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時刻,虞松遠大喝一聲,將一枚蘇式仿“軍刀”致盲彈擲到酒吧中央的舞臺下,然后與林柱民同時轉身抱頭躺到地板上。
只見一道強光瞬間爆開,震顫的強烈閃光,剎那間將酒吧照得如同白晝。超過1000萬支燭光的高強度強烈閃光,讓所有人的眼睛迅速致盲。
率先向虞松遠沖過來的幾名男子,毫無防備中被快速致盲,全部拌倒或直接摔倒在地。他們一邊痛苦地揉著眼睛,一邊胡亂地向這邊射擊著。所有的女人,也都痛苦地高聲哭叫起來。酒吧內子彈橫飛,地板上到處是抱著腦袋痛苦滾動的男女裸體,一片鬼哭狼嚎。
強光過后,虞松遠和林柱民快速轉移位置,并高聲用中文喊道,“所有女人都趴在地上,抱著頭,不準亂動,防止誤傷。”多數女人聽到虞松遠的喊聲,馬上趴在地板上、沙發上,緊緊抱著腦袋,一動不敢動。
虞松遠和林柱民手舉雙槍,躲避著地上男子們的胡亂射擊,不停地擊殺盲目射擊的船員們。一陣劇烈的槍聲停息過后,酒吧內再也無人反抗,他和林柱民迅速逐一檢查。
只見酒吧里共有二十七名白種、黑種或黃種男人被擊斃,虞松遠向酒吧正中的舞臺走去,正要對女人們說話,突然砰砰兩聲,槍聲驟然響起。子彈呼嘯著從他的耳朵旁邊飛過,他一個翻滾倒地,大驚失色。
幾乎是同時,林柱民雙槍齊射,女人們又是驚叫哭喊聲一片。
原來,一個裝死的黃種亞洲男子,循著聲音舉槍對準虞松遠便射。千鈞一發之際,林柱民“砰砰”幾槍,果斷將其擊斃。據槍走到近前檢查一下,子彈正中眉心。
他媽的,死有余辜!
虞松遠一驚不小,差點在陰溝里翻船。他們馬上將所有尸體重新檢查一遍,一檢查更是嚇一跳。原來,吧臺內的一個黃種裸體女子,雖然眼睛已經致盲,痛苦不堪地躺在地上,但身體還在不斷移動,雙手摸索著已經將柜門推開一條縫。
虞松遠推開她,拉開柜門一看,里面竟然有一支小巧的南部式手槍,兩枚M軍制式單兵手雷。好險哪,就著這么一點點。這一群牲口,真他媽的步步殺機!
他有點氣極了,將這個嬌小玲瓏的東瀛女人押到中央的舞臺上,并將她的雙手捆起。
仔細清理完現場,虞松遠才用中文對女人們說道,“你們不要害怕,我們是來解救你們的。你們的眼睛也不要緊,只是瞳孔縮小,看不清物體,二個小時后視力就能逐漸恢復。”
女人們這才不哭了,其中一個女人用中文戰戰兢兢地問,“你……真是來解救我們的嗎?你們是中國警察嗎?”
“我們不是警察,我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被解救了,很快,你們就能回到祖國,同你們的家人見面。”
有的女人發出一陣低聲的歡呼聲,有人卻哭了起來。這時,剛才那個女人又說,“吧臺里面的六個女人,都是和壞人一伙的。”
林柱民說,“謝謝你!”
說著,便和虞松遠一起,將吧臺里的其余五個女人,全都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并押到中間的舞臺上坐成一圈。危險這才徹底消除,虞松遠才讓林柱民看管這些女人,自己走到酒吧外。
“解決了?”李海潮虛弱地問。
“全部清理干凈!”
林濤和林柱民的二組,在甲板上遇到了麻煩。
甲板足有若干個藍球場大,甲板靠前部分,分三層整齊地堆放著幾十個大集裝箱。中部貨艙蓋兩旁,整齊地排放著幾十輛轎車、叉車等工程車。
林濤推門進入前甲板時,正有一個船員背著沖鋒槍往門前走。甲板中部仍有一人在車輛旁走動著,嘴里還叼著煙,火光一閃一閃的。船員與林濤迎面相遇,愣了一下,正要據槍,林濤手里的刀已經擲出了,潛水刀直接插進船員的脖頸。
林柱民幾乎也在同時,用弩槍一槍擊斃甲板中部的船員。
四人小心地接近集裝箱,這時,林濤已經發現,船艏仍有兩個游動哨。而最底層的一個集裝箱,卻是一個生活集裝箱,門窗俱全。門虛掩著,從里面傳出音樂聲,和男人女人亂哄哄的說話聲。
林濤讓兩名隊員據槍守著門,他和林柱民一起,悄悄地向集裝箱后邊的船艏接近。
船艏沒有貨物,空曠得很,離集裝箱足有二三十米。一個哨兵裹著棉大衣,倚在錨機旁的纜車上,正在舒舒服服地吸著煙。船艏兩邊,都有一個崗亭一樣的小建筑,上面有水密門,是供人員從前部進出貨艙的通道。
另一人正在十幾米外的船頭,慢慢地游蕩著。
林濤慢慢接近哨兵,一把抓住他碩大的腦袋,用勁一擰,咔嚓一聲,脖子被擰斷。林柱民正用弩槍對準著船頭的哨兵,果然林濤這輕輕的響聲,還是驚動了他。略一猶豫,據槍就要射擊。林柱民一箭射去,正擊中手臂。
沒想到這狗日的還真訓練有素,用未受傷的手快速抽出手槍,對準林濤就是一槍。子彈擦著林濤胳膊飛過,如火燙一般。林柱民不再猶豫,甩手一槍,擊中哨兵持槍的左手,手槍落地。
后面的集裝箱處,已經響起密集的槍聲。林濤顧不上傷,快速向集裝箱處奔去。林柱民據槍走向船頭,讓他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哨兵雙手負傷,竟然一頭翻下船舷,撲進滾滾的太平洋。
望著船頭下黑乎乎的海水,林柱民感到莫名其妙。他恨恨地罵了聲,豬腦子!
