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教官大踏步走過來,她剛一露面就展現(xiàn)出軍人特有的雷厲風行,“周玉起,出列!”
迎著這位女教官鋒利如刀的目光,小狐貍周玉起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但是他仍然老老實實的邁前一步。
“我見過不少有特色的學員,但是我必須說,像你這樣大方好交朋友的,還真是第一次得睹。”
女教官道:“六天時間,除了陪助理教官喝酒之外,每天晚餐都是由你請客,再加上請大家喝飲料吃冰激淋,前前后后,你一共花了兩萬兩千五百七十五塊四毛錢,對不對?!”
周玉起不由自主的看了負責拉送他們的助理教官一眼,助理教官對他輕輕聳一下肩膀,如果不是有這位助理教官每天記錄外加通風報信,小狐貍一路上花了多少錢,他們怎么會知道得清清楚楚,數(shù)字有整有零?!
“是!”
“你家里一共給你準備了多少錢?”
“報告教官……我書包里有三萬,我爸還給了我一個活期存折,上面有八十萬。”
聽到周玉起的報告,就算能站在這里的學員,全部都是高干子弟,一個個眼高于頂,仍然一片嘩然。
“把你剩下的錢和存折交上來!”
聽到命令,周玉起跑回豪華大巴內(nèi),當他重新折返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捧了一疊鈔票,外加一個紅色的銀行存折。女教官把鈔票交到身邊的助理手里,然后當著所有人面,把存折撕成一堆碎片,隨意拋到腳下。
“你爸是個商人,大概告訴過你,禮多人不怪。我也必須承認,你這一路上展現(xiàn)出來的大方和酒量,值得欣賞。所以我決定對你另眼相看了。”女教官盯著周玉起的臉,道:“在學校里,很多考核科目的打分是有彈性的,我保證以后你無論犯了什么錯誤,都會享受到最大限額的扣分,我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把你這樣一個想用錢來打通關節(jié),混身上下帶著虛偽人際關系的害群之馬清理出隊伍!”
不再理會臉色一片雪白的周玉起,女教官目光一轉,竟然放聲喝道:“陳政,出列!”
我真的呆住了。
我又沒有四處撒錢,更沒有天天陪著助理教官在那里喝酒,平時連話都不多說一句,怎么就成了第二個被點名的人物了?!
直到林錚輕輕推了我一把,我才如夢方醒,往前大大踏出了一步。這一步走得實在太急,心慌意亂之下(假的),更沒有注意前方一堆爛樹葉下面竟然隱藏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坑,我只覺得腳下一虛,心里只來得及叫了一聲“狗吃屎這一招不好玩呀”,就當著所有人面,表演了一招貨真價實的五體投地大法。
“腳步飄浮,情怯膽虛,你真的是陳政?!”
女教官毫不掩飾臉上對我的不屑,“你真的是孤寒教官大力推薦,在這一界學員中,唯一免試入學的種子級學員?”
我真的不知道,免試入學對第五部隊精英訓練學校來說代表了什么,我更不知道什么叫做“種子級”學員,但是其他同學看向我的眼光都變了。
“陳政,你告訴我,你有什么出類拔萃,或者與眾不同的地方,可以獲得孤寒教官那種以嚴格著稱的教官大力推薦。”
面對這個問題,我再次呆住了。林錚小聲的嘰咕道:“裝,給我繼續(xù)裝。”
出類拔萃?!
四周突然陷入一片死一樣的寂靜,靜得只剩下幾十號人的呼吸,還有行軍鍋里,開水***的聲響。而邱岳,更帶著一臉不敢置信,上上下下打量著站在那里,因為成為眾矢之的,所以欲發(fā)手足無措的陳政。
“哈哈哈……”
沉默了大概足足一分鐘,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一群學員突然笑成了一片,可是隨著女教官實在過于嚴厲的目光一掃,一群人的笑聲又嘎然而止。
女教官向前走出了一步,受到她身上的氣勢所迫,從來不敢與人輕易起爭執(zhí)的我,不由自主向后倒退一步。
看到這一幕,女教官淡淡搖頭,她將手中登記簿中,屬于陳政的那一部分整頁扯落,隨手丟到了腳下。“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是為未來培養(yǎng)軍事核心人才,而不是負責訓練馬戲團小丑,更不是懦夫的溫床。我不知道孤寒教官為什么會選上你,甚至會把你列入種子級學員,但是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不合格,分數(shù)清零,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記錄著我資料的紙,在空中翻滾著,飄飄揚揚的落到地上,和綠色的草,紅色的存折碎片相互輝映,看起來自有一種殘缺的美。
而我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徹底癡了。我已經(jīng)發(fā)誓,哪怕活活累死,也要在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堅持五年時間,我甚至發(fā)誓,必須練出成就。
不再理會已經(jīng)呆了,傻了,癡了的陳政,女教官繼續(xù)道:“林錚,出列!”
“噢!”
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權當是回應了女教官點名的聲音,林錚兩只手大大咧咧插在口袋里,歪戴帽子斜瞪眼的回望著臉上已經(jīng)騰起一股怒色的女教官,淡然道:“不好意思,鄙人在下小弟我,浪蕩江湖的小混混一個,野慣了,沒有參軍入伍的經(jīng)歷,也沒有接受軍訓的榮幸,大家起點不同,和身邊這些根正苗紅自小就生長在紅旗下的同志們自然是萬萬不能比的。”
林錚說得是夠自甘菲薄,夠謙虛謹慎的,但是他那種吊兒啷當?shù)膽B(tài)度,那種上下打量女教官的眼神,換誰看著都不爽!
