不屑的說道。在西南省,他還真不怕什么人。自己堂堂西南省2號衙內(nèi),豈能被林天一句話嚇住?
林天搖搖頭,表情認真的說道:“我這么說,是為了兩位的安全。或許其他人會因為兩位的身份而不敢輕舉妄動,但是藍百萬就是一個瘋子,他的眼里絕對沒有這么多的顧慮。”
馮倉的神色微微一變。
就在他想要說話的時候,一旁的孫越笑著說道:“這件事請我們還是聽從林老弟的吧,畢竟他是絕對不會害我們的。”
聽到孫越的話,馮倉才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就按林兄弟說得做。”他也不想因為這點事情,搭上自己的性命。
接著,林天等人又談論了一會兒有關(guān)對付藍百萬的計劃,然后林天三人才離開醫(yī)院。
向外走的路上,林天忽然想到在春城監(jiān)獄還有一個人等著自己搭救,忙對馮倉和孫越問道:“對了,孫大哥,馮少,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叫做沈淵的人?”
“沈淵?”兩人均是一怔,問道,“哪個沈淵?”
林天:“……”
孫越和馮倉的話還真不好回答,想了想,他將自己在監(jiān)獄中遇到沈淵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我出來的時候答應過沈淵,如果他真的是冤枉的話,一定會救他出來。”
孫越和馮倉沒想到林天只是進個監(jiān)獄而已,居然還會發(fā)生這種緣分。
不過還是孫越對林天了解,他想了想說道:“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之所以答應這件事情,恐怕是因為那個沈淵的身上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吧?”
“不錯,他是一個出色的醫(yī)生。”林天點頭說道,“至少是理論上的。”監(jiān)獄里的環(huán)境太過惡劣,他也沒有機會試探沈淵手上功夫如何。
“這件事情好辦,這兩天我?guī)湍阏{(diào)查調(diào)查就是。”孫越笑著說道。
“我也會幫忙調(diào)查調(diào)查。”馮倉也連忙說道。這樣的小事兒,根本廢不了自己多少時間,卻能賣給林天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林天感激的說道:“那我就先多謝兩位。”
馮倉故作不滿的樣子,擺擺手說道:“我們之間談這些的話,未免太虛偽了。”
“哦?馮倉你給老子解釋解釋,你和林兄弟之間是什么交情?虛偽?這天底下還有人比你馮倉虛偽嗎?”馮倉的話音剛落,孫越就陰陽怪氣的問道。
林天:“……”
他滿臉黑線,看了一眼兩人,搖搖頭,扭頭就跑。
直到攔上一輛出租車之后,才隔絕孫越和馮倉兩人的
爭吵聲。
……
第二天,林天剛洗漱完畢,換上衣服,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卻有了一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此時的他剛剛打開房間的門,就看到自己的門底下,靜靜地“躺著”一張信封。
他略微有些疑惑,這都什么年代了,誰還用送信這么古老的通訊方式?這么想著,彎下身子把信封撿了起來,左右翻了翻,發(fā)現(xiàn)上面除了一個鮮血淋漓的殺字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內(nèi)容。
林天不由得笑了,隨手將信封扔在地上,嘟囔道:“是誰這么無聊?”
難道對方以為用個信封就能把自己嚇住?
他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很快就駕駛著自己的車子,來到林氏制藥廠。
“老板。”林天來到辦公室的時候,林霞正在他的辦公室里打掃房間。
聽到林霞的話,林天點點頭,問道:“對了,那些想要解約的老板怎么樣了?”
“他們倒是還沒有什么動靜,只是想要再見老板一面。”林霞想了想說道。心里也有點暗暗佩服林天的手段,一群年齡普遍比他大的老板,居然被林天玩弄于股掌之間。
林天點了點頭,只要這些老板沒鬧事就行,畢竟合同上黑紙白字的寫著,就算他們要走法律的途徑,自己也敢陪他們玩!
更何況,這些老板唯一的倚仗——西南王,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擔驚受怕,哪還有心情為他們主持公道?
