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的小嘴巴,想起它罵人的樣子,也想起被他狠狠吞噬的樣子。突然,公冶晟醉眼朦朧,開始不忍心破壞此時的氣氛。
“這是什么菜?”公冶晟指著小蔥拌豆腐說道。
月光下,蘇晨精亮的黑眸開始迷醉,動作變得飄忽起來。反觀公冶晟,他眼神清明,仿佛桌面上的五壺酒并沒有落入他的肚皮當中。蘇晨粉腮霞膚,姿態(tài)媚惑,如同誤食美酒的仙子。她的動作即魅惑,又純凈,復雜難明,顯得更加誘惑。
砰!蘇晨倒在桌子上,弄臟了余下的殘食。公冶晟放下酒杯,隨意一拉,將蘇晨拉入懷中。看著懷中的醉美人,公冶晟的身體變得火熱,男性的沖動再次涌上心頭。
“妖女,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酒不醉人人自醉,或許這就是公冶晟此時此刻的心境。
他控制蓬勃的情緒,努力壓制內心的叫囂。不能上當!這個女人肯定不懷好意。不要忘記他是怎么對她的,她怎么可能不記恨?
如此平靜地看著她還是第一次,公冶晟看著那片讓他又愛又恨的紅唇,只覺口干舌燥。蘇晨醉態(tài)美艷,舔了舔紅艷的櫻唇,沙啞地說道:“王爺,妾身累了。”
抬起嬌嫩的玉手,撫摸著公冶晟俊美的容顏,眼神迷蒙。公冶晟不悅地皺眉,正想揮掉她不規(guī)矩的小手,卻被破壞了節(jié)奏。他愣在那里,不知道應不應該推開這個投懷送抱的女人。
這應該是吻吧?雖然痛了一點,但是應該算是吻吧?
如今一個時辰早就過了,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實在逼不得已,她只能換成美人計,讓公冶晟迷失在她的溫柔鄉(xiāng)當中。
不過為了她的未來,她只能對這個性致高昂的男人說一句對不起了。但愿……
蘇晨拿起床邊早就準備好的木頭,朝公冶晟的腦袋狠狠地敲下去。公冶晟愣了一下,但是并沒有昏倒。他沒有想到蘇晨會在這種情況下暗算他,所以表情顯得不可思議。
蘇晨被公冶晟的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毛,連續(xù)敲了幾下也沒有把他敲昏,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也不管有用沒有用,直接付諸于實行。
砰!公冶晟果然倒下了。蘇晨推開壓在她身上的他,看著他萎靡的下身,吐了吐舌頭,暗道:菩薩保佑,但愿他不會加入‘公公’陣營,否則他未來的老婆就可憐了。
沒有時間胡思亂想,蘇晨輕松地取下掛在他腰間的令牌,再朝公冶晟豎起了中指。她知道公冶晟只有一種情況允許暗衛(wèi)暫時回避,那就是和女人在床上嘿咻的時候。因此,她可以肯定附近沒有暗衛(wèi)看見她的作為。
換了一套青色的男裝,拿著腰牌離開了冷香苑。她事先已經把所有的東西準備好,此時只要用最短的時間離開鑰王府,她就可以自由了。
“什么人?”守在門口的護衛(wèi)攔住她的去路,冷喝道。
“大膽,王爺的令牌在此,你敢攔我的路?”蘇晨沉著聲音怒道。無論在什么地方,只有權利才能壓制別人。
“屬下該死,這位大人請。”護衛(wèi)恭敬地退回原位,幫蘇晨打開大門。
嘎吱!蘇晨看著大門緩緩地打開,外面的風景映入她的眼簾。鼻間嗅著清新的空氣,自由正在朝她招手。她勾起紅唇,淡淡地笑了笑。
直到她看見繁華的街道,以及只有在電視中才能看見的街邊小販,蘇晨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離了那個籠子。一切太順利了,感覺很不真實。
“賣燒餅哦!賣燒餅……又大又香的燒餅哦!姑娘,買一個吧!只要兩文錢。”燒餅女子招呼站在那里傻笑的蘇晨說道。
剛才吃了這么多東西,蘇晨并不餓。但是看著香噴噴的燒餅,她還真的想買一個嘗嘗鮮。再加上她已經踏上逃難的路程,應該買幾個燒餅放在身邊應急。
