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尚浩沒想到韓彩琳撞破他的布置,而且還大言不慚跑進來阻止他。
原本還有些慍怒的他一想到崔閔俊對自家妹妹的態(tài)度,口氣頓時放緩和不少。
“哼,傻丫頭,難道你現(xiàn)在還抱有不可能的幻想,以為江門派有繼續(xù)跟我對抗的資本嗎?況且新友會和江門派之間的斗爭不是一天兩天了,即便不是我們做的,那幫條子還有外界的人十有八九都會以為是我們干的,既如此坐實了它不是更好!
至于你擔心崔閔俊會掌握我們的把柄反噬,那更無須擔心了,只要你們喜結(jié)連理,讓我們兩家親上加親,想崔家不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要和我們一直聯(lián)合下去,直到扶持他們的大院長崔鐘炆上位!你就放心好了,在他們目的沒達成之前絕壁不敢動我們。”
韓彩琳聽大哥還沒有放棄聯(lián)姻的意思,愈發(fā)氣不打一處來。
“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我只愿意和幸樹在一起!其他人我考慮都不會考慮!”
“那你就老實呆在家里哪也不許去!”
韓尚浩受夠了韓彩琳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威脅,不屑地說完,就要抬手讓人把韓彩琳拉回房間繼續(xù)嚴加看管。
韓彩琳怒氣未消,見下人過來為難地看著自己,拂袖而去。
“用不著你們,我自己會走!與虎謀皮,大哥你遲早會后悔的!”
韓尚浩揮揮手,示意手下小弟繼續(xù)跟自己討論怎么對付江門派。
韓彩琳回到房間則越想越覺得大哥的計劃對如今的江門派而言十分危險,若是金虎中風住院,江門派肯定會落到幸樹手上由他掌管。
萬一幸樹被針對,那他們以后不是更加無法在一起了?
韓彩琳登時憂心忡忡,只覺五內(nèi)俱焚,目光慢慢又投放到自己房間的窗口。
不多時她用床單和舊衣服系成一條結(jié)實的繩索,垂在窗戶外面,大致試探一番確定能落地,她順著這條長繩索就攀爬下去。
恰值韓芮英從外面回來,一看韓彩琳做出這么大膽的動作,就猜測她八成又想翹家出走。
韓芮英瞇起眼,想也不想就欲大叫呼人過來,最好驚動韓尚浩再給韓彩琳抓個現(xiàn)行,看韓彩琳怎么對韓尚浩交代。
然而臨到要叫喊出來的時候,韓芮英心中一動,又匆匆跑回自己房間拿了包迷藥涂在手帕上,再度返回樓下。
韓彩琳好不容易爬到下面,才拍了拍手準備照舊翻墻翹家,身后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呼喚,她毫無防備之下就回頭。
“誰叫我?”
一只手拿著帕子直接就捂上了她的口鼻,韓彩琳后知后覺心中警鈴大作想掙扎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
不過一分多鐘時間,韓彩琳就受到迷藥影響,陷入深層昏迷。
韓芮英費力地扶著她,派人去知會韓尚浩一聲,又給崔閔俊打了個電話。
崔閔俊聽聞韓彩琳又想翹家出走,也大動肝火告知很快就會到,韓芮英在韓尚浩允準下將昏迷的韓彩琳攙扶回了房間,在床上躺平。
“這次便宜你了,本來這種好東西是給張毅首領(lǐng)用的,現(xiàn)在嘛,先讓你和崔公子生米煮成熟飯,我才好換取更多利益。”
張毅下定決心以后就找杰夫詢問崔氏家族的所在地,尤其是崔閔俊的住所。
杰夫指完路,還道張毅打算對崔閔俊下手,不禁自動請纓道:“首領(lǐng)何不把這份差事交給屬下等人,保證不會讓您失望。”
“不,這回還是我自己親自來,怕你們都在人前露面,恐會露出馬腳。”
張毅的考慮不無道理,杰夫遺憾地哦了聲,只能目送他前去。
另一邊崔閔俊的日常生活倒也算充實,張毅跟了他整整一天,發(fā)現(xiàn)他就是從家、機關(guān)單位還有停車場三點一線,沒什么異常。
