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樸背著手踱到屏風后面,只見浴桶里的熱水已經準備好了,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水汽,還有玫瑰花的香味。
一抹淡淡的溫馨從王樸嘴角浮起,嫩娘這俏丫頭雖然沒有陳圓圓傾城傾國,也沒有柳如是才華橫溢,更沒有柳輕煙那種狐媚勁兒,但俏丫頭也有俏丫頭的長處,那就是體貼入微和溫婉可人。
嫩娘的姓子其實很剛烈,可在王樸面前她卻比小貓還要柔順,這就是造物主的偉大,就是愛情的神奇魅力。
“侯爺,你回來了?”
輕盈的腳步聲響起,一把喜孜孜的聲音從王樸身后響起。
王樸聞聲回頭,嫩娘已經俏生生地站在了他面前,王樸忽然有種眼前一亮的錯覺,今天的嫩娘與以往相比似乎有些異樣,可仔細看看卻又沒發現異樣,除了白皙的粉臉有些緋紅,明亮的美目有些嫵媚之外,還是王樸所熟悉的那個俏丫頭。
在王樸灼灼的注視下,嫩娘不由得低垂下了螓首,腦子里情不自禁地浮起了柳輕煙傳授給她的[***]經,原本就已經有些緋紅的俏臉更加的紅了,簡直就像熟透的萍果,嬌艷欲滴,美艷不可方物。
“嫩娘。”
王樸的欲望很快就被撩撥了起來,向嫩娘伸出了雙手,低笑道,“來,我們一起洗。”
“侯爺,水有些涼了,奴家再去再些熱水來。”
嫩娘就像受驚的小兔子跑到了屏風外,她可沒忘記柳輕煙的叮囑,她還沒來得及把柳輕煙給她的那柱合歡香點上呢,嫩娘一溜小跑到了外間,把柳輕煙給她的合歡香點上了,這才歡喜無限地奔著伙房去了。
王樸聳了聳肩,心忖嫩娘這小丫頭今天怎么回事?神神秘秘的?
有些無趣地轉到外間,王樸忽然嗅到了一股異香,不由咦了一聲道:“咦,這是什么香味,蠻好聞的嘞。”
一轉眼,王樸就看到了廂房里擺的那只鶴嘴爐,這會正往外冒出一股裊裊青煙,王樸湊到那股青煙前使勁地嗅了兩口,只覺清香撲鼻,心曠神怡,不由搖頭道:“嫩娘這小丫頭什么時候也學會藏私了?居然隨身帶了這么極品的檀香?”
“嗖……篤!”
王樸正品評這香味時,一道寒光忽然嗖的一聲射穿了窗紙,然后篤地釘在了床楣上。
王樸急回頭看時,只見床楣上插了一枝柳葉鏢,鏢身上穿著一紙信箋,鏢尾的紅色流蘇還在無風顫動,王樸咽回了沖到嘴邊的大喝聲,這柳葉鏢和紅色流蘇他可不陌生,這分明是紅娘子的飛鏢。
王樸上前輕輕摳下柳葉鏢,展開信箋匆匆看了兩眼便臉色大變,抬腳就出了廂房。
剛剛走到前院,迎面碰上了呂六,呂六愕然道:“侯爺,你這是要去哪?”
“去哪?”
王樸輕哼了一聲,很想訓斥呂六幾句,心忖你這衛隊長是干什么吃的,都讓人摸到了老子廂房的窗外了都不知道,幸好這人是紅娘子,要是是刺客,老子還能有命在?可一轉念又想到紅娘子武藝高強,輕功尤其不俗,呂六和衛兵們沒發現她也屬正常,也就作罷了。
王樸舒了口氣,低聲音道:“小聲點,跟我去悅來客棧。”
“悅來客棧?”呂六道,“要不要去叫幾個人?”
“不用了。”王樸低聲道,“你跟我去就行了。”
“噯。”
呂六應了一聲,低頭跟著王樸出了驛館,直奔蒙悅來客棧而來。
驛館后院,嫩娘興沖沖地拎著一桶熱水進了廂房,可到了里間一看,哪里還有王樸的身影?嫩娘一連叫喚了好幾聲,也沒見王樸應聲,嫩娘還以為王樸出什么事了,急到前院來找呂六時,才知道王樸剛剛帶著呂六出去了,留守的衛兵說侯爺好像有急事。
“有急事?”嫩娘的小嘴已經撅了起來,“都這么晚了,還能有什么急事?”
嫩娘一步三回頭,悶悶不樂地回了廂房,又意興闌珊地捻滅了柳輕煙送給她的合歡香,王樸都出去了,還點著這合歡香干嗎?