林濤趕到生活集裝箱旁邊,只見里面的人,不時從窗口舉著沖鋒槍向外射擊,人卻不露頭。兩名隊員用突擊步槍將門牢牢封鎖著。見林濤過來,一名隊員報告,“里面有五名船員,兩名女人質。”
林濤明白了,怪不得隊員們不用手雷。他緊張地回頭望一眼遠處的駕駛臺,里面燈火通明,不見人影。他判斷,一組肯定已經控制了駕駛臺和電報房了。否則,這里開打,行動肯定暴露,就他媽全完了。
林柱民也跑了過來,隊員將里面有人質的情況,也向他匯報了。
“用眩光彈!”林濤和林柱民幾乎同時說。
一名隊員悄悄從旁邊接近窗戶,將一枚眩光彈擲了進去。幾人迅速扭頭蹲下,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后,過了幾秒,才回過頭來。只聽里面傳出女人的哭叫聲,男人用英語的罵娘聲。槍聲也稀了,打得更是不準。
林柱民先用力將門踢開,人又迅速掩到窗前。只聽密集的槍聲,都從里面的地面上,向門口憑感覺概略射擊著。林柱民手舉雙槍齊射,從窗子將地上兩名歹徒擊斃。
這時,兩枚手雷從里面擲了出來。隊員們迅速隱蔽,轟轟兩聲爆炸過后,林柱民將一枚防御手雷擲了進去。轟的一聲巨響過后,他沖進集裝箱內。
里面空間挺大,地上一片狼籍,尸體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一名已經負了重傷,卻仍艱難地將手槍舉起來的女船員,被林柱民擊斃。林濤和隊員們也沖了進來,一名隊員恨恨地踢了女船員的尸體一腳,“狗日的,我還以為是人質。”
見船員已經被全部消滅,林濤帶著大家快速來到船艏部,拉開進出大艙的水密門,魚貫進入大船貨艙內。順著梯子下去,四人都大吃一驚。貨艙太大了,里面象迷宮一樣。各種各樣的貨物,都整齊有序地碼放著,堆積如山。
“作戰隊形,保持警戒!”林濤命令道。
林柱民在前面開路,隊員們舉著突擊步槍,成作戰隊形,探索前進。一直到貨艙尾部,也沒有發現一個人影。貨船兩邊,則是一個一個裝貨的艙室,門都鎖著。他們順著梯子來到一樓,正要進入機艙,劉國棟說,“老二,你負傷了,我下去吧?”
“破點皮,不要緊。三組繼續警戒,二組清理機艙后,你們接管。”
“注意保護鍋爐!”劉國棟不放心地說。
順著梯子進入機艙,只見機艙空間巨大,結構有點奇特。中央是一個從上到下的大“天井”,上下分好幾層,鍋爐房在底下三層。林柱民帶著一名隊員搜索第一層,林濤帶著一名隊員,向下一層探索過去。
林柱民繞著天井,據槍一間一間探索。在一間門頂銅牌上寫著“Pipeline maintenance”字樣的大艙內,一名船員正在燈光下,操作著車床,似乎在修理著什么零件。他太專心了,等林柱民快走到身邊時,才轉過頭來,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忽然,眼睛瞪大,就要掏槍,林柱民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林濤進入下一層,原來是鍋爐控制室和副機室。進入對面的艙室內,四臺巨大的柴油副機,只有其中一臺在轟鳴著。這一邊的大艙室,從艙門上部的小圓窗看進去,值班員正趴在操作臺上,翻閱著幾大本厚厚的大書,還不停地用筆記著什么。
他輕輕地推開門,室內的人轉過頭發現了他,抽出手槍就射。子彈打在門上,又彈了回去,鐵屑、木屑橫飛。林濤側身躲過的同時,甩手一刀,將其頸椎切斷,人轟然倒地。林濤翻看一下,臺上攤開的圖冊,原來是《Maintenance manual》。
看來,這個小子正在維修鍋爐呢。正要掉頭向外走,就在這時,門外槍聲如炒豆子似的響起。原來,林柱民等人,已經與底下正要往上走的人,開始互相射擊。
林柱民逐一清理、檢查完上一層,兩人剛下到下一層,樓梯上正有一人往上走。控制室內一聲槍響,往上走著的船員,便扭頭返回下一層。同時,不住向林柱民等人射擊,死死地封鎖著樓梯。
林濤飛速將一枚眩光彈擲了下去,爆炸過后,幾人沖向下一層,人卻不見了。這層是四臺大鍋爐,分成兩間,大艙兩邊一邊一間。每一間內,都有兩個龐大的大鍋爐。
對面的鍋爐房內,沒有人。肯定就在這一間了,林濤和林柱民互相掩護著,一齊破門而入。只見這個反應靈敏的船員,眼睛雖然已經致盲,卻已躲進鍋爐操作間內,抬手將一枚手雷擲了出來。
林柱民和林濤趕緊回身跳出門外,轟的一聲巨響過后,林濤再一次躍進室內,一頭將操作間的門撞開,舉槍將正要開槍的船員擊斃。
林柱民也沖了進來,船員手里的一枚手雷正要脫手,他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好險,銷子已經被船員拽掉,如果脫手爆炸,尼瑪事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