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只是一個賤人,在你奸夫沒出現(xiàn)之前,本王不介意讓你替本王暖床。”
“我應(yīng)該說‘謝爺隆恩’嗎?不好意思,王爺這款不是我喜歡的菜,我并不想接受你的投懷送抱。”蘇晨拍下公冶晟的手臂,淡淡地說道:“妾身要準(zhǔn)備梳妝打扮了,王爺要繼續(xù)留下來替妾身描眉嗎?王爺不需要這么戀戀不舍,妾身有你的人日夜不停地看守著,飛不了。”
“本王的東西向來飛不了。不管是本王想要的,還是本王不想要的,只要成為本王的東西,都別想飛。除非本王把它毀掉。”公冶晟蠻橫地?fù)]了揮衣袖,冷道:“本王期待你今天晚上的表現(xiàn)。如果讓本王知道你在耍花招,那天晚上只是勢身,本王會讓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妾身很害怕,麻煩你不要再恐嚇我了行嗎?”蘇晨陰陽怪氣地說道,“王爺應(yīng)該把你的勇猛放在應(yīng)該放的地方,而不是女人的肚皮上。”
公冶晟沉靜地看著蘇晨,望著她的眼神,仿佛在思量什么。
“你真是蘇晨?”這是普通的千金小姐應(yīng)該說的話嗎?短短的一段話,他完全掌握了這個女人的風(fēng)格和特色。
神情冷漠,話中帶刺,臨危不亂,步步緊逼,話語中豪氣孤傲。他讓她想起了一種動物:草原上的孤鷹。
這真是蘇老兒的女兒?如果她真是蘇老兒的女兒,那么事情有趣多了。蘇老兒特別疼愛大女兒蘇醒兒,把這個小丫頭完全忽視了。萬萬沒有想到,所謂的第一美人兒不過是擺設(shè)和花瓶,這個女人比她的姐姐強(qiáng)多了。男人喜歡征服快感,公冶晟也不例外。蘇晨在無意間成功地獲得了他的興趣。
蘇晨對于公冶晟,目前就像孩子得到一件新玩具。在他沒有玩夠之前,蘇晨的人身安全已經(jīng)有了保證。
“恭送王爺。”右手手掌攤向門口,蘇晨毫不客氣地送客。
公冶晟若有所思地看了蘇晨一眼,平靜地走向門口。經(jīng)過依依身前時,他停了一下,眼神銳利地打量依依乖巧的容顏。依依一直垂著頭,保持恭送的姿勢。
“依依,進(jìn)來。”蘇晨在房間里叫喚道。
“是。”依依朝公冶晟行了一禮,趕緊跟進(jìn)去。公冶晟的眼神太可怕了,依依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沒有穿衣服似的。
公冶晟回到書房,發(fā)現(xiàn)宮伊翊還沒有離開。想起依依和蘇晨說的話,公冶晟覺得有什么東西快要浮上來似的。
“你去調(diào)查一下蘇晨的母親的來歷。”每個男人都有最疼愛的小妾,或許是他想得太多了。
“我等你回來不是說這些的。”宮伊翊皺眉道,“你調(diào)集最好的人馬保護(hù)遷君,絕對不能讓遷君出事。最好是阻止他進(jìn)宮。”
“還沒有死心?你還不了解遷君的個性,既然他答應(yīng)了,事情就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遷君都不計較那些過去,你這么計較做什么?如果你真的擔(dān)心他出事,今晚就好好地看著他。”公冶晟壓制了宮伊翊激動的情緒,轉(zhuǎn)移視線說道:“那里是皇宮,如果本王帶著人馬進(jìn)去,一旦被蘇老兒利用,你說會造成什么后果?”
“行了,我知道你難做。遷君由我保護(hù),你自求多福吧!”宮伊翊沒好氣地說道,“你還要在這里呆兩年。兩年后你繼續(xù)呆在邊關(guān),那里天高皇帝遠(yuǎn),你可以繼續(xù)做你的土皇帝。”
“宮伊翊,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公冶晟陰森地看著他,“什么話應(yīng)該說什么話不應(yīng)該說還需要本王教你嗎?”
“我去看遷君。”宮伊翊聳聳肩,絲毫不受公冶晟怒氣的影響。
“把藥丸帶上。”公冶晟從腰間掏出一個香囊,皺眉道:“神醫(yī)說遷君的病不能再拖了,你再勸勸他,讓他早點接受醫(yī)治。”
“如果他這么容易妥協(xié),我們也不用如此煩惱了。真是服了他了,平時這么溫柔,一旦涉及讓他討厭的事情,他就如此固執(zhí)。”宮伊翊拋了拋手中的香囊,淡道:“神醫(yī)沒有其他辦法嗎?不對啊!以你的個性,如果神醫(yī)讓你不滿意,你肯定會把人家的妻子兒女都綁過去揍得讓他同意為止。”
“那個老頭沒有妻子,更沒有兒女,只是一個醫(yī)術(shù)狂人。行了,快去吧!”公冶晟不耐煩地說道。
依依氣呼呼地跑回來,讓正在看書的蘇晨疑惑不解。她詢問道:“干嘛氣呼呼的?誰欺負(fù)你了?”
