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萬馬屹立在兩方山頭之上,黑壓壓的無云密布,將那蔚藍色的天空遮住,只剩下少許的陽光照射著地面上。冰冷的風(fēng)吹拂著大地,掀起一道肅殺之氣。
冰冷的氣息瞬間炸開,天地變色!那閃爍著寒冷光芒的兵刃亮起,時刻準備著。
兩軍人馬站立著,領(lǐng)頭的慕容天霄和公治霖身著鎧甲坐在那戰(zhàn)馬之上,好不威風(fēng)。但見慕容天霄手持一把長劍,紫色的鎧甲流光閃爍著,腳下穿著戰(zhàn)靴,整個人好似千年寒冰一般坐在駿馬之上,不怒而威。
相反著,那邊的公治霖身著銀色的鎧甲,墨發(fā)系在腦后,右手內(nèi)提著一把白色的寶劍,淡漠的盯著那邊的慕容天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保持著那儒雅的樣子,只是那笑容卻沒有一點溫度,反而讓人感應(yīng)到一陣寒氣。
好像地球停止了轉(zhuǎn)動了一般,整個畫面在這里定格著,任由那寒風(fēng)吹拂著眾人的身體,激起一股熱血之氣,雙目更加嗜血的盯著身前的隊伍,這一刻,迎來了真正的大戰(zhàn)。
“殺!”慕容天霄舉起手中的寶劍,雙腿緊緊夾住那駿馬的腹部,當先沖了出去。
“殺!”后面的戰(zhàn)士也舉起手中的兵器來,那千軍萬馬的聲音奔馳著,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充滿整個戰(zhàn)場,跟隨在慕容天霄身后,沖向遠方的戰(zhàn)場。
“殺!”公治霖也拔出手中的寶劍來,整個人伏在駿馬的背脊上,快速的朝著前方?jīng)_去,身后的兵馬跟隨在身后,朝著那戰(zhàn)場沖去。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兩方的兵馬快速朝著中央?yún)R聚著,那肅殺之氣不斷,朝著外圍擴散開去,老遠都能聽到這兩方人馬大戰(zhàn)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一劍,手起刀落,鮮血四溢。一條條生命在馬蹄之下消失,無數(shù)的兵刃劃過,殷紅的血液染紅了整個畫面,仿佛這一刻,這里只剩下了殺怒,殺怒!
厚重的無云翻騰著,隱約有雷電在其間閃爍著,仿佛不經(jīng)意間,就會朝著這個戰(zhàn)場上劈下。鮮血染紅了這大地,將那碧綠色的小草染得血紅,濃重的血腥味不斷擴散開來,沖刺著所有人的鼻腔,反而激起了所有人的殺怒之氣,只有殺怒,才能將心中的情感發(fā)泄出來。
任由身旁的人廝殺著,慕容天霄冷漠的盯著眼前這個穿戴著白色鎧甲的男人,冷笑著說道:“今日,就算是東方莫憂,也阻止不了我們之間的戰(zhàn)斗。”
“呵呵,我也是這樣想的。不如這場戰(zhàn)斗,是我贏還是你輸呢?”公治霖淡笑著,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淡漠的捏著手中的寶劍,隨時都可能拔劍而上。
慕容天霄卻是冷笑道:“不如我們就賭上一賭,輸?shù)娜耍x開鳳女。”
“這有何不可,一旦戰(zhàn)斗開始,就不允許停下!直到一方輸為止,你看如何!”公治霖淡笑著,語氣卻是十分的冷漠,不屑的哼了一聲,握緊了手中的寶劍。
“好!”慕容天霄很干脆的答應(yīng)下來,論實力,他絕對比眼前的公治霖強。這場戰(zhàn)斗,是他們之前的戰(zhàn)爭,輸贏就在一瞬間,只有強者,才能配上鳳女!
“停!”慕容天霄和公治霖同時揚手喝道,雙方的兵馬迅速停了下來,驚駭?shù)目粗鴥煞降木酢?
“所有人后退五百米!”慕容天霄冷聲喝道。
然而達瓦語卻是皺著眉頭,迅速跪在地面上說道:“皇上,這戰(zhàn)場并非兒戲……”
“朕知道,就是因為這并非兒戲,所以朕不能賭上百姓的性命。讓朕和鋒王一決勝負!”將身后的紫色披風(fēng)甩開,慕容天霄淡漠的說道:“來吧,鋒王,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呵呵,我的本事很多,你要看哪一種?”公治霖淡笑著,緩慢解開那白色的披風(fēng),左手捏著那把白色的寶劍,輕輕抽了出來。
眼中冷光閃現(xiàn)著,慕容天霄手中的長劍一旋,便朝著身前的公治霖而去。
但見戰(zhàn)場之上,兩方的兵馬都退后五百米,留出一個大圈子,而慕容天霄那道紫色的身影閃現(xiàn)著,每一招一式都是使足了全身的力氣,朝著公治霖狠狠攻擊著。
相反的,公治霖看上去那般的弱不禁風(fēng),卻是隨意的躲避開慕容天霄的攻擊,那道白色的身影就好像枝頭的一朵素花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凋零,卻又偏偏迎難而上。
“砰……”雙劍相碰,兩人都朝著后面退去,卻又在瞬間,朝著對方快速奔馳著。
兩劍來回打斗著,那飄逸的身影閃現(xiàn)著,是那般的動人心弦,一旁的戰(zhàn)士們不禁喝彩,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這里是戰(zhàn)場,而不是兵營。
淡漠的站在人群中央,上官湘雙手緊捏,看著戰(zhàn)場上絲毫沒有占到便宜的慕容天霄,厲聲說道:“天霄哥哥,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拿箭來!”