直到他下班中途接到一通電話,張毅眼睜睜看他神色變化,暗道來了。
待崔閔俊驅(qū)車趕赴桐濱洞韓家,張毅也叫了輛車尾隨在后,只是小心注意拉開兩輛車之間的距離。
崔閔俊先一步抵達韓家,下車就不管韓尚浩賠罪的諂媚笑臉,先去房間查看韓彩琳情況。
“崔公子,我給你準備了點小驚喜,還望你笑納。”
房間門口韓芮英就等著他來,面上自然而然浮現(xiàn)出一抹曖昧的笑容。
崔閔俊一看就心中有了計較。“你對彩琳做了什么?如果你們敢苛待她,合作的事就此作罷,你們什么也得不到。”
“不是,我準備的驚喜保證崔公子看了定會喜笑顏開,請。”韓芮英笑容加深,做了個請的手勢。
崔閔俊瞇著眼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后推門而入。
張毅趕到的時候就目睹韓芮英沖崔閔俊飛眼暗示的一幕,心中頓時咂舌。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是小看她了,白天才跟自己勾勾搭搭,誰知道回家就暴露出本性,又和這個崔閔俊眉目傳情。
韓家的別墅風格有點像是江南樓閣,張毅慶幸上面有個橫梁可以供自己藏身,他翻身上去小心翼翼探到房間里,就見到崔閔俊整個人俯在臉色漲紅人事不知的韓彩琳身上。
張毅不由一驚,暗道韓家人為了利益簡直不擇手段,連自家大小姐都能毫不留情出賣,堪稱瘋狂。
同樣的他對韓芮英這個女人的警惕性又拔高一截,有了新的認識和改觀。
“彩琳,你到底讓我拿你怎么辦好?”
就在張毅認為不能袖手旁觀,不能任由崔閔俊這個混蛋對金幸樹的女朋友下手,準備下一刻就跳下來阻止崔閔俊時,崔閔俊卻是望著韓彩琳真情流露地呢喃起來。
張毅一聽心中生出些許異樣,選擇繼續(xù)觀察。
崔閔俊最后也只是親了韓彩琳一下,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她,便出門跟韓芮英要迷藥的解藥。
“崔公子您……真沒想到您還是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
“少廢話,解藥拿出來,以后不要再用這種方式幫我得到彩琳,我要的東西永遠有千百種方式得到,攻身不攻心是下下策!”
韓芮英以為自己誠心做好事,高高在上的崔閔俊也能領(lǐng)自己的情,不想情沒領(lǐng)到白挨一頓訓斥。
她悻悻地交出解藥,回頭暗自腹誹再不做這樣得力不討好的破事。
崔閔俊給韓彩琳喂完解藥就直奔韓尚浩的書房,因為不用想,在韓家能瞞天過海對韓彩琳下黑手的除了韓芮英,他韓尚浩也定當有一份功勞。
畢竟他若是不點頭,打死韓芮英都不敢擅作主張暗算韓彩琳,做出下藥把人關(guān)在房間里,通知他來生米煮成熟飯的下流行徑。
崔閔俊所想不錯,韓尚浩一看到他這么快出來果然很意外。
瞧他那副驚訝的表情,崔閔俊和暗處的張毅登時心里明鏡似的。
“請韓家主以后不要做這種無謂的事。言歸正傳,我這次來韓家是要你盡早對江門派下手,金幸樹一日不除,我實難安心。”
“這點請崔公子放心,金幸樹那小子乳臭未干,能耐比起他老子金虎來差遠了,對付他我早就有一套計劃,您請看……”
張毅就蹲在房梁上,避過書房里的監(jiān)控攝像頭把他們倆的密謀全聽入耳中。
沒想到這個崔閔俊看著人模狗樣,對待韓彩琳時還挺有君子之風,結(jié)果一到對付敵人的時候城府就變得如此深沉陰險。
人不可貌相,站在他情敵的角度上,張毅不禁為金幸樹默默掬一把同情淚。
不管怎么說金幸樹即使為繼承江門派要脫離戰(zhàn)斧,他也戰(zhàn)斧做了不少事,張毅沒理由對他的困境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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