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宏臉色陰沉,牡丹的一雙丹鳳眼向上一撩,灼灼地盯著他。品 書 網 w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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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念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兒上,我費了這么口水勸你,是不忍見你有牢獄之災,你為何還和我裝糊涂方宏與她對視,沉聲問。
牡丹裝作一臉無辜,委屈的說:方局,你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哪里敢和你裝糊涂啊
錢軍和鐘馗的地盤被你搶奪了一部分,這點你不否認吧
牡丹猶豫了一下,點頭。
方宏嘴角一撇,繼續說:你為什么敢搶他們的地盤
他們經營不善,我收購過來有錯嗎牡丹眼睛一眨,嫵媚的笑問。
收購牡丹,你不要和我玩這些文字游戲。方宏的語氣越發陰沉,你若不是和寧凡勾結,你能夠搶的了錢軍的地盤
牡丹的柳眉一豎,對方又在提寧凡,她的心頓時揪了起來,她漸漸猜出這就是將光達的反擊,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這次對方的手段如此雷厲風行,她不知能不能夠躲過一劫,但現在只有一口咬死不承認,絕不透露半點有用的信息。
方局,我聽不懂你的話,我與寧凡認識,但只是普通朋友,至于你說勾結害人,我可從來沒有做過。
牡丹暗罵一聲白眼狼,老娘平時拿那么多錢孝敬你們這些龜孫子,現在翻臉比翻書還快,老娘才不信你假惺惺的說來勸我是為我的安全考慮,你騙三歲小孩兒吧。
牡丹,難道你真的要一條道走到黑
方局,我愛莫能助。況且你們這次抓我回來究竟是為了什么事有什么證據抓我回來牡丹也被撩起了火氣,冷著臉質問道。
哼,我們有證據證明你與錢軍和鐘馗的死有關,還有你的場子里查出有毒品交易
他的話還沒說完,牡丹就大叫起來:方局,你們可不能這樣血口噴人吧殺人毒品,你們有什么證據哼,沒有證據,我要告訴你們誣陷。
方宏的臉氣的一陣青一陣白,這牡丹原來是這么辣的女人,以前看著挺乖巧聽話的。
恰在他又要出聲質問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一個警察走到方宏身旁,彎著腰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方宏臉色變幻,最后大喜,看向牡丹的眼神就有些了憐憫和戲謔之意。
牡丹,既然你不交代,那我就不勉強了,不過這次你是在劫難逃,已經有人供出了你的罪名。方宏大笑著說,站起來就要向門外走。
牡丹心中駭然,見方宏如此決絕,忙喊道:方局,你說誰招供了
哼,當然是你一心維護的人,你以為這次警方就只抓了你一人嗎你也太小看我們了。方宏嗤之以鼻的說。
你們把寧凡和周彪也抓來了牡丹脫口而出的問。
方宏高深莫測的一笑,走到了門口,扭頭憐憫的看了一眼牡丹,道:牡丹,念在我們認識這么久了,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仍然執迷不悟,那我也沒辦法,你下輩子就只能呆在監獄了,半個小時后我再來找你。
砰
房門被重重的關上,牡丹的心就像是看書:網都市kanshu。 被重拳打了一擊,她臉色變幻,眼神復雜無比,內心天人交戰:怎么辦寧凡和周彪也被抓了,還招供了,那我不就被動了。我是不是也要如實招供
不,警察一心想收集寧凡的犯罪證據,但我真的不知道寧凡是怎樣辦到這一切的,至于錢軍的死我雖然有猜測,卻也沒有證據證明與寧凡有關。所以我根本無從交代,況且方宏這老小子是頭老狐貍,不知他有沒有騙我
牡丹一時拿不定主意,垂下頭望著自己的腳尖。
夜幕降臨,寧凡透過窗戶看見了漆黑的夜空,然后又走到門口,運轉乾坤訣,側耳傾聽。頓時,方圓五百米的動靜都收入他的耳中,房間外靜悄悄的,只有兩個警察在很遠的地方看守。
寧凡神秘的一笑,回到床頭把枕頭塞在被子下面,偽裝成他躺在被窩里的樣子,然后就走到窗戶前。
這個窗戶在三米高處,并不大,加上鋼筋的防護,真的是插翅也難飛出去,但這只是對于別人而言,這在寧凡的眼中卻是一個絕妙的逃生窗口。
當時,他一進門的時候就瞧見了這個窗戶,心中便有了主意。眼見那重刑犯要收拾他,他就順勢而為,把他們收拾了一頓,并且鬧的驚天動地,最后他們被送往醫院,房間內就只剩下他一人,他就有足夠的機會實施自己的行動。
