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聞京打算故技重施,最近H國境內的星島大使館、華夏大使館不是陸續遭遇襲擊了嗎?他有意從這件事上做文章。
甭管是什麼名義,只要戰斧來到H國的目的存疑,他就有辦法利用家族勢力限制張毅以及戰斧在H國的任何行動。
對此風向感應最敏銳的,還要數身在H國警方的裴基勇,以及作爲車聞京下屬的姜在民。
因爲這回車聞京的部署實在太過陰損,連姜在民兩人都有些看不下去,忙不迭對張毅他們通風報信。
哪知張毅接到消息不僅不懼,還反而笑了起來。
“我就說他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看,果然不出我所料。”
“爲什麼毅你一點都不擔心?車聞京再怎麼說也有個車氏家族爲他做後盾。”洛玥驚異地問。
張毅挑眉道:“我現在不怕他動,就怕他不動,而且拿什麼事針對我不好,居然拿大使館遇襲案做筏子。”
實際上,只要車聞京敢就這事跟華夏大使館交涉,範延平等人就能讓他吃一個閉門羹。
站在同盟的立場上,華夏能信任戰斧多過H國人,再怎麼說張毅原本是華夏燭龍,車聞京呢?
他和車聞仲哥倆一道都不受華夏高層的待見,能相信他們的鬼話纔怪。
既然知道車聞京打算以此爲藉口衝戰斧和自己發難,張毅微微一笑,果斷主動出擊。
這日,華夏大使館內的火警情報又被觸發,好巧不巧的,大使館內的警衛全數出動,堵住了一個身份可疑的外籍人員。
而且這名外籍人員“剛剛好”被查出跟戰斧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如果範延平和陳雁涵他們沒被張毅施以援手過,怕是也要誤認爲戰斧和之前的大使館遇襲案有關聯。
張毅和洛玥帶人上門,在外界看來很是隆重其事,極大可能那名外籍人員真與他們脫不開關係。
車聞京趁此機會,直接領著一干H國分部國際刑警,以及車氏家族的私兵來到華夏大使館。
“張毅,我現在有充足的證據可以質疑你們戰斧滯留在H國的原因遠沒有爲主顧運送軍火那麼簡單,請跟我走一趟!”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車司長,你來的這麼快,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
車聞京冷冷一哂,不欲跟張毅多言,身邊的人嚴陣以待,場面看著劍拔弩張,氣氛登時陷入僵持。
“慢著,車司長能不能聽我們一言。作爲接連遇襲的主要受害者,我想我們華夏大使館方面對這事有些話語權?!?
車聞京聞言不禁衝範延平等人譏誚道:“都知道華夏軍方與戰斧合作關係緊密,卻不知道遇到這種事你們華夏大使館居然還選擇包庇他,連我秉公帶回去例行盤問都不可以。那好,你倒是說,人證物證俱在,我看他怎麼逃脫嫌疑!”
“首先,這名外籍人員根本就不是戰斧的人。我們不知道車司長你是從何得知外籍人員與戰斧有聯繫,但我們想澄清的一點是,張毅首領親自帶人前來完全是出於我們華夏的蔡琰將軍的請託,他希望在這段非常時間,張毅首領能率領戰斧的人嚴密保護我華夏大使館。”
聽到這話,車聞京凜然色變,“華夏大使館既然坐落於H國,哪有讓一個實力動機尚未明確的武裝勢力組織在此喧賓奪主的道理?!?
“那就要請車司長去問我們的蔡琰將軍了?!惫犙悠角嗑桶哑で蛱叩搅瞬嚏?。
憑蔡琰的厲害,車聞京絕對會十分忌憚,不敢真上趕著找他去確定。
何況張毅指定一系列計劃之前,早就通過遠程通話跟蔡琰打好招呼。
蔡琰巴不得張毅能管管這邊大使館面臨的亂象,對配合張毅的行動自是不遺餘力地答應,還一再要求範延平他們好好配合。
“你!”
有範延平這句話,車聞京頓時陷入無比尷尬的被動中。
最讓他不敢置信的是那名鬧事未遂的外籍人員被帶到衆人眼前時,此人毫不猶豫就伸手指認他。
“就是他,姓車的很厲害的司長,我聽到他們上下級之間的談話,他們收買我讓我故意跑到華夏大使館來點火,無論結果怎麼樣,都要一口咬定我是戰斧的人,我是受戰斧的首領張毅指使那麼做的?!?
“車司長是這樣嗎?事到如今,你和下屬沆瀣一氣栽贓嫁禍給我和戰斧,又有什麼話說!”
情勢陡然急轉直下,快到車聞京都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的機會。
事實上他哪知道下屬做事那麼不嚴謹,派個小嘍囉辦事居然也會出這麼大的紕漏。
殊不知在他六神無主大聲嚷嚷他纔是被誣陷的同時,張毅眼底劃過一抹暗光,他身旁的洛玥也垂下頭,完美掩蓋住眼底的笑意。
一天之前——
“既然車聞京想栽贓嫁禍給我,那我就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場拿住他七寸,看他還有什麼能耐翻天?!?
會議室裡,張毅面前坐著洛玥、聖光、崔民哲、傑夫等人。
車聞京的一言一行早通過姜在民還有裴基勇泄露到他們眼皮底下,這麼白目的計劃真是不好好利用都算浪費。
於是自一開始,車聞京的下屬還沒等物色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去做這事,崔民哲先動用他的部下,以一個巧合順水推舟把人送到車聞京的下屬眼前,保證無論他們怎麼查,撐死查到崔家頭上也決計想不到會是他從中做手。
車聞京急於針對戰斧和張毅,只要找到合適人選搜查一番履歷,確定跟戰斧不沾邊,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施展計劃。
於是華夏大使館所有人、與張毅等人相配合完美地演了一齣戲,當即就給求勝心切的車聞京坑了過來。
車聞京尚不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還冷笑道:“血口噴人,國際刑警與戰斧本來就都含有編外人員,他指出我是收買他的人,我還想說你們早一步串供,反過來污衊我!誹謗H國國際刑警分部的司長,這是多大的罪行,作爲犯罪科代主任的你不會不清楚吧?”
後半句他當然是對洛玥說的。
洛玥見衆人目光全聚焦在自己身上,不緊不慢地笑道:“誹謗的罪名也需得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上,可事實就擺在眼前,車司長爲什麼要執著拖戰斧下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或許是你心虛,所以纔會緊咬著不相關的人不放吧?!?
“要知道第一個聽聞消息風風火火帶人跑來對付戰斧的,是你車司長啊!前腳人剛抓住,後腳我們接到大使館來電來此幫忙,後腳你們就趕來了,事情哪有這麼湊巧?”張毅緊接著說道。
夫婦二人咄咄緊逼,直說得車聞京面如土色,卻還是頑強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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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是越來越離譜,我作爲H國國際刑警分部的司長,做什麼非要與你們過不去?就算揹著嫌疑,你們說不出我是幕後指使者的動機,那也是空口無憑的指責,做不得數!”
“我還以爲憑我跟你們哥倆昔日的舊怨,就足以作爲你們車氏家族傾力發作我的動機呢。”
張毅絲毫不給車聞京僥倖的餘地,一語揭破他和他哥車聞仲的小肚雞腸,令車聞京在衆目睽睽下愈發難堪。
他臉色宛若要吃人一般。
“張毅,你敢當衆如此侮辱我車氏的名譽!你不想在H國繼續混下去了嗎?”
“這麼說來車司長是不否認你意圖栽贓嫁禍給戰斧的罪行了。”洛玥立刻趁熱打鐵,緊盯著車聞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