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此事還需多想?二殿下仁德愛民,將來必定會是一代明君。”沈統(tǒng)領與李統(tǒng)領一直在使著眼神,只可惜李統(tǒng)領卻是一直皺著眉頭不做理睬。
“李統(tǒng)領,我最敬重有本事的人,你還有什么要求,可以一并提出。”
多出了四個人幫他勸解,云明軒倒是不慌不忙。
“二殿下才德兼?zhèn)洌ⅲ试缸冯S。”
李統(tǒng)領終究是礙不過眾人的勸說,識時務者為俊杰,云明軒在這個關頭提出此事,不僅僅是背水一戰(zhàn),他們對云明軒尊敬,若是他有宋明堂的支持,那一定有可能分一杯羹,只是對李統(tǒng)領來說,家人比什么都重要。
“我云明軒說的話,說到做到,我這就讓人隨你們回去送你們的家人出城。”
林統(tǒng)領就是守衛(wèi)城門的人,要在夜間送人出城,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好。”云明軒這話中之意他們也明白,不過既然已經(jīng)上了這條船,就絕無再下船的道理了,云明軒多一個心思,也是常理。
云明軒這是要竊國,名不正言不順,若不是他說出了皇上駕崩的消息擾亂了眾人的心思,眾人又豈會這么快就土崩瓦解的答應了,若是等他們吹了吹外頭的風,難免就會有人有了別的心思,云明軒讓人跟著他們回去,就是怕他們出爾反爾而壞了大事。
丁永在外求見,云明軒與眾人致意,起身到了屋門聽了丁永的稟告。
丁永帶來的是好消息,子絮已經(jīng)成功的說服了院長與安公公習浩然,只有習進安還沒有拿下。
“諸位,好消息,院長那邊,已經(jīng)解決了。”
這一消息,無疑就是一針鎮(zhèn)定劑。
這幾日能見到皇上的人,也就是丞相院長與安公公,這三人都說服了,上下通氣要干一番大事業(yè),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得此言,林統(tǒng)領呵呵笑著道著恭喜,朱統(tǒng)領在那吐著氣捋著胸口,沈統(tǒng)領與李統(tǒng)領默不作聲,陳統(tǒng)領也是一臉的欣慰。
“眾位,大事可成,還有什么可擔心的,來,我敬眾位一杯。”
云明軒闊步走到桌前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五人起身舉杯。
六只酒杯輕輕一碰,六人便就仰頭飲盡。
酒壯英雄膽,眾人只覺得心頭生出了一股豪氣,再無憂慮。
“今夜子時,我們就行動,諸位,到時候,就要借你們的禁軍助我一臂之力了。”
“萬死不辭。”五人一抱拳,沉聲一喝。
月色,越發(fā)的明亮,照著地上融化的冰雪都泛出了亮光。
子絮帶著習浩然到了云明軒的府上,院長則還是留在丞相府勸說,丞相是文臣之首,云明軒想要登位,習進安是不可缺失的一人。
今夜,就是生死的一搏了。
云明軒子絮習浩然三人半年未聚,再一見面就要面對這樣的局面,也確實是讓人郁郁,習浩然違背父命,心中更是煩憂,看子絮與云明軒兩人在一起為了今夜起事籌謀的親密樣子,他就更覺得失落。
左右在這府上呆著無趣,習浩然一咬牙,回到了
丞相府,院長還在勸說,習進安依舊是一臉的堅定,習浩然的到來,讓習進安拉聳的臉更是陰氣沉沉。
“你還回來做什么?”
