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猛的轉過頭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黑暗,以及依稀的月光之下的影子。
“吱嘎,吱嘎,吱嘎...”整個竹樓裡,只有阿土的腳步聲在迴響。
“準備動手。”鐵二牛趴在竹樓一個隱蔽的角落之上,對著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隨後,踮著腳尖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小心行事。”張二狗四小瞄了瞄,也對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隨後緊跟著鐵二牛竄了出去,一雙不大的眼睛四下打量著,心裡是前所未有的緊張,今天中午成功的原因,完全是因爲人數和地形的優勢,可是現在卻不相同,每個人都是分散開來的,而且這裡也相對比較開闊,雖然自己這一百個將士都被那個無良的女人用藥水泡過眼睛,可以夜視,但是也不一定拼得過人家身經百戰的勇士,說不定,明天一早醒來,自己的兄弟們就會少上幾個,地上,會莫名的多出幾具涼透了的屍體...
衆侍衛也不是傻子,每個人都是整裝待發,貓著腰在粉色的竹樓裡面穿行,今天狂歡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將四周的環境摸得一清二楚,誰都不是傻子,誰都明白,清楚環境對自己有多大的幫助...
噶圖騰和族人們都隱藏在一個竹樓的夾層裡,外面鋪著一層獸皮,將竹樓這個夾層掩蓋的非常隱蔽,就算是擦肩而過,也不一定能發現這裡的奧秘,更何況,就算髮現了又如何呢?這夾層的附近,有四五個侍衛隱藏著,只要有一個外族的人接近,就會毫不猶豫的結果他在人世間最後一次旅途。
“還真是一羣牛逼的人物呢。”千里瓔珞點起一盞小油燈,瞇著眼睛向窗外看去,話說,自從穿越到古代,然後和那些毒蟲來了個零距離接觸之後,老子的眼睛都明亮不少啊!別說是在黑暗裡看東西了,給老子塞河裡,老子都能在水裡看得一清二楚...
一盞小油燈,湖南的光亮,彷彿是指路的燈塔,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阿土和匈奴們第一時間從竹樓裡面翻了出來,一雙雙飢渴的雙眸死死地盯著那昏暗的燈光,像是一匹匹飢餓許久的餓狼,在原地等候著,小心翼翼的觀察敵情,準備隨時出擊。
鐵二牛蹲在一個竹樓的附近,一雙清亮的眼眸打量著四周,鐵二牛的這個角度非常詭異,既能很好的隱蔽自己,又能將四周的狀況盡收眼底,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吱嘎,吱嘎,吱嘎....”
千里瓔珞有些不耐煩的在房間裡繞了兩圈兒,一雙明媚的眼眸在竹樓上掃來掃去,雖說哪一張傾國傾城的小臉依舊掛著甜美的笑容,可是那甜美的外表下隱藏了多少讓人不寒而慄的...
“嗚嗚嗚!”阿土蹲在原地,觀察了許久,雖然這四周的情況過於詭異,但是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一個地方,絕對不能放過!這一次一定要爲自己的失誤撈回本兒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
“嗚嗚嗚!”
彷彿是爲了迴應阿土,又彷彿是在爲自己壯膽,一聲聲犀利的尖叫聲突然響起,帶著幾絲殺氣,一羣人撲向了唯一有著亮光的地方——千里瓔珞的方向。
千里瓔珞依舊站在窗戶的旁邊,瞇著眼睛看著飛馳而來的人影,輕輕的勾勒一抹微笑,一張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帶著一絲絲甜蜜的氣息,將唯一一點亮光,熄滅。
“殺!”
那唯一的亮光熄滅之後,一羣蠢蠢欲動的惡魔終於張開了那鋒利的獠牙,像是一個個吸血鬼一樣,瘋狂地撲向自己的獵物。
原本那些侍衛所在的地方就是高處,而且是非常隱蔽的高處,能將所有人都盡收眼底的高處,那些匈奴的一舉一動,都在衆侍衛的視線之中,而那一盞突然滅掉的燈,便是信號,一個,將原本隱藏在他處的人,變成一個嗜血惡魔的信號...
