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利用吳丑的一種緩降符箓,落到了那斷裂的石柱頂的平臺之上,吳丑往著下方的煞氣,頓時就是皺起了眉頭說道:“魂單,你確定魂石就在下面?”
“嗯...”我平靜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而吳丑聽完我簡單的回復之后,又是疑惑的對我問道:“魂單,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讓會長一個人留在上面?難道你懷疑會長?害死了你師父?”
吳丑同時雙眼看向了平臺上方的階梯處,望著那階梯邊上的一個人影,皺起了眉頭。
我聽他這么一說便緩緩的搖了搖頭,對他敷衍的說道:“我不想讓那個二貨冒險。”
而他們幾個聽完我這敷衍的一句之后,便都是沉默了下來,估計正在思量著我是不是真的懷疑起了梁鑫。
但事實上此刻我的心里卻并沒有如此的去想這個可能性,因為梁鑫...是我在這幾個人中最為信任的一個。我和他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次,這么多年的接觸,我很清楚梁鑫是一個怎么樣的人。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他是唯一一個絕對不可能是血輪教教徒的人。如果他這種二貨都是血輪教的教徒,那血輪教早就毀在了他的手上,也不會存在到現在了...
所以我才留他在上面幫我負責打開藏著魂石的機關,讓他負責轉動那深藍色錦盒的機關。而我也私下和他打好了招呼,讓他不準把這件事大嘴巴的告訴其余的幾個人。
“下面全是那黑漆漆的煞氣,就這么下去估計夠嗆...真不知道那些血輪教的家伙是怎么下去的?”馬安妮見那黑漆漆一片的煞氣頓時就是有些心虛了起來。
頓時我們幾人站在了平臺上有些不知所措,氣氛也隨之變得又一次的凝重了起來。
就在這時,陳華宇平靜的看了看下方的黑色煞氣,便從自己的登山包里取出三塊黑色的玉石遞給了我們。
接著他便將一塊黑色玉石含到了嘴里,然后對著我們說道:“黑曜石,防煞的,含在嘴里就行了...只要別用鼻子呼吸就沒事。”
我和馬安妮都是接過了那黑曜石碎片直接就含進了嘴里,然后只見陳華宇立刻的對著我們說道:“副會長和耀才身上有傷,就不要下去了,在這平臺上等我們吧...副會長,你隨便看著點會長,別讓他發神經...”
吳丑聽了他的話,便點了點頭,答應了會好好的照顧昏迷的孫耀才和那階梯上的**青年后,便在平臺上坐了下去休息。
只見吳丑此刻十分的虛弱,顯然是那葉魘的尸毒入體,如果不是他自己和陳華宇的一些符箓藥物壓制著,恐怕就會如同孫耀才那般的暈倒過去。
而陳華宇見吳丑答應,便立刻就首當其沖的跳到了旁邊那下半截斷掉的石柱上,沿著斜坡滑了下去。
等他到達了底部之后,我們只見一個黃色的光點亮了起來,頓時那一片的煞氣便消失了許多,只見那底下的光點正是陳華宇手里拿著的一盞油燈。
然后下方的陳華宇對著我們晃了晃他手里的油燈,做出了示意我們下去的信號。
只見馬安妮立刻就貼在了那石柱上滑了下去,而我則是緊跟其后滑了下去,在滑到了一半的時候,便朝著便是墻壁的巖洞看了幾眼,只見那些原本放滿金銀珠寶的巖洞中,此刻都充滿了煞氣,而原本的那些財寶在煞氣的籠罩下立刻顯出了原型,變成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人類骷髏骨。
我看著那些骨骸,心里想起了師父之前說的話,便又記起了他的那句提示:“天玄三日地黃開...”
起初我一直以為師父說的地黃便是指的這些巖洞中的金銀珠寶,可如今這里哪里還有什么金銀,除了一堆堆的白骨,卻是什么都沒有了,又何來地黃之說。
而我立刻想起了剛才自己在下面被綠毛僵尸圍堵的時候,所看見的那些棺材的通道,我清楚的記得那其中的一個門便就是一個土黃色棺材。
等你死了你就能得到魂石...這或許就是指的棺材!
我想到這里,便滑了下去,想要尋找那棺材的所在。而就在我剛一落地的瞬間,便突然心里一驚,只見剛才還在我前面的馬安妮已經不見了蹤影,而那本來提著油燈的陳華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那盞油燈擺在了我前方的地上。
我疑惑的看著那地上放著的油燈,心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便連忙的退后了幾步,想要靠著墻壁。
可我還沒退幾步,便踩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只人腳,而且那人穿的還不是現代人的鞋子。
我看著那鞋子頓時就是嚇得立馬憋住了氣,緩緩的轉過身去看那人影。
只見當我雙眼轉到身后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張血盆大口朝著我張了開,立馬就把我嚇得轉身退后了好幾步,而這一退后又是一腳踩到了一雙鞋子。
頓時我的頭皮就一下麻了起來,突然那人就是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把我往后猛拉。
我被他捂著嘴,頓時就是嚇了一跳,一腳就蹬到了他的肚子上。然后就要跑,可當我蹬到他的瞬間,我便聽見了微微的慘叫之聲,而那聲音正是陳華宇發出的...
