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被拖上祭臺之后,作為最不聽話的俘虜,也是活著都算浪費空氣的那種重傷號,為防止他挨不到祭神的環(huán)節(jié),他被第一個送到屠刀下。
后面發(fā)生的事無需詳述,總之當張毅等人趕到時,現(xiàn)場十分血腥,恐怕就是告訴張毅張毅也認不出那仿佛遭了十大酷刑的人彘是暴徒。
從側(cè)面上講也幸虧有暴徒做第一個人牲祭禮挨刀,圣光才被拖后挨宰。
他一醒來,就見盛裝打扮的索庫婭被張毅用槍頂住太陽穴,一臉驚怒卻不得不按照張毅的腳步往外走。
“可惡,我們都沒去找你們,你們自己送上來來找死……等等,你們要干什么,混蛋你放開索庫婭!”
普里庫姆等人原本在臺下看著索庫婭在自己的成年禮上獻舞表演,不料張毅他們幾個直接從天而降,先是幾下子把自己制服,又去捉索庫婭。
要是往常普里庫姆等人不會失去警惕,關(guān)鍵成年禮進行到一半一切還風平浪靜,諒他們想破頭也無法想象倉惶逃竄的張毅幾人會折返。
不止是他們,還有紅龍?zhí)胤N部隊的諸位精英。
有張毅開道,紅龍?zhí)胤N部隊的精英壓陣,雷戰(zhàn)英幾個實力最突出的戰(zhàn)士從旁策應,庫爾德人完全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待索庫婭穿著繁復華麗的裙子被張毅制住,她一雙眼眸都要噴出火來。
“抱歉,我無意打擾你的成年禮,可誰叫你們把圣光抓起來還不愿放人?”
到現(xiàn)在多說無益,張毅只能對索庫婭聳了聳肩表示他的遺憾。
索庫婭的話仿佛從她牙齒縫里擠出來,“放人就放人,可你攪了我人生唯一一次的成年禮!不可原諒,我一定要你死!”
“那就沒辦法了,我這人一向信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既然你想弄死我,那別怪我打破慣例對女人下死手!”
張毅說著,一點沒有開玩笑意味地把槍口沖索庫婭的太陽穴又壓了壓。
“我沒有耐心跟你耗下去,索庫婭,現(xiàn)在立刻叫祭臺上的庫爾德人停手,放人!”
張毅只要聯(lián)想他們趕到時,看那祭臺上血腥十足的場面,心跳都慢半拍還以為圣光遭到不測時的沉重心情,對索庫婭的語氣就愈發(fā)不客氣起來。
索庫婭一開始還嘴硬死不愿意聽話,但當她發(fā)現(xiàn)張毅眼中閃爍著充滿殺意的寒芒,她的背后也不禁慢慢滲出冷汗。
人生中只有一次的成年禮固然重要,那也沒有她的性命重要。
遑論這還是在他們庫爾德人的地盤上,要是自己和哥哥死了,那庫爾德人也算被人從內(nèi)部擊破,以后一盤散沙就全完了!
思及此,索庫婭立刻冷靜下來,恨恨地剜了張毅一眼后通知她哥讓放人。
普里庫姆比索庫婭這個妹妹還幼稚沖動,聞言想都不想就拒絕,可架不住張毅當即開槍打斷了索庫婭的腿,眼看自己妹妹露出痛苦的神色,普里庫姆慌了。
他臉上露出憤恨和惶恐摻雜的神色,怒極沖張毅他們喊道:“我現(xiàn)在就放人,不過在這期間你們敢對我妹妹動一根手指,我保證你們誰都走不出這里,我說到做到!”
安東尼奧趕忙翻譯。
張毅等人自然清楚庫爾德人現(xiàn)在一時和他們僵持住沒有動作,完全是因為普里庫姆兄妹被劫持,剩下的庫爾德人投鼠忌器。
否則在人家的地盤上,裝備補給等等都是大問題,他們遲早會被庫爾德人困死,因此救完人就快溜是他們一早就做出的計劃。
見普里庫姆妥協(xié)了,暗處的雷戰(zhàn)英與張毅迅速交換了個眼神,而后由紅龍?zhí)胤N部隊的人去解開圣光的限制,自己一行人飛速往外圍撤退。
“你們是怎么做到的?誒你們是華夏人,華夏來的援軍有那么快嗎!”
