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將軍,東海一萬勁旅,鐵騎營五千騎兵,已經全數上船,請將軍發布將令!”副將李牧朗聲的匯報完畢。
“先鋒大軍,開拔!”楚逸風對著掌旗官說了一句,雄壯的聲音整個先鋒大軍自然也都聽得見了。而掌旗官站在了桅桿下面,手中兩面旗幟交替揮舞著,隆隆的戰艦開向了大運河。
整個燕京的人都來圍觀這一次大出征。雖然燕京總是有大軍向邊關開拔出去,但這次與前面很多次都不相同。這首先,這次作戰的對象不同了,對方是南面的楚國。整個燕國人都覺得十分窩火,當年楚天歌那一站,雖然楚天歌的皇家鐵騎敗了,而且還是全軍覆沒,但是,沒有哪一個燕國人是在埋怨他們的楚將軍的。他們把所有的怨恨都拋向了對面的楚國去了,只有打敗了楚國,才能讓他們崛起來。
而此次率軍出征的人,又是楚天歌的當年的手下,自然是深得燕國民眾的擁戴。而且,還有東海勁旅的助陣,鐵甲艦隊的煌煌天威,他們自然也是知曉的。
舉國大戰,并非簡單地是參展軍隊多這樣的情況,而上舉國為戰。地方部隊也在緊急集結之中,隨時都能接到燕京的調遣命令,勤王大軍,隨時都能南下,給予前方戰線上面的大軍一波又一波的全力支援。
鐵甲戰艦已經開向了大運河,出了燕京的滄海之中,劈波斬浪。而這次挑選的大軍,幾本都是水陸皆通的好手,根本不會出現上面暈船之類的。
而楚逸風,此刻已經靜謐的坐在了中軍大艦的房屋里面,開始了緊密的修煉。從妖島回來之后,楚逸風就沒有得到時間好好的修習,而此次大戰,他清楚的知道,絕對會遇上武尊高手,至于武皇人物,很少會出現。大陸基本上都有不成文的規定,國家之間的大戰,也屬于普通民眾的大戰。當修士修煉到了武皇之后,是不允許參加作戰的。
這個不成文的規定,一直都被兩國人所尊徐。所以,大戰的統帥之中,楚天歌以前也只是武尊,海鷹揚是中品武尊。只有那刑千軍,才是武皇人物。武皇人物,楚逸風現在是無法和武皇人物作戰的。當日在仙杯神殿之中,完全把體內的青色石頭都吞沒干凈了。
“如果刑千軍,甚至楚國真的投入了武皇人物進入戰場,那么我自然會去叫孔雀王前來援助我了。”楚逸風心頭十分清楚,如果真正的武皇參加大戰起來,一旦有了,那么將是無邊無盡,一個又一個的武皇都會被牽扯進來。
但是沒辦法,這就是戰爭,當戰爭來臨的時候,一切都是虛妄,一切也都是最為真實的。
副將李牧和白羽鶴,調集是先前艦隊,五艘小型燕國艦隊,有東海勁旅和燕國騎兵一共兩百人,一同率先去打探河道的情況。而在離燕京境界之內,戰艦的速度很是急速。一來是這地方大運河河道十分平坦,而來是這地方沒有危險。
前后五艘鐵甲艦隊,把正中央的運輸物資的東海戰艦夾擊在了正中央。以便于出現意外,鐵甲戰艦能完全的護住整個艦隊的安全。而楚逸風知道,以他現在的能力,完全能控制住整整一個大戰艦艦隊在他的保護之中。
拔出龍雀戰刃,略微寬大的龍雀戰刃的刀柄之上,雕刻著連個大字,‘龍雀’。一個字像龍,一個字像雀。楚逸風心頭十分平靜,對于這把戰刃,他心頭有種天生而來的情愫,或許皇帝說的,這把戰刃,當真是自家先祖的佩刀吧!
