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芙蓉支支吾吾的半天,最後說道,“沒什麼啦!我是說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這裡有這麼個地方。
“是嗎?你是這麼說的嗎?可是剛纔你好像說道你爹什麼的?”韓曉白反問。
“什麼爹什麼的啊?是地吧,我是說地下好溼。”水芙蓉本也不想騙韓曉白,但是自己現在都沒能弄清楚狀況,又要如何跟他說明白呢,所以還是先不說的好,等自己有了些眉目了再說也不遲。
“是嗎?是這樣的嗎?”韓曉白不大相信的望著她,但是也不敢肯定自己美聽錯。
“當然是的,我騙你做什麼?”水芙蓉嬌聲說道。
韓曉白覺得爭也無意義,於是也就作罷。
莫紫林聽水芙蓉說到水,這才仔細的看向地面,地上很溼,而且看起來不像是簡單的潮溼那麼簡單,根本就好像有人剛潑過水似的那種,於是不解的盯著地面喃喃的說道,“地板真的很溼呢,這種天氣應該不至於這麼潮纔對啊,而且這裡的潮卻是不那麼均勻啊,你看看,好像是人破過水似的,你看看這邊,這邊靠牆壁的地方顯然要比下面更溼,但是你們發現下面的高度好像要低些吧?爲什麼低的地方還沒有高的地方溼呢?”
莫紫林這樣一說大家也都注意起來,先前其實大家都覺察到地面溼,只是這裡面很黑,大家又急著往前走,所以誰也沒在意,但是現在莫紫林這樣一說,大家都仔細的看過一陣後,才都紛紛疑惑的說起來,“果真是這樣的。”
“難道這邊牆壁裡的是水?”莫紫林伸手摸了摸牆壁,牆壁溼漉漉的,還黏呼呼的,一陣透心涼的水感瞬間傳遍全身。她不由得被凍得一個激靈縮回了手。
冷風趕緊將她的手捉住。卻發現她的手上滿是青苔,捂了捂後,才輕輕餓用衣袖擦掉她受傷地青苔,緊張的問道,“沒事吧?”
莫紫林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只是這牆壁很涼,裡面很可能是水,而且照牆壁這種程度來推測,很可能這些水已經在裡面很多年了,由於壓強過大的緣故,這牆壁可能撐不了多久了吧。”莫紫林也是從剛纔手摸到牆壁的那種感覺來推測的,那厚厚的青苔上面不斷地有水流從裡面浸出來的感覺,而那牆壁也彷彿薄的就快可以穿透了一般。要不是經過長年累月的浸泡怎麼可能到這種地步?所以說莫紫林的推測也不全是無理的。
“壓強?”除了冷風以外大家都直直地盯著莫紫林。像是看新生地怪物一般。這樣地新新名詞誰也是第一次聽說。
莫紫林漲紅了臉。知道自己又用了自己那個地方地名詞了。只得遮掩地笑著解釋道。“就是一個盒子裡全是水啊。就會對盒底產生壓力啊。壓力大了。這個大了嘛!哦對。大了嘛就變強了。所以就是壓強了嘛。”莫紫林這會非常地窘。因爲她竟然突然忘記了那個壓強形成地原理。腦子裡什麼也沒有。又忘記了。看來在這個地方呆久了會使自己原本學到地東西都忘掉地。但是又不好不說完。所以只得胡亂地搪塞了。
見大家地都滿意地點著頭。嘴裡還喃喃地自語道。“哦。原來是這樣。”一個個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莫紫林這才鬆了一口氣。
冷風之所以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驚訝是因爲他早就對莫紫林這種新新名詞司空見慣了。所以他採取不予理會地態度就對了。因爲他覺得紫林丫頭地解釋有時候好像會很歪理地感覺。當然這只是他地感覺。他可沒那麼無聊想要去求證。
