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還是這么敏感,真是讓人厭惡的女人。”男人繼續說道:“原本你還聽話。假如你繼續做一條忠誠的狗,我還會考慮給你一個名份。可是你做了什么?”
蘇晨覺得男人怪怪的。盡管他說出來的話令人生氣,但是他好像為了什么東西困惑,說話的語氣很不對勁。
呸!干嘛這么在意這個男人的想法?她現在只想知道他打算做什么。有毛病嗎?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她的房間里發春。還有,他喝了多少酒啊,為什么這么臭?受不了了!
“鳳女,你不是很喜歡我嗎?好!我就滿足你,讓你快樂,好不好?”酒鬼男人繼續說著酒話。如果不是他叫喚的名字屬于她這具身體,她肯定以為這個男人走錯房間爬錯床了。
接下來的畫面屬于蘇晨不想正視的場面了。男人清楚蘇晨這具身體的敏感點,很容易挑起她的激情。很快,他放下了床帳,俯在蘇晨的身上攻占侵略。
第二日,蘇晨醒來,只覺全身發酸,身體難受至極。腦海里浮現昨晚的事情,警覺地打量四方,卻沒有發現異常。奇怪啊!身上的衣服仍然是她睡覺前穿的衣服,四周的擺設沒有任何兩樣,包括她做的小標記都是一模一樣。難道只是錯覺嗎?
不!如果她的身體沒有異樣,或許她會相信這是一個荒唐的春夢。那個男人確實存在過,他也對她做過那樣的事情。
可惡!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原本并不恨他,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可是他出現了,把她心中的恨意也挑起來了。或許公冶晟是她的頭號仇人,那么這個男人就是二號仇人。
東方莫憂肯定知道他是誰。想到這里,她立即穿衣服出門。沒有向萬俟風和青竹打招呼,她直接朝東方莫憂的逍遙居趕去。當她心急火燎地趕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人去樓空,里面根本沒有東方莫憂的身影。
“難道他知道我會找他?”蘇晨心中起疑。
蘇晨沒有找到東方莫憂,只能回到萬俟府院。青竹看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擔憂地詢問她的情況。萬俟風沒有出現,好像處理生意上的事情去了。
蘇晨在這里無親無故,只認識幾個人。除了青竹和萬俟風,只剩下一個玉之揚可以打擾。
她來到玉家,正好看見玉之揚喝藥的場景。或許是雙腿恢復知覺的關系,玉之揚愿意忍耐那些惡心的藥汁。
“臉色這么臭,又惹什么麻煩了?”玉之揚清楚蘇晨和萬俟風惹的麻煩,所以才有這樣的說法。
“如果你的仇人深更半夜找你,你也不會自在。”蘇晨淡淡地說道:“前段時間你欠我一個人情,現在就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你有仇人?他深更半夜找你做什么?你有沒有受傷?”玉之揚一口氣詢問了三個問題,連自己都覺得吃驚。
“你這么緊張做什么?他已經走了,不會找你的麻煩。”蘇晨誤會了,以為玉之揚擔心自己被她連累。原本打算請他幫忙的事情,她決定暫時擱下。
“胡說八道。本公子是害怕麻煩的人嗎?”玉之揚不滿地說道:“你剛才想說什么事情,直接告訴我無妨。”
“算了,還是算了吧!”蘇晨想了想,臨時改變主意:“那人很強,背后的勢力很大,你還是不要摻合進來了。”
“喂,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別扭?我讓你說,你就說。”玉之揚讓福榮退下,留下兩個人獨處。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再說這也是為了福榮的安危著想。
蘇晨受不了玉之揚糾纏,正在考慮要不要修改故事情節。不過,如果修改了,那么還有必要告訴他嗎?人家沒有興趣聽一個被修改過的故事。她跑到這里來也不是為了編故事給他聽的。她現在勢單力薄,需要別人的力量。其實相比之下,她與萬俟風更親。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對萬俟風沒有對玉之揚這樣的信任感。
考慮再三,蘇晨把整個故事都告訴了玉之揚,當然刪除了大量的曖昧情節。假如她詳細地介紹她、公冶晟以及神秘男人的風流韻事,不知道這位玉家公子會用什么樣的有色眼睛看待她。