劈波斬浪的大艦隊,需要行使一個兩個月才能到達襄陽城,但是他們行軍速度很快。當戰艦行使了整整一個月的時候,他們距離襄陽城已經不遠了,但這地反,也是最容易出現情況的。
中軍大艦之上,楚逸風開始了遇到了行軍的難題了。前方斥候來報,說是下面將會出現兩個極為險要的關卡。需要變化艦隊陣型才能順利通過。而那險灘極為險要,水流極端,暗礁也多,稍不注意便要撞擊在了礁石之上。
“白將軍,如此險灘之地,你們的操控東海戰艦的士兵,能否順利避開危險?”楚逸風皺著眉頭,他自己不知道如何操作戰艦。
“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當天從燕京出發的時候,姬少羽主帥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他把這燕京艦隊排布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了熟知這水路的水手,而經過一個多月,這些水手也知道”
“前方由我親自去探路,而這地方,交由白羽鶴和李牧將軍共同負責。胭脂雪,你隨我先去,找兩個熟悉這地段的士兵隨著我去!”楚逸風一頒布下來將令。
其實白羽鶴也很知兵的,要不然,也不敢隨便就帶領一萬東海勁旅直接殺向了燕國而來,再加上只有他最熟悉這個艦隊。現在楚逸風自己都還沒有對這個艦隊做到如臂使指的靈活號令。
“主帥離開艦隊,這,這軍隊不允許的。”李牧急的狠狠跺腳,他急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白羽鶴。
“李將軍不用擔心,楚將軍就適合被打擊,否則他還會充愣的。”白羽鶴絲毫不放在心上,他手中還有碧月雪這位高手坐鎮,絲毫不懼怕任何襲殺的人物,只要來人不是武皇,他就能完全的抵抗下去。
楚逸風帶著龍雀戰刃,帶著胭脂雪,隨著一輛沖鋒小戰艦而前去了。茫茫的大運河,已經是晨曦時候了,秋天的水面之上,微微的清冷,但迷迷蒙蒙的大霧異常濃郁,根本看不見遠處的情況。所以,楚逸風才決定親自去探測。
“前面有一個大山,叫做天門峽谷,緊接著便是九龍險灘,曾經挖開這個大運河的時候,也只是溝通了各地的溝渠,沒有細細想過,會有東海艦隊這樣龐大的艦隊開赴南方用兵。如果我們從海域開赴下去,很有可能會遇上一場慘烈的大海戰。那么這次你的任務,鐵定失敗了。所以,從大運河運輸攻城軍械和大軍糧草,也是逼不得已。馬上即將進入冬天了,在遲疑,大運河結冰了,南方戰事更加吃緊,所以,你們這次用兵,不樂觀啊。你要知道,姬少羽作為主帥,可不好做啊。所以,楚逸風,你得多幫幫她。而對于海鷹揚,在沒有見到他之前,我也不能說太多的看法。”
看著青色的碧波劈斬而開,胭脂雪徐徐的對著楚逸風說著。
長袍布衣的胭脂雪,并沒有穿上軟甲。現在的她,絲發飛揚,紅衣飄飄,傲立在了戰艦的船頭之上,看著遠方。楚逸風自然是戰甲不解,火焰戰甲,如同一團紅云。二人挺立在那戰船之上,確實是整個艦隊之中的一道風景。
“嗯,戰場之變,稍縱即逝,瞬息突變。我希望,真正打出屬于我楚逸風的一場大戰。船中將士,可有人熟知道這天門峽,和九龍險灘的具體情況。”楚逸風有轉身坐在了船頭之上,看著船中二十來名雄壯的軍兵,胭脂雪也轉過來,盯著一雙雙明亮銳利的大眼睛。
一個個士兵都躍躍欲試,燕京咕嚕轉幾下,眼神瞟了幾眼,又不敢亂說,只是手中的漿迅速滑動。但又不怎么敢表達,楚逸風心頭微笑著,難道是胭脂雪起床太過強大了,讓這些年輕的士兵都有些畏怯。