“父親,明軒才是明君之選,為什么你就是腦子轉(zhuǎn)不過來呢。”習浩然兩步走進了屋,一股子氣的坐在了院長身側(cè)。
“你這個逆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習進安氣得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吸著涼氣。
“丞相,大勢所趨,你就答應了吧。”
“要我答應,還不如殺了我。”習進安是出了名的倔脾氣,要想讓他改變一生的堅持,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好好好,我也不予你多費口舌了,來人。”院長一揚手,就有數(shù)十個黑衣人翻窗而入。
“院長院長,你不能這樣。”習浩然一看到明晃晃的刀劍,趕忙護到了習進安身前。
“將這屋子圍起來,好好看著習丞相,要是他有一點的閃失,我唯你們是問。”
勸說不得,也就只能讓習進安暫時消息了,院長與習進安之間到底有著多年的交情。
“父親,你就暫時在家里好好呆著,等明日天已大亮,大局就定下來了。”習浩然見院長并未動怒,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
“你個逆子,不要說是我習家的人,我習家沒你這樣子孫。”習進安痛苦的捂著胸口,嘴唇氣得發(fā)紫。
“院長,我們走吧。”
習浩然深吸一口氣,懶得理睬。
這一夜,是頗不平靜的一夜,這一夜,京城,有人逆天改命。
朝廷,由百官組成,院長手中有遺旨,最后的選擇,當然是篡改遺旨。,所以第一步,就是召集百官。
今夜是除夕夜,大靖的百姓都有守夜的習慣,在安公公一等內(nèi)侍帶著圣旨臨門的時候,大多的大臣還在家中圍著火爐子與家人正在喜笑言談著。
皇上重病多日未露面,卻在除夕之夜召見,這個時候,不由讓人嗅到了其中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雖說家人有怨言,雖說自己也有不愿,但大臣還是換上了朝服一一入了宮。
不過是半個時辰,所有的大臣都已經(jīng)聚齊。
看著平日的同仁,一眾大臣更是覺得事態(tài)嚴重。
最晚抵達的,是太子與趙興兩人。
皇上這個時候召見,太子與趙興都是覺得有蹊蹺,可既然是安公公來宣的口旨,應該也不會有錯,于是兩人換了官服,也就匆匆趕來了。
除夕夜,群臣聚在慶安宮外,眾人等了許久,卻始終沒有見到皇上。
于是有人就焦急了,皇上無端端的把自己等人叫來了卻又不出現(xiàn),這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院長還在等待,等待著云明軒的消息。
一炷香的時間,緩緩而過,云明軒與子絮匆匆而來,五位統(tǒng)領手底下的禁軍,也已經(jīng)準備妥當。
“諸位大人,除夕夜將諸位叫入宮中,并非是皇上的意思,而是老夫的意思。”院長手中握著那一方明黃絲帛。
“院長,你這到底是何意?莫不是皇上的病情…………”趙興站
在最前頭,足以觀察到院長的神色,不過當著群臣的面,那句不吉利的話他卻是沒有說出口。
“是,三日前,皇上,已經(jīng)駕崩了。”院長低頭,等著群臣喧嘩。
“怎么回事?”
“怎么會這樣?”
“院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
聽得這個消息的群臣,都是交頭接耳,但因在慶安宮外,還沒人管大聲喧嘩。
“諸位,靜一靜,請聽老夫一言,皇上早已為自己的后事做好了準備,他囑托老夫,晉城的戰(zhàn)事不日不寧,他的死訊一日不對外公布,今日,二殿下帶著大捷的消息歸來,老夫才決定在今日,告知諸位大人這一消息。”
聞得此言,眾人不由恍然大悟,難怪這幾日慶安宮加緊了防守皇上一臉幾日沒有露面,原來是這般,可雖說皇上身體偶爾抱恙,但駕崩,也確實是太突然了,但院長一直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他說這話,也不會有人懷疑。
“皇上生前,留下了一道遺旨,此事,安公公可以作證,今日,老夫就當著諸位大人的面,宣讀皇上的遺旨。”
院長舉起手臂,明黃絲帛落在了所有大臣目光中。
“院長,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子還是云里霧里的搞不情情況,他不過是三日沒見到皇上,怎么突然的,就聽到院長宣布這樣的消息了,這叫他如何能相信。
“太子殿下,皇上的龍體就在慶安宮中,等老夫宣讀了遺旨,你們再進去看看吧。”院長微微躬身。
太子一臉失神,根本就無心去聽遺旨。
但院長不會顧忌這么多,他雙手一抖,展開了遺旨,對著文武百官宣讀了起來。
這道遺旨,早已不是原先的遺旨,乃是院長執(zhí)筆,模仿皇上筆跡再加蓋玉璽而得來。
可其中的內(nèi)容,聽得失神的太子也是腦子一片空白。
不過是一個除夕夜,怎么會一切都變了。
群臣也有詫異驚訝,皇上早已立下了太子,為何卻要多此一舉留下了這么一道遺旨?皇上既然早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為何不早早的將太子廢了改立云明軒?
“我不信,我不信。”太子一把奪過了院長手中的絲帛,認真仔細的看了起來。
只可惜,院長的筆跡與皇上的不差分毫,就是皇上也辨認不出,更別說是太子。
“一定是你們的陰謀,一定是,云明軒。”太子怒而轉(zhuǎn)身,揪著云明軒的衣領搖晃了起來。
“這是父皇的旨意,難道你要違抗皇命不成?”云明軒冷冷扯開了太子雙手。
“父皇早已立了我做太子,一定是你圖謀不軌,才伙同了院長做出了這道遺旨,一定是。”
太子又是一把揪住了云明軒的衣襟。
“這么一張漏洞百出的遺旨,實在是難以服眾,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皇上早已立下了太子,眾位大人也知皇上在前段時間對太子是多次贊揚,試問皇上又怎會立下這樣的遺旨,莫說這張遺旨讓人華懷疑,就是皇上駕崩,老夫也覺得可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