圣光從迷迷糊糊中徹底清醒過來,就已經(jīng)被紅龍?zhí)胤N部隊的精英們圍在中心呈保護姿態(tài)往外面走了。
他發(fā)覺自己算是逃出生天,不禁感激地沖張毅還有周圍的紅龍?zhí)貞?zhàn)精英們說謝謝。
安東尼奧也混在隊伍里,聞言還糾結(jié)著面色對他道:“圣光醫(yī)生現(xiàn)在我們還不能高興得太早,老大他們這次的計劃太過冒險,要不是索庫婭的成年禮就放在今天晚上,我們又擔心你會被他們架在祭臺上,大家是肯定不會做那么匆忙的部署。
現(xiàn)如今救到你了,我們得趕緊撤出哈奈根,只是該死的庫爾德人到處都是,我們怎么躲恐怕都躲不出他們的視線,更別說逃出他們的追擊范圍。”
“啊,那該怎么辦才好?”圣光聞言也不由露出憂慮之色,“不然你們不要管我了,張毅還落在后面,我和他單獨行動會不會比較好?”
“說什么傻話呢醫(yī)生,你留下才是對張哥最大的阻礙。”紅龍?zhí)貞?zhàn)精英們聞言趕緊打消圣光這不靠譜的想法。
本來張毅就已經(jīng)負傷在身,那么透支身體負荷配合他們搞突擊行動已經(jīng)很厲害了,若再負擔一個圣光拖油瓶,還不知道誰會最先陷在里面。
現(xiàn)在唯有寄希望于張毅行動夠快,能趕在普里庫姆等人對他失去忌憚之前挾持索庫婭從另一條安全的路離開。
說起來那還是之前紅龍?zhí)胤N部隊的精英們分散哈奈根城里四處探尋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的路,一般情況下張毅挾持個索庫婭走那條路險是險,卻無需擔心后面會有庫爾德人聞訊趕到偷襲。
事實正如他們所料,張毅看紅龍的特戰(zhàn)精英們帶著圣光安東尼奧迅速離開了,自己也慢慢挾持索庫婭往那條險要的小路撤退。
索庫婭第一個看出他的打算,一邊強忍腿傷的劇痛,一邊沖他冷笑道:“你身上有傷還想走那條路,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就算死,拖著你一個我也不虧,現(xiàn)在就看你的好哥哥能不能為了顧及你的小命,繼續(xù)派人追我了,否則,我不介意多拉些人陪葬!”
聽出張毅話語中毫不掩飾的決絕之意,索庫婭心里一跳,回頭對上普里庫姆充滿擔憂和憤懣的目光,忍不住對他大幅度搖頭。
“索庫婭這是什么意思,讓我們不要追嗎?可惡,一定是那小子拿什么東西威脅她了!”
“怪不得他們有底氣敢突然從天而降救人,首領(lǐng),那個人撤退的方向是哈奈根的險地,連我們的祖先都不敢冒犯的地方,我們真要繼續(xù)追下去嗎?”普里庫姆的心腹手下謹慎地問道。
普里庫姆恨聲道:“追,那是我妹妹,我無論如何不能讓索庫婭出事!那小子即便真闖入不該闖的地方我也要親手把他打成篩子!”
在普里庫姆即刻率人去追擊挾持了索庫婭的張毅時,紅龍的特戰(zhàn)精英們只感到他們前行的道路順暢無阻,不免心中生疑。
“為什么庫爾德人沒來追我們?難道他們都跑去追張哥了?”
“有這個可能,張哥處境越危險我們越要快點把醫(yī)生還有安東尼奧帶出去,等他們安全了我們就能折返回去幫張哥。”
雷戰(zhàn)英和隊員們一合計,立刻達成了默契,不管圣光和安東尼奧怎么說執(zhí)意先把他們送出哈奈根的范圍。
兩邊背道而馳,殊不知張毅一腳踏入小路范圍索庫婭就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