還好,掌旗官壯了狀膽,開始徐徐的說來:
“回稟將軍,我知道,這天門峽狹窄,大運河驟然被這狹窄的天門所攔截,定然水流量猛然增大,水速增加。而且兩邊很窄,只能通融一輛鐵甲戰艦通過。而水流度過了天門峽之后,急速轉彎,下面又是極為寬闊的平坦之地,號稱九龍險灘。那時候,水流量又減弱,吃水線就很淺了,時下正值秋冬,吃水線就更淺了,所以,要度過這兩個險灘,還是小心為上。”
“好,你叫什么名字,對此,你有何看法,如果換做你是楚軍,他們又會怎樣來對付我們。”楚逸風很認真的看著這掌旗官,年輕的掌旗官得到了楚逸風的肯定,也不在怯懦了。
“小將掌旗官,叫做莫銘堂。如果我是楚軍,定然會猜測到,眼下秋冬來臨,兩國開戰,糧草軍械為第一要務。所以,運輸糧草乃是第一要務,所以他們自然會想到我們運輸糧草的方式。一是陸路運輸,隨著大軍一起開拔,但這速度很慢,不怎么可能。第二點是海路運輸,這一點是最有可能也是最方便的。從海域出發,直接就能達到了襄陽城。但這也很有可能會出現意外,東海之中,猛獸怪物何其之多,而且,楚國自來都是大妖居多,在海上劫走我們的糧草,也是最有可能的。而此刻姬少羽主帥命令將軍直接從大運河南下,也是避免了這兩個因素。不過隱伏的危險也更大,此次行軍,連大運河邊關的各大州的州牧都未曾通告,所以各大州無法給我們率先打通大運河邊上的危險。只能靠我們自己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急行軍,這些都要拋棄。所以,姬少羽主帥選擇了楚將軍作為這次押送大軍糧草和先鋒軍,是有她的原因的。”
長相十分清秀的莫銘堂這一通話說出來,讓楚逸風和胭脂雪都大為驚訝,想不到一個掌旗官,對這些都深通。
“莫銘堂,好樣的。接著說,說好了這次任務的首功,我給你!”楚逸風一派甲板,凌然站起來,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莫銘堂。
“好,小將不在推辭!”
“嗯,大燕國子民的本色。”胭脂雪也微笑的贊賞著。
“兩國大戰,面對強大不弱于我們燕國的楚國,他們自然已經知曉了我們這次行軍的路線和押送的是糧草。第一點,這是無法避免的,既然將軍是前軍主將,第一仗不是和敵人真刀真槍的對殺。而上要在燕國人,楚國人,天下人的目光下,把糧草軍械安穩的送達到了襄陽城。所以,將軍這次是大張旗鼓的南下,沒有隱瞞的意思。第二點,自然楚國能想到的,便是要在將軍運輸糧草的時候,把糧草都給覆滅了。如果要劫走這糧草,顯然是很不現實的。如果能在這大運河里,把這糧草都掀翻了,那再好不過了。而接下來的,將軍和胭脂姑娘,想必已經知道了。”
莫銘堂安靜的退到了船尾,執掌他的兩面大旗。
楚逸風也不得不感嘆這位掌旗官的與眾不同。
“此戰,敵人會用水火相濟的辦法,天門山兩邊都是密密麻麻的大森林,我們也不能完全的清楚勘探到敵人是不是有多少埋伏在那。一,在這天門峽的兩面大山上面埋伏,利用高出拋下火彈之類在戰船上面。第二,截斷天門峽的水流,直接讓著天門峽短時間的斷流。讓戰艦全部在九龍險灘上擱淺,擱淺的戰艦,如同沒有水的龍,等著被淹死!”
楚逸風看著胭脂雪,眼神詢問著對與否。
“看來這次,你不親自出場,很難做到全殲了。”
“莫銘堂,你帶著這艘小艦勘探前方天門峽水位,勘探完畢急速回來,記得,速度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