“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故事。”聽了蘇晨的故事,玉之揚的臉色又沉了幾分。他原本就是一個冷面的人,再加上剛才吃了那樣的藥汁所以顯得更冷,如今更是冷得不能再冷了。“那個神秘的男人……鑰王爺……還有東方莫憂……”
“就算你幫不了我也沒有關系,至少我找到一個可以敘說的人了。”一直壓在她胸口的東西輕了許多,她也可以喘一口氣了。
“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本公子當然不能辜負你的信任。更何況我欠你人情,當然要償還。只是,你為什么寧可告訴我也不告訴萬俟風?你與他相處的時候更長,而且萬俟家的勢力比玉家更大,不是嗎?”玉之揚淡淡地說道。
“難道你懷疑我別有用心?”蘇晨狐疑地看著玉之揚,冷笑道:“不好意思,我浪費了這么多時間算計你。”
“不!我并不覺得以你的智商能夠傷著本公子。”玉之揚毫不客氣地說道。這并不是他自夸。或許蘇晨身手靈活,但是腦袋未必有他靈活。再說了,這位公子爺的身手也不輸給她,算是真正的文武雙全。
“切!”盡管不服氣,但是確實是事實。這些在商場中長大的男人能有幾個是好捏的柿子?“既然你沒有懷疑我,那么你提出那樣的問題是什么意思?”
“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而已。”玉之揚淡道:“為什么選擇我?”
“因為你很臭屁啊!”蘇晨直言不諱:“萬俟風永遠文雅瀟灑,天下的女人難逃他的溫柔網。他從來不說粗話,表現謙虛,笑容親近。與他相比,你脾氣臭,自視甚高,甚至唯我獨尊。正是因為你具有那么多可圈可點的缺點,我才覺得你更像一個活人。”
每當蘇晨多說一個詞,玉之揚的臉色就臭一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真是謝謝你的評價。本公子從來不知道自己這么‘出色’。”
“不用客氣,大家互相幫忙嘛!”蘇晨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你的事情很麻煩,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如果打算逃離那個組織,那么就不需要操心了。既然東方莫憂愿意幫你,應該不會有大礙。”玉之揚對東方莫憂有幾分了解,所以才有這樣一說。
“如果他真的有辦法,昨晚上就不會有那個男人的身影了。我懷疑他根本做不到。”蘇晨皺眉說道:“那個男人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糊話。我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聽過他的聲音,但是又想不起來。”
“你不要著急。這件事情如此棘手,著急也沒有辦法。我會暗中調查那個組織,包括那個男人的身份。只要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有辦法對付他。”敵人在暗,他們在明,這對他們非常不利。只有把敵人推到明處,他們才有機會公平地戰斗。
“現在換我問你了。”蘇晨說道:“你為什么幫我?幫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如果是償還人情,你完全可以拒絕這個無理的要求。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說不定會影響你們玉家的未來,你不擔心嗎?”
“如果連這點風浪都無法解決,玉家就沒有什么未來可言。”玉之揚仍然不改他的臭屁風格。
蘇晨突然覺得這個臭屁的玉之揚是她見過最俊美的人,包括遷君在內。遷君對她好,但是牽扯公冶晟的事情就沒得商量,他會直接逃避。這個玉之揚總是嘴臭,臉色也臭,可是他對她真是義氣。
“原本計劃過幾天離開這里,既然你愿意幫我,我就暫且留下來好了。再加上我已經被那個人盯上了,暫時不敢到處亂跑。”蘇晨說道。
“你真的那么恨公冶晟嗎?”玉之揚看著她說道:“殺害皇親是死罪,你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