“兵兵乓乓,兵兵乓乓...”那些匈奴還來不及思考,就已經和那些侍衛的短兵相接了,黑暗之中,每一個人都在進行著生死對決,似乎是人數相當,又似乎是誰也不願意纔去而對一的辦法,兩撥人不約而同的開始一對一,一招一式之中,夾雜著濃烈的殺氣,帶著幾抹決絕,讓所有人都不敢分神。
只見張二狗和一個身材較爲消瘦,但是也比自己高出大半頭的漢子糾纏在一起,那漢子右手持短柄刀,左手拿著匕首,兩條壯碩的大腿夾雜著幾縷勁風,時不時的向張二狗皮包骨的身體上踹過去,一雙不大的眼睛夾雜著幾抹讚許,趁著和張二狗拉開空隙的當兒,用相當生硬的漢語說道;“你,很厲害。”
“謝謝。”張二狗猛地向後一竄,後腿一蹬,藉著這股戾氣,手中的兩把連環刃毫不留情的撲向眼前的這個男人,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手中的連環刃也有一些顫抖,自己在兵器坊裡挑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挑中了這個兵器,還讓那個無良的女人取了個名——奪命連環刃,今天可以說是第一次實打實的拿出來和人家拼命,不弄死幾個,對得起那個無良的女人取的名字麼?
“你想殺我。”那個消瘦漢子揚起一抹古怪的微笑,身形一閃,躲過張二狗的襲擊,隨即手中短柄刀一揮,迫使張二狗退出幾步,一臉詭異的說道。
“是!”張二狗深吸一口氣,揮舞著手中的連環刃,再一次撲了上去,一雙奪命連環刃舞的是密不透風,直接將那消瘦漢子i按,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要人命的招式,可是那漢子也是個精明人物,左挪右閃,用最小的動作避開最危險的攻擊,每一次張二狗的刀鋒都是掛著那漢子的喉嚨過去的,可是那漢子愣是毫髮無傷!
“讓我們,一決
死戰吧!”那個漢子似乎很是興奮,一張微微有些黝黑的臉龐掛著幾絲殺氣,猛地撲向了張二狗,那模樣兒,就像是張二狗做了什麼讓他不可原諒的事兒一樣...
“兵兵乓乓...”
那個漢子一撲上來,張二狗瞬間覺得有些吃力,剛纔的遊刃有餘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的壓力,那個漢子的招式比剛纔的招式鋒利了不少,甚至說是提高了一個檔次!讓張二狗應付起來很是吃力,好幾次都是用那個無良的女人教的“天鵝舞小碎步”躲避開那要命的攻擊的...
“用你們中原人的話,我們,棋逢對手!”那個消瘦漢子咧嘴一笑,話音剛落,張二狗猛地就衝了上來,只見張二狗右腳點地,左腳騰飛起來,對著那消瘦漢子的胸膛狠狠的踹了過去。
那消瘦漢子猛地向右一躲,左手的匕首直接狠狠地劃向張二狗的小腿。
張二狗身形一閃,急退出幾步,隨即一臉殺氣的說道;“棋逢對手,你,一定要輸,你的賭注,就是你的命。”
“哈哈哈,好,好!中原人,有骨氣,有骨氣!”那個消瘦漢子哈哈一笑,隨即猛地向前一撲,手中的武器揮舞的密不透風,轉瞬之間便和張二狗過了數十招上下。
相比張二狗,鐵二牛那邊卻更爲艱難。
只見阿土一個掃堂腿,便攻向了鐵二牛。
鐵二牛向右一竄,手中的兩病開山大斧猛地向前一砍,直直的砸向阿土,這一下若是砸了下去,阿土可能就真的變成土了...
但是阿土也不是吃素的,只見阿土向後急退了幾步,然後後腳安安用力,猛地竄了出去,右手中的短柄刀向地下一插,猛地一借力,兩隻腳便狠狠地踏在了鐵二牛的身上,帶著幾聲悶響,鐵二牛向後急退了好幾步,一張剛毅的臉上浮現出幾抹痛苦的神色,但是,轉瞬即逝。
“受死吧。”阿土咧嘴笑了笑,就像是一個撒旦降臨人世一樣,面對著他的食物,滿足的笑了。
鐵二牛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突然之間也笑了,一雙清澈的眼眸帶著幾分得意說道;“你看看,到底,是誰要受死了?”