“那照莫姑娘這麼說。我們現在是在一個水底?隨時都有可能被水淹沒?”趙清寒環顧了一下漆黑地地道。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看著莫紫林問道。
“這個我可沒說。不過你們看啊。這水真地都從裡面浸出來了呢。所以這個牆很可能會承受不了水壓而被水給沖垮了。”說著莫紫林示範性地摸了摸牆壁。然後甩了甩手。手上感覺好像比剛纔更溼了。
因爲通道比較大,幾個人並排走都行。所以大家都沒在意這個,這會也是水芙蓉說到水,莫紫林才發現這個問題的,不然大家有可能還不會發現這個問題。
現在大家都意識到這點了,都紛紛擡手朝長滿苔蘚的牆壁上摸去,除了溼漉漉的青苔外,還分明感覺到有水流不斷地浸出牆壁來,這狀況可不好。
這些水流雖然不斷的浸出來也沒有在地面堆積起水坑來,是因爲下面的略微傾斜的地面,將那些水順勢疏導到了對面的牆壁之下。這會仔細看看才發現地上有無數的小溝壑,小到只有半邊手指粗細的樣子,但是卻是有很多的,所以這樣大家就只是會感覺到地面潮溼,而鞋子並沒那麼容易被打溼的原因當然也就在此了。只是大家卻是都不明白到底哪個修了這地道地人這樣做地目的是什麼,爲什麼他們要疏通這些小溝壑來導出水流?有什麼原因嗎?將這裡修成通道又是爲什麼呢?
隨著更多地發現,大家都降入了沉思之中,這裡看起來並不像是個普通的地下室那麼簡單,應該是藏有什麼秘密的,只是這秘密是什麼,大家就無從知曉了。
“依姑娘看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趙清寒頗有風度的問道,完全不計較先前莫紫林對她的無理。莫紫林不過是比別人多發現了幾個問題,多猜測了點而已,竟然就有人來徵求她的意見了,面子被擡高,心情自然就變好,她大方的說道,“其實我有個大膽的想法,要是這牆塌了,我們順著這水流,能去到哪裡?能看見什麼?”
其他的聽了莫紫林這樣的想法,完全覺得她是瘋掉了,如果牆面真的塌了。那還不淹死啊?自然習武之人是練過閉氣的,但是不能排除沒練過的啊,這其中就包括莫紫林自己,所以,要是牆真的塌了,恐怕最先被淹死地就是她自己了。
其實莫紫林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只是覺得,這水應該不多,不然早就塌了,不會保持這麼久也沒人發現,再加上,韓曉白說這裡面藏著各大門派的大師兄,這裡面就這麼大,除了這個圈外,就沒有別的路可循了。那就證明這裡是一個被環繞起來的大圓環,就像是一個小盤子裝滿了水放在一個大盆子裡,大盆子與小盆子中將的空間就成了現在他們所在的通道。只是這個小盆子是牆壁做地,而且還不是鋼筋混泥土那種上好的材料,所以日積月累他被水侵蝕了,所以很有可能隨時坍塌掉。
莫紫林這樣想著就來了激情,他說道,“要證明我的猜測,很簡單,那就是用一條繩子,繞著這條路一直走。如果那人再繞回來的話,那就證明這裡就是一個大圓形,這個圓裡面裝滿了水,而且根據這高度,應該還可以算出水有多少。”莫紫林嘴上這樣說著,但是心裡卻是沒有底的,因爲算立方體,這其實是很簡單的,只是。只是現在她一時忘記那公式了,不過轉念一想也不一定要算出來嘛,知道個大概不就行了。
大家都用景仰的目光望著她,有的甚至是懷疑,大家都驚奇的問道,“姑娘你真地能算出這裡面的水有多少?就憑那個繞這裡一圈的繩子地長度?”
