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仙樓發(fā)生的一幕很快在各個勢力家族之間傳開,詫異于云仙樓的突然高調(diào)之余,所有人都按兵不動,等著看事情的后續(xù)發(fā)展。
云仙樓對上楚家?這真是駭人聽聞,自古以來,在大武皇朝,項、韓、楚三家就是三座巍峨大山,無人敢以撼動。
楚家。
楚家家主楚飛雄年過八旬,銀色長須齊至胸口,容顏紅潤,氣血旺盛,一身實力更是深不可測,氣勢駭然。
聽完探子的稟報,他風(fēng)輕云淡地冷笑道,“云仙樓嗎?哼,老夫就等著,看看他們是不是真敢傷我孫女,打我楚家的臉面!”
一旁,一名美艷婦人憂心忡忡地道:“爹,話是這樣說沒錯,可萬一,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真出手誤傷了茵茵可怎么辦?”
“哼,夫人莫憂,就是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等茵茵回來,我們再作計較,哼,區(qū)區(qū)一個煙花之地,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么。”楚靖滿臉不屑道。
“嗡~”突然,一聲震天動地的渾厚巨響在整個楚家蕩漾開,楚家眾人驀地一驚,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快,出去看看!”楚靖夫妻相視一眼,連同楚飛雄一同朝外奔走而去。
“發(fā)生了什么事?”楚飛雄氣勢威嚴地問管家。
卻見管家面色鐵青,渾身斗若糠篩。但他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當即一五一十地說。
“就在這剛才,發(fā)生了一聲巨響,老奴急忙出去打探,只見小姐重傷暈倒在大門外……”
“什么?”管家話還沒說完,之前那名美艷婦人就驚呼一聲,淚如雨下,悲呼,“我的女兒!”說著,就朝外跑去。
楚飛雄眼中閃過刺骨的寒意和怒意,喝令管家道:“接著說。”
管家便顫顫歪歪地將一張紙奉給楚飛雄,道:“回家主,這似乎是一張帳單,并說明了是小姐損壞,要咱們楚家一文不少地賠償!”
楚飛雄接過帳單一看,頓時氣的老臉發(fā)青,一旁的楚靖更是不敢置信地道:“好一個云仙樓,他們吃了狗膽,居然真敢傷了茵茵,這是沒把我們楚家放在眼前啊,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勾欄院,他們到底是憑的什么依仗?這云仙樓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莫非是項家?”楚飛雄畢竟是一家之主,壓下怒氣,快速地分析地云仙樓這樣做的用意。
“父親,這還真難說啊,那項家一向與我們楚家面合心不合,這其中難保不是他們在暗中搞鬼。除了皇帝和韓家,孩兒還真想不到在這皇都城有哪方勢力敢與我們楚家叫板。”楚靖道。
這時,那美艷婦人遣一名家西將楚茵茵抱了進來,楚飛雄見狀,一把探向楚茵茵脈搏,一探之下,他臉色微微一變,神色帶上了幾分凝重,“茵茵心脈受損,好在沒有性命之危,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便好,只是,那人不簡單吶,居然將老夫留給茵茵的保命符給擋住了,茵茵應(yīng)該是被余波所傷。”
“那豈不是說對方也是一名戰(zhàn)皇高手?”美艷婦人驚道。
“不管對方是什么人,敢挑釁我楚家,就要作好付出代價的準備。”楚飛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戰(zhàn)皇威嚴滾滾而出,在楚家上空回蕩,楚靖與美艷婦人相視一眼,均有些膽寒,父親這是動了真怒啊!
相對于楚飛雄的恨怒,項璃卻是對云仙樓之事喜聞樂見,他喜上眉梢。
“父親,別管這云仙樓背后那位是誰,但與那楚家過不去,就是我們項家的盟友啊,不如孩兒親自去那云仙樓走一趟,見一見背后的那位,與他結(jié)成盟友,一同對付楚家?半年后就是高人收徒大賽,多一個盟友,也就多一層把握啊!”項霆面帶紅光地走了出來,對項璃說道。
“嗯,霆兒說的有道理。”項老太君慈愛地看了項霆一眼,對項璃道:“那云仙樓真正的主人必是高人,我們項家合該去走動走動,拉攏這一盟友,必要時候,還可以讓對方向我們項家投誠,為我們項天效力。”
項璃因項老太暗殺項天歌一事,還對項老太君余怒未消,此時聞言倒也緩了緩心情,道:“霆兒,就按你母親說的辦吧!”項璃道。
項老太君眼中閃過一絲喜意,看吧,還是項霆最合她的心意,最會給她爭氣。
“哎,也不知道那項天歌現(xiàn)在是生是死。”項璃嘆氣,“若是那孩子已經(jīng)死了,就是我們項家對不起她,若是沒死,反而隱藏了起來……”說到這里,項璃眼中滑過一絲隱憂。
“你提她做什么?死也好,活也好,都是個成不了大器的廢物,有何畏懼的?她若是死了倒也好,若是當真還活著,哼,我老太婆必讓她生不如死,后悔活在這個世上。”項老君眼中閃過刻毒的狠戾之色。
“再怎么說,那也是你的親孫女,你何必……”項璃看向她。
“別裝的你跟好人一樣,你心中不也還是忌憚她么?”項老太君反諷道。
項璃訕訕無言,的確,他是有些忌憚項天歌,回想當年項天歌出生之時,黑龍繞空,那煞氣,那殺氣,那異象,分明是顯示著梟雄出世,天下大亂,那嬰兒鮮血輔路,勢不可擋,而他項家卻是她腳下的墊腳石。正因此,他才格外地忌憚項天歌。
“不管怎么樣,先去探探云仙樓的底,盡量與之交好吧!”項璃嘆了口氣道。
與此同時,韓家,卻說那韓公子狼狽地從云仙樓出來后,徑直回了韓家當云仙樓發(fā)生的一幕告之家主,家放韓韋乃是韓公子的父親。
韓韋比項璃楚飛雄之類要小上一個輩份,但此人向來心機深沉,令人看之不透,聽罷,韓韋眼中閃過一道幽光,只說了四個字:“靜觀其變。”
同時,皇家。
皇帝劉琮與信王劉諾一邊對奕一邊閑聊,二人姿態(tài)悠閑,言笑晏晏。
“兄長,那云仙樓終于有動靜了!”劉琮相貌平凡,氣質(zhì)親和,如同鄰家大叔,絲毫沒有一絲皇帝的威嚴,最令人驚訝地是,他對信王劉諾的稱呼,并非是稱作皇兄,而是兄長,雖有一字之差,卻充滿了親昵之意。
信王劉諾搖頭失笑,落下一子,“是啊,為兄也很好奇那云仙樓背后的神秘人物。”奇異的是,劉諾言辭之間,也并無對皇帝的尊敬,而是一種面對兄弟的自然親熱。
“選徒大賽在即,越亂越好哇!”皇帝道。
言畢,這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皆嘿嘿笑了起來,宛若兩只正在奸笑的狐貍。
而星海閣,黎宸昕卻氣的哇哇大叫,“好你個項天歌!還真會給本公子找事的!”那臭丫頭,分明就是在考驗他們星海閣的誠意呢!