“嗯?”阿土顯然是沒想到,在自己眼裡即將遠離人世的這個人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微微的一皺眉之後,下意識的向四周看去。
“這是怎麼回事?你把我們的人怎麼了?”阿土一看到四周的景象,一下子就激動起來,猛地向前竄了幾步,一腳踹向鐵二牛的胸膛,一邊踹還一邊大聲吼道。
“我把你們的人怎麼了?問錯人了吧?誰知道你們的人怎麼了!”鐵二牛“哈哈”一笑,整個人猛地向後退了幾步,但是由於體力不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但是依舊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兒,看著對面兒的阿土說到。
“你...去死吧!”阿土看著四周的兄弟們,一股熱流猛地衝向大腦,舉起手中的短柄刀,瘋了一樣向鐵二牛砍去。
就在那短柄刀和鐵二牛的腦袋距離幾釐米的時候,那短柄刀猛地就停下了,準確的說,是那柄短柄刀的主人,阿土停下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阿土似乎很是氣憤,一張古銅色膚色的臉變得通紅,夾雜著幾絲氣憤,死死地看著鐵二牛。
“沒做什麼,只是耍了一點兒陰謀詭計。”鐵二牛咧嘴一笑,一邊笑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雙清澈的眼眸帶上幾絲懊惱說道了;“其實我們也不想這樣兒的,嗯,其實吧...”
“其實吧,做這件事兒的人兒呢,是我。”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像是珍珠打在盤子上的聲音,讓人莫名的喜歡。
“女人?”阿土的身體不能動,但是依舊能想象得到,這是一個怎樣風姿綽約的女人,因爲在剛纔點油燈的時候,雖然自己看不見那一張臉,但是那姣好完美的身材,自己看的是清清楚楚。
“是啊,很好奇麼?”千里瓔珞莞爾一笑,看著四周已經全部僵持住身體的匈奴們,帶著幾絲調皮的補充道;“這可是我調配了好久才調配出來的東西呢!記住哦,這個藥,叫做“千里襲人”!是個好名字吧?”
“好名字,真是好名字,不知,小姐貴姓?”阿土“哈哈”笑了兩聲,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自己可以說話,自己身爲一名合格的匈奴戰士,不僅僅接受了嚴格的軍事訓練,還學會了很多生存的技巧,其中,包括被逮捕之後,身爲一個俘虜,應該怎樣生存,雖然自己很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但是,自己現在,就是一個俘虜...
“複姓千里,你們,叫我瓔珞就好了。”千里瓔珞擺出一臉溫柔典雅的模樣兒,一雙大大的剪水瞳眸帶著一點驚訝,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衆人說道;“你們還真是厲害呢,佩服佩服,今日要不是這些藥,可能輸的就是我們了。”
“下毒,不是大丈夫所爲!”那個和張二狗糾纏在一起的消瘦漢子似乎很是氣惱,冷著一張臉,直直的盯著對面的張二狗,用那微微生硬的話語,帶著幾絲氣憤和惋惜的說道;“我還以爲,你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呢!”
“那個,下毒,不是大丈夫所爲麼?”千里瓔珞歪著小腦袋,看著眼前的匈奴們,突然之間就調皮的笑了一下,像是一個做了惡作劇的孩子一樣笑著說道;“人家是一個女孩子啦!本來就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啊!”
“你,你,你這個卑劣的女子!”那個消瘦漢子似乎沒想到這個女子居然會這麼說,當下氣的是七竅生煙,就連舌頭都有些打結了,原本就有些生硬的中原話現在更顯的有些滑稽,讓人聽了就想笑,
其實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笑出聲來的,但是,千里瓔珞不
是一般人,有的時候,甚至都不用把她當人。
“哈哈哈,我說,就你這樣兒的漢語基礎,你,你在兩軍交戰的時候,跟人家放狠話,不得讓人家笑話死啊!”千里瓔珞一臉調皮樣兒的看著眼前的消瘦漢子,帶著一些搞怪的說道;“我猜啊,你們從來不會下挑戰書!”
“爲什麼?”那個消瘦漢子一愣,隨即帶著幾絲疑惑的問道,一邊問腦袋裡面搜索,這麼長時間了,好像還真的沒給那幫清嵐國的懦夫們下什麼挑戰書...
“哈哈,就你們這樣兒的語言水平啊,說都費勁了,寫出來的東西能看嗎?”千里瓔珞帶著幾絲嘲諷的意思看向那些匈奴,可是臉上掛著的表情,卻偏偏讓人不忍心怪罪。
“千里小姐,你...”阿土有些責備的看了一眼那個消瘦男子,又費勁的將視線轉移到千里瓔珞的身上,剛想說話摸摸這個千里瓔珞的老底兒,畢竟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葫蘆裡買的什麼藥呢!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眼前這個小女人的話給堵了回去。
“行啦,你們啊,走吧。”千里瓔珞了拍拍手,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補充道;“但那是呢,你們打攪了我睡美容覺的時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爲了懲罰你們,我就不給你們解藥了,你們自己爬回去吧!而且,若是明天早上,我們的人還能在這附近看到你們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們的頭顱懸掛在我們的樓頂,還有,如果你們成功的爬了回去的話,請將我們的糧食,以及被你們擄走的那些女人,完璧歸趙。”
那些匈奴一聽到這話,直接就愣住了,一雙雙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睜著,時間彷彿在一瞬間靜止了,可能每個人都做好了迎接一場參悟人寰的折磨,誰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這樣輕鬆的離開!可是,只有那些侍衛才知道,這個“輕鬆”的離開,可能沒有想象之中的那樣“輕鬆”吧...