“當然不是啦!”莫紫林的話一說口,那邊的一羣弟子就唏噓聲不已,“原來是吹牛。”莫紫林努了努嘴接著說道,“還得知道這裡的高度嘛。不然是算不出來的啦。”
大家很快的就行動了起來。武功好的就用用輕功飛上去測高度,剩下的幾個就跑腿。大約的測出了這個圓環地周長,和園的高度,這樣簡單的集合圖形的體積公式就自然難不倒莫紫林。
這個圓周長的公式是二乘以圓周率再乘以半徑,那麼這麼說來這個半徑很容易就出來了,既然半徑出來了那麼這個圓的面積也就輕而易舉的推測出來了,地面積乘以高自然就是這個圓柱體的體積了,這樣算出來誤差應該也不會過大的吧,這樣想著,莫紫林就說道,“這裡面地水,大概有客棧的大廳那麼大,高度當然就是我們看見的這樣了,三四米的樣子吧。但是如果我們看到的只是地步的一段高度的話,這個水的體積就會有些誤差的。”
“那是什麼意思?你現在是要我們將這面牆打開嗎?”趙清寒很明顯不同意莫紫林地想法,她感覺這丫頭就是異想天開,而且她對她算地那個體積也是很懷疑,這樣一個小丫頭,難道她的閱歷會有他們這些年過花白地長者閱歷高?很顯然趙清寒壓根就就覺得她是在鬧著玩。
根據莫紫林對這樣佈局的瞭解,她可以推測得出,他們竟然走到了這裡,還會不亂的繞圈,那就證明他們回不去了,有些通道在他們進來的同時就自動封鎖了。
現在有可能她們唯一能找到出去的路的方法就是打開這水牆從水裡出去,也有可能這裡有機關可以出去,但是他們找不到。
當大家正在爲這事爭議的時候,一股水受不了壓強從將牆壁戳穿成一個打孔,水就像打開的水龍頭一樣飈了出來,緊接著是第二道水流,第三道,眼看著越來越多的水流從牆壁中射穿了出來,而且浸溼的速度也遠遠比不上水灌入的速度,眼看著積水慢慢的淹沒了腳跟,膝關節,再不做出決定的話,大家很有可能就要被淹死在這裡了。這個時候有人說道,“反正都要被淹死,不如試一試,說不定能順著水流出去。”人們求生的意念往往在緊急時刻才最強烈,儘管仍然有人反對,但是也是無法可說了,因爲這是唯一的辦法。
幾個武功好的聯合著掌門,運足了氣,一掌將牆壁打開,瞬間水洶涌而來,不過幾秒鐘就將所有人通通的掩埋在了水中,大家都奮力的網上游,一直遊。
冷風緊緊的抱著莫紫林,閉氣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莫紫林卻是隻能閉幾十秒而已,她很少去游泳,所以對於這個閉氣一點敲門也沒有。
儘管冷風搖搖的領先在衆人之前,但是莫紫林卻是肺內嚴重缺氧,很快她就大口大口的吞著水了,冷風這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捧著她的頭,嘴緊緊的靠近她的,他的氣息傳入了她的嘴裡,她猛的睜開眼睛,可是眼裡卻是一片的模糊,只覺得有個人影抱著她不斷的在往上游,可是她卻再也沒有了氣息和知覺。四肢陷害可以掙扎幾下,到了最後根本就沒有了力氣,她就這樣軟噠噠的飄在水中,要不是冷風一直護著她,她可能就會一直這樣沉下去了。
沒有空氣,也沒有了任何的生氣,四周都是冰涼的,胃裡嘴裡,全是冰涼的,水滲透了每一寸皮膚,將每一個毛孔都包裹了起來,難受,好難受,忽然莫紫林覺得胸口裡有東西一陣上涌,哇的一聲,一大口水從她的胃裡翻騰了出來。
莫紫林緩緩的睜開眼睛,卻見冷風正拼命的壓著她的心臟,又吐出一些水後,她才覺得身上舒服了,也有力氣將眼皮全部掙開了。
“紫林丫頭,你終於醒了。”冷風見莫紫林醒來,一個激動將她拉近懷裡緊緊的抱著。
原本纔剛覺得呼吸順暢的莫紫林卻又開始感覺快要窒息了,冷風將她抱的太緊了。
“我,你抱得太緊了,我快不能呼吸了。”莫紫林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來。
冷風慌忙放開手,意識到自己失態,立馬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
莫紫林只是溫柔的笑,沒有說話,她朝四周看了看,卻不見其他人,於是心裡一緊,問道,“其他人呢?”
冷風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帶你出來時,就沒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