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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濯的傷口里一直流著血,馬小可趕緊跑到洗手間,拿來一塊大大的浴巾,抖著手放在許子濯的胸前,幫他接著流出的黑血,看著他的傷口里流出那么多的血,沒一會就將浴巾給浸透了,心里又害怕他會失血過多。.這時濃烈又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突然胃部一陣不適,急忙跑到洗手間去,蹲在馬桶邊嘔吐了起來。
虛弱的許子濯看到她這樣,雖然心疼,但也沒有辦法做什么。可能是流血過多,他暈了過去。
何辰也很擔心,他得顧慮著失血的量,又要保證能夠將毒血全數逼出體外,看到他暈倒,心里估摸著時間,如果還沒有見紅,就得收手了,不過這樣以后就很麻煩。
還好沒過多久,就見有鮮紅的血流了出來,何辰趕緊停止動作,伸出兩指在傷口周圍猛點幾下,以封住血液的流通,不讓血繼續流。
這時的馬小可已經虛弱地出來了,何辰也沒時間噓寒問暖,吩咐她過來用浴巾堵住他的傷口,自己進房去翻找著東西。
緊緊地按在他的傷口上,馬小可認真地看著許子濯,心疼到無法呼吸,兩人在一起久了,會發現他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就像現在昏迷的他,都是從前根本看不到,甚至都想不到的,他是那樣的虛弱無力,誰說他堅`無`錯`小說`m.韌不可摧?在傷痛面前,他也會痛,也會流血,更會這樣虛弱到暈倒。很想伸手去擦掉他臉上的汗,卻因為堵著他的傷口而不得已。只能看著他抽泣。
沒一會何辰就出來了,原來是拿來了針線,在簡單地消毒之后,便揭開已經浸透的浴巾,將傷口一針一針的給縫起來。手法純熟,一看就知道沒少干過這種事情。
“他要到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馬小可抽噎著聲音問道,眼神閃爍著擔憂,讓何辰有些不忍說出實情。
“可能很快,你不用擔心,他只是失血過多而已。不過這些天最好能待在我這里。我好方便觀察他的情況。”何辰并沒有告訴她許子濯的情況很不樂觀,毒素入體內的時間過長,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消除,如果想全部清除干凈。必須得何辰特制的中藥每日泡澡。而且還要何辰親自運功給他逼毒。可以說很麻煩,每一個步驟都不能出錯。
如果他的狀態很不好的話,還有可能會引出他體內的另一面。也就是吳至揚,當許子濯抗衡不過他的話,將會被控制,后果可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雖然心里還是很擔心,但馬小可也別無選擇,點了點頭又看了許子濯一眼,便依依不舍地離開了何辰家。當她剛踏出門,何辰便聯絡到安娜,說是緊急情況,讓她趕緊來一趟,然后小心地扶著許子濯進了客房休息。
說到他們的聯絡方式,不得不好好介紹一下。對何辰來說,電話、手機什么的他根本就不會用也不想用,家里雖然有電視和電腦,但幾乎都沒開過,所以對外面的世界,何辰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除了要去外面買些吃的東西和日用品,幾乎是不會出門的。上次遇上馬小可,也是為了去超市買點東西路過而已。
但要問他的收入是從哪里來的,那就更應該好好說一下了,當初“許氏”創辦之前,何辰也會接一些關于驅鬼鎮宅的事情,當然收入也不會低,后來“許氏”創辦以后,在大環境的作用下,根本就不可能一帆風順,幾次的動蕩,“許氏”面臨過很多危機,本著“錢財乃身外物”的理念,何辰義無反顧地拿出了所有的積蓄讓“許氏”度過難關,所以對“許氏”來說,何辰就等于是個大股東,對“錢”這方面,當然就不用愁了。
但是這么多年,他還是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堅持不用現代化東西,所以他的聯絡方式很特別,是用紙折一個紙鶴,然后默念咒語,將想要說的話對關紙鶴說了一遍,然后將紙鶴往空中一丟,便飛了出去。當紙鶴飛到指定地點找到指定人的時候,會將他的話重復一遍,然后自燃銷毀。
接到消息的安娜很快便趕來了,在看到床上虛弱昏迷的許子濯時,心就像被刀絞一樣難過。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
“我叫你來是想說他現在受傷很重,而且體內還有陰毒,所以很有可能讓吳至揚脫離掌控,所以你看看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控制住這個情況。當然我會用法術幫他逼毒,你就安心地想辦法控制住吳至揚。”何辰并不是太了解整個事情的經過,只知道許子濯是為了救馬小可才受的傷,所以也告訴她許子濯受傷的原因。