如今,他的手機被收繳了,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絡,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現在既然他知道了檢舉失敗,那他就要采取另外一條策略,但他又不可能親自去完成,所以就要聯絡外面的人去實施。
他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雙手就抓住了鋼筋,元氣洶涌而出,鋼筋就像是面條一樣向兩邊分開,一分鐘后就露出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空隙。
寧凡嗖的一下鉆了出去,反手又把鋼筋恢復正常,然后就像是一頭獵豹,躬身就躍下窗臺,到了公安局的院子里,他早已探查到這一片沒人,所以挺身一陣急跑,雙腿在地上一蹬,就像是一片樹葉一樣輕飄飄的越過了三米高的院墻,落入了外面的一處綠化帶中。
他謹慎的看了一會兒,見沒有人注意才從綠化帶中走出來,直奔不遠處的公共電話亭,幸好警察只是收繳了他的手機,并沒有收繳他的錢,否則他就沒錢打電話了。
投入硬幣,寧凡撥通了李破軍的電話,響了兩聲后,就聽到李破軍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喂,找哪位
李大哥,是我,寧凡。寧凡壓低聲音說。
李破軍驚呼一聲:啊,兄弟,你出來了
我偷偷溜出來的。
李破軍聞言,眼珠子不由瞪大了幾分,從警察局偷溜出來,也只有寧凡才可以把這話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好像是從自己家走出來一樣。
李破軍顧不得驚嘆,忙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都是蔣光達在搞鬼。
哼,果然是他。
是,這一切都是他的反擊,不過有一點出乎我的預料,他竟然知道我舉報他的事,還威脅我交出舉報材料。
寧凡一想到這點就覺得自己當初想的太天真了,原以為把那些資料交給市紀委,蔣光達就肯定要倒霉了,沒想到官官相衛,他竟然屁事沒有,反而抓住了先機把寧凡抓進了警局,若非寧凡有一身神鬼莫測的本事,可能就栽在他的手上了。
李破軍案子咋舌,他比寧凡的社會經驗豐富,那些資料的可怕性深有了解,市紀委敢這么做,看來是上面有人要保蔣光達。
兄弟,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周彪和牡丹也和你同一時刻被抓了。
什么他們竟然也被抓了。寧凡悚然一驚,頓時恍然大悟,為何蔣光大見他不配合審訊,也沒有一味地急著審訊他,而是把他關了起來,原來他們還抓了周彪與牡丹,是想從他們身上尋找突破口,然后找到證據釘死他。
哼,蔣光達,你的手段真是多啊,不過想從他們身上尋找突破口,你也不要有什么指望。寧凡暗暗想到。
寧凡相信周彪的為人,他是不會供出自己的,而牡丹與他剛接觸,并不知道他的許多事情,所以即便牡丹想告密也沒有多大的威脅。
他們被關在哪里
江沙市公安局。
寧凡眉頭一擰,既然和我關在一個地方,剛才運功的時候怎么沒有探查到他們,可能是他們還被關在審訊室,審訊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便我運功也聽不到什么動靜。
既然蔣光達雙管齊下,那我們也不能閑著,必須馬上行動。
寧兄弟,你說怎么辦。
我不能長時間離開警局,所以這一切都要拜托你了,你去把那些資料全部上傳到網上,并且還要送到電視臺報社等媒體,我們就讓蔣光達的罪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看他們還怎么遮掩。
寧凡自從有了電腦后,見識了網絡的力量,想著這一曝光,即便有人想捂蓋子,也沒那么容易了。
蔣光達一倒,他就可以安然無恙了。
好,寧兄弟,你放心,我一定要讓這件事人盡皆知。李破軍熱血沸騰的說。
嗯,還要拜托李大哥在我離開這段時間,保護好楚藝,若敵人真的太強大,你去聯系秦鐘,他應該可以幫上忙。寧凡叮囑道。
哈哈,放心吧,有我在,楚藝絕對不會少一根毫毛。李破軍拍著胸脯保證,若是骷髏會的殺手還敢來,他肯定要殺他一個片甲不留。
經歷上次的刺殺事件,他對那個叛徒顏良恨之入骨,下定決心一定要回去走一趟,解決掉他,但現在蘇婉兒還在病床上,他沒有機會離去,所以這只是暫時的隱忍。
寧凡環顧四周,見有人過來了,于是說:那就這樣了,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他若無其事的走開,然后又回到那處綠化帶前,見沒人注意,縱身一躍進入警局大院,又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色,他的嘴角彎成了一個弧度,笑意越來越濃。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