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李港掌權,是李群玉的絕對上級,所以她凡事都要聽命行事,現在沒有什么上級了,她也已經“死”了,所以,她等同于自由了不是嗎?
想想也可笑,她曾經無比想擺脫而不能擺脫的生活,如今竟是以這樣的一種結局給了她自由。
葛欣萍拉著她的手,“玉兒,你也不小了。做不了王后那都是命。其實媽媽原本就反對你入宮,你看看你父親,看看咱們李家的下場就知道了,嫁個尋常老實一點的人就好。你也陪了媽媽好多天了,去外面走走吧,說不定還能遇到有緣之人。”
李群玉沒有應聲。
葛欣萍:“放心,不用擔心我。媽媽看得出來,你在這里過得并不好。”
“好,那我先出去走走看看。”,李群玉說話了,“安頓好了再回來接您。因為父親的事,大姐那里也不好過,就要委屈您暫時呆在這里了。”
葛欣萍:“是啊,你大姐現如今也不好過,好在大姐夫還是很在意你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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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巖廷的回都城朝拜之行,以及接下來的蜜月之旅,都進行的很順利。果然如他所料,李瑤臺是個演戲擺拍的高手,也是位不錯的合作伙伴。
所以,出了鏡頭范圍之外,他(她)們各忙各的,李瑤臺忙著購物曬圖,而他忙著在浴室或衛生間里看手機,看里面有另一個女人影像的監控視頻。
她恢復的不錯,就像干枯的樹木又接受了陽光雨露,因生命力的頑強又一次煥發出了生機……
她不是那么容易消極悲觀放棄生活的人,這一點極好!
但是,他挺討厭所謂的岳母多嘴,他只是在營造和李瑤臺情投意合的假象,迷惑對手也是他最拿手的,可那是給李港,給李爾納看的。只有李港相信他是真的和李瑤臺好,才會認為他們確實上了一條船。而李爾納看見他跟李瑤臺好,就可以說明他胸中也無什么大志,還是會被美色所惑。
唯獨這個葛欣萍,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跟李群玉說話,勸她安心住下也就罷了,如今還唆使她離開,還去遇什么有緣之人?
他很不爽!
本來在這個國家的法律條文里,一夫多妻就是合法的,貴族圈里因利益關系娶姐妹,甚至是差輩分的嫁娶都十分常見,這個國家的政治制度還相對落后。
李群玉的身份不足以讓他娶為正妻,但納個妾還是可以的。不過這絕對是他的一廂情愿,甚至可以說是白日做夢,李群玉怎么可能愿意?他施加于她身上的恥辱與折磨想必她永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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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藥差點要了李群玉的命,卻也的確有奇效,配合鍛煉,她的骨傷恢復的很快。身上的疤痕竟也大都祛了,她覺得她的身體恢復的可以了。
于是,決定離開的時候,她什么都沒帶,就只帶了那只手包,在清晨出發,戴上了那副眼鏡,開著那輛白色的小跑車,一路暢行無阻的到了碼頭,出示證件,登船離島。
而她在下船的時候,卻把那個手包留在了船上!
她是故意的。她不需要帶任何他贈予的東西,甚至在船上,她也敲暈了一位路人和對方換了了衣服,既然決定離開,她就要徹底擺脫姜巖廷對她的控制。可是,當她走出碼頭的一瞬,卻呆住了。
本該在國外度蜜月的姜巖廷就站在晨暉中,陽光落下來,正彌去了他的頭。他像一個魁梧的怪獸,鬼魅地出現在他最不可能出現的時間地方!
彼此相對,身邊穿插行走的人都仿佛不存在了,時間空間都只凝固在他(她)們兩個的對視中,也許說對持更準確些。
陽光偏移,他的臉露了出來,陰鶩的,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都仿佛在問,“你要去哪?”
李群玉同樣沒有說話,可是她在回答,“是你給我的通行證保證我到了這里,不就在那副眼鏡的鏡片上嗎?是你給我的,那就說明你已默許了我離開。”
姜巖廷開口,“沒錯,我是準許你自由出入,可沒有允許你一去不復返。”
李群玉不想和他多費口舌。
彼此的交流在彼此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的過程中進行……并結束。
就在結束的那個瞬間,就在他向她沖過來的剎那,李群玉側身一躍,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海里。
“李群玉!”,姜巖廷大叫一聲,也毫未遲疑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