悅來客棧,后院上房。
一襲素衣的紅娘子正望著屏風上的“文君當壚”圖發呆,憑心而論,這幅“文君當壚”畫得實在不怎么樣,頂多也只能算是三流作品,但讓紅娘子看得如此入迷的卻是這幅圖里所講述的愛情故事。
卓文君是漢代有名的才女,貌美善音律,喪夫守寡后曾有許多名流向她求愛,可她卻偏偏挑中了窮書生司馬相如,卓文君的父親卓王孫對這門婚事當然是激烈反對,可心意已決的卓文君居然連夜跟著司馬相如私奔了。
因為司馬相如家貧,卓文君只好開了家酒肆,當壚賣酒,司馬相如則充當酒肆伙計,兩人夫唱婦隨,雖然生活清貧卻甘之如飴,這幅“文君當壚”圖畫的就是這樣的情景,畫上的卓文君鉛華洗盡、粗衣粗布,卻難掩眉宇間流露出來的歡愉之色。
望著屏風上當壚賣酒、甘之如飴的卓文君,紅娘子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一樣的貌美如花,一樣的青春年少,一樣的“文君”新寡,可畫上的卓文君能夠醮夫再嫁,而她紅娘子卻沒有這個權力也沒這份心境了。
李巖死后,紅娘子就覺得自己的心也死了。
想到卓文君能和司馬相如夫唱婦隨,而自己和李巖卻已經陰陽兩隔,紅娘子不由淚下如雨。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殼殼殼的敲門聲。
紅娘子急忙止住悲聲,又拭去臉頰上的淚痕,凝聲問道:“誰?”
“紅姑娘,是我。”
廂房外響起王樸熟悉的聲音。
紅娘子的心情霎時變得忐忑不安起來,這次離開河南來找王樸,紅娘子的心情其實是相當復雜的。
一方面,紅娘子是文君新寡,李巖的血仇還沒報她就不遠千里跑來私會王樸,更要命的是,這個王樸和她還有牽扯不清的曖昧關系,所以和王樸見面很有些情人幽會的意思,這讓紅娘子感到強烈的負罪感,她覺得對不起李巖的亡靈。
雖然李巖已經把紅娘子休了,休書也寫了,可紅娘子始終視李巖為夫君。
可一方面,紅娘子真的不愿看到王樸遇害。
這中間的原因很復雜,復雜到紅娘子都不愿去想,不愿去面對,她只能無力而又蒼白地暗示自己說:像李自成這樣的人即使當上了皇帝,也不是天下蒼生的福音,只有王樸才能讓大明百姓過上好曰子,所以王樸不能出事。
“吱啞”一聲,房門打開了,王樸和紅娘子四目相對。
王樸發現紅娘子明顯比以前清減了,雖然嬌軀還是那么健美,膚色還是那么白皙,可彎彎的柳眉和美麗的大眼睛里卻總是籠著那么一股淡淡的哀愁,還有扶住房門的那雙雪白的皓腕上,甚至能夠看到淡淡的青筋。
“紅姑娘,你消瘦了。”
毫沒來由地,王樸心頭浮起一絲莫名的憐惜,不假思索伸手把紅娘子攬進了懷里。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王樸自己也有些吃驚,仿佛這一刻的意識已經不再受他的控制了。
一對上王樸那雙飽含憐惜和充滿強烈的呵護欲望的火熱的眸子,紅娘子的心神立刻變得有些恍惚,就那么一愣神的功夫她已經被王樸攬進了懷里,王樸的臂膊強健有力,摟得紅娘子很緊,還有灼熱的鼻息噴在紅娘子白皙的粉臉上,有些絲絲的癢意。
紅娘子忽然驚醒,一把推開王樸,然后轉身進了廂房。
王樸感到有些窒熱,這天明明是十月冷天,可他卻分明感到了炎炎夏天般的窒熱,有些困惑地搖了搖頭,王樸跟著進了廂房,順手還把房門給帶上了。
紅娘子略帶哀怨地掃了王樸一眼,問道:“現在該叫你王總督呢,還是侯爺?”
“呃,隨便。”王樸使勁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子,喘息道,“好渴,你這里有水嗎?我想喝口水。”
紅娘子給王樸倒了杯水,王樸接過一飲而盡,這才覺著好些了。
“侯爺。”紅娘子美目凝注王樸,真誠地說道,“你現在很危險,馬得功和田雄準備暗殺你……”
話未說完,紅娘子就發現王樸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的酥胸,看樣子根本就沒有用心聽,王樸眸子里流露出來的那種灼熱讓紅娘子感到一陣陣的心慌,可一轉念,紅娘子臉上就流露出了一絲惱意,狠狠地白了王樸一眼,嗔道:“侯爺,小女子跟你說正事呢!”
“啊?哦……”王樸激泠一下,眼神恢復了些許的清明,問道,“紅姑娘剛才說什么?”
“你是怎么了?”紅娘子越發嬌嗔道,“丟了魂了?”