“你應該發(fā)現(xiàn)了,進入學校的學員,一般都是14至20歲,可是你已經(jīng)22歲了……”
女教官還沒有說完,林錚就插嘴道:“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是十九歲半,教官您千萬別小看這六個月,按照國家法律,十六歲**就不違法了。而十三歲半和十四歲,之間的差距更是一條人命啊,要知道,如果女孩不年滿十四歲,就算她們是自愿,和她們做了愛做的事,也算強奸!”
聽著如此恬不知恥的話,女教官差一點為之氣結,但是她仍然續(xù)續(xù)道:“告訴我,像你這種年齡足足超過一年零六個月,起點更比其他人更低的學員,憑什么加入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
“咦?”林錚一臉的驚訝,“我不是已經(jīng)通過你們那絕對集無恥、下流、變態(tài)、硌硬、毆朽于一體的入學考試了嗎?我能站在這里,當然是憑我的考試成績!”
“呀!”不等女教官回答,林錚一拍自己的腦袋,低嘆道:“我明白了,您是想知道,我有什么出類拔萃的能力,或者與眾不同的特長對吧?”
女教官點頭。
雷洪飛傲然道:“我最出類拔萃的能力,當然是接近百分之百的回床率!”
女教官疑惑的道:“回床率?”
女教官很快就發(fā)現(xiàn)她錯了!
林錚一臉理直氣壯,一臉毀人不倦的詳細解答道:“回床率,當然就是指在外面和女人一夜風流后,她們再次找我上床的機率。要知道,這個機率,可是一個男人魅力的最高等級試金石。長相是否英俊,身家是否豐厚,這些不過是男人的硬件罷了,但是如果沒有上乘的調(diào)情技巧,堅忍不拔的超人持久力這些軟件做支撐,回床率也絕對不會高到哪兒去,更不會發(fā)展出半固定狀態(tài)的性伴侶。”
說著這些足夠讓身邊那些未成年同學面紅耳赤的話,林錚突然右手放到后腦勺上,左手放在小腹前,用一種絕對少兒不宜,絕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奇特韻律,前后晃動著自己的身體,他的嘴里更在那里念念有詞:“我是弓,強壯的弓,天弓,地弓,人弓。我左射,右射,上射,下射,五子連環(huán)射!”
“無恥!”
“我哪無恥了?”
林錚一臉的無辜,“就算我這種技能是隱私了一點,少兒不宜了一點,但也是貨真價實,百分之百出類拔萃的特長啊!教官您可不要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孔圣人招收七十二門徒時,有一個人去拜師,孔圣人就問他有什么特長,他想了辦天才說,他沒別的優(yōu)點就是嗓門大。當時孔圣人就說了,只要有特長就好,結果誰也沒有想到,有一次他們被人追殺,遠方的河里有一條船,別的弟子放聲叫喊船夫都聽不到,就是那位嗓門超級大,不用擴音喇叭也能聲傳千米的門徒一吼,就把船夫給吼過來了。教官您說,嗓門大都是一種特長,我這身經(jīng)百戰(zhàn),軟硬兼?zhèn)洌排囵B(yǎng)出來的回床率,難道不算是一種出類拔萃,與眾不同的特長嗎?”
“您不相信啊?!”
林錚走前一步,盯著女教官,道:“就拿教官您來說,身高一百七十四公分,體重六十二公斤,雖然明顯用了束胸之類的玩藝兒,但是依然發(fā)育得不錯,據(jù)我目測胸圍36,腰圍24,臀圍35,距離國際黃金三圍標準,只差了一個數(shù)值。最難得的是,看我談到這個話題時您的表情和臉頰發(fā)紅的現(xiàn)狀,雖然年齡已經(jīng)過了三十大關,卻依然是原裝處女一個。當然,常期接受嚴格訓練,天天摸爬滾打,又是凌空旋風腿,又是大劈叉的,**是否仍然保持完整,我就不敢妄下定論了。”
“你……”
男人一旦厚起臉皮,絕對天下無敵。女人和男人在這種話題上發(fā)生爭執(zhí),尤其是和厚臉皮的男人發(fā)生爭執(zhí),百分之百是必輸無疑!
就在這個時候,林錚卻突然笑了,而他說出來的話,更是語出如刀。“你生氣了。看你的樣子,恨不得當場抽我兩個耳光,但是你別忘了,你是一個職業(yè)軍人,一個隨時可能要上戰(zhàn)場的職業(yè)軍人。我只是調(diào)戲了你一下,你就失去了軍人最必要的冷靜,甚至讓我靠近了一步,都沒有做出相對防范。我承認,以我現(xiàn)在的身手和能力,再挑逗你,再靠近你,也不可能傷到你一根汗毛,但是如果我也是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職業(yè)軍人,又是你的敵人,你已經(jīng)死在我手里了!就憑這一點,我是不是能宣稱,你根本沒有資格當我們的教官,你已經(jīng)被淘汰了?!”
……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猶如斗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氣站在那里一聲不吭的陳政,直到這個時候,女教官才終于明白,為什么眼前這個混帳小子,竟然敢不知死活的挑戰(zhàn)教官權威,甚至是不顧后果,瘋言瘋語的出言挑逗。
這小子擺明是在替結拜兄弟陳政出頭!
而此時的我卻是大罵:“媽的,自己調(diào)戲人家女教官又扯到我的頭上來了,到時候你給我等著,裝,接著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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