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咖啡廳門口傳來的吵鬧聲。
劉星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眼中含淚的在跟一個戴眼鏡的矮胖男人爭論。
“你現在說這還有什么意義?沒有什么意思的,反正保養一個車不需要多少錢。”二柄男神色玩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女孩臉被太陽曬的發紅,氣鼓鼓的:“可買車的時候你們不是這樣說的,你們說三個月后會通知我的,但你們沒有給我打電話。真的沒有給我打電話,你可以去查一下!”
“真的是時間太久了已經一年了,現在糾結有沒有打電話沒有什么意義,已經錄入不了系統了。”二柄分明就是有恃無恐的欺負人。
女孩似乎急了:“但是你們沒有給我打電話,你們當時說會打電話的,但沒有給我打電話,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雖然我來保養了你又說不能,要自己花錢…!”
“這個錢也花得不多,而且你跟我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是我們每個人都打了的。”死鴨子嘴硬也不過如此,就是看小女孩年紀小好欺負。
劉星也看明白了,應該是買車發生的問題,現在社會上很多就是這樣的事情,買的時候銷售說這個說那個,萬般都是好。
等你買回去以后,就什么也不管,開始推卸責任。
“安寧,你在這等我一下。”劉星說完就走向二柄男人:“既然你說你給每個人都打了電話,那你們公司應該都有記錄的,我們現在一個一個去查記錄吧,如果查到確實給這個女孩打電話了,那這個錢女孩出。如果說沒有查到的話,那就是你們公司自己的過失,你應該按照你當時說的給女孩進行免費的保養。”
“哎?你是哪里跑來的?怎么多管閑事?”男人看到有人插手,不高興了。
劉星笑了笑,安撫的看了一眼女孩,說:“我是她的姐姐,這件事情要由我來替她給你處理,你要是不愿意查的話,我們去找你老板也是一樣的。”
找老板?
男人臉色難看的扶了一下眼鏡:“算了算了,給你免費保養,就當是倒霉,吃了個虧吧!”
女孩露出尷尬又高興的笑,劉星卻覺得那笑多少有些苦澀,分明是本應該得到的東西,如今卻由這個男人說的像占了別人的便宜。
這個世界欺善怕惡,就是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
劉星叫住男人,冷著神色糾正:“這本就是你們公司該履行的承諾,什么叫做倒霉,吃了虧?你如果覺得你吃虧了,我們現在去找你老板也是一樣的,畢竟免費保養的制度是他制定的。”
“我說你煩不煩呀?都說了給你保養,你還非要去找我老板?”
劉星直勾勾盯著男人的眼睛,毫不畏懼:“是,除非你收回剛才的話,對女孩道歉,否則你們老板我早定了。”
四面八方圍來的人越來越多,有幾個男人也在幫腔說話:“對啊,既然當初答應了人家,現在就不要說這種話,你們這些賣東西的呀,都是買之前一套話,買之后又是一套話,到底讓我們相信誰?”
“是啊,我以前也遇到過,當時只當是吃了個啞巴虧…”
“快點叫小姑娘道歉吧,人家年紀小就欺負人家是不是?誰還敢到你們那買東西啊?”
譴責聲越來越多,男人被逼無奈,皺著眉頭對小女孩說:“對不起,現在我就去給你車保養。”
語氣吊兒郎當,怨氣十足。
劉星還想說些什么被女孩拉住了,女孩頭發微亂,眼睛黑亮,盛滿了笑意:“就這樣吧,謝謝你漂亮姐姐,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一句好人有好報,直接讓劉星濕了眼眶,她不想告訴幾個還涉世未深的女孩,好人不一定有好報。
看著女孩遠去,劉星站了一會兒,轉身回到座位上。
安寧好奇的問:“你為什么要幫那個小女孩?這種事情都是司空見慣的。”
“司空見慣?但也不能不幫啊,能幫一個是一個吧,對了安寧,我記得前段時間傳安特助有了女朋友,你要是不方便在他那里住的話,我幫你在外面物色房子,或者你直接住到我之前的公寓就好了。”劉星微笑的轉移話題。
提到安野的事,應該輕松的神情忽而緊繃,兩只手絞在一起:“女朋友?”
“是啊,我去厲氏集團的時候,聽那些員工在討論,說是安野的女朋友去給他送飯…具體的我也不記得了。”
安寧莫名覺得跟自己去的那天比較像,但又忍不住猜想,萬一是別人呢?
這樣心思一亂,也就沒有和劉星在說話的想法了。
“嗯,我知道了,劉星,到時候還要和哥哥商量一下。”
兩人分開后,劉星望著安寧瘦弱的背影,想起了她們小的時候。
其實那時候相處的也沒有很愉快,因為那時候劉楚楚剛來他們家,是以做客的名義。
小時候的劉楚楚就那樣膽怯的躲在劉卓剛身后,拽著劉卓剛的褲子,偷偷的露出半個頭,來看她們兩個。
彼時劉星就已經很不爽了,那是她的爸爸,劉楚楚憑什么霸占著?
但安寧卻覺得這個劉楚楚很膽小的樣子,可憐他,想把她叫過來一起玩。
于是劉楚楚改由拽著劉卓剛變成了拽著安寧,雖然那時候的劉楚楚笑的單純,但劉星更厭惡她了。
認為她不僅搶了這個爸爸,又要搶自己的閨蜜。
因為對劉楚楚態度的問題,劉星和安寧兩個從小一起玩的好姐妹,頭一次紅了臉,鬧了脾氣。
后來還是安寧先找到劉星,爽快的說了和好,說她再也不會跟劉楚楚一起玩兒。
性格是多么的果斷豪爽,再看看如今,柔弱堪憐的模樣,到底是安野改變了她。
可安野,總不至于對自己的親生妹妹虐待吧?
唔,其實也不一定是親生妹妹,畢竟小的時候從來沒聽說過安寧還有一個哥哥?
劉星回到城西別墅,跟林妞一塊剪了一會兒草,就回到了房間。
……
劉家去了一個不速之客,劉卓剛看到這個柔弱的女人時,心里沒來由的覺得面熟:“你是誰?”
男人的目光多少曖昧的欣賞意味,對于美女,多看兩眼總是男人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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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白素素難得沒穿一身白裙,反而挑了嫩黃色的公主裙,緊窄的腰身束縛著,越發顯得她纖腰翹臀,嬌媚勾人。
她伸出素白指尖撩了下碎發:“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劉氏起死回生,劉總愿不愿意跟我談一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