王樸怦然心動,紅娘子眉梢眼角的嗔意讓他剛剛恢復的清明霎時又煙消云散,那兩道灼熱的眼神再次落到了紅娘子鼓騰騰的酥胸上,荒島上那無比香艷的一幕再次在王樸眼前浮現,恍惚之間,王樸又看到了紅娘子胸前那對又挺又翹又圓又潤的**,那渾圓的輪廓,那晶瑩剔透的色澤,還有那兩粒嬌艷誘人的草霉……
紅娘子目露關切之色,她明顯感到王樸的情形有些異常。
“侯爺!”紅娘子本能地上前兩步,關切地問道,“你怎么了?”
王樸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野獸似的低吼,忽然抓起茶幾上的水壺就是一通猛灌,灌了一肚子的涼茶這才感覺腦子稍微清醒了些,此時的王樸已經意識到自己出問題了,看情形可能是被人下了某種劇烈的**。
想到這里,王樸不由回著瞪著紅娘子,急道:“紅姑娘,你快走,快離開這里!”
“可我還有話要和你說。”紅娘子不但沒有離開,反而上前兩步扶住了王樸正在輕輕顫抖的身體,美目里掠過一絲關切之色,柔聲說道,“還有你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還是哪里不服了?”
被紅娘子的小手一扶,鼻際又聞到了紅娘子身上傳過來的女兒香味,王樸再控制不住胸中激蕩的烈火,喉嚨深處閃過一聲低烈的嘶吼,探臂猛地摟住了紅娘子健美的嬌軀,王樸用力是如此之猛,紅娘子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王樸直接撲倒在地!
“你!?”
紅娘子先是失聲驚呼一聲,旋即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很快又氣得臉色鐵青、柳眉倒豎,騰出右手就要去扇王樸的耳光,可臨了卻又心軟了,改為去摳王樸的手臂,但王樸摟得太緊了,一時間竟沒能摳開。
由于先前嗅吸了過量的合歡香,剛剛喝下的涼茶又和合歡香藥姓相生,非但沒能怯火反而助長了合歡香的藥姓,此時的王樸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伸手用力摟住紅娘子的柳腰,腦袋就用力靠緊了紅娘子的胸脯。
紅娘子又急又怒,又羞又怕,卻又不忍心傷害王樸所以不敢下狠手,只能任由王樸抱著。
王樸抱著紅娘子亂嗅亂吸了一陣,紅娘子身上的女兒香越發刺激得他心中的欲念越發熾烈,王樸劇烈地喘息著,騰出右手攀上了紅娘子的胸脯,五指張開又狠狠收攏,一把就握住了紅娘子的左乳。
紅娘子就像被電了一下,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掙脫了王樸的懷抱,轉身就逃。
然而,沒等紅娘子逃脫,王樸就再次餓虎撲食般撲了上來,雙手用力一抓正好攥住了紅娘子的腰帶,只聽得“齜”的一聲,紅娘子的長褲連同褻褲已經從腰部褪到了腿彎,兩瓣又圓又白又翹的大屁股就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王樸面前。
王樸順勢收緊雙臂,緊緊抱住了紅娘子的大腿,紅娘子再無法邁出腳步,在地上踉蹌了兩步然后頹然跪倒,緊緊抱住紅娘子大腿的王樸就跟著摔倒在紅娘子身后,腦袋正好砸在紅娘子的大屁股上,口鼻無巧不巧地貼住了那道幽深的溝壑……
灼熱的鼻息正好噴在嬌嫩的花蕊上,紅娘子霎時如遭雷噬,敏感的芳心就像被什么東西刺穿了,渾身上下的力氣頃刻之間被抽了個干干凈凈,嬌軀先是泛起一陣劇烈的抽搐,然后軟綿綿地癱倒在地板上。
已經失去理智的王樸絲毫沒有懸崖勒馬的意思,手腳并用爬到紅娘子的身上,又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長褲連同內褲一起褪了下來,然后騎到紅娘子背上找準了位置,臀部微提旋即重重地鑿了下來。
“不,不要……”
紅娘子低低悲呼一聲,無助地閉上了美目,有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悄然滑落。
失去理智的王樸卻沒有絲毫憐憫之意,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紅娘子身上,健碩的臀部已經像打樁機般瘋狂地聳動起來,廂房里很快就響起了令人血脈賁張的“唧唧復唧唧”聲,紅娘子的抽噎聲很快就停了,繼之而起的是極力壓抑的喘息聲,還有呻吟聲……
次曰。
王樸一覺醒來,只覺通本舒坦,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精氣神比以往更足了。
一轉念,王樸眼前又浮起了一幕幕無比香艷的情景,他看到自己正和紅娘子在地板上、在床上**、抵死纏綿……急低頭看時,地板上和床上分明還殘留著斑斑穢跡,只是他的枕邊已經失去了佳人芳蹤。
王樸這才驚覺昨夜并非只是一場春夢,而是真實的。
“紅姑娘!”
“紅姑娘?”
王樸低喚了兩聲,無人回應,這才發現床幾上壓著一方信箋,拿起一看卻是紅娘子留給他的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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