依依悶悶不樂,經(jīng)過蘇晨提醒,又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于是感到非常委屈。她哽咽地說道:“我聽說遷君公子回來了,就想讓他過來幫小姐檢查身體。結(jié)果在那里遇見一個非常討厭的人,他不但不許遷君公子過來,還說依依只是一個小丫頭,沒有資格讓遷君公子勞累。依依說看病的人是小姐,然后他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我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沒事,幫我準(zhǔn)備衣服。”蘇晨放下書本,淡道。
“可是小姐,咱們在丞相府的時候也沒有這么委屈啊!雖然老爺從來沒有看過你,但是該給的從來沒有少給,你也是正經(jīng)的小姐啊!為什么成為王妃反而不如以前?”單純的依依憤憤不平地說道,“他們欺負(fù)人。”
“依依……”蘇晨嘆了一口氣,平靜地看著她,說道:“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今日不同往昔,不要再斤斤計較了好嗎?幫我準(zhǔn)備衣服,晚上還有皇宮晚宴。”
“小姐,這件好嗎?”依依知道蘇晨生氣了,不敢再惹她心煩,乖巧地準(zhǔn)備衣服。
“沒有再華麗一些的衣服嗎?”好素,比依依身上的婢女服還不如。以前的蘇晨還真是一個低調(diào)的人物。不過她不是她,沒有把自己遮起來的作風(fēng)。她薔薇女王向來喜歡成為焦點。
“小姐一直喜歡素雅的衣服。”依依解釋道。
“我明白。不過今天不同以前。我初為人婦,今天第一次晉見太后,必須穿喜慶一些的衣服才行,否則不討太后的喜歡。”誰管那個老太婆喜不喜歡,她做事向來隨心所欲。太低調(diào)的人有什么好?最終還不是成為被別人利用的炮灰。只有受人矚目的人才能活得長久,因為關(guān)注的人多了,自然就有活下去的價值。
“小姐,除了喜服,其他衣服都很淡雅。”依依為難了。
“那就穿喜服好了。”蘇晨不假思索地說道,“把喜服拿過來。”
一個時辰后,公冶晟在管家的安排下踏出大門。管家準(zhǔn)備了三輛馬車,一輛給王爺王妃,一輛給遷君和宮伊翊,最后一輛給隨行的婢女。
公冶晟看了空空的馬車一眼,淡道:“那個女人呢?”
管家還沒有說話,坐在后面馬車?yán)锏膶m伊翊掀開簾子說道:“在下也想見見咱們的新王妃,可是王妃還沒有出來呢!要不王爺去催催,讓在下一睹這位第一王妃的風(fēng)采。”
公冶晟知道宮伊翊故意刺激他。他氣公冶晟不幫助遷君,所以拿此事做文章。透過掀開的簾子,公冶晟看見遷君蒼白的臉龐。皺了皺眉,那顆冷硬的心臟泛起淡淡的愧疚感。
“王妃駕到。”總管看見身后的人影,沉默了半晌,直到感受到公冶晟的低氣壓才反應(yīng)過來。
“主角終于出場了,在下早就……”噤聲……
看見緩緩而來的女子,眾人的心臟同時慢跳了一拍。大紅的衣服上繡制了龍鳳呈祥的圖案,原本松大的衣服緊身穿著,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衣袖變成喇叭形,顯得她的手臂那么纖細(xì)修長,下身的裙擺開岔,走起路來可以看見里面的潔白色底裙。深藍(lán)色的披肩與大紅色的衣服完美地搭配,給人不一樣的視覺感受。
如果此時有一個地球人在場,他們一定能夠認(rèn)出來這種衣服的款式在地球有一個俗稱:旗袍。
原本大俗大喜的喜服被她修改成時尚華貴的新式裙子,再配上流云髻,簡直就是一個飄逸下凡的仙子。古代的化妝技術(shù)很差,平時只是摸摸腮紅,涂一些唇紅,描描柳眉就算了事。今天,蘇晨把先進(jìn)的現(xiàn)代化妝技術(shù)引領(lǐng)到異世的古代。她不但涂了三層眼影,還畫了眼線,粉底,唇彩,以及新式的描眉技術(shù),還有眉宇點的花蕊。
不僅她打扮得鮮艷嬌美,連身后的依依也不落后。只不過她讓依依的美內(nèi)斂清雅,沒有讓她也這樣張揚招搖。依依梳了包子頭,用彩色的帶子捆綁,再換上一套改裝后的標(biāo)準(zhǔn)版旗袍,簡直可以評為最美麗的婢女。
“嘖嘖,王妃娘娘果然美貌過人,王爺真是好艷福啊!”宮伊翊贊嘆地說道。
“他就是那個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蘇晨回頭詢問依依,依依聽后點頭。
眾人看見主仆兩人的互動,又聽見蘇晨說的話,垂著頭抽搐著嘴角。宮伊翊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看著蘇晨。這個女人是故意的,他可以保證。看來資料沒有錯,這個女人果然有問題。
“王妃娘娘想艷壓群芳啊!”宮伊翊笑道,“王爺可要小心了。今天不知道多少人要為王妃娘娘的美艷傾倒。”言外之意,這也是提醒公冶晟這個女人是別人穿過的破鞋,說不定今天也要給他戴綠帽之類的。同時也提醒公冶晟,千萬不要被這種女人迷住,小心駛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