“你...”阿土一怔,帶著幾絲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不把我們留下嗎?”
“留下?留下你們幹嘛?”千里瓔珞打了個哈欠,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雖然你們打攪了我的美容覺吧,但是也不至於要你們的小名兒吧?只不過呢,你們要是在天亮之前離不開這裡,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哦!”
“你,就不想從我們的嘴裡套出來點兒什麼麼?”阿土微微一挑眉,帶著幾絲啞然的看向千里瓔珞,此時千里瓔珞已經更換了地方,看自己不用費勁的看了,這藥性還真是猛烈!居然讓自己動一下都這麼費勁,看來離開這裡,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套出來點兒什麼?當然想,非常想,特別想!”千里瓔珞微微一笑,帶著幾絲笑意的說道;“只不過呢,下一次吧,下一次,我會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把你們抓住,然後,用利器撬開你們的嘴,知道我想要知道的東西。”
“好啦,鐵二牛啊,收拾一下戰場,然後你們這幫笨蛋也趕緊休息吧!一天天什麼都拖後腿,還要我這個女人呢來擺平一切!”千里瓔珞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些手足無措的侍衛們,扭著小腰兒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打著哈欠,一張小倆滿是疲倦。
“兄弟們,收拾一下吧!”鐵二牛看了看四周,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揉了揉胸膛,從自己的懷裡他出來一個藥瓶兒,倒出來I兩個嫩綠的藥丸兒,自己吞下了一個,隨後一臉笑意的看向阿土說道;“兄弟,要不要來點兒?這可是大補的藥丸兒呢!治內傷的,剛纔讓你踹這麼兩腳啊,呼吸都有點兒困難呢!”
“我,不吃敵人施捨的東西。”阿土一張俊臉憋得青紫,一邊努力地掙扎著,一邊憤憤的說道。
“敵人施捨的東西?阿土兄弟啊,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主子可是一點兒害你們的心思都沒有啊!再說了,我們也是爲了你們好,我們主子說不給你們解藥,就一定不給你們解藥,你們不吃點兒什麼解毒藥,就妄想這樣爬回去的話,希望渺茫啊!”鐵二牛故作憐憫的嘆了口氣,一邊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一邊說道;“記得啊,一會兒要努力爬,你就別妄想走了,走不出去的!”
“你,太小看我了!”阿土一張剛毅的臉龐憋得鐵青,一邊奮力的掙扎著,一邊從喉嚨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兄弟,不是我鐵二牛小看你,是你是在沒這個本事啊!”鐵二牛咧嘴一笑,將手裡的綠色藥丸兒塞到阿土的嘴裡,手上一用力,直接將阿土推到了地上,然後一臉“好兄弟”的樣子說道;“兄弟啊!哥也就能幫你到這兒了,自己小心啊,別被蛇給咬咯!”
“你別給我機會!你別給我活下來的機會!”阿土冷著一張臉,原本想將那藥丸突出來,可是那藥丸兒入口即化,根本不給自己吐出來的機會,再加上被鐵二牛這麼一推,心裡更是惱怒,一張俊臉帶著一絲冰霜,殺氣四溢的說到。
“哈哈,兄弟啊,記住了,我叫鐵二牛,我等你來找我報仇啊!咳咳,咳咳...”鐵二牛哈哈一笑,可能是扯到了傷口,鐵二牛微微有些咳嗽,嘴角溢出來一絲鮮血。
“你記住了!我會找你報仇的,我要親自將你的頭給割下來!”阿土深吸一口氣,一隻右手緩緩的動了一下,這藥丸似乎還真是好使,自己的手指頭能動了,但是,藥性非常小...
“兄弟,我先走了啊!”鐵二牛緩緩的打了個哈欠,轉身便走,剛走了兩步,似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說道;“你們可離那些族人們遠一點兒啊!指不定人家會對你們動手呢!”
“不用你多嘴!”阿土狠狠地一吸氣,些許小顆粒的泥土也飛進阿土的鼻子裡,但是阿土顧不上這麼多了,敵人的憐憫,簡直都要將阿土的肺氣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