她并不急著離開京城。如果公冶晟醒過來,他肯定會雷霆大怒,不知道會派多少兵力出來搜查她。不管她走哪個方向,結果都是無法逃脫。與其被他的重兵追上,還不如混在嘈雜的京城,說不定真的能夠混過去。
“二十個燒餅。”早就準備好了碎銀,不用擔心露財。其實她帶得并不多,只有百兩銀票而已。這還是她從娘家?guī)н^來的銀兩。
一個時辰后,京城發(fā)生了一件不知名的大事。城門暫閉,進出需要仔細地盤查,對年輕的女人查得更加仔細。
蘇晨藏在某個角落看著來來往往的御林軍,還有許多王府的護衛(wèi)在這里徘徊,心驚公冶晟的憤怒程度。
不至于吧?不過虐待了他的小弟弟,有必要這么生氣嗎?俗話說女人如衣服,也不過是丟了一件衣服的事情,堂堂的鑰王爺卻鬧出這么大的陣仗,太過份了。
蘇晨還是低估了公冶晟對她的重視程度。不僅城門被封,街道上有許多御林軍盤查,無論是商人還是行人都沒有放過。
城民們暗中討論是不是遇見了汪洋大盜,或者某個重要的官員被刺殺了,否則不會出現(xiàn)已經十年沒有出現(xiàn)的大陣仗。
遇見這樣的事情,蘇晨連旅館也不能居住。她能怎么辦?查得太嚴實了。如果二十一世紀的警察有這樣的陣仗,她早就落入法網n次了,也不會跑到古代受虐。
假扮成商人?沒用。
假扮成農民?沒用。
假扮成妓女?還是沒用。
總之,各個階層的人都要受到嚴密的搜查。蘇晨可以想象最近的日子不會平靜,她就是這一切的禍源。
“對不起!”突然撞上一個人,蘇晨條件反射地道歉。沒有得到回應,她抬頭看著來人。
這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的容貌平凡,只有那雙眼睛如同星辰一樣出彩。可惜沒有感情,如同蘇晨自己。他穿著黑色的衣服,黑發(fā)高束,腰間配劍。面對蘇晨的歉意,他沒有任何反應,仿佛蘇晨只是對一根木頭說話。
看著男人的背影,蘇晨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也是這樣的表情,也散發(fā)著這樣的氣息。她已經猜到他是什么樣的人了。
再次回頭時,她看見街邊的乞丐,猛然想起只有他們沒有被像蒼蠅一樣煩人的御林軍搜查。蘇晨走向其中一個乞丐,冷道:“我給你十文錢,把你的衣服換給我。”
這個乞丐比其他乞丐干凈,衣服上打了許多補丁,但是只臟不臭。蘇晨可以扮成乞丐混過去,但是前提是她沒有被乞丐身上的味道臭死。
蹲在墻角的乞丐抬起頭,懶懶地看著蘇晨,淡道:“一兩銀子。”
“你搶劫嗎?如果你不愿意,其他人愿意做這樣的買賣。再給你一次機會,十文錢,衣服換給我。”蘇晨指著自己的衣服,再指了指他的衣服說道。
“假如小姐能夠忍受其他人身上的臭味,也不會找到我了。小姐不想被那些討厭的御林軍搜查吧?”乞丐用手指捅了捅鼻子,挖出幾塊鼻屎,惡心死了。聽他的口音,讓蘇晨想起了二十一世紀的四川人。
蘇晨慍怒。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難道她太久沒有開葷,讓這些混蛋以為她吃素的嗎?
嘎吱嘎吱!手指頭捏得砰砰響。
聽見聲音,乞丐的臉皮抽了抽,臉色變得不自然。
嘎吱!嘎吱!聲音繼續(xù)。蘇晨淡淡地看著面前的乞丐,繼續(xù)制造這種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
“二十文。”乞丐咬牙說道:“我已經餓了幾天了,像你這樣漂亮的小姐應該不會如此冷血吧?”
“成交。”蘇晨無所謂地聳聳肩,扔出二十個筒子,讓乞丐把衣服扒下來。
蘇晨扮成乞丐遠離鑰王府的勢力范圍之內。眼看天色已晚,但是她沒有地方可以居住,只能在街邊徘徊。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隨處可見御林軍的身影,讓蘇晨一直提心吊膽。
“公冶晟!”公冶晟騎著寶馬,帶著大量的御林軍突然跑過來。胭脂馬跟在他的身后,一直搖晃著腦袋,仿佛在尋找著自己的主人。看見它乖巧的樣子,蘇晨差點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