話分兩頭。
春城郊區(qū)的一間民房里,兩個男人正相對而坐。如果林天在這里的話,一定能一眼就認出這兩個男人。
因為他們一個是林天正想要尋找的藍百萬,另外一個人就是剛剛被炒魷魚的鄭風。
“你怎么會找到我?”藍百萬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疑惑地看著鄭風問道。就在半個小時前,這家伙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門前。
要不是鄭風很快就表明自己到此的意圖,恐怕鄭風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自己殺了!
就連藍百萬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鄭風,居然和自己有著同樣的敵人——林天。
抱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理念,藍百萬很難得的邀請鄭風進來詳談。
鄭風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在我還沒有成為木木氏公司明面上的負責人時,我就是負責處理偌華公司在亞洲區(qū)的一些黑暗事情。所以,在找人的方面,我是非常的擅長,當然,殺人也不例外。”
藍百萬的臉上露出笑容,他就喜歡這種簡單的人。
將杯子里的茶水全部喝干凈,藍百萬的雙手交叉,身子選擇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身后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沙發(fā)上問道:“你說你的敵人是林天?”
“不錯。”一提到林天,鄭風的眼里就流露出恨意。
“如果不介意的話,你是不是能把事情的經(jīng)過和我談談。”藍百萬坦然的說道,“說實在話,我對你并不是很相信。”
鄭風微微一怔,他沒想到藍百萬會這么直接。
很快,他就想到,自己曾經(jīng)也是這么直
接的人,只是在做木木氏公司的負責人之后,他才變得虛偽起來。
略微一思考,他就決定將那些難以啟齒的話,全部抖摟出來。
鄭風為了讓藍百萬相信自己,刻意把自己和林天之間的仇恨渲染了一番,明明是簡單的幾句話事情,他愣是說了幾分鐘。
聽完鄭風的話,藍百萬哈哈大笑起來,瞪著大眼睛說道:“你說你給林天下跪過?”
鄭風的臉色有點不好看,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他媽偏偏挑老子的痛楚說,這是要合作的意思嗎?
要不是他想聯(lián)合藍百萬對付林天,現(xiàn)在就拂袖而去了。
但是想到話都已經(jīng)說了出來,自己要是這時候離開的話,也有點不甘心,便點頭說道:“不錯,我給他跪下過。”
“哈哈哈哈!”藍百萬近乎抽風似地大笑起來。
鄭風的眉毛一揚,起身道:“藍百萬,你要是不想和我合作的話,可以直說,何必在這里嘲笑我?”
在藍百萬大笑的時候,他那脆弱的自尊心,更像是被人狠狠地踐踏了一腳。
藍百萬的臉上還露著笑意,不過卻擺著手說道:“我沒有笑你。”
鄭風:“……”
草泥馬!你沒笑,你這是在干啥?哭嗎?
好在,藍百萬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然后他神色認真的說道:“我只是笑我們同病相憐罷了!”
鄭風一愣,不解的問道:“什么意思?”
“因為我也給林天下跪過。”藍百萬的話剛說出口,他就又大笑了起來。
鄭風:“……”
這人有毛病吧?
這么丟臉的事情說出來,他非但沒有一點羞恥的樣子,反而像是很享受一樣。
“現(xiàn)在我們可以談一談對付林天的事情了。”不過藍百萬卻沒有要解釋自己為什么要大笑的意思,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談到給林天下跪的事情時,自己會什么要大笑。
鄭風點點頭,重新坐在破爛的沙發(fā)上,說道:“我知道你是人兵組織的人。”
藍百萬不可置否地點點頭,只要是稍微有點層次的人,都能查到自己的身份。
“我還知道,一直暗中保護林天的巨浪,現(xiàn)在正在找你們?nèi)吮M織的麻煩。”鄭風得意洋洋的說道。
但是他的話音剛落,就感到一股可怕的殺機從藍百萬的身上流露出來。
藍百萬臉上也沒有了笑意,而是冷漠,“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正是因為巨浪劉波和血燕子的人闖到人兵組織內(nèi)部,他才迫不得已,親手策劃了香格里拉酒店綁架事件。不過遺憾的是,自己仍然沒能把林天怎么樣,反而折損了自己一個助手。
“你不用緊張。”鄭風說道,“我認識的人還是不少的,雖然你們?nèi)吮M織把消息捂得很嚴密,但我還是能夠從別的組織中知道這件事情。譬如,鬼影組,血燕子。”
藍百萬微微有些驚訝,道:“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有點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