安娜點了點頭,“我想我應該沒有問題,你放心好了。”
何辰點了點頭,便出去做準備了,房間里只有安娜和昏睡的許子濯。她慢慢走到床邊蹲了下來,伸手撫摸著他蒼白的臉,“知道嗎?我從來沒有這么近距離靠近過你,這一刻我渴望了很久,卻是因為你受傷,為什么你會為了她連命都不要?我也能為你付出一切,難道你就不能多看我兩眼嗎?”她痛苦地閉上了眼。
可這一切卻被門外的何辰看到了,他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并沒有去打擾她。
馬小可回到她和許子濯的住處,心里還是不放心他,在床上根本就睡不著,這時王偉卻打來了電話,她很激動,因為此時此刻,她很需要和人說話,只有這樣才不會讓自己覺得驚慌。
她連忙接起電話,“喂!王偉,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已經處理好了,我把郭麗淇帶到娜娜那里,但是娜娜說畢竟她也很不幸,沒有必要做得太絕,所以我就讓她投胎了。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娜娜跟郭麗淇保證會善待她的孩子,所以最后她并沒有反抗,過程很輕松。”王偉將事情簡單地轉述給她聽。
“那就好,只要娜娜覺得好就行。”馬小可真誠地說。
“對了,許子濯現在怎么樣?中了陰毒是很麻煩的,你們找到何大師了嗎?”王偉的聲音里也有著擔憂。
一提到許子濯,馬小可就心里難受,聲音都哽咽了,“王偉,我不知道,我覺得他很不好,他流了好多好多血,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我會再一次失去他。”說著便嚶嚶哭了起來。
王偉安慰著:“小可,你真的不用擔心,何大師是難得一見得厲害人物,你要相信他,他絕對會有辦法的,而且子濯還是他的徒弟,何大師一定會盡力的。”其實要是簡單對付陰毒的話,可能也就麻煩一些,但對何辰來說并不算什么,其實王偉知道,這里面最讓人頭疼的問題就是許子濯體內的不安定因素。當然,這些他也沒打算告訴馬小可,怕她更擔心。
馬小可擦了擦眼淚,“我知道,這一次我也不會放棄的,不管他變成什么樣,我不在乎,只要他還活著。”
王偉震撼于她對許子濯的感情,心里說不出來什么滋味,也許是該放棄了,這個女人永遠也不會屬于他,苦澀地笑了笑,“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有未來的,你們都努力了那么久。這樣吧!明天我就過去,也許何大師不需要我,但好歹也能出點綿薄之力。”
“那你的公司怎么辦?”馬小可很意外,當然如果有個朋友在身邊,她會很安心。
“嗨!這能有什么關系,這些個破事讓文昊來管綽綽有余。”其實才不是,最近公司的效益很好,根本就忙得不可開交,他也是想能在馬小可身邊安慰她,也能夠知道許子濯的情況。不過接下來可有得陸文昊忙了。
“那好吧!我把地址發給你,明天你到了給我電話吧!”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各自掛了電話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馬小可就來到何辰家,想看看許子濯的狀況,卻讓自己沒有想到的是,安娜居然也在,更讓兩人尷尬的是,此時的許子濯正在藥浴,雖然有穿短褲,但上半身是裸露的,在浴室見到他的時候,安娜正在拿著小盆,不停地往他身上澆藥水。
許子濯標準又結實的身體沒在水中,濃濃的水氣縈繞在他身邊,如最迷人的神一般,讓人移不開視線,雖然胸口還貼著一塊特制的薄膜,可能是為了防止傷口碰到水。
他還在昏迷,馬小可可以斷定他應該是昏迷了一夜,有了這個想法,又讓她心揪起來疼,眼眶也紅了,遠遠地望著他,卻不敢靠近,因為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在場。
看到馬小可站在門口想進又不敢進來的樣子,安娜很體貼地先開口想化解此時的尷尬,“這是何辰配制的藥浴,每天至少要泡四個小時,以早晨最佳,所以要將帶有草藥的水燒開,不停地給他加熱,水溫一定要高,不能讓它涼了,做這一切很不容易,你能幫幫我嗎?”
馬小可使勁地點著頭,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要能讓她在許子濯身邊,讓她做什么她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