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是你
回程一路無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何落那話說的太過真心，連楊子東都沒了什麼等著看戲的表情，只把這二人送到地方以後就離開了。
“我去洗澡。”何落回房間後直接脫個乾淨，然後當著喬榷宸的面，拿著管KY就進了浴室。而他那坦然的模樣就真的像是要工作工作一般，沒有半分的遮掩或扭捏。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浴室裡的水聲停了下來，但——
“……該死！”
“嘶……”
“……奶奶的！”何落的抱怨聲很快就傳了出來。
正恰好喬榷宸也已經洗完，他便在外邊邊擦頭髮邊聽了一會兒，感覺何落像是在自己做前戲，而且明顯是並不怎麼順利的樣子。
“別爲難自己了，大不了我今天先不罰你，玩具改天再用。”
浴室裡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
但片刻之後，何落還是忍不住罵道：“……你他媽那根東西和玩具也沒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喬榷宸笑了笑，“至少我不能二十四小時都留在你身體裡。”
“……”
聽到這樣的迴應，何落差點兒就不想出來了。不過那也僅僅是他想而已，喬榷宸是肯定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放過他的，最多溫柔點兒也就是先騙出來再說。
而至於最差——
“如果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可就要找些玩具進去陪你了。”
毫無意外，空氣中靜默了幾秒。
然後何落妥協地打開了門，下身還圍著一塊浴巾。
“準備好了？”喬榷宸玩味地看著他。
何落低著頭猶豫了半響，回答說：“……還沒有。”
“無所謂。”
“……”何落想了想，也對，反正喬榷宸只負責爽就夠了，“那做吧。”
喬榷宸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不滿道：“就這樣？”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先喝點兒酒吧，”喬榷宸的視線並不在何落的身上逗留，說完便轉身走向了沙發旁的小酒櫃，“你想喝什麼？”
何落站在原地頓了頓，然後慢慢地走了過去，小聲問：“都有什麼酒？”
“基本上都是乾紅，但還有一瓶威士忌。”
“可我想喝甜的。”
“那就用你下邊那張沒味覺的嘴喝。”喬榷宸挑了瓶葡萄酒出來，然後顧自決定地拿出了兩隻紅酒杯。
何落撇了撇嘴，不滿地說：“我要喝威士忌。”
“過期了。”
“可那瓶明明沒開封過！”
喬榷宸擡頭淡淡地看他一眼，不悅地問道：“等我給你倒酒呢？”
“……哦。”何落蹲下來，乖乖地拿起了酒瓶。
瓶塞拔起，紫紅色的葡萄酒便瞬間散發出醉人的芳香。喬榷宸看著何落笨手笨腳地擦拭那濺出來的酒液，直到還有一滴被遺忘在他的眉梢。
“給您。”
喬榷宸移開視線，看向何落的眼。
“王恆就教你這麼敬酒？”
何落看了看了酒杯，猶豫著回答說：“……他，沒教我別的。”
“是麼？”喬榷宸並不接那酒杯，反而懶散地向後靠進了沙發裡，“無所謂，就算是你自學成才的，也應該知道這酒怎麼喝纔對。”
話音一落，房間裡就變得安靜起來。
何落端著酒杯不放也不抖，但就是像個無聲的反抗，沒有半分的主動。
“怎麼著，還倔起來了？”
“我只是不想壞了規矩。”
喬榷宸皺起眉來：“哪來的規矩？”
“您定的規矩，”何落扔執著酒杯，輕聲道，“除了牀上，我沒資格碰您。”
“……這規矩你到記得清楚！”喬榷宸驀地坐直身子，接著就一巴掌將那杯酒扇了出去，“可讓你管好自己的嘴巴怎麼就從來沒記住過！？”何落險些仰過去，好在拽了下茶幾才穩住了身體，但喬榷宸卻給他鬆口氣的機會，接著就一把將他拽起來拉進了自己懷裡，“我看你這嘴是一天不幹活就不舒坦！”
何落被扯疼了，本能地就想掙脫。
“還想跑！？”
被這般斥吼，何落立馬就不敢動了。
畢竟他在喬榷宸身邊待了有些時日，各種的語氣也都聽過不少。而雖說喬榷宸一向脾氣暴躁，但眼下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生起氣來，他心裡也有點沒底兒。
“喬老闆，我沒想跑，只是覺得有些疼就……”何落不是那種不願認慫的人，收放自如的本事也不比喬榷宸差到哪兒去，“您別生氣，我再給您倒一杯酒。”但就算是說完了也不敢動，直到喬榷宸有鬆手的意思他才俯身去倒了酒。
“你喝。”
何落頓了頓，卻也沒推脫，說了幾句賠罪的話便幹了。
只是之後的喬榷宸也似乎沒有要喝的意思，僅僅是一遍遍示意他自己喝。而且一瓶不夠又再開一瓶，何落很快就喝了個睡飽，即便是沒有醉意也再難往下吞嚥了。
“喬老闆……”明明是同一句話，但此時何落說出來的音調就與之前完全不同了，“您讓我緩緩，讓我緩緩……”
“緩完了繼續喝。”喬榷宸的語調卻依舊清醒而又冰冷。
何落既委屈又埋怨地回頭睨了他一眼，然後直接拿起了酒瓶就要喝！
可結果偏偏是手不聽話，這半瓶的酒幾乎全都倒在了胸口。而喬榷宸本能地抱著他站了起來，就如同從酒桶裡撈出個人似的。
“啊……”
慌亂間浴巾散落，酒瓶也滾落到地毯。
何落茫然地看著溼漉漉的自己；
喬榷宸則一臉沉鬱地看著何落。
“這不怪我，”何落認真地對喬榷宸說，“……是酒自己撒的！”
“所以呢？”
何落無比清醒地回答道：“所以你不能從我的工資里扣除這瓶酒錢！”
“好，”喬榷宸冷著臉點了下頭，又說，“那就用身體還。”
被並不溫柔地扔進牀鋪，這感覺熟悉而又陌生。何落緩了緩，然後起身用雙肘支撐自己半坐著的姿勢，忽然笑著問道：“這是終於要進入正題了嗎？”
“不是正題，”喬榷宸欺身而上，湊近他的耳邊低聲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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