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許,他以為自己這也翻不了身,所以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安野猜測道。
厲辰灃搖頭:“一個小案子罷了,他能在劉家潛伏那么久之后,之后又東山再起,斷然不會這么短視,你只管去查,一定有用處。”
安野點頭,正要出去時,厲辰灃忽然叫住他:“對了,你那個妹妹,似乎和南風(fēng)走的很近?”
厲辰灃也是無意間看到的,昏暗的酒吧里,安寧給厲南風(fēng)遞過去了一杯酒,神色曖昧。
安野神色大變,厲辰灃甚至覺得他在憤怒:“你怎么了?”
安野搖頭:“厲總,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行。”
……
小公寓里,安野打開門,由于心情不好,臉色便壞的很:“安寧。”
他叫了一聲,安寧便從臥室出來了,她似乎剛洗過頭,眼睛也被水汽蒸的水潤透亮,她看著安野的神情帶著滿滿的戒備。
安野輕嘲了聲,忽然想起來四年前她戒毒時,對他還沒有什么防備,甚至天真懵懂的像個小朋友。
每天跟屁蟲一樣的纏著他叫哥哥,對他信任非常。
這份信任被他親手打破了,那一夜之后,她就開始特意和他保持距離,冷漠的像塊冰。
安野今天喝了點酒,平日里的克制便松散了,他伸手覆上安寧的臉頰,一手按著她后腦勺,使她不能掙脫。
“寧兒,躲我干什么?我沒有告訴過你,我最不喜歡你躲嗎?”
臉上粗糲的觸感讓安寧渾身顫栗,她不明白事情怎么會到這個地步,她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哥哥到底是怎么了。
“哥哥,我們…”
“閉嘴,不準這么叫我!”
安野憤怒的聲音響在安寧耳畔,她是真的不明白,他們是兄妹,為什么不能叫他哥哥?那她到底要叫他什么?
似乎叫他安野他也不高興,縱使安寧談過戀愛,卻也讀不懂眼前這個男人。
后來她索性就不叫了。
需要找他做事時就喂,或者伸出細長的手指戳一戳他就行了。
而此時也是,安寧猶豫的戳了戳他:“哥,我搬出去住吧。”
一句話就像是平地起風(fēng)波,安野眼底滿滿的煩躁,他捏住她尖尖的下顎,賭咒一般警告:“你休想,還有給我離厲南風(fēng)遠一點,要是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和他有任何接觸,你永遠都出不了這個門。”
說完,安野摔門而出。
安寧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把腦袋深深的埋在膝上。
到底是怎么變成這樣的,她也不知道…
劉家。
劉楚楚的臥室里,李雅抱頭痛哭:“楚楚,你說我到底該怎么辦?現(xiàn)在你爸爸他,顆心都給了那個狐貍精,她年紀那么小,怎么就敢這么勾搭人?”
劉楚楚也不能理解,她伸出手臂安撫的拍了拍母親,試圖勸解:“要不然媽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多出去玩一玩,省得眼見心煩。”
李雅憤怒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這是叫我臨陣當(dāng)逃兵嗎?難道我怕了她不成?”
“我不是覺得媽怕她,我是覺得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媽,我跟你說實話吧,爸在五年前就跟丁然有了聯(lián)系。”
聽了這話,李雅差點氣翻了白眼,她錘著胸口目眥欲裂:“你說什么?五年前?那時候你就知道了,你一直沒有告訴我?”
劉楚楚有些怕的垂下眼皮,默認了。
李雅實在坐不下去了,她此時憤怒的想要殺人,但理智又告訴她不可以,于是劉楚楚房間里的東西就都遭了殃。
名貴的化妝品,平板,奢侈包包等都拍砸了一地。
屋子里的動靜,把剛回來的劉卓剛給吸引了過來。
劉卓剛看著這亂七八糟的屋子以及那個仿若瘋婆子的女人,臉色黑沉:“你這是在干什么?”
李雅確實快瘋了,她撲過去掐著劉卓剛的手臂,一聲聲的質(zhì)問:“那個小三有什么好的?她就是個狐貍精,狐貍精!”
劉卓剛抬手毫不留情的甩了她一巴掌:“你給我好好反省一下,不要再一口一個狐貍精的喊她,她是我心愛的女人。”
說完,劉卓剛摔門而出。
李雅狼狽的摔在地上,捂著發(fā)疼的臉忽然就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心愛的女人,這話當(dāng)年你也對我說過,是不是在你口中什么話都那么廉價?”
劉楚楚嚇得臉色青白,覺得這個家糟糕透了,明明之前那么歡樂的一家,怎么會變成如今雞飛狗跳的模樣。
想著想著,她就恨上了劉星和丁然,如果沒有這兩個女人,那她的生活一定是一帆風(fēng)順的。
第二天,劉楚楚戴著鴨舌帽和李總約見了面,其實她還要感謝傅聽白把她送給了李總,要不然她就不會知道這世上還有對女人這么大方的男人。
原來有些男人只需要你勾勾手指就可以讓他為你神魂顛倒,言聽計從,劉楚楚幾乎要愛上這樣的感覺了。
她望著坐在對面的李總,甜甜的笑了:“李總,人家也跟了你這么久,你喜不喜歡人家?”
女人嬌嗲的聲音聽的男人心魂飄飄,縱使歷經(jīng)情場的他明白,女人說出這話多半是有所要求,但為色而死,他愿意。
“當(dāng)然喜歡,楚楚讓我干什么都行,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
劉楚楚微微得意:“我想讓你幫忙收拾一個人,其實費不了你什么事兒,你還能免費得一個美人兒,她呀,你肯定會喜歡。”
李總微愣,他以為這個女人是想問他要金銀珠寶,名牌包包,誰知道竟然要給他送女人。
雖然聽起來玩的比較大,但他就喜歡玩刺激的,越刺激越好。
“說說。”
一聽他有興趣,劉楚楚更高興了,附耳過去和他說自己的計劃:“到時候我喊她過去,你只管…什么都是你的了,收了她以后我就陪你玩那個姿勢…”
李總驚喜的挑眉,肉疙瘩一樣的臉上堆出笑,一笑眼睛都快沒了:“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夜深時,劉星趴在床上睡不著覺,忽然接到了劉楚楚的電話:“妹妹,劉星,你救救我,傅聽白他不是人,他要把我送給一個老頭子當(dāng)禮物,換取他的大好前程,你救救我…我躲在在明珠大酒店305,他馬上就會找到我,你過來幫一幫我,算我求求你好不好?我還有孩子要照顧,我不能出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