“娘娘,你想干什么?”蘇醒兒不由地一驚,難道說,她想射的對象,就是在那戰(zhàn)場的白色身影,公治霖?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蘇醒兒已經(jīng)知道了上官湘的為人,一心一意全為慕容天霄著想,為此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眼下看著慕容天霄挨打,她怎么可能坐視不管!
“砰!”慕容天霄和公治霖分別挨了一拳頭,兩人站在一旁,喘息的盯著身前的人,卻是大喝了一聲,再次沖了上去。
“弓箭!”上官湘憤怒的盯了蘇醒兒一眼,冷聲說道:“本宮要干什么,還輪不到你這個下賤胚子說什么。紫衣到底去哪里了,從上次見面后,就一直無法聯(lián)系到她。若是紫衣還在,本宮豈會要你這個廢物留在本宮身邊!”
說道這里,上官湘從蘇醒兒手中取過一把弓箭,淡漠的將弓箭搭在弦上,瞄準著那戰(zhàn)場上的白色身影。敢傷她的人,也要問問她是否同意!
“住手!”就在這刻,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天而降,就像是天使一般,將眾人心中的黑暗驅(qū)除。
那山頭,一道紅色的影子快速的奔馳著,而她的身后,緊跟著三道黑色的身影,只是片刻間,便到了那戰(zhàn)場之上。慕容天霄和公治霖手中的動作同時停下,愕然的看著來到身前的紅衣女子。
趕上了嗎?蘇晨掃視了周圍一眼,看著地面上那些尸體,還有那紅色的血液,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看來還是稍微來晚了一步,沒能趕上大戰(zhàn)之前阻止他們。
“鳳,鳳女……”慕容天霄瞳孔緊縮,盯著眼前的蘇晨,卻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情報上不是說,她已經(jīng)回到了鋒國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鳳女!”公治霖夾雜著興奮的感情在內(nèi),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上去一把抱住蘇晨,他思念了千千萬萬日子的女人,終于出現(xiàn)在這里了。
然而那兵馬內(nèi),兩道殺氣一閃而過。上官湘緊捏著自己的衣衫,手中的弓箭兀然放下。那個人是,蘇晨!她不是死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說赤橙黃綠青藍沒有殺她,那紫衣為何……紫衣,紫衣!憤怒的捏緊拳頭,上官湘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紫衣背叛了她,投靠了蘇晨!
而蘇醒兒卻是緊咬著貝齒,雙目落在蘇晨身上,不由地盯著那個她身后的男人,公治晟!當初在羅漢寺的時候,蘇醒兒被上官湘的人馬抓住,可是這個男人,要了自己身體的男人,竟然無動于衷,帶著那個下賤的女人走了!現(xiàn)在,自己最愛的男人又帶著她回來了,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是要讓她知道,眼前的這個賤人有多么的得意嗎?
淡漠的看著身前的兩人,蘇晨沉聲說道:“陳王殿下,鋒王殿下,民女請求兩位君王,為天下蒼生著想,不要繼續(xù)打下去了。”
看著如此生疏的鳳女,慕容天霄好似被雷擊一般,這是當然的,她還不知道,她也許忘記了,他就是曾經(jīng)那個陪她去鋒國的霄哥哥,沒關(guān)系,會慢慢想起來的。顫抖的伸出雙手,慕容天霄只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雙眼盯著蘇晨,不由地說道:“鳳女,你可知道,我很想你。”
“有勞陳王殿下還記得民女,民女不勝感激。只希望陳王殿下能以蒼生為重,不要再犯糊涂了。”淡漠的跪在地面上,蘇晨低下頭去。這場戰(zhàn)爭是由她而起,就由她來親自結(jié)束吧,畢竟百姓是沒有任何罪過的。
公治霖的心好像被什么東西刺中一般疼痛,看著蘇晨那憔悴的面孔,顫聲說道:“鳳女,你回來了。跟朕一同回鋒國吧,鋒國皇后的位置,一直為你保留著。”
話音剛落,公治霖就準備扶起地面上的蘇晨。哪里知道還未碰到蘇晨,就被慕容天霄搶先一步出手,一劍揮來,若不是公治霖閃過得快,早就被這一劍劈成兩半了。臉色一沉,公治霖憤怒的說道:“你干什么?沒想到堂堂的陳王也要偷襲。”
“哈,你不是說過嗎,戰(zhàn)爭一旦開始,就不能結(jié)束。直到有人認輸為止!”慕容天霄一字一句的說道,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寶劍再次朝著公治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