我立馬轉頭看去,只見那人影捂著自己的肚子,一副疼痛的表情看著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見他如此的動作,就急忙的靠到了他的身邊,一臉尷尬的沖他笑了笑。而陳華宇似乎明白了我的歉意,便揮了揮手,表示沒什么關系。
而他立刻就指向了我剛才踩到的那個僵尸的方向,我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只見那站立在那的正是之前圍堵過我們的那種綠毛僵尸,而那只僵尸仍然張著大嘴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額頭上竟然還多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箓。
定尸符?!我心里頓時想起了一個人的身影,正是那神秘趕尸人,那個能夠操控七只飛僵的神秘青年。真沒有想到他在這煞氣中竟然真的沒有死...雖然我原本就是猜測到了這一點,可還是仍然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綠毛僵尸。
而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緩緩的從我們正前方走了過來,我仔細一看正是馬安妮,只見她快速的走到了我們身邊,低聲的對我們說道:“四五十只干貨,全都定住了,這是誰干的?那兩個血輪教的人?”
由于馬安妮下來救我的時候,那青年已經躲到了飛僵堆了,所以馬安妮并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存在,而我事后因為各種的事情也還沒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
而就當我想要告訴他們,那個神秘青年存在的瞬間,突然一聲腳步之聲傳了出來。立馬把我們三個嚇了一跳,三人立刻緊靠在一起,躲在了一具綠毛僵尸的身后。
從那腳步聲,我們很快的判斷了那是兩個人,而那兩人大概就是那血輪教的兩人了。
我們警惕的聽出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便靜靜的躲起來觀察著他們朝這里跑來。
“怎么又回來了?!這什么鬼地方?!”只見一個聲音突然開口說道,正是那個黑衣光頭大漢的聲音。
“鬼打墻,那鬼王不想放我們走,不管我們走那條隧道都出不去...”而另外一個聲音立刻的冷冷說道,語氣中夾帶著一絲疲憊的感覺。
“媽的,他被那上面的變態小孩啃掉了臉不去報仇,偏偏找我們兩個出氣,這算什么王啊?!呸!”只聽那光頭氣憤的喊道,喊完之后便氣喘吁吁的呸了一聲。
“哼!要不是那個變態的小鬼咬死了我們的替身,現在也不會如此的狼狽。真不明白少教主為什么要招惹這種家伙...還我們六欲尊者此刻只剩下了我們兩人。”
我聽那兩人的對話,立刻就看向了身旁的陳華宇,只見他也是疑惑的看向了我,似乎也在思索著什么。
而就在這時,突然的七八個腳步聲,漸漸傳了過來,然后便是一聲鈴鐺的響聲。
我聽到那聲音的同時,心里立馬就是一個激靈,而那聲音的主人立刻就出現在了一個隧道口,看向了那兩個血輪教的家伙。
“你是什么人?!”
“怎么這里又多一個人?!”
只聽那兩個血輪教之人都是一驚的看著一個青年從那隧道口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七具僵尸。
而除了那兩個血輪教的人驚恐的看著那青年以外,我身邊的兩人也是立馬嚇得有些呆住。而最為明顯的則是馬安妮,只見她拉著我猛掐了一下,低聲的念道:“哇!好多大干貨!我不是在做夢吧?!為什么不痛啊?”我忍著劇痛,白了馬安妮一眼,這女人怎么見到鬼怪僵尸就失去常性啊,你掐我你當然不痛啦...要不是現在的情況,我此刻絕對不會忍你...
“魂石...在哪?!”只見那青年立刻對著血輪教的兩人冷冷的問道。
“哼!你個小鬼又是什么人?!和那些小鬼是一伙的?!”光頭大漢見那青年一副目中無人的態度,便是惱火的喊了出來。
而青年想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一般,往前走了幾步,然后就晃動了手里的小黃旗和鈴鐺。
大念一句:“吉薩布末比”我聽著他所說的話語,又是和之前一樣是一種我所不知道語言。而當他說出那句話的同時,那些飛將便突然朝著那兩個血輪教徒就飛撲而去。那那些飛僵的速度快得驚人,即使我貼上魁力符恐怕都未必能躲開,只見那些飛僵猛地就咬住了那兩個血輪教教徒的脖子,一口口的將他們兩人活活就此咬死在了當場...鮮血被那七只飛僵喝得干干凈凈...只剩下了兩具皮包骨落在了地上...
而我們看著這駭人的一幕的同時,只見陳華宇頓時顫抖的低聲念叨了一句。
